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煙,我警告你,再敢這麼以身犯險,我絕饒不過你!
你明知道那林間會是陷阱,怎麼還往里闖?
我怎麼會在那里給你發求救信號呢。
那是個局,難道你看不出來麼!你怎麼還眼巴巴的往里闖呢?」
如玉的面上神色凝重,險險幾分幾欲爆發的怒氣。秦月沉著面色,一邊給他上著藥,一邊冷冷的開口。
天色半明,琉璃與燭火的光芒仍舊映在室內,暖黃的燈光在那忙碌的清影之上,籠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華,柔美清靈得不似凡人,不禁讓人痴痴醉了幾分。
紫眸深邃如潭,明樓煙微眯著眸子,靜靜的望著面前喋喋不休的秦月,那面上的笑容愈發的擴大了,俊美飛揚若廝,絢麗得如一記溫婉的霞光,明亮無比。
「你居然還笑?」清顏上神色越發的沉寂著冷了下來,敢情她在那里擔心得要死,他是全是在鬧著玩麼?
秦月面色怒氣更深,她瞧著明樓煙,神色嚴肅至極。
「好了,是為夫的錯,不該讓你擔心的!」鐵臂一伸,明樓煙不顧秦月的掙扎,一把將人給圈在了懷里,語氣柔柔的抵哄道︰「別生氣了,下不為例,可好?」
他說著,那唇邊的絲絲熱氣噴灑在秦月的脖頸上,那溫溫熱熱的感覺不禁那黛眉凜了凜。
「下不為例!若是再有下次,你我就一刀兩斷!我便直做,至此再無瓜葛!」
秦月開口,那面上的表情堅絕而嚴肅至極,她眸光定定的望著他,面色沉寂中不難看出那眸底的隱忍的暗色。
「我答應你再無下次,可是你這話未免說得也太過了!什麼叫做‘一刀兩斷’,什麼叫做‘直接從我的生命里消失’!事到如今,你覺得我們還能分開嗎?」鐵臂攸的收緊,明樓煙定定的瞧著面前神情嚴肅的秦月,那紫眸瞬間就眯成了一線,鋒銳無比,精光閃現出露出幾分冷意。
他大掌一伸,眼中的怒火也好似慢慢的燃了起來,一刀兩斷?消失?再無瓜葛?
這可惡的丫頭,居然就這麼與他斷開了去?
紫眸漸深,寂如萬年寒潭般深幽而不見底,明樓煙眼底的溫潤之意漸漸消逝一半。
猶如深潭的深邃眼眸,透著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精光,他一手緊緊的擁著他,一手輕捧住他的臉,容色篤定而堅決的道︰「我為之與你,上至黃泉碧落,此生也絕計不能再分開。你若上天,我便決不下地。亦然我若上天,你便絕不能下地。」
「月,你覺得我還會讓你從我眼前離開麼?」剛說完,明樓煙雙眼變得深沉,唇瓣覆上秦月的紅唇。
他低頭輕吻著她,那唇上的力道由輕漸重,從最開始的觸踫,變成彼此的旖旎,到最後的唇齒相交,隱隱的溫柔之間甚至帶著一絲懲罰的味道。
「嗯……你……你松手……」秦月面色一緊,神色間不由得閃過一絲慌亂,面色卻強自定了定,清眸一斂,那嬌媚的容色間現出一抹紅潮,她一手推卻著,張口想阻止他的侵略,但紅唇卻只能唔唔喊了兩聲,呼吸急促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別怕!乖……沒事的!」紫眸一凝,明樓煙輕擁著她,一俯身,大手下滑將她整個人給攔腰抱起,眸光定定的凝視著,抬步就朝著那華幔大床走去。
「可惡的丫頭,你我之間早已開始,怎可能讓它結束?」薄唇輕啟,明樓煙斂著眸子語氣沉重,那眼中的兩團火焰隱隱志似在燃燒一般,那神色溫柔中潮涌般的情愫盡現眼底。
「明樓,你……分明是你自己不對在先!」清眸轉了轉,秦月急急開口,那心底卻是如鹿般咕咚咕咚的跳個不停。
黛眉凜了凜,秦月知道自己這下怕是在劫難逃,方才她那話確實是說得有些重了,怕是若惱了他。
可是,他呢!
又何償不是有錯。
一連幾次的不顧自己的安危,讓她擔心的要死,這難怪就對了麼!
