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幾日未見,可是別來無恙?」陡然,那冰冷的聲音從林間傳來,一身白衣飄飄如魅,納蘭明析靜身立在遠處,高挑的眸光靜靜的打量著秦月。
那妖嬈的面容上神色很冷,很冷。
不同于之間的冷艷,而是一種從骨子里散里的冷意冰寒
「多謝關心!很好!」清眸之上目光淡漠而沉靜,秦月站在夜色中,定定的看著一身冰冷的納蘭明析,眼中波光閃動,似在細細的查看,眼底微有些震驚的神色閃過。
沒想到,納蘭明析竟然活著。
袖下的雙手緊了緊,如玉的面上神情有些凝重,秦月心中很肯定那日在皇陵出口外,她的那一劍明明是刺上了納蘭明析胸口的要害之上。
而她,卻也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倒地而去,
但此刻,他竟然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面前,好似毫發無傷,秦月眸光斂了斂。
短短數日未見,這納蘭明析身上的氣勢越發的冷了,那容色間給人的感覺也愈發的冷艷森寒了。
她可以很肯定,納蘭明析就是冷暗吟,雖然是蒙著面,那人的眼神氣質卻騙不了人的,清眸微凝,秦月挑著眸光的打量著。
「呵……我是不是該稱你一聲二嫂呢?」納蘭明析開口,聲音清麗無比,他不動聲色的任由秦月查看,這個人不同于其他的人,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會露出破綻。
冷暗吟的這個身份,之于他是一種存在,那是不到生死時候絕計不能報露的。
納蘭明析容色淺淺的笑著,黑眸微眯的望著她,面前這黑袍墨衫的女子,一襲男裝的少年模樣,那一身的卓爾不群,一身的俊美灑月兌。
這是男子才有的風度,這是男子才有的風華,這不似女子所能擁有的,但卻偏偏在她身上是如此完美的一個體現與存在。
納蘭明析抬眸,深深的看了秦月一眼,那眼底有奪抑在暗潮,眉色微微沉了沉。
七年前,大漠邊關,她是那般傲然如神般臨空而來,那個危難之際救了他,給了他生的希望的秦家少年,如今,一轉間,他尋找多年的恩人,卻生生要刀劍相向。
納蘭明析心底緊了緊,望著秦月的目光深得有些復雜,有些糾結。
她周身帶著一種遇神殺神,遇魔嗜魔的冷狷狂殺之氣!
「狠心?
我秦月與你何時有過交情?當日,在大漠救你,也不過是看顧在你是一名鐵血的漢子,僅此而已!
納蘭明析,你傷了我的人,就休想全身而退!你傷他一分,我必還你十分,他痛一倍,我便讓你痛盡百倍!所以,你最好祈禱他無事,否則我必讓你挫骨揚灰。……」
驀然間,那清冷至極的聲音就好似在耳邊,那日那一身殺伐果斷,滿目死亡殺氣的秦月仍舊讓他記憶猶新,甚至是永生難忘。
袖下雙手緊了緊,納蘭明析心底無力的冰涼的起來。
罷了,罷了!
他終是無法對她下手,無法對她狠下腸!
「你若離開,我便放了你們,可好?」眸光一閉,納蘭明析心底似是在嘆了口氣,終是忍不住開了口,眸光望向她,那妖嬈風華萬千的容色之下,竟給人一種在哀求的錯覺。
聞言,秦月容色仍舊靜靜的淡漠一片,一抬頭目光微有些不解的望向他,並未注意到那高挑的眸光之內方才那卑微的祈求,「你還有什麼招數就全使出來,動手吧!」清冷的聲音響起,清眸一轉,秦月心底擔憂,她與秦御不過是一前一後跟著明樓到這林間來的。
而此時,卻一直不見明樓的身影,此刻她與秦御都陷在了納蘭明析的陣法之內,那麼是不是表示明樓也……
如玉的面上神色緊了緊,眸光清灩中帶著焦急,納蘭明析的陣法她已然見識到了,可是明樓身上還有著傷,萬一有個閃失?
秦月暗暗定了定心神,心中懊惱一片,後悔得想死!
早知道,她就陪他一起,他要救納蘭明風,既然攔不住,那就讓他救好了!
大不了,她可陪他來!
干嘛要與他置氣,干嘛要跟他耍性子,明知道他是那麼一個重情至義的人,她干嘛還那麼的不理解他?
銀牙忽的的緊咬,秦月心底後悔,那眸光繼而望著納蘭明析卻又愈發的冷了下來。
「阿御,雙龍伏海陣!」清瘦的身形陡然一轉,秦月向著身後低低喚了聲,那袖袍如飛揮動間,手中的長劍已經凌空般擊殺了出去。
而同一時刻,秦御手中的劍也騰空而來,二人動作間配合的默契無比,找不到一絲破綻,那兩道黑影如兩條靈活而浩然的蛟龍般,朝著納蘭明析攻擊而去,一招一式間,動作快如閃電,不給他絲毫耗喘息的機會。
「你……你們……」納蘭明析面色劇變,身形向後一彎,險險的避開了身,饒是如此,他肩是仍是難以避免的被劃了一馬。
眸光一沉,那瞧著面前配合默契至極的主僕二人,俊美妖嬈的面上閃過一記寒光,極冷無比。
方才,那面上的糾結與猶疑早已不復存在。
「秦月,我真心不想傷你的,這些都是你逼我的!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眸光一沉,納蘭明析唇角一勾,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容色繼而變得冰冷而猙獰。
「沒那必要!」清眸之下神色不變,秦月目光睥睨著他,那如玉的面上神色傲然冰冷至極,那身形一動間,與身後的那黑影契合成了一張巨大無形的黑網,二人手中的長劍如流水行雲的狂殺而來,帶著絕對的肅殺之勢。
手中利劍揚起,納蘭明析抬手欲檔,只是此刻那二人所配合的陣法,哪是能輕意讓他抵檔了去的。
「 …」
陡然間,一聲利刃斷裂的聲響,納蘭明析神色陰沉,他身形急急向後退去,手中的利劍在對上了那二人合力的陣法中,被彈開給震斷了去。
納蘭明析面色一寒,身形極速而飛快的向後退著。
只是,陡然間那後退的形形被一棵大樓給阻斷了去,眸光不由得暗沉驚變了起來。
「噗……」伴隨著一聲利劍刺手**的沉悶聲響,納蘭明析終是不可自制的一口鮮血噴灑了出來。
「說!這陣法的機關在哪里?」秦御揚著劍,一把刺在了納蘭明析身上,冷著眸光道。
「呵……」納蘭明析身形顫抖的晃了兩下,他容色瞬間就白了下去,面上淡淡的望著秦月,對秦御的審問不置可否。
一揚眉,冷冷的撇了開頭,那神色凜然傲氣之至。
「納蘭明析,你做這些無非就是想要殺了明樓,你與他之間,究竟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呢?」
秦月面色轉了轉,終是開口問了道。「明樓對你,甚至是對你們這個兄親手足,他是如何對你的,想必你很清楚。而你,做的這些就僅僅只是為了一個皇位嗎?
