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帝王將軍妃 第三十一章︰纏綿深吻

作者 ︰ 冬月粽子

縴手揚起,秦月坐在床邊,指間輕撫上那精工雕刻的俊顏,清朗的軒眉下,縴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那魅惑而深邃的紫眸。

他鼻梁英挺如峰,唇形完美得尋不出半分瑕疵,整個人就宛如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綽越風華間,容色無雙。

明樓,為了我,你值得嗎?

秦月斂了斂眸光,低低嘆道,她語氣中帶著莫名的傷感,思緒復雜中帶著一絲莫名的苦澀。

自她醒來的這兩日,他帶給她的除了許多的震驚之外,就是那無比的疼惜,以及無盡的擔憂、惶恐。

三天,他竟然只用了三天都不到的時間,就從晉雲國取來了金髏水。

這其中是幾千里的來回奔波,是要如何披星戴月般的日夜兼程,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趕回。

而他離開的這個時間上,正是天漠國內形式混亂的時候。

三皇子納蘭明析被囚大牢,大皇子納蘭明松更是蠢蠢欲動,而且這其中還有另一股極為隱秘的勢力,在朝堂與江湖之中竄動著。

秦月思忖著這兩日以來收集到的消息,眸色越發的深了起來。

聰明如明樓,歷來是何等的運籌帷握,對這一切,他豈會不知。

但是,他卻仍舊選擇在如此危險的境地上,甘願拋開一切,為了她去遠赴晉雲,冒著生命危險去取藥。

「事到如今,明樓,你讓我如何不愛你?」秦月眸光凝視著他,紅唇輕啟,低低道。她聲音清靈如鈴,語調低婉如夜鶯,卻帶著攝人心魄情意。

她半斂著眸,是以並沒有注意到那俊顏之上的紫眸微不可見的眨了眨,卻又在一瞬間恢復了平靜。

身形一轉,秦月執起桌上的玉瓶,倒出一顆藥丸,就給明樓煙服下了。

清眸定定的凝著他,她一眨不眨的鎖著眸光注視著他。

「快點醒吧!醒吧。明樓,我很想你了!」秦月低低的喃著,只是伴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這躺在床上男子卻仍是不見蘇醒的跡象。

指間糾結的擰起,蒼白不見血色,秦月原本還有些淡然的面色瞬間就急了起來。

怎麼還不醒?

怎麼會?

難道是藥效還沒有起到作用?

秦月緊皺了皺眉,當下就坐不住了,眸光一凝,她正欲起身扶起明樓煙,以內力才催動藥效。

只是,突然間一雙手就橫在了她面前,那原本一直昏睡的人已經悠悠轉醒。

「月,你醒了!」紫眸睜開,明樓煙抬眼望著她,無鑄的面容上掛著魅惑風華的淺笑,清朗溫潤的聲音如同一泓暖暖地甘泉,流進人心底,溫暖無比。

秦月容色一怔,她定定的望著明樓煙,他醒了,真的醒了。

可是他問的第一句話卻是她,清眸望著那張俊美無鑄的面孔,望著他蒼白卻堅毅的神色,心底的某一個角落突然間就被填得滿滿的。

「來,讓我好好看看了。你怎麼樣?身上的寒毒都解了嗎?」明樓煙起身,伸手攬過秦月的肩,見她不語,繼而又擔憂的開口。

他容色平靜,只是那紫眸之下,目光炙熱間如同一張細密的網般,牢牢的凝在了她身上。

清眸靈動,秦月瞅著他,仍舊定定的望著明樓煙,鼻間忽然間涌入了一股酸意。

她抬手,撫上了胸口的位置,目光仍是定定的瞅著他,也不開口。

「明樓……」她突然開口,啞子嗓子喚了聲,人就已經撲在他懷中,瞬間淚如雨下。

胸口處堵得發慌,秦月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自打她在西郊受傷之後,那幾日,她整個人雖一直昏迷,但意識卻是極為清醒。

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她都知道。

听著他與師父在窗外說的話,她听著他那低落萬分,卻仍舊執著無比的聲音在說著他的堅持。

她听懂了他的心,听懂了他的情。

他知道他不是自已命中的良人。但是他卻只想護她安好,哪怕拼盡一切,他也只想盡自己一切之能——護她安好。

他要的,僅僅只是——如此而已!

