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廂不情願 總有這麼一個人(2)

作者 ︰ 銀單鞋

什麼突然就流淚了呢,說什麼有淚不輕彈,恐怕只因未到傷心處。林初突然埋怨起自己的笨拙,可是衛程的眼淚還在掉個不停,拿起一旁的紙巾幫她擦掉,可是擦了又掉,再擦還是掉,源源不斷。衛程卻哇的哭得更大聲了,緊緊地抱著她︰「林,我很疼,我疼得快要死掉了,你模模我的心、、、、、、」胡亂的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前︰「你試試,是不是快要不跳了,疼的都要無法呼吸了,我該怎麼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後背,終于不再哭得人慢慢安靜下來,呼吸也不像剛才那樣急促,漸漸平穩下來。

「當初愛到陌路我選擇退出,如今看這份愛丟的糊涂、、、、、」是程的手機響了,中午見手機關機估計已經沒電了,插上電源開機後好多沒接來電,當中除了自己就是另一個名叫策的人,這會來電的也是他。「林,不要接,我不要听到他說話!」林初听話的按掉拒接。

後來在那幾個小時里,那個叫策的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程一遍又一遍的拒接,可是她不關機,任這樣無聊的事情一遍一遍的重復,卻並沒有不耐煩。

待衛程的一切打點好以後,時間已經很晚了,剛過完年天氣還有點寒意,本想再開車回洛城,無奈衛程不放心她一個人晚上開車上高速,央求她留下。

想了想,衛程的話似乎沒說完整,一定還有什麼事情,而且她的確沒有開夜車一個多小時的習慣,最後發了一條簡訊︰我在蘇城,有點事情今天回不去了,吃飯叫一下外賣吧,會盡快回去,按發送鍵收信人︰老公。

半夜睡覺的時候被衛程的動靜吵醒了,匆匆忙忙翻身下床跑進衛生間然後扒著馬桶不停地吐,吐了很長時間卻什麼也沒有吐出來。回頭的時候看到站在衛生間門口的林初,愣愣的看著她。「林,就如你看到的,我懷孕了,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個人躺在床上,衛程給她講了一個很冗長的故事,大抵世間之事都這樣,出現,發生,追悔,卻追悔不及,老掉牙的愛情故事。愛上了一個男人,願意追隨他背井離鄉,幾年過去了,有了交集,有了孩子,卻沒有結局。衛程失落的說︰「那麼完美的男人,受什麼樣的委屈她都甘之如飴,可是她不能不顧道德,他要結婚了,她見過他的未婚妻,其實三年前就見過,可是我不要求他承諾我什麼,我只是願意這樣跟著他,可是後天他要結婚了,我的孩子就是他的,他不愛我,所以我也不能自私的利用孩子去威脅他,即使不愛我,這幾年他待我還是很好地、、、、、、」「那你呢,你準備怎麼辦,不要求他負責,你要自己生下孩子,叔叔阿姨會接受不了的。」「我還沒想好怎麼辦呢,林,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呢?」林初卻回答不上來,是啊,要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會怎麼做呢,那一夜,林初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衛程近一個星期飲食不規律再加上懷孕導致身體異常虛弱,第二天林初也沒準備回去,後來直接給人事部門主管打了電話要了一個星期的假期,衛程的情況一時半會還不能穩定,又不能一直呆在這,也只好請一個星期假。

今天衛程的電話還是不停的響,而她還是沒有接,林初知道她的想法,世界上真的有人愛的這樣卑微,不敢打擾他的生活,卻固執的想要證明,在那個人的生命中她是有痕跡的,林初嘆口氣,不敢打擾她。

當天下午五點以後,響了兩天的「丟了幸福的豬」終于不再想起,當初這個鈴聲還是兩個在一起討論後決定用的,林初說︰程,你就像是一頭善良的小笨豬,所以一定會幸福一生,卻不想很快的要丟掉了幸福。隔著房間的門,听到屋里傳來的哭聲,極力壓抑卻總也控制不住,痛苦的心髒像是要停掉,可是有的事情真的叫人無能為力、、、、、、

吃晚飯的時候,坐在對面,眼楮還紅腫著的衛程鎮定的說︰「林,明天陪我去趟醫院吧。」說完低頭繼續吃飯,可是林初分明看到她拿著筷子的手顫抖的莢不起菜了。

總有那麼一個人,我們走過幾生幾世,踏過千山萬水,翻山越嶺來到他的身邊,相遇相知,相愛或者不相愛,然後不停的糾纏糾葛,或笑、或哭、或無奈嘆息,有可能兜兜轉轉,分分合合還是互相折磨,也有可能一轉眼後會無期,可是無論有多少悲歡離合,我們還是逃月兌不了,甚至不願意逃月兌。

你還理解嗎?

衛程不說,林初還是能夠理解,那麼大的姑娘,是該尋找到這麼一個人,讓她成熟的。

穆臨君呢,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因為一生有很多個十年,說短也不短,因為一生不一定都是那個十年。起碼,穆臨君的出現讓她感到溫暖和喜悅,那是讓自己之前灰白的人生開出花團錦簇的人,結果如何,何苦糾纏不清,不放、、、、、、

到了一定的境界明白一些道理,假若十年之前,也有這樣的豁達,林初是不是還會這樣執著,林初不知道,可是她很坦然接受現在,順其自然早在幾千年前我們的祖先就告訴我們了。

臨睡之前,林初又給穆臨君發了一條信息︰原來活著的樣子是坦然過一輩子,過程只是讓我更懂事,穆臨君,我虔誠的愛著你,一晃十年,一如當初、、、、、、

睡在旁邊的衛程呼吸聲漸漸均勻,可是只要近距離的看就可以看到那緊緊蹙起的眉頭,當真叫人心疼。林初起身幫她蓋好被子,懷著身孕的人不懂得呵護自己也要照顧寶寶,即使他即將不存在,我們也有義務一直照顧到沒有機會,林初撫模著仍然平坦的好友的月復部,那里有一個生命,神奇的與母親血脈相連,可是他很不幸,她覺得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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