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一百二十六章無人戰斗機的軟肋（一）
勤務兵拿了兩只軍用水壺進來。
副司令打開一只壺口，聞了聞，蓋上，打開另一只壺口，倒了一杯，遞給司令。
楊立虎眼盯著屏幕︰「——第五天，今天是第五天。第四天，昨天，五十一架，昨天我們擊落日本人五十一架——這是什麼？」
他喝一口，一甩頭，剛要瞪眼，遇上副司令的微笑眼神，頓時恍然︰「哦，我差點忘了。這是勝仗，可不是咱們自己打的勝仗。離嚴司令說的大勝仗，也還差不少。唔，以後咱再大喝。」
他呷一口茶水，「我說老李，日本人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候的飛機是零號。這回主力機種是零零號。他怎麼就不怕這號碼倒霉？」
「現在的這幫軍國主義分子，把上次大戰的失敗當作國恥了。所以，這零零號，有點以這次的勝利復仇雪恥的意思吧。」少將副司令李靖時沉思著回答。
「倒是像有這麼個意思。哎，這是今天戰況。」楊立虎的聲音高了起來。
屏幕閃亮。
隨著時間悄悄地移動，絕密的現實戰報每一兩分鐘就變化一次。
「0比0？」楊立虎看看時間，下午1時51分。
「今天，雙方戰機都沒有出動。」副司令邊看邊說。
李靖時副司令與楊立虎的性格恰恰形成鮮明對照。
楊立虎大刀闊斧，李靖是細致有序；楊立虎猛，李靖時穩。楊立虎著急的時候，有時吼叫，李靖時在緊急情況下常常更加出奇的冷靜。只是那雙眼楮會閃出凌厲而熱切的光來。使每一位接受命令的下屬都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楊立虎的資歷比李靖時老。
楊立虎當團長的時候，李靖時還只是台灣陸軍學院指揮系電子作戰專業的博士研究生，軍餃上尉。
楊立虎很少當副職。
在與別人合作時，他的坦誠性格常常得到副手們的喜愛。
許多次都是楊立虎勸眼含熱淚的副手離去︰「——想得開點兒，老在我這兒，不就把你這人才壓住了嗎？」
唯有與這李靖時合作時不同。
某次，嚴一森要調李靖時走。楊立虎拉著李靖時去防區總司令部。
一見面，楊立虎就是一通「亂砸」。說什麼也要留下副司令︰「現在軍隊隨時可能要打仗，哪能少得了電子這玩意。再說我和他也特別合得來。是不是，老李你說話呀。」
李靖時只是微微笑，同樣目視嚴司令。
嚴一森哈哈大笑︰「立虎，你听誰說我要把你和靖時分開？總部決定調靖時到基隆任防務副司令，而防務司令的位置，是你的！」
楊立虎愣了幾秒鐘，才咧開大嘴笑了。
他私下曾向多年的軍中老朋友說，李靖時是電子戰技術專家，同時又具備了優秀軍事指揮官的素質。好多次軍事演習中的重大的正確的決定，沒有李靖時的幫助，自己是下不了決心的。
「眼看有仗要打了。有靖時在，我這當正職的，心里就踏實多了。當然，我也不會老壓著靖時不放。這眼前的仗一打完，我給他當副手！」
說這話是在2029年。
「昨天的所有雙方戰果，擊落對方戰機，都是用導彈打的。」李靖時說。
他已屆中年卻沒有絲毫發胖的跡象。
貼身的戎裝，單薄的身軀。白皙的面龐上，架了一副無框眼鏡。頗有儒將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