秦月的心底忽的就疼了起來,她明白他說這句話時的深情,更明白他說這句話時那心底的黯然低落。

可是,天知道,那時候她就多想告訴他︰自己也是在乎他的,她不管什麼天命帝後,不管什麼命定的良人,她心中已經就只有這麼一個他了。

秦月伏在他胸口,听著那強有力的心跳,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已經住到了自己的心底,根深蒂固,揮之不去。

也許,是從那日浮龍關,在山頂之上的突然狂吻;也許是那日軍帳內解毒時,他凝重的深情;也許是那日松雲湖邊,在最危險的時候他如神般降臨,也許又是那日初醒時……

也許是這其中的任何一種,也許又是這所有點點滴滴的匯聚。

總之,他已經如鮮紅炙熱的烙鐵般,牢牢地印在了她的心底。

此時,秦月窩在他懷中,在極致難言的情意與瞬間的喜悅中,一向淡漠的面容上,她眼底已經是化作磅礡般的淚水,蜂擁而出。

秦月哭了,伏在他懷里,哭得像個孩子,仿佛要把這連日來心底壓抑著的情緒,一股腦的全給宣泄了出來……

清冷如玉的面上,早已是淚流滿面,縱橫而下。她心底,是連她自己也難以控制的情愫在瘋長。

「月,別哭……」

明樓煙感覺著懷中顫抖的身形,原本還是展顏輕笑的面容傾刻就凝結了,長臂收緊,就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里。

「怎麼了?月,別哭,別哭了,任何時候,你都有明樓陪著你,沒事的!別哭……」他柔聲開口,眸光中滿是震驚,心底卻是無盡的疼惜。

秦月聞言,雙手緊緊的抱著他,頭埋在他懷里,紅唇張了張,卻一句話也吐不出來,眼底的淚水仍是不停的奔涌而出。

「好了,好了!不哭了,沒事了。月,乖,沒事了。」明樓煙緊緊抱著泣不成聲的秦月,一低頭,溫柔無比的吻印在了她發間。

他緊抱著她,偉岸而寬闊的懷抱緊緊的收緊,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人兒。

一直以來的秦月,都是堅強的,都是清冷而傲然的,何曾會如此毫無顧忌的哭泣過。

這幾年,他雖見過她哭,但卻是極少的那麼一兩次。

以往的她,縱然是再傷心難過也只是靜靜的掉下過幾滴眼淚,而已。

她,一直都是那麼的意氣風華,那麼狂傲清冷。

而就算是在面對生死險境,刀山火海,秦月也不曾皺過眉。

秦月就算是曾在他面前落過淚,但也從來不曾這般幾乎嚎啕般的大哭著,仿佛深進了心里、深入了骨髓般的在哭泣。

明樓煙焦急如焚,心,瞬間就糾緊成一團。

她會這樣,是因為自己吧?

「月,沒事了,沒事了!」明樓煙擁過著秦月,溫潤如風的低低開口。大手輕執起那如玉的面容,他神色變得輕柔無比,低頭就吻在了那嬌美的紅唇上。

「嗚……」秦月一聲低呼,抬頭從淚光中看著眼前的明樓煙。

此刻的他,是如此的鮮活,如此的溫柔,如此的近……

陣陣溫熱的纏綿,秦月神色有些恍惚。

他的唇,涼涼的帶著一絲溫熱的氣息,正如他一直以來給她的感覺,

輕柔的吸吮,溫情的深吻,卻又隱隱帶著一絲狂狷的氣息,帶著一股鐵血般的狂野侵略。

窗外微風輕拂,細雨綿綿之後,天色已經逐步放晴,沐浴在雨後的晴空之下,。

天邊,突然現在絢麗的風景線,彩虹光芒籠罩著眼前這深情相擁的兩人,男的俊如神,女的美勝仙,般配合諧的畫面,美的如夢如幻。

「月,你心底真的是愛上我了嗎?」半晌,明樓煙才放開了她的唇,紫眸深邃中帶著暗紅的深光,暗啞著嗓子一字一句定定的開口。

他望著她,眸紫中隱隱帶著幾分難以確定的緊張。

他知道她命定的良人不是自己,他也知道秦月與燕澤之間那場錯付的少年往事。

但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只是,他在乎的是——秦月心中有沒有他的位置,有沒有他的存在。

