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孽妃傳 祛之有心促良緣 楊廣霸道吻嬌人

作者 ︰ 宇文耘織

祛之扶著受傷的成都回房,一路上听他仔細道來後,方才知曉父母的一段往事。驚嘆之余、惋惜之余,也對自己適才忤逆父親一事甚為愧疚,當下決定替成都上完藥後便去父親書房致歉。

兄妹二人走至成都居室,只見言姝正眼巴巴地望著他們。她的表情既有擔憂又有期盼,看她略顯憔悴的模樣,應是在此停留多時。

「將軍,小姐。」言姝欠了欠身,急切問道︰「丞相大人沒把你們怎樣吧?」

夜色的昏沉暫時遮去了祛之臉頰的紅腫,她搖首道︰「我沒事,只是哥哥傷勢嚴重,我們回房再言吧。」祛之朝臉色霎時驚恐的言姝使了個顏色,示意讓她與自己一道攙扶成都。言姝趕緊上前,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成都極是不忍。他不忍她為自己憂心忡忡,也不忍她在祛之面前如履薄冰的樣子,那仿佛是他們的感情暴露在她眼中,便會演變成無法寬恕的罪孽。

三人回房後,祛之輕輕帶上房門,吩咐言姝取來存放于櫃中的藥膏,然後便扶著成都在床沿坐下。她小心除著他的衣物,生怕自己的疏忽會扯痛他的傷口。

言姝回來後,看著親密無間的兩兄妹,心里極不是滋味。她恨自己為何心胸這般狹小,偏偏要將這堂而皇之、不染半絲污垢的兄妹之情設想的如此骯髒不堪。但是她又無法說服自己不去這樣想,只因那個女子實在太過明艷,那樣高貴不沾塵埃的女子,身為一個正常男人,哪怕是嫡親兄長,也會為她那一刻的嬌麗溫婉而窒息吧?

「小姐。」言姝將藥膏遞給她,但目光卻停在成都血跡斑駁的身上。她的眼中不禁噙滿淚水,偏過頭來不忍直視他的傷痕。

向來心思細膩的祛之怎會毫不知曉言姝心意?她把藥膏又重新交到言姝手中,說道︰「你來替將軍上藥吧,我還有些事要先走一步。」

祛之此言令言姝百般慚愧,她不敢抬頭直視祛之,只是頷首朝她一福,道︰「小姐慢走。還有……謝謝小姐……」

祛之看了看成都,又看了看言姝,淡笑道︰「言姝,我今夜恐會較晚就寢,你不用來伺候了,替將軍上完藥便回自己房中休息吧。」

言姝再次微微欠身以表謝意,成都亦同她告別。只見祛之清瘦的背影似白鷺一般輕盈散去,成都與言姝默契相望一眼,彼此目中都已浮現出粼粼的水光。

祛之朝宇文化及書房走去,她知曉父親定然會在此處。因為以前他每每不順心時便會一個人在書房中揮灑筆墨以抒發憤恨和失落,往往一練就是數個時辰。祛之緩步走著,一路都在醞釀如何對父親啟口,卻在走至回廊時撞見了同樣來找父親的楊廣。

數月未見,彌漫在二人四周的氣氛,不知是形同陌路還是尷尬的熟稔。祛之下意識想躲開他,便只低首欲繼續前行,誰知楊廣卻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了她的皓腕。

「你是畏懼我,還是厭惡我?」楊廣問她,見她不答,他又道︰「這幾個月你去冀州散心可有想明白一些事?當真還要如此抗拒我?」

「你何必來招惹我,不怕有心之人看見傳至皇後耳中,定又要斥責殿下。」祛之淡淡說道。

楊廣根本不理會她的顧及,或者說是她自欺欺人,故意想避開自己的借口。他只是沉聲說道︰「你可知你與我分離的這幾個月,我過的是怎樣的日子?你知不知道我思念你已到產生幻覺的境界?你知不知道那日我隔著一層紗幕看著成趾彈奏《玉樹後庭花》,竟恍惚認為那是你翩然而至?我的真心實意,你究竟還要誤解多少次?拒絕多少次?」

