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城 3.出賣主人的身體需要

作者 ︰ 曹康生

第3節出賣主人的身體需要

她覺得自己是被自己的身體出賣的。97小說網這人啊,意志難以抵抗的東西實在太多,當身體需要的時候,我們往往能給過去自己的觀點找出反對的理由,就像現在女人時興的減肥運動,很多人沒成功,原因就是抵抗不了食物的誘惑,去吃下那些讓她們後來後悔的食物,也只在于見到食物的一念之間被相反的原因打動︰我嘗一點沒關系的吧;下次吃飯再補回來吧;管他的,就多吃這麼一點點,死不了人的吧;等會我加大點運動量,把它消耗掉了就是……

「生命苦短,青春有限,有時人只不過是活一算一。」「我們不應該錯過自己那火一樣的青春,別讓我們現在給將來留下遺憾。」身體本來就不听話了,哪能再听得了這種話的撩拔,以至讓她不顧一切的接受他,甚至有點期盼自己去體驗他給自己帶來的興奮與滿足,

「現在我已經徹底完蛋了,好好的名聲就這樣被你毀壞了。」她摩玩著他那還依然有些汗濕的身體。

「親愛的,別這樣想,你不覺得這也是很好的事嗎?」

「你讓我將來如何做人?」.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其他東西不再重要。」

「我將來怎麼去面對他呢,」

「只要能和你一起,我不管要付出怎樣大的代價也是小事。」

「可是我有孩子。別的都可以放下,但孩子是我不想放棄的。可是孩子卻連系著他。」.

「別擔心,如果他將來待你不好,告訴我,我絕不放過他,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記住,我這里就是你的避風港。」

「走,還是吃點飯去,」

「行,先去洗個澡,再打算吃飯的事。」

給自己的企業拉來兩份訂單,大大增加了刁春花做銷售的信心。這兩份訂單也使她的收入水平有了顯著改善,因此讓她得以用錢來表達自己對兒子的思念。

她覺得沒有臉再去見陳大財,所以每月一次的探視她有了多次的間斷,後來實在不能再找托辭了,才很不安地去見他一面,給他的解釋是自己現在工作忙——接待客戶,時間不能由自己掌控,客戶任何時候有需要,她都得盡量加以滿足,因為客戶往往對供方有各種考察,比如產能考察、原材料使用考查等,只要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銷售人員都得做好陪同,所謂客戶是上帝嘛,希望他理解她的缺席。當報告了自己的銷售中的喜訊後,陳大財也覺得能夠理解,還叫她不必自責,所謂有得必有失嘛。能在銷售上做得好點,犧牲點時間是也是值得的,再說了,見面了又能怎樣,隔著鐵絲網的見面還會增加彼此的感傷。

「我的手要壓破了。」他用地方話說,坐在自己手指頭那條板凳上的胖警官顯然是沒听明白自己的話,又用力扭動一子,讓夾在木板與板凳中我那兩個食指已經暴裂開,他沒听錯,有十分沉悶的撕裂聲︰「媽呀,我…我…我…我承認了,放過我吧,老啊。」

又一次,在大汗淋灕中,他醒了。

他對自己的入獄是不能釋懷的,所以惡夢會常常提醒他自己的冤屈,每次夢醒之後,他又會被弄得好幾不安寧,無法正常控制睡眠,連續好幾個夜晚都從同樣的惡夢中被搞醒,然後就難以入眠,坐等明。他知道自己不能老是忘記不了,他必須要「忘記」才行——自己沒辦法與**「頂腰力」,憑借自己的力量,這輩了都別想翻案了︰靠法律,已經沒有可用的證據,且時過境遷,對強大的公安機關來說不過區區小事,他又是個嬴得了官司也輸不起錢的主;何況勞教又不是個大事,就像他們教育自己時說的︰自己還是有錯的,就算不是偷盜者,也犯有包庇罪嘛,勞教是輕的!

小時候讀書說,布衣之恕,以頭撞地爾,當時的他特不服氣,現在想來,真是幼稚至極,上有老,下有小,作為一家人生活的支柱,不能沒有他啊,不以頭撞地你又能怎樣。

好哪,想點別的事!他在被面上又一次擦去眼淚。

升初中時,我的運氣為啥就那麼地糟糕,差0.5分啊,自己就沒能上中學,全班第一名的我,都沒考上,當然,班上本來就沒人考上初中嗎,也不算丟臉,媽的,0.5分!自己的老丈人當時是他們學校的把關教師,學校教師中為數不多的幾個有小學畢業文憑的人才,前些年學校憑他們的辛勞,時有1-2個人考上初中去,操他娘輪到自己考初中了為啥就一個都沒有考得上的了呢?听說當時全區3000多學生只有區中學收一個班,才收五十多人,也太難考取了。也怪自己家住得離學校太遠,學校老師為了讓學生升學,早上補課我總是遲到,十里路他得走上二小時,老師無賴,只好邊上課邊等他這個第一名的學生的到來。可憐的我,早上一亮出門吃的那點糟辣椒炒飯到下午放學後回到家,已經早就變得不知去向,娘說,「你快點燒火煮飯,我們就快要放活路了。」大集體(應該是生產隊為提高生產效率分下來的作業組才對)為了不讓人餓肚子,抓生產抓得挺緊喲,人七勞三,多勞多得的社會主義人民公社分配制度就是好啊,要讓人人有飯吃嗎。

他媽的,茅坑里的淹死的小雞才是鄉下人吃得到的雞肉,孵雞不成造成的寡雞蛋才是鄉下人吃得起的雞蛋,(好東西得拿到街上去換點鹽巴錢才行)病死的貓狗也是肉——總比吃紅薯干飯強。只養一個豬殺來吃的話,要拿半邊肉賣給食品站供應城鎮居民,老師說︰不然,他們怎麼辦?

于是,人人都想進城,老子也想啊!

他耳邊又響起了那首歌︰**好,**好……每年的國慶節大合唱之必唱歌曲!

在這里做義務勞動,他真急呀,改革開放這麼些年,農村人也能出來找錢了。他得改變自己的生活環境,實現自己的進城夢啊。看看自己的老婆吧,一個農村女人,居然告訴他說自己成了銷售高手,收入可以比得上自己過去打工得到高工資的時候,你說他能不急嗎?當時自己如果能忍受住那個痛,硬不承認又會怎樣了,也許他們已經早就進入小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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