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廂不情願 總有那麼一個人

作者 ︰ 銀單鞋

張愛玲曾說「不管你的條件有多差,總會有個人在愛你;不管你的條件有多好,也總有個人不愛你」,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是一種緣分,而這種緣分恰恰需要耐心等待,需要經歷種種挫敗才能遇見,在你的世界中總會有個人比想象中愛你。

在很小的時候曾經與衛程一起討論了一個比較嚴肅的問題︰假如我們長大了,遇到了兩個人,一個是你非常愛的但他不愛你的人,一個是把你捧在手掌心上你對他卻從來不來電的人,而在你一生的婚姻當中你只能並且只會得到其中一個,你會選擇哪一個?

兩個小丫頭膩在一起,頭頂著頭,眼楮對著眼楮很認真的思考了這個有深度的考題。那時候年紀太小似乎把問題給簡單化了,就是一個普通的選擇題,還記得當時兩個人將心中的答案寫出來放到玻璃瓶里了,而那個玻璃瓶呢,被埋在楊英住的地方院子里的一棵樹下。小女孩們自以為對方不會知道各自寫了什麼,卻不知道當天晚上兩個人就在不同的時間去挖了別人的一個瓶子看過了。哦,自己寫的是,我喜歡我喜歡的人永遠在我身邊,而程︰我會讓自己愛上把我捧在手心里的那個人。

一臉幾天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衛程,上次那個未接電話還在手機通話記錄里,她這邊算起來也沒什麼事情了。

「喂,程我是林、、、」誰知那邊的女人在听到她的聲音後午夜了起來,林初心里慌了︰「程,你怎麼了,好好說話,遇到什麼事情了,你先別哭啊」勸不住哭得不能自已的好友林初真的著急了︰「衛程,你到底怎麼了,先把話說清楚啊。」

下午衛程的哭聲久久徘徊在耳邊,衛程看似開朗,可是她知道,那麼善良敏感的人若非真的遇到什麼傷心的事情何故哭得如此傷心,原本不停地追問原因逼急了最後程直接掛掉了電話甚至手機關機。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旁的穆臨君回來的很晚,睡著沒有幾個小時,感覺到不停翻身的人煩躁著什麼,想了想自己也翻過身背對著她睜開眼楮卻始終沒有回過頭詢問。

到底熬不過心里的焦急,上班後直奔人事部門請了一天假,只是說去趟蘇城有急事。

穆臨君知道林初不在公司後已經到了下午,手里那份計劃書做的也差不多了、、、、、、

出了公司直接開車上高速,這條通往蘇城的路她太熟悉了,這幾年走了一遍又一遍,沒有一次單獨為衛程而去,所以在去的路上林初的心一直盛滿了厚重的自責,可是幸好她明白的早,衛程也算是她的親人啊,她怎麼能不聞不問,可是她不敢直接告訴程的爸媽,年紀漸漸大了的人經不起折騰。

到公司里找人才知道衛程沒有上班已經快兩個星期,請假的時間已經過了,公司聯系不到她。

「咚咚、、、咚、、、程,我是林,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開門啊,快開門。」急切的敲著門沒有人知道此刻她的心里有多著急︰「程、、、程、、、衛程,你快開門,我是林,我來看你了,你快開開門啊。」不知道敲了多久那扇緊緊閉著的門終于打開,開門的人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遮蓋住了整張臉,穿著睡衣,踩了一雙拖鞋,透露出來的一雙眼楮也沒有了平時的晶瑩,不是衛程又是誰。

「林,你來啦!」林初進門後看到的就是滿屋子的狼狽,腳下到處是泡面盒,酒杯、酒瓶、煙頭一片狼藉。「林,呵呵,你終于來了,呵呵、、、呵、、、」他什麼時候學會抽煙喝酒了,那麼乖巧的女生,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還抽那麼多煙,尤其現在的樣子簡直是人不人,鬼不鬼,轉頭見她還在對著自己傻笑,怒極狠狠地往那張臉扇了一巴掌。飲食極不規律,喝酒抽煙又不怎麼吃飯身體極其虛弱,這一巴掌的力道雖不小本不如男人那樣有力,可是那副身體真的虛弱極了以至于一巴掌下來直接摔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林初心里慌了,抓起她使勁的搖了搖︰「衛程,你給我醒一醒,你怎麼了啊。你到底怎麼了?」意識不清醒的人不大一會就昏過去了,只好把她往臥室里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人弄到床上,月兌掉鞋,蓋好被子。先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客廳里已經站不了人,林初嘆了了口氣動手開始收拾,整間屋子里看得出很長時間沒有打理,沙發上用過的紙巾毛巾酒漬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粉女敕,一雙干淨的拖鞋都沒有,可是廚房還是干淨的,程大概很多天沒有吃飯了。

將家里里里外外收拾干淨,又把地板拖了一遍衛程還是沒有醒,但是睡得不踏實,眉毛皺的很緊,間或囈語,听不清楚說的什麼,只是能感覺得到很痛苦。幫她理了理頭發、擦了擦臉,一張毫無血色看的林初更加心疼。

到廚房翻了翻冰箱,除了幾瓶沒有喝的酒,什麼都沒有了,無奈總不能讓她一直這樣,最後到樓下不遠處的超級市場買了點米,雞蛋、蔥和一些蔬菜,回到家才想起幾天沒吃飯的人還不可以吃太多只好將計劃的午餐改為煮了一大鍋的雞蛋粥。

粥里混合了青蔥的香和雞蛋熬久了的濃郁,整個房間飄滿了粥香。睡夢中的衛程忽然聞到了一種奇異的香,然後感覺肚子很空,還不停地響,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原來是餓了、、、、、、

醒來的時候看到坐在床邊盯著自己看的女人,扯了扯嘴角卻發現沒有力氣,只好作罷,林出的眉眼卻彎了下來︰「餓了啊,都听到肚子叫了,快起來吧,我熬了林初獨家雞蛋粥。」說完把她扶著坐起來,自己端過一旁的粥親自喂她吃。

林喂得很小心害怕太熱還會吹一吹,吃著吃著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一滴又一滴,落進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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