「你愛我嗎?」溫潤如風語氣中帶著一絲絲暗沉,**微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秦月看懂了他眸中的的緊張之意,紅唇一勾,淡淡的笑道。

「我愛你。這一點,我很確定。」她開口,神色自然篤定至極,望著他的眸光中滿是情意,不見絲毫扭做作的小女人姿態,大方而坦然無比的開了口。

要知道,在她的心里,任何時候,一直是信賴明樓煙,甚至于在她心底,從之前就已經留下明樓煙的位置。

她是愛他、信他的。

同時,她相信他也是這般,相比自己,是只多不少。

即使有昭一日,全世界的人都騙她,但是明樓煙卻不會。

他為了自己可以甘心放棄天下,可以付出一切,視自己如生命般縱容著,寵著,為了她連性命都可以不顧,她還有什麼懷疑的呢?

他愛她,她知道。但同時,她也愛他,她自己心底更加知道的。

秦月面上劃起一抹璀璨的淺笑,如魅惑的雪蓮,清靈絕美中帶著致命的妖艷魅惑。

或許,他們的心,早在西郊那一日,早就纏在一起,如藤般親密的縈繞在一起。

明樓煙眸光中盛滿了喜悅,這清鈴如鈴聲音在他眼中如天簌般動听,更讓他著迷不已。

「從此,我們永世相伴,可好?」明樓婁煙低低開口。

「好!」秦月清眸盈盈如波,啟唇。

明樓煙望著她如此奪人心魄的笑顏,身體卻整個緊繃了起來,他緊緊的抱著秦月,紫眸低沉中充滿了濃濃的**。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兒,就在自己懷中,此刻听著他動情無比的話語,明樓煙氣息突然間就狂亂了起來,帶著一股濤天的驚涌暗流,溫柔的吻住那妖艷的紅唇,似要將她吞入骨髓一般。

只是,他紫眸陡然一深,听著門外的腳步聲,俊美的面容上好似凝結上了一層寒霜。

「秦姑娘,在嗎?」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身黑衣的血夜急急從外面趕回,容色焦急的站在門外,敲起了房門。

「不在!」明樓煙身子陡然一僵,語氣冰冷中透著幾分陰寒。

「呃?秦姑娘你在啊。主人,你醒了。」血夜推門而入,驚異地開口,他望著此刻緊緊相擁的兩人,在瞧著自家主子那副欲求不滿的神色,瞬間就懂了過來,面色卻突然灰敗了下來。

壞了主人的好事,會有他好果子吃麼?血夜心中暗暗叫糟。

秦月見血夜如此神色,如玉的面色上隱隱有幾分紅暈,她清眸轉了轉,雙手一撐,正欲起身,奈何腰上的那雙大手像鐵鉗般牢牢地禁錮著,讓她月兌離不開。

她抬頭,面色有些懊惱的瞧著明樓煙。

明樓煙望著這那緋紅而艷麗的清顏,溫潤的笑了笑,只了他眸光一轉。

「血夜,你有事最好快說。」繼而,他望著一旁的血夜,面色陡然升起一絲寒意,語氣不善的開口,冰冷紫眸幽深如寒潭。

「大牢被劫,三皇子被人給救走了。」血夜面色一緊,陡然間跪在了地上,神色嚴肅。

聞言,秦月面色陡然一驚,眉頭皺起,納蘭明析此番被救,無異于是縱虎歸了山。

「查出來是被誰所救麼?」明樓煙眸光一凝,語氣卻極為平靜的開了口。

血夜搖頭。「沒有。」

無鑄的面容上神色依舊平靜無比,明樓煙眸光有些沉,又似乎又有些復雜,紫眸暗暗地閉了閉,他再一睜眼,語氣淡漠的開口命令道︰「令人盯好大皇子,另外讓血衣衛密切注意著顧氏一族動向。」