「哼……你若再有下次,我就是認真的!」清眸定了定,秦月一轉頭,低低的開了口。
那語氣嚴肅至極,只是那微微撅起的嘴角卻好似帶著幾分賭氣的味道,靈動嬌媚無比,不禁讓明樓煙眸色深了深。
見過她清冷若廝的冷冽模樣,見過她肅殺狂傲的模樣,見過她風華萬千的模樣,那樣子的她都是令他無比的熟悉的。可是,眼前的她,此刻這如此嬌憨而略略透著幾分孩子氣的模樣,他卻是頭一次見到。
紫眸中容色深了深,明樓煙抬手輕撫在那如玉的面頰上,動作輕柔間帶著無比的寵溺,輕撫過那清灩絕美的眉眼,他動作極柔,像是捧著一件珍視無比的至寶一般。
修長的手指慢慢的下滑,他抬指緩緩摩擦著那嬌艷的紅唇,容色愈發的深了下去。
「月,我愛你!」極淡的幾個字從唇中溢出,明樓煙聲音暗啞間隱隱帶著幾分**的味道,那吻正欲落下,只是卻瞬間生生的停住了。
「主子,老夫人那邊有急事催你過去!」門外,赫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袖下的雙手緊握成了拳,明樓煙神色陰沉無比,目光犀利如刀的射向了門外。
「滾!任何事,明日再說!」冷冷的聲音自那薄唇中吐出,明樓煙斂下那眸底幾欲殺人的怒意,氣勢森冷的朝著那門外開了口。
「呃……明大人……」門外,秦御的面色怔了怔,黑眸之中染上一抹復雜無比的神色,他袖下的雙手緊了緊,不顧那里面表達得如此明顯的寒氣,仍舊定定的開口道︰「主子,老夫人那邊真有急事!」
「任何事,明日再說。」明樓煙開口,帶著怒氣極冷了又重復了一遍,他轉頭,目光繼而定定的凝視著秦月,容色幽深無比。
「讓他進來吧!女乃女乃那邊可能真的有急事!」秦月眉眼挑了挑,瞧著他此刻一臉寒霜的樣子,這模樣……
「呵……」秦月突然間覺得心情大好的看著他欲求不滿的樣子,清眸凝了凝,紅唇一變,勾起一抹靈動的笑意,她身身起身,朝著推攘著定定道︰「阿御不是小宇他們,喜歡惡作劇,他這麼急,怕是真的有事了!」
「任何事,明日再說。」冰冷的聲音再次開口,明樓煙耐心極好的第三次重復了道。
「血夜,將這討厭的家伙給帶走!」紫眸一轉,他轉而向著他窗外運著內氣低低的喊了聲,語氣中仍是帶著幾分難掩的怒意。
「遵命!」門外,血夜與血魂二人對視一眼,听著這極度暗沉的聲音,那心底緊了緊。
二人皆是成熟男子,此刻光是听著這聲音,再朝著被拒在門外的秦御,自是對那室內場景有了幾分知曉。
怪不得!
怪不得啊!
主人,他這是嚴重的欲救不滿啊!
二人目光極快的掃過那門外僵立著,容色暗沉卻不見焦急之色的秦御,目光再欠一對視,極其默契的點了點頭。
敢情這廝是故意的。
故意來破壞他家主子與秦姑娘……
「來來……秦大人,你這急什麼。走,我們去喝兩杯!」血夜容色一轉,上前就朝著秦御拉去。
他語氣中帶著親昵的笑意,只是那容色卻有些深,二人一上前,就極極的拉著秦御,看著溫和卻帶著極大和力道朝著他拉去。
「不用!我找我家主人,不用理我!」黑眸忽的一沉,秦御望著這眼前突然現身的二人容色冷冷的撇了頭,不欲作出理睬有。
「這……你家現在不方便,有什麼事,我們血夜衛也可以效賓牢的。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邊上的血魂一冷眉。好似看穿了秦御心底的想法,極為自來熟的道。
「不用!沒那必要!離人遠點!」秦御面色陡然一緊,目光瞧著這一左一向著自己以托拽之勢向後扯去的二人,眸底冷冽的森冷了幾分,卻又極快的淡了下來。他神色復雜,令人看不出面上的喜怒。
「都滾!走遠點!」冰冷如雪峰冰山的聲音再次響起,明樓煙眸光緊眯,寒冷到令人不敢注視。
寬大的視袍瞬間就是一揮,明樓煙抬手就那原本半開的窗給關了上去。
他面無表情的彈指一揮,打在那琉璃燭火上,面色沉寂,任由那外面隱約嘲雜的打斗聲在繼續著,置若罔聞般顯得極其的淡然。
他忽的一俯身,揚手動作極快的褪去了外袍,修長的身影欺下,如一道巨大的暗影壓在了秦月的頭頂上方,緊得她呼吸都有些亂了。
明樓煙側頭,輕咬住她的紅唇,聲音冰冷中透著幾分懲罰,卻又帶著濃濃的蠱惑之意。
他開口,雲淡風輕道︰「好了!我們開始吧……」
好了!
我們開始吧!
這話?
陡然就讓秦月面色轟隆一下給紅了起來,開始?
他指有這開始……
清眸微斂,這話極其明顯的帶著幾分**的味道,暗含著濃濃的**色彩。
她容色微愣,而明樓煙似在是懲罰她的不專心,薄唇忽的就重重的咬了下來,惹得她自唇中低低地發出一聲極淡的申吟,卻只得淡淡的撇開了頭。
「乖……」紫眸一深,明樓煙用手指挑開秦月的衣裳,觸踫到秦月吹彈可破的肌膚,來回撫模,那俊美無鑄的面容之下神情溫柔至極的帶著眷念。
低下頭,用嘴唇一路輕吻秦月的身子,可得秦月一陣顫栗。
像是對待一件精致的易碎品,明樓煙的動作無比輕柔的呵護著。
「可惡!」秦月心底一聲暗咒,只覺得身上這人是故意為之……
這幅場景,就像一場緩慢的折磨。身體的每個毛孔,變得非常敏感,凡是他手指游走過肌膚,就像有電流竄過。
清眸微瞪,如玉的面上神色染上些許嫵媚的神色,清灩得令人無法逼視,「明……明樓……」她聲音清靈無比,卻生生又給人一種魅惑的勾人之意。
室內,華幔輕揚,那上好的紫玉爐中絲絲的飄蕩著如煙的得氣,淡黃的琉璃光伴著那金黃的旭日齊齊灑下,朦朧似幻,唯美得像是一幅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