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 28.第二十八章 我的童年

作者 ︰ 笑顏開

第28節第二十八章我的童年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我已經上小學四年級了,經過兩年防震棚的學習,我們又搬進了教室,村里在鄉政府的支持下新添置了幾個高年級的課桌,學校也由原來的八年制改成了小學五年,中學三年,大哥志晨去了中學,大姐志文上五年級,我整跟在大哥志晨的後面去玩兒,大姐和她的女同學在一起玩兒,這年夏我第一次下河洗澡,也是第一次挨了母親阿慶嫂的柳條子,那我和大哥志晨趁著父母中午午休偷偷的跑了出來,落紅村村西是龍河屬于海河的支流,常年水流不斷,村北是個大水坑,人們叫「後坑」,後坑在雨季最深處有三米多,夏村里人在里面洗澡的很多,水性不好的和不會水的在坑邊淺水處洗,我和大哥志晨跑到「後坑」,不少人在戲水、游泳,我們倆趕緊月兌掉褲衩背心光著,打個志晨在前邊試探著下了水,然後用手指粘著水往耳朵里掏弄了一下,我問大哥志晨︰「哥,干嘛把耳朵里弄濕啊」?「這你不懂,耳朵弄濕扎猛子不進水,耳朵要進水了要鬧耳底子的」。我也學著大哥志晨的做法把耳朵眼弄濕了,這時大哥志晨已經站在齊腰深的水里,對著我說︰「你在邊上啊,我這在往里就沒人了」。我答應著,看著大哥志晨把腦袋沉到水里扎猛子,我也趴子學著狗刨,雙手拔著水,兩腳上下拍著水,這是我學會游泳的第一課,不一會兒大哥志晨游到我身邊,他教給我用手捏著鼻子把頭浸到水里,看能堅持多長,我使勁憋著氣,心里默數著數,數到了十六我就堅持不住了剛一張嘴就喝了一口水,趕忙把頭從水里探了出來,,大哥志晨又在水里堅持了一會兒也從水里站了起來,我知道他從我這麼大就偷偷的洗澡了,為這母親阿慶嫂沒少揍他。

學了會兒扎猛子憋氣,大哥志晨又扶著我的腰教給我學「打撲蹬」(就是狗刨),我們玩了有一個半鐘頭,倆人也累了,趕緊上了坑邊,可再找自己的褲衩背心卻怎麼也找不到,我倆在坑邊光著急的來回轉,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怎麼不洗了」!是母親阿慶嫂的聲音,我倆都傻了眼,阿慶嫂從坑邊的一個麥秸垛旁邊走了出來,一只手拿著我倆的背心褲衩,一只手里握著根樹柳條,我們知道要挨揍了,阿慶嫂走到志晨跟前用柳條照著大哥的就抽了下去,大哥志晨哎呦了一聲趕緊用手捂著,跑到了一邊兒,我剛想跑阿慶嫂回手給了我一下,連疼再怕我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水里戲水的伙伴兒們都站在水里看著,母親阿慶嫂把大哥的褲衩背心扔給了他,大哥趕忙穿在了身上,沒等阿慶嫂發話一溜煙似的跑回了家,阿慶嫂轉身拿起我的褲衩背心給我穿在了身上,對我說︰「想洗澡要看你爸的時間,讓他帶著你們洗,自己跑出來萬一淹著了咱們辦」。我小聲的抽泣著,手還模著。阿慶嫂抱著我回了家,回到家阿慶嫂心疼的讓我和大哥志晨月兌了褲衩看了看我倆的,當然紅了一道子。在以後我們洗澡游泳都是跟著父親忠實去了。

這是母親阿慶嫂第一次打我還有一次比這次嚴重的多,母親阿慶嫂象瘋了一樣打我,要不是父親忠實拉著,我挨的打更多了,因為家里養著頭毛驢,這年的暑假我和二順子、三龍一起去村北的地里打草,每人背著背筐拿著鐮刀,這時玉米已經長了一人高,人在里面根本看不到,草也很多,三個人用鐮刀打了一會兒就差不多打滿了,氣很熱棒子地里不通風更熱,我們三個坐在畦頭上,擦著臉上的汗水,二順子是忠實師兄萬義的二兒子,比我大兩歲由于學習不好蹲了兩年班跟我一個班上學了,二順子低聲說︰「小三兒(我的小名)、三龍,你們渴嗎」?我和三龍點著頭︰「渴」!二順子斜著眼看著我和三龍偷笑著說︰「我帶著你們扒(偷)瓜去吧」!那時已經有不少農戶開始種瓜了,三龍首先響應著說︰「對,扒(偷)瓜去」。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兒,緊張的問二順子︰「那要讓人逮著怎麼辦」?二順子滿有把握的說︰「這麼高的棒子地看見了咱一跑哪逮去」。三龍也附和著︰「就是,逮不著」。二順子看我猶豫著便說︰「我打頭進地里摘瓜,三龍負責傳遞,小三兒你準備好筐在棒子地里裝,要是被逮著也先逮我」。我們三個把背筐里的草倒了出來,背著筐順著棒子地找到了一塊有兩畝多的瓜地,地里種的羊角脆(脆瓜)已經成熟,在地的北側有一個瓜棚,一個五十幾歲的大伯躺在瓜棚里,二順子用手示意我們蹲下,他拿著鐮刀沖三龍擺了擺手兩個人一前一後彎著腰順著瓜隴模進了瓜地,我把三個背筐依次擺好,二順子看到熟瓜用鐮刀把瓜蔓一割三龍在後面撿,撿了五六個再彎著腰小心的送回來,我接過來放到背筐里,一筐裝滿後先背進棒子地里邊再裝第二筐,這樣不一會兒三個背都裝滿了,二順子和三龍輕手輕腳的回到了地邊我們三個快速的背著背筐在棒子地里一陣小跑兒回到了原來倒掉的草堆跟前,二順子先從自己的背筐里拿出一個羊角脆用手上下抹了抹張嘴就是一口, 哧 哧的吃了起來,我和三龍也學著二順子的樣子拿起羊角脆吃了起來,說真的那時感覺是瓜又甜又脆,清涼解渴,心里還有一種勝利的感覺,瓜很快吃完了,三個人在筐里瓜上面放上打得青草,用繩子捆牢背著回家了。

