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卷雲舒之若愛成風 真作假時假亦真

作者 ︰ 玖月思雨

「為什麼要把這麼好看的臉遮住?本公主命令你把頭發弄開!」風輕揚的這一舉動讓蕭凌雲很不明白,這不是暴殄天物嗎!為什麼第一次見面時他可以狡猾的像南宮無塵那只狐狸,可以一下子說好多的話,可是自從見過端木昊風之後就惜字如金,整天冷冷的了,蕭凌雲真夠不明白為什麼每一個人都那麼能裝…

「公主喜歡輕揚這張臉又何必讓別人也看了去!」風輕揚一甩韁繩,馬兒受驚了一般飛快的向前跑去。

「哈哈,對!以後咱倆獨處的時候你就把頭發梳上去,在人前呢小輕輕你就保持這造型!」

蕭凌雲一個俯沖一下子抱住了風輕揚,雖然這一沖擊,差一點扭著了她那細小的蠻腰,本該生氣的,可是在蕭凌雲看到風輕揚那被風拂去臉前長發的鐵青臉後,就轉為開心的說了這番讓風輕揚氣絕的話。

「玉公主喜歡就好!」風輕揚臉上的鐵青已經轉為長色,不過確實冰冷異常,僵硬的身子也慢慢的柔軟下來,既然是暗衛盟的副盟主,風輕揚自然也就有他的過人之處,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

「果然是那冰山的屬下!不過本公主喜歡看你的笑臉,既然你不笑,那本公主就不遺余力了,不然這一路上可是沒一點兒樂趣了!」

蕭凌雲松開環住風輕揚的小手,攀著他的身子搬正了自己的姿勢,恢復了初開始的懶散的倚在風輕揚的懷里,蕭凌雲一邊在腰間模索著一邊在心里感慨著現在的舒服啊,方才可真是苦了她了,騎在馬背上,身子卻來個將近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雖然是抱住一個人,這孩子的腰啊,還是遭罪啊!

「你可得給本公主面子啊!」

蕭凌雲一邊從腰間的掛袋里取出一只通體瑩白的玉笛,一邊警告著風輕揚。

那只玉笛在太陽底下散出羊脂玉般的光澤,正好吸引了風輕揚的注意,沒有人注意到他在看到這只玉笛時眼里一閃而逝的復雜情緒,有喜有悲,有痛有痴…

當蕭凌雲那輕揚的笛音舒緩的響起,風輕揚發覺眼前的人兒竟然變成了他母親的樣子緩緩的,笛聲中那甜蜜的幸福化成了母親那溫柔的手掌,灌頂而入,讓人頓覺溫心而又有依靠…

「娘親…」

風輕揚痴痴的看著蕭凌雲。

這一刻,他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這一刻,他是一個柔情有血的人兒。

這一聲思念雋永的呼喚讓蕭凌雲的笛聲戛然而止,蕭凌雲轉頭看向風輕揚。

雖然看不真切他臉上全部的表情,可是那被陽光折射出的閃亮卻讓蕭凌雲心顫。

原來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每個人都會在不經意間被觸踫到心底的脆弱,她如此,風輕揚也是如此…

「你的娘親也喜歡給你吹笛嗎?我的娘親也是,不,現在娘親她喜歡听我給她吹笛了…」

蕭凌雲想起蓮思燕有些落寞的撫著手上的玉笛,她不想探知風輕揚的過去,知道別人的痛苦只會徒增人生的無奈,更何況現在的她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張牌,一個籌碼,充其量也就是生活的一個小丑…

「她死了…」

風輕揚冷漠的話讓蕭凌雲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身子,她理解不了風輕揚這句話里的感情,有留戀,有憐憫,有氣憤,有怨恨…太復雜了…

「你相信一個男人會因為太愛一個女人,怕她留在身邊有危險而選擇讓那個女人帶著他們的孩子離開嗎?」

蕭凌雲想著蓮思燕不由自主的向風輕揚問起了這個問題,其實她沒有過能從風輕揚口中得出什麼獨到的見解,她只是想轉移一下話題。

可是巧合就在她的無意間發生了,這次蕭凌雲非但沒有緩解當下的氣氛,反而直接引發了風輕揚的暴怒。

「哼!那是愛嗎?那明明就是拋妻棄子!那個女人就是個傻子!痴人!駕!駕!」

風輕揚朝著蕭凌雲就是一陣怒吼,接著就把心中大把的怨氣發泄在馬兒的身上,風輕揚的怒吼,馬兒的瘋跑立即驚動了身後有一段距離的南宮無塵等人。

「丫頭!」

南宮無塵率先策馬追了上來,一靠近蕭凌雲,南宮無塵便伸手要抓她到自己的馬背上,卻被蕭凌雲躲了過去,之間蕭凌雲笑嘻嘻的邊對著南宮無塵做鬼臉,邊小人得志的解釋著自己如何報了仇,讓這個冷侍衛也按捺不住的發了脾氣。