祛之不敢言語半句,只是側著頭,任憑散亂的長發遮蓋她冷若寒冰的面頰。

「那日的誤會成趾已解釋清楚,我也早就釋懷了。我更沒有拒絕你,只是還未想好如何面對。」祛之道。

「那便不要去想,用心去感受。」

楊廣言罷,一把把祛之拽入懷中,並粗暴地將她抵在廊柱上。看著他深邃的眼皮與自己這般貼近,挺立的鼻尖幾乎可以觸到自己的臉頰,祛之又驚詫又害羞,便別過臉去,下意識想掙月兌,卻只是蜻蜓點水,反而卻被楊廣的雙臂禁錮得更緊。

「你……」祛之只言一字,就被楊廣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口。祛之睜大雙目,感到自己被他侵犯,正欲掙扎,誰知楊廣靈活溫熱的舌尖已撬開了她禁閉而又不懂風情的牙關。仿佛春風撫弄,溫和又酥癢,又像是陳年烈酒,不知不覺中已令人微醺。祛之情不自禁闔上雙目,似深陷,似沉醉,似想溫柔的回應甚至是迎合他。

感到她的反抗逐漸喪失,感到她口中的芳香覆滿了自己的舌尖,感到她的身軀愈來愈滾燙,楊廣心里有種從未得到過的滿足。繾綣良久他才不舍地將她放開,細細凝視了一眼她因動情而羞紅的玉顏,忍不住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真想立刻要了你,但我不會那樣對你,我想珍視你、疼惜你,一生保護你。祛之,等我幾年好嗎?」

祛之有一瞬的停頓,不知是驚訝還是感動。旋即她輕輕點了點頭,細聲道︰「其實我不是畏懼你,我畏懼的是有一日你會棄我而去。我也不是抗拒你,我抗拒的是你不顧一切後果的沖動。太子殿下,我這次去冀州唯一的收獲不是因為散心而忘卻了你,而是我通過太多事情後恍然大悟,你對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祛之看到楊廣說這句話時眉眼間陡然掠過的陰鷙和冷峻,不知為何,心里竟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但她至少可以清楚分辨,這句話,一定不是一句溫暖的情話。

見她目光呆滯,楊廣笑道︰「以後只有你我二人時,你可以不稱我為‘太子殿下’嗎?那樣顯得與你的距離格外遙遠。」

「那你想讓我如何稱呼?」祛之問道。

楊廣想了想,道︰「叫我阿摩吧,這是我的小名。」

「阿……摩……」

听著她柔柔叫著自己的名字,楊廣心間的喜悅又多了幾分。他滿是愛憐地撫弄著她如錦緞般順滑的頭發,說道︰「在與你沒有成婚之前,我若難以自持想要你,你就叫我這個名字,它提醒著我決不能傷害你。」

祛之點點頭,楊廣抬眼看看天色,又道︰「我本想找宇文丞相下棋,沒想到卻已這麼晚了。罷了,我先返回東宮打點一些事,改日再來找他吧。明日我封在並州的弟弟漢王便要進京了,可能近日無暇顧及你,你別介意。」

祛之搖首道︰「我怎會那般不懂事,殿下當以國事為重。」

楊廣笑著又吻上了她的芳唇,只是這次時間略短。松開她後,楊廣道︰「我先走了,你也是來找丞相的吧,別和他相談太晚,我怕你休息不夠。」

祛之頷首與他告辭,看著他頎長的身影在月華的投灑下漸漸淡去,思著他時而霸道張狂時而溫柔如水的吻,祛之心底激起一層喜悅的漣漪。

不知君心如月,究竟能否照亮她的柔情款款?君心似水,又能否承載她相守一生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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