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第十章、解除婚約
彩蓮和毛牛在穿子的時候就定了親。20年後，彩蓮出落得似出水芙蓉。毛牛的長相可就差的遠了。而且他還好吃好賭不務正業。彩蓮不喜歡毛牛，總想解除婚約，但又苦于毛牛的蠻橫。另外，家里窮，也無法償還這些年毛牛家送的定婚禮物。
前天，彩蓮想隨幾個好姐妹外出打工。一是想散散心，二是也想賺點錢。這
事讓毛牛曉得了，他追到車站，將剛剛登上車的彩蓮一把拖了下來，惡狠狠地問
道︰「你想跑到哪里去？」
「出去打工。」彩蓮說。
「打你媽的野老公！」毛牛罵道，「你想離開我，沒門！以後沒經老子的允
許，哪里也不準去。不然老子就要你臉蛋開花！」
彩蓮沒走成，每天就像生活在苦海里。真想一死了之。苦悶中，她想起了在
深圳打工的表姐。表姐人很聰明，也很潑辣，早幾年就出去了，年年回來都要找彩蓮玩。彩蓮就寫信給她，訴說了自己的苦悶。不久表姐來信說，自己馬上要回家看望父母，到時一定來看望她。
半個月過去了，還沒有見表姐回來，彩蓮心里十分焦急。正在這個時候，她和毛牛的事情卻發生了變化。那是幾天前的一個晚上。毛牛在鎮上吃飽喝足後往家走，路過高坪的一棵大黃葛樹時，發現有個姑娘，倦縮在大樹下哭啼。毛牛感到好奇，走上前去詢問︰「妹兒．天就黑了，你不回家，一個人在這里哭啥子？」那姑娘見毛牛問她，就向他訴說道︰「我是到這里來打工的，在一家美容院干活，老板要我做業務，我不從，老板就沒事找事，不但不給工資，還把我趕了出來。天黑了，又沒錢住旅店，我才為此哭泣。」毛牛听了她的訴說，又見她長得漂亮，就把她領回家里。
毛牛娘見兒子領了個陌生女子回來，就問毛牛是咋回事。毛牛就說這女子的遭遇。毛牛娘心地善良，非常同情姑娘的遭遇，便答應暫時收留她住幾天。
這姑娘叫林麗，在毛牛家住了好幾天，也沒一點要走的意思。而且越來越勤
快，手腳也麻利，幫著毛牛娘忙里忙外，就像是在自己的家一樣，臉上總是笑嘻嘻的，一口一個大娘，把大娘喊得巴心巴肝，滿心歡喜。還一口一個毛牛哥，喊得毛牛神魂顛倒。林麗的樣兒要比彩蓮還要好看。而彩蓮從來沒像林麗這樣對他親親熱熱的喊過，甜甜蜜蜜地笑過。沒幾天，毛牛的心就被林麗姑娘勾住了。他
故意把她帶到街上轉上轉下。逢人問，他就得意地說︰「這是我的媳婦。」林麗在
旁邊听了也不開腔，只是甜甜地笑。很快，彩蓮曉得了，一股怒火燃燒在心中。她闖到了毛牛家，要找毛牛討個說法。一推門就見毛牛和林麗親親熱熱坐在一起，她指著毛牛質問道︰「毛牛，她是你的什麼人，你們坐得這樣親熱？」
毛牛毫無愧色地答道︰「你還沒看出來？她是我媳婦。」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該解除婚約。」彩蓮理直氣壯地說道。
「解除就解除！你以為我硬是稀罕你！」毛牛答應得也很干脆。這時林麗也
不干了，突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指著毛牛說道︰「毛牛哥，你不是說你沒談對象嗎？沒想到你是騙我，謝謝你救了我，我該走了。」說完她進到里屋提起自己的東西就要走。毛牛趕緊拉住林麗的手乞求道︰「你別生氣，過去沒敢告訴你實情是怕失去你。現在你既然曉得了，我就對你明說了吧，我根本就沒愛過她，是她死皮厚臉地纏住我不放，你看她哪一點比得過你？我現在就和她解除婚約！」彩蓮听他這一說，恨不得沖上去甩他幾耳光，指著毛牛質問道︰「姓劉的！你今天把話說清楚，是我死皮厚臉還是你死皮厚臉？我早就想解除婚約，是你死皮厚臉不干，你現在找了別人，才來想起和我解除婚約，沒門！」
「有門無門由不得你！」毛牛說，「我們沒扯結婚證，又沒結婚，又不受法
律保護，兩拍拍，各走各，大不了那筆彩禮錢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好！」彩蓮說，「這是你說的，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立字為據就立字為據！」毛牛此時巴不得把彩蓮甩月兌，于是不顧母親的哭
鬧，找來中人，寫好了解除婚約的協議，然後按上了他倆的手印，各持一張，這場婚約就算終結了。彩蓮拿著字據又氣又喜，氣的是毛牛這樣厚顏無恥，喜的是自己終于跳出了苦海。
彩蓮見表姐還沒回來，就想再寫一封信把情況告訴表姐，也免得她惦念，可還沒等信發出，表姐卻突然回來了。當天夜里姐妹倆睡在床上，說了一個晚上的私房話。最後表姐說︰「你現在是自由人了，過幾天就和我一塊出去闖蕩闖蕩，見見外面的世界吧。」
再說毛牛有了林麗後，心頭不曉得有多美。也不出去鬼混了，整天泡著林麗，
想入非非就想動手動腳。林麗總笑嘻嘻地說︰「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你別性急，
不然我就不喜歡你了。」
毛牛干瞪著牛眼楮問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當然是登了記，辦了酒席，洞房花燭夜羅。」毛牛听了這話，第二天就開始忙辦結婚的事。
正當毛牛在添置家具修整房子準備結婚時，彩蓮和表姐要走了。臨走前，表姐硬要彩蓮到毛牛家去辭行。她說你們過去畢竟有過那麼一層關系，去辭行是人
之常理。在表姐的再三勸說下，彩蓮只好硬著頭皮和表姐來到了毛牛家。彩蓮向毛牛介紹了表姐，然後告訴毛牛說，她要和表姐出去打工了，順便過來辭行。毛牛拉著彩蓮的手，高興地說︰「能不能晚走幾天？等吃了我們的喜糖再走」
彩蓮說︰「不行，車票都買好了，今晚就得上火車。」說完拉著表姐出了門。
表姐帶著彩蓮乘車到了縣城。找了家旅館安頓好，表姐就對彩蓮說她要去辦件重要的事，叫彩蓮插好門先睡。表姐到街上租了一輛小車走了。去哪里沒有告訴彩蓮。深夜表姐回來了，彩蓮開門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因為林麗站在表姐身後。彩蓮不解地望著表姐。表姐笑眯眯地摟著林麗進了屋，然後才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她。彩蓮如夢初醒，原來她還一直蒙在鼓里。表姐為了幫她解除那痛苦的婚姻，一手導演了這一切。心地善良的彩蓮知道這一切後，覺得良心上過不去，就向表姐借了一筆錢作為退還彩禮寄給了毛牛。然後就隨表姐和林麗坐火車南下，開始了她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