「真的只是這樣?」

雖然蕭凌雲嘰里呱啦的說了老一通,南宮無塵依舊是滿月復狐疑,畢竟這風輕揚可是暗衛盟的副盟主,雖然帶上他回南禮是他南宮無塵的計劃,可是南宮無塵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這雲兒曾經是端木昊風的太子妃,這風輕揚是端木昊風的下屬。

「三王兄還希望發生點什麼事情呢?只要是王兄的心願,玉兒一定滿足!怎麼樣三王爺?」

蕭凌雲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南宮無塵,越說聲音越低,她蕭凌雲何許人也,二十多歲的智商了,還能猜不透他南宮無塵肚里的那點小九九。

「是玉兒欺負他就好,王兄就怕你被他欺負了!」

南宮無塵也听出了蕭凌雲那隱約的威脅,這丫頭可是說得出做的到的,南宮無塵也就不敢再追問下去了。

而後的這一路,蕭凌雲和風輕揚也是相對無言,也許是各自想著心事,也許是蕭凌雲沒了玩笑的興致,當蕭凌雲隨南宮無塵回到南禮王宮的時候,蓮思燕和燕驚雷也到了南禮,正住在蓮相府,一同來的還有端木昊風最厲害的暗衛絕。

「驚雷,如今蓉兒已經失憶了,以老夫看這也是件好事,以後就讓她留在我身邊,讓她過平靜的日子吧!」

書房里,蓮相以為燕驚雷是將蓮蓉送回相府的,听說女兒受了那麼多的苦,如今外孫女還生死未卜,蓮相也沒有心再向燕驚雷討要說法,如今他只希望女兒能平平安安的待在自己身邊。

「岳父大人,事到如今,您怎樣安排小婿都無怨言,只是這次小婿帶蓉兒前來卻是為了雲兒一事。」

燕驚雷沒有直接帶蓮蓉進宮,畢竟他也知道那里是虎口狼穴,即便是冒著要被蓮相驅趕的風險他也要帶蓮蓉來相府,找相國細研此事。

「打听到雲兒的下落了?」

蓮相急急問道,竟然一下子抓住了燕驚雷的衣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激,蓮相這才松了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邊平復著心情一邊等待著燕驚雷的回話。

「岳父大人請看!」燕驚雷小心翼翼的將南宮天浩派人送給他和蓮蓉的信遞給蓮相。

「這不可能!雲兒若是在宮中皇上沒有理由不通知本相,更何況蓮妃與皇上可謂是朝夕相處,蓮妃若是知曉,也定會派人通知本相!」

蓮相看完書信,隨手便將兩封書信齊拍在身旁的桌子上,顯然是在盛怒中,那字跡確是南宮天浩的,更不用說那鮮紅的印章了,一國之相,自然不會想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岳父大人的意思是…這是個陰謀?」

燕驚雷面色如常,心里卻是翻江倒海,正是因為端木昊風已經讓暗絕告知了他關于南宮錦玉的事情,現在他又在蓮相的口中得出這麼一句話,燕驚雷越發的擔心起蓮蓉了。

「驚雷啊,蓉兒在南禮不安全啊!」

蓮相想起前不久才得知小王爺竟然是女兒身一事,不由的說出了心里的憂慮,陰謀啊,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沒想到身為帝王的南宮天浩竟然這麼能等…

「小婿明白,南王借北冥王之口告之天下,南禮的小王爺實則為公主,而且小婿還得知這位公主與雲兒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所以…」

燕驚雷猶豫著要不要向蓮相全盤托出自己心中所想。

「驚雷不必介意本相在朝的身份,現在是在家里,我只是一個父親,有什麼但說無妨!」

一句‘我只是一個父親’打消了燕驚雷心中所有的疑慮!

「岳父大人應該認為南王請我夫婦二人去皇宮是想用南宮錦玉和雲兒長的極為相似,因此想讓錦玉公主假扮雲兒,以便將蓉兒留在皇宮。」

「老夫確實是如此想法,難道你另有見地?」蓮相愁苦的臉上頓時嚴肅了起來。

「不知岳父大人可還記得當年雲兒出生時差點兒被人擄走的事兒…」

「繼續!」蓮相覺得燕驚雷這話里有話。

「當年擄走的不是雲兒,是和雲兒前後出生的霓裳…」

燕驚雷說到霓裳,心里猛的一痛,那是一條逝去的生命,作為父親,他燕驚雷不稱職,無論什麼原因,既然生養了她就該負擔起責任,可是…

「什麼?」蓮相吃驚不小,拍案而起。

「岳父大人請听小婿細說!」燕驚雷知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扶著蓮相坐下,接著說,

「岳父大人就算不知道也應該能猜到當年想要擄走雲兒的人就是南帝,事到如今,小婿不妨大膽的說出心中所想,當年蓮妃比蓉兒有孕要晚兩個月,可是臨產的時間卻比蓉兒只晚幾天,等到雲兒出生後不久就發生了小婿府里孩子被擄走的事情,雖然說擄走的是霓裳,可事後人盡皆知的是小婿府里被人擄走的是雲兒…」

「你的意思是東帝要將雲兒和玉兒這倆孩子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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