血夜點頭,領命。待看見明樓煙一揮手,就靜靜地退了出去。

「你早就料到了納蘭明析會逃出天牢?」見那身影遠去,秦月就急急的開了口,她目光定定的望著明樓煙,語氣中有些不贊同。

「嗯。月,還是被你看出來了。」紫眸深了深,明樓煙容色間亦有些無奈的痛惜。他伸手撫了撫額,軒眉緊皺,語氣有些傷感。「明析,再怎麼說也是我的親弟弟。」

「你當他是弟弟,可是他會顧念著這個哥哥麼?皇家自古親情能有多深,明樓你其實比我更明白的。要知道,納蘭明析從來都不是一個善類。你不能這麼心軟。」秦月伸手,撫手撫在他緊皺的軒眉上,低聲勸道。

當日,納蘭明析西郊謀殺皇子、儲君之罪。證據已是確鑿如山,而明樓之所以選擇將他押入在空,而不是送入宗罪府,怕是早就想到了今日。

他竟然是有意放過納蘭明析。腦海中思緒飛轉,秦月面色卻陡然的沉重了起來。

「明樓,你若是下不了手,那就由我來。」秦月開口,語氣嚴肅間透著幾分冰冷。

聞言,明樓煙卻是極為堅絕的搖了搖頭,不想將秦月給卷到天漠這混亂的局勢中。

「月,你不要插手,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有事的。」他語氣溫潤地望著她,定定道。

見此,秦月面色非但沒有緩和,卻更加地難看了起來,她眸光凝成一線,神色氣悶的開口道︰「你覺得跟你在一起之後,這天漠的事情我能夠袖手旁觀嗎?」

清冷如玉的面上夾著絲絲怒意,秦月望著他,心中一緊,極為認真鄭重的開口道︰「明樓,我知道這天下,你若是想要,早就卻手了,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納蘭明析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對于你的能力有從來不懷疑,但是一旦有了顧念,有了心軟的你,卻危險了。他們,能夠利用的,恰恰就是你這一點。」

秦月伸手握住了那雙大手,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她心知這些對他,是殘忍了點,但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放虎歸山,必成後患。

秦月心中明了,對于納蘭明析,他決計是不能心軟了。

「我知道。你說這的這些我心里都知道。但是,那個人是明析,是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明析。」明樓煙面色黯淡了下來,他開口,眸光有些低落卻堅持地道︰「月,我不會有事的,但是,不到最後關頭,我不想做得如此絕。」

「你……」秦月無言,清矊中神色有些復雜的望著他,繼而她容色一轉,淡淡地點了點頭。「明樓,我可以不插手,但是你要保證一點,若是真到了必要的時候,你就必須要反擊了。否則,我也會替你動手。」

「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明樓煙定定的開口,紫眸中神色幽深,他伸手緊緊的擁著她,力道之大,摯要將她熔進骨髓般。

听言,秦月卻並沒有再開口,只是同樣緊緊地回抱住了他。

腦海中思緒飛騰,她突的就想起了那日西郊的場景,心中隱隱突生了一股疑惑,隱隱地讓她震驚不已。

要害明樓,要奪這天漠江山的人,怕是並不止納蘭明析與納蘭明松二人,秦月心頭突然有些苦澀。

「怎麼了?」明樓煙似是覺察到了她的異樣般,低頭開口問道。

「沒事,我在想,你睡了這麼久,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秦月搖頭,繼而輕笑著應聲道。

「還好!」明樓煙面色清朗溫潤,听著秦月的說辭,微微有些不信。

「可是。我餓了。走,吃東西去。」秦月揚著眉,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如玉的面上神彩靈動。

她容色清灩絕倫,袖下的雙手卻緊握在了一起,有些事在未完全確定之前,自己還不能告訴他。

------題外話------

吼吼,月與明樓…囧~

稍後應該還有一更,會很晚,親們還是等明天更新再一起看吧~

其實,從發文到現在,粽子都很感謝大家的支持,只是,到現在也希望大家都還能陪著粽子一起走下去。

愛你們。也謝謝你們的支持~

早點晚安吧,粽子也碼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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