回到家我沒敢把背筐里的草倒掉,終究是第一次扒(偷)瓜,怎麼跟父母交代還沒有想好,我偷偷的找到在做作業的大哥志晨︰「大哥,我這有好吃的,你吃不」?我神秘的問著志晨。大哥志晨停住筆問我︰「什麼好吃的?在哪」?我沖他招招手,大哥志晨跟著我來到了牲口棚,我用手指了指背筐,志晨心領神會的蹲,用手在背筐里模著,很快拿出了個羊角脆嘴里說著︰「脆瓜啊!那來的」?我湊近他耳朵小聲說︰「我跟二順子打草時扒(偷)瓜去了」!大哥志晨邊用手抹著瓜吃了起來說︰「那可別讓咱爸媽知道啊」。很快志晨幾口把瓜吃完了,我們倆把筐里的草倒掉,把背筐里的羊角脆偷偷的藏了起來。志晨小聲兒對我說︰「這事千萬別讓你姐知道啊,要不她準打小報告了」。我答應著兩個人跟沒事人一樣回了東廂房,我拿著書包也跟志晨一起做作業了。

藏瓜的事情到了晚上終歸沒有瞞過大姐志文,因為我想讓她也嘗嘗,就把扒(偷)瓜的事情告訴了她,沒想到大姐志文沒有吃瓜而是打了小報告給母親阿慶嫂。晚上飯還沒等到開飯,母親阿慶嫂沉著臉拿著 面杖擰著我的耳朵把我拽到了南屋,還沒等我說話交代,一 面杖就打在了我上母親阿慶嫂嘴里說著︰「讓你當小偷!讓你沒出息!讓你嘴饞」!每說一句就打我一下,而且一下比一下重,我大聲的哭著,大哥志晨大姐志文看到母親阿慶嫂生氣的樣子也嚇得哭了起來,這時父親忠實從外面跑了進啦,急忙搶過阿慶嫂手里的 面杖,一只手拽起了我大聲的對阿慶嫂說︰「有事說事,你嚇唬嚇唬就行了咱們真打孩子」。母親阿慶嫂這時眼里也流了眼淚聲音嘶啞的說︰「你瞧這全是慣的,剛這麼大就偷東西,真長大了還不真成了賊啊」!忠實對我們三個人說︰「都別哭了,小三兒你說說怎麼扒(偷)的瓜」,我邊抽泣著邊把和二順子扒(偷)瓜的經過敘說了一遍,忠實听著不禁撲哧一聲笑了。他說︰「扒(偷)瓜在生產隊時不算什麼,那隊菜園子的瓜熟了,就有人去扒(偷)瓜,逮著了也就是罵兩句,可如今不同了,人家辛苦種的瓜是賣錢的,就跟咱們種的棉花一樣,快收棉花時被別人偷走了,你們會咋樣啊,你們記住不是我們的不能伸手拿」。阿慶嫂這時情緒也緩和了,忠實對阿慶嫂說︰「吃完飯我去師兄那里問問二順子是誰家的瓜,明你帶著兒子把瓜錢給人家送去」。阿慶嫂答應著隨手把我的褲子月兌下來看著紅腫的,用洗臉盆倒上開水再從灶火坑里抓了兩把柴火灰放到盆里用手巾浸濕了放在紅腫的上捂著,農村里消腫多用柴火灰的。

晚上忠實去了師兄萬義家,自不必說二順子也要挨揍了,第二阿慶嫂帶著我去到人家賠禮送瓜錢,那時他們還不知道丟了瓜,阿慶嫂一說才知道,看到阿慶嫂這樣行事,死活不要錢,最後阿慶嫂把瓜錢扔在了地上,拽著我跑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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