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今天輕至來了?」季歸坐在沙發上翻閱著當天的報紙。
「嗯,早上來了。」季淺淺漫不經心地答道。
「淺淺,這兩天要多和輕至相處相處。」廚房里的季母一邊洗碗,一邊說道。
季淺淺明顯僵了一下,「媽,我跟他相處很久了,都嫌棄了!」
「熊孩子,人家還沒嫌棄你呢你倒先嫌棄起人家來了。」季母嗔道,「你知不知道,輕至三天後要出國。」
「出國?」季淺淺一頓,隨即應道︰「他出國關我什麼事。」
「嘴硬。」季母將手搭在圍裙上擦了兩下,「听庭笙說是要陪老爺子回美國簽一份單子。」
「多久?」季淺淺問。
「三個月左右。」季母從廚房出來沉沉地倚在沙發上。
季淺淺一愣,「簽一份協議要那麼久?」
「淺淺,趁著你們還年輕早些訂婚,若是輕至在國外找了別的女人可怎麼辦?要拴住他的心,知不知道!」
「他的心長在他身上,我還得找條繩子拴住?那他不就要去西天取經了。」她含糊其辭,「好了好了,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看著辦了,您好好歇歇吧,啊。乖!」
「我能看得出來老爺子和庭笙是很重視這門婚事的。」季歸蹙眉道,「淺淺,你說你到底喜不喜歡輕至?」
「我?」季淺淺正欲開口,目光落在季歸和季母期待的臉上,心一顫,強笑道︰「我也不知道。畢竟,跟人家相處的時間不長,你們說是不是。」
「好,那就努力培養感情。」季母淺淺一笑,「都說小別勝新婚,我相信等這一次輕至回來以後你們的感情會更好。」
呸,感情好?
誰要跟他感情好!她巴不得那天把他惹毛了弄個家庭暴力事件出來,這樣就可以早點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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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藍酒吧。
昏暗的燈光在小小的包廂內有節奏地轉動,棕色的皮沙發上,一個男人手中搖晃著一瓶伏特加,半閉著眼楮斜倚著大口大口地喝著,時不時傳來沉沉的笑聲。
「哈,季淺淺?」他嗤笑,「我賴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看不見我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找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星期的男人來刺激我!!!」
他冷笑著,揚頭將那剩下的幾口酒喝完,狠狠地將瓶子向門口扔去。
「 當——」
隨著玻璃瓶落地支離破碎的巨響,門口傳來了一陣高跟鞋踏地的聲音。
「韋弋筠,喝夠了就回去,等著你吃飯呢。」門口的女子靜靜地說道。
「姐,季淺淺她……她要嫁人了……」韋弋筠一邊喘著氣,一邊痛心地說道。
「新郎不是你。」韋微瑾輕輕推開門走進來,俯身看看桌上一瓶一瓶的酒,隨手拿起一瓶喝了一口,被辛辣的味道嗆得直咳嗽,「我看出來了,沒必要跟我說。」
「可我愛的是她。」韋弋筠一拳打在桌上,發出「轟」的一聲響。
「愛?」韋微瑾將那瓶酒放回桌上,無辜地攤攤手,「可我看不出來!既然你愛她,為何不跟她說?若你早就把對她的感情告訴她,又何必這麼難過!」
愛就要說出來……
韋弋筠瞥頭一笑,「哈,我說怎麼這些年她一直把我當姐們,原來……」
「韋弋筠,你那不叫愛,叫守。」韋微瑾坐在他身邊,淡淡道︰「你賴了她這麼多年,有什麼想法麼?你希望她好,希望她能明白你的心意,可她一直認為你對她的心意就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
韋弋筠沉默不語。
「你是在守著她,護著她,而不是愛她。」韋微瑾悠聲道,「放手吧,她有人守了,況且,也有人愛。既然如此,你就應該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把自己沒有給出的愛,給你應該給的那個女孩。」
放手……
韋弋筠涼涼一笑,放手有這麼容易麼。
可淺淺,就算你有了愛你的人,我還會守著你。
因為我還是看不清心里的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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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星期天的最後一更。
下次再更就要有些時日了……
別扔我臭雞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