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艷遇2
下午放學時間到了，陳大財等了很久都見兒子到他上班的地方來要錢買東西吃，不免心中不安，他擔心中午給兒的的那頓責罵和他對兒子揚起了卻沒打成，被湯雪梅攔住的巴掌，會讓兒子不敢回家，于是，他比平常早得多就收工了，回到住處，開門看見兒子正爬在書上寫作業才落下心來。
「今你到能夠自覺寫作業，應該表揚。來，先把這些油條吃了再做。」
「不，我先寫作業。」
「算了，我今也不打你，先吃東西，看樣子你也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今後不再這種錯誤就行了。來，吃了，我們等會到史桂姿家去，幫別人家道個歉。」
「嗯。」
「你知道今你錯在哪里嗎？」
「不應該和吳江打架。」
「問題不是打不打架的問題，而在于為什麼要打架的問題，你不覺得和他打架不值得嗎，他只是想和你們一起玩跳棋珠珠，結果你們硬是不和他玩，同學之間，一起玩做啥不行？」
「他總是玩賴，我和譚家琪都不喜歡和他玩，他就跑來岔我們，還拿走了我們的跳棋珠，叫他還他又不還，還罵人。」
「這也不是要拿石頭砸人的理由，你看，還誤傷了別人，醫藥費還得自己掏，批評還得自己挨，為啥，因為你錯得多點嗎。知道了嗎，你錯就錯在性格毛燥，一點吃不得虧，讓不得人。你還記得那看《動物世界》中狼首領產生的故事吧︰那頭後來當上首領的狼，在沒當首領之前，他是怎麼讓自己不在群體里邊不受比自己力氣大的同類欺負的嗎，它估計自己敵不過別人的時候，是在別人面前盡可能地隱藏起自己的實力，甚至不惜低子，以免受被別人作為攻擊對象，使自己受傷。你說你一個鄉下來的孩子，你能夠強得過他們嗎？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學習，讓自己長知識，長本事，長大了比他們都行才行。曉得了嗎？」
「哦。」
湯雪梅借拿點這樣或那樣的東西開門張望很多次，才見到陳大財家兩父子的到來。接過陳大財手里的東西後說︰「咋個的，買的是些哪樣，不是說只是你早上買的菜嗎，這是搞哪樣名堂，買這麼多東西？」
「一點心意，表示點歉意。遠遠，怎麼不喊人，剛才我怎麼教你的？」陳大財教訓兒子說。
「伯媽，對不起，史桂姿呢，我向他道歉。」兒子小聲喊出口
「哎，真听話，乖，不像個讓人討厭的女圭女圭嘛，是個小男子漢，長大了一定比你老子還有出息。看你們，買這這麼多東西，估計也花了不幾個錢，用不著這樣。」
「桂姿後續的醫藥費我會隨後再給。」他邊進屋邊說，兒子已經早進屋去和桂姿說話去了。
「別提這個了，小事。」
「老師說了，醫生要叫去打幾消炎針的。」
「沒得啥子了不起，過兩去換一下藥就行，我們農村來的人，沒那麼嬌氣。在家里邊，遭受點刀傷、摔傷那是經常有的事，最多也只不過用點破布包住，讓傷口不出血便算，哪像現在，為點小傷口要找醫生，」
「是倒是，但是千萬別讓傷口粘生水，會感染。」
「知道，用不著多說，你坐。桂姿，和志遠去玩會，你在家都窩了半，看了半電視，眼楮也應該遭不住的了。哎呀，人也不喊，真沒教好，都怪她爺爺女乃女乃，也不教他喊人。」
「我才不和男生玩，男生都是壞蛋。」桂姿對母親說。
「哎，怎麼這麼說呢，陳志遠家老家和我們老家不遠，他差點就成了媽媽的兒子了，你們應該是姐弟才對，你是姐姐，她是弟弟，你們要好好玩，听見了沒？」
「我沒有弟弟。」
「以前沒有，現在不是有了嗎，快去，至少他是我們家的客人，對客人不能沒禮貌。志遠，願意與姐姐玩會嗎，她沒有朋友玩，只有看電視，別讓她把眼楮看壞了，行不。」
「行。走，史桂姿……不，姐，我們彈跳棋珠去。」小志遠說。
「我不彈跳棋珠，我要跳皮筋。」
「行，遠遠，和姐姐跳皮筋。」陳大財說。
「哦。」
「我做啥，你安排一下吧。」屋里只有兩個大人後，面對在廚房忙活的湯雪梅，陳大財說。
「不用，我也沒做幾樣菜，就剩最後你拿來的那個了，你坐，我馬上就弄好。」
「勞煩你，真不好意思。」
「這話用不著說。我們過去太對不起你，我不曉得我們走了會給你造成那麼大的麻煩，否則我不會讓他走的。好在他後來遭了報應。」
「遭報了應？你是說……」
「他死了。」她忍不住眼中的淚花滾了出來。
「就因為他那次偷東西……死的？」
「那倒不是︰因為我們不敢繼續呆在廣東，便跑到福建，找了個石料開采場做起了開鑿工人。本來工資還不錯，可惜他遭了報應，一大塊大石頭崩下來，當時就死了三個。」
「喲，是這樣，那你們夠不幸的了。」
「傷心過後，我還以為他的死給我倒帶來了好處︰老板賠了我們七萬多，外加我回家的車費，覺得我有錢，日子就好過。但現在看來，我其實也是受害者︰孤兒寡母的日子太難了。」說話間，已經可以听見她的鼻息聲。
「為啥不和史進忠的父母在一起生活，這樣還可以有他們幫忙帶孩子？」
「不提他們還好，一提起他們，我就忍不住來氣，下沒有象他們那樣當老人的。」
「有啥事？」
「他們請人算了我的八字，早就知道我命里克夫，我是被你甩的蹩腳貨，只因為當時史進忠年紀大了還沒有成家，才同意他和我結婚，不想後來還是把他的命搭上。說我是個害人精，說你遭受的牢獄災害，也是與我有關系，拒絕讓我進他家門。沒辦法了，我只得提條件，說不讓我進屋可以，我必須把女兒帶走。他們也許正好想甩月兌這個負擔，很爽快地答應了。」
「是那個八字先生害你進不了家的。」
「也不能怪八字先生，俗話說，五行八字命生成，由命不由人，你看他不是算得得很準嗎，我認命了。現在我已經不再想去害別的男人，害死了一個，害了另一個坐了牢，已經算造了蘗。我只想安心把孩子養大養好，將來我就靠她算了。為了讓她有個好的讀書環境，我把她帶到這里，租了房子，在餐館找了份差事，以便她能在這里長大，讀書。運氣也不錯，還花了三萬多塊錢，買得了這房子，听說這房子叫啥子房改房，我也沒管它。你別看這房子，舊是舊點，總算在這里有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