這不像你,這不像是當年我在大漠救的紅衣少年。」清冷的聲音淡淡的開口,秦月目光注視著他,不住的打量著,那清眸微凝似是要將他看穿一般。
「不像……呵呵……,哪里像又哪里不像?」納蘭明析面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容色有些冰冷的沉寂,那眸底的神色似是有些哀寞的痛意在一點一點的深入骨髓。
「我終于知道,不管我想怎麼隱瞞,還是被你一眼就看穿了!秦月,若是我能同他一樣的好運,能與人一起,那該有多好!」目光瞧著她,納蘭明析淺淺的笑意,一瞬間那俊美的面容上那如琉璃晶石的笑容絢麗而奪目至極。
「可是,我卻不是他,沒有他那麼的好運氣!縱然我是當年那個被你所救的紅衣少年,可是這與你,卻並沒有多大的在乎是不是?」他開口,那聲音壓抑間,神色復雜無比。
「你想說什麼?」清眸微微一斂,秦月嘆了口氣,收起手中的長劍,淡淡道。那如白玉的面容上,那眸底似是有些惋惜之色。
紅宮主人冷暗吟,那是江湖上絕對響當當的正派男子,俊美卓絕無比,那是何等風華令人艷羨的一個男子。
只可惜,卻……
「你做的這些究竟是為什麼?天下?權利?名利?還是什麼難以言喻的使命?」清眸轉了轉,秦月問出了久久盤根在心底的想法。
「不要猜測!我也不想說!這些,都是我命中注定要做的事!」眸光瞬間淡了下來,納蘭明析靠在樹上,借著那樹干間的力量穩住了身形。
「今日,你若想從這陣法中走出,結局只有兩種,以麼殺了我,要麼就是被我所殺了!」他說著,神色驀然嚴肅了起來,只是那嘴角的笑意仍舊有些自嘲,「眼下這第二種怕是不可能的呢!秦月,你若真想出去救納蘭明樓,那麼你的辦法就只有一個!」
「殺了你麼?」秦月開口,目光對上他無所畏懼的眸色時,面上微不可見的升起幾分冷意。「他在哪里?不要逼我!」
銀牙緊咬,秦月面上的神色已然冰冷了下來,那清眸之下似是沾染上了一層寒光,冰冷肅殺。
「哈哈……我若不能殺他,死在你手上又如何呢?若是我死,有他作陪,又該多好!」
陡然間,一聲蒼涼而得意至極的大笑響起,納蘭明析神色間似有些扭曲的瘋狂,那眸底沉沉的暗涌在翻滾著。
「秦月,我知道此生我已經是沒有任何可能讓你愛上我了,但是我若殺了他,殺了你心頭所愛之人,就算不是不能讓你轉而愛上我,那麼至少也能讓你永生恨我,永生記得我!」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那神色變得劇冷而劇堅毅。
俊美若廝的面容之下神色定定的凝望著她,那其中滿是痴狂的醉意,暗涌奔騰,有些入了魔的瘋狂。
「休想!納蘭明析,你瘋了麼!」銀牙緊咬,秦月面色寒戾之至,那如玉的面容之上似是怒氣隱現,清眸如炬,目光緊緊的打量他,瞧著他陰沉無比的面容,心中微不可見的沉了沉。
納蘭明析,他這是瘋了麼?
秦月暗驚,心中陡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霎那間,如排山倒海的山巒勁風般襲來,竟讓不可自制恐慌了起來。
「你若敢傷他,我絕計讓你後悔一生!」紅唇輕啟,秦月自牙間緊緊的吐出了幾個字,目光森寒的對上他。
「呵呵……也好!起碼這會是你親自動手,我倒是想試試!」
沉默半晌,納蘭明析陡然開了口,只是那神色間卻無半點收手之意,他眸光暗沉,那容色似下暗涌流動,整個人妖嬈艷麗之中卻生生給人一種曼陀羅般的魅惑,絕艷而絕冷至極。
------題外話------
呃……
親們,好吧!之前是些內容開頭重復了點。
這點,想必大家也知道,湊字數,而已,囧∼
粽子手上沒有存稿,每天的存稿,都是當天打上去了,所以……所以……
唉,不多說。表拍磚。
不過偶保證,所有重復的,那些少了字數,我隔天或者次日,都會加倍的補上。
這點,是絕對的,只是細心的親們就會發現。
好吧,偶說完了,祝親們看文愉快吧~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