伸手一把拽住韋弋筠,正要拉他進自己房間時,忽听得身後傳來一個涼涼的聲音,「不用興師動眾了。淺淺,家里有客人?怎麼也不讓我出來招待招待!」
季淺淺整個人一僵,緩緩地回頭,對著身後不懷好意淺笑著的某男狗腿地點頭哈腰,「夏先生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您老拉肚子身體虛弱不能四處走動,快回去歇歇!」
「淺淺,你說話我就是喜歡听。」某男眯眼一笑,「可現在我歇完了,想出來活動活動,不如我們散散步吧!」
散步?散你女乃女乃個腿!
方才他還沒出來,她本是想將他們淒慘一點,好歹能賺點同情心!
原先就計劃跟韋弋筠說明他們的關系了!
可進行到一半這混蛋忽然出來砸她場子,這還讓她怎麼繼續下去!
賭氣,干脆就跟他 下去!
「淺淺,這位是……?」韋弋筠愕然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我爺爺!」
「她老公!」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說出了三個字,話落同時以鄙視的眼神看向對方。
而季淺淺此時的表情則十分糾結——夏輕至,這種時候你配合一點會死啊?!
夏輕至眯眼淺笑著看向季淺淺,沒說話。
季淺淺,為了一個毫無關系的外人,把自己的準老公鎖在浴室里不讓出來,你倒真是舍得!
哈,爺爺?
我看你是裝孫子呢吧!
「不都說了麼,我是她先生。」他抿唇一笑,淡淡地看向韋弋筠。
韋弋筠一愣,「你們……領過證了?」
「先生看不出來淺淺身為人妻麼?」
季淺淺怒,「人妻你@#¥%~%¥#@!(爪哇國鳥語,不譯。)」
夏輕至幽幽一笑,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地將她圈到自己懷里,「淺淺脾氣不太好。」
季淺淺怒氣更盛,掙扎著要走開,粉拳如雨點般打在他身上,「老子脾氣不好?哈,有本事你來學學!看學得像不像!」
夏輕至目光滿是寵溺地看著懷中面紅耳赤的人兒,「都是我慣的。見笑了。」
季淺淺瞬間石化。
韋弋筠臉色一黑,「淺淺,他真的是你丈夫?可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
季淺淺急忙辯解,「他……唔!唔!」
只說出了一個字就被某人用手捂住了嘴。只見他氣定神閑地一笑,看向韋弋筠,「淺淺害羞,不好意思說。」
混蛋!你哪只眼看見老子害羞了!!!
老子那明明是憤怒,憤怒!!!
似乎是看出了些許端倪,韋弋筠蹙眉道,「你覺得只要將淺淺栓在身邊就夠了麼?」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她栓在你身邊?」夏輕至依舊是雲淡風輕地笑著。
「若只是這樣,淺淺是得不到幸福的。」韋弋筠目光移到季淺淺憤怒的小臉上,沉聲開口。
「她的幸福,歸我給。」夏輕至唇角微勾,伸手輕撫著懷中人兒的臉頰。
季淺淺蹙眉,掙扎得不那麼厲害了,只定定地看著他。
一言不發。
夏輕至默了片刻,轉臉微笑著看向韋弋筠,「先生要留下吃午飯麼?」
韋弋筠皺了皺眉,涼聲道︰「多謝,不過打擾別人不大好,告辭了。」
「不送。」夏輕至輕描淡寫地掃了他一眼,悠然道。
季淺淺只靜靜地坐在他腿上,依舊是沒說話。
韋弋筠輕輕扯了扯嘴角,旋開門把手正準備出去。卻听得後面的一直沉默著的季淺淺淡漠地開了口,「韋弋筠,我們只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