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第四十六章開展業務
木器廠開張正常運轉了，忠實萬義徒弟也收了，這時已經到了秋收，木器廠放了幾假，工人們要收秋種麥，忠實跟阿慶嫂忙完了地里活兒，過了大秋，老百姓賣了糧食，結婚的多了，添置家具的更多了，這當正是銷售家具的好季節，忠實是不會錯過這個銷售旺季的，他把木器廠的事情交給了萬義，自己帶著會計宋興財準備出去跑銷路聯系業務了，阿慶嫂給忠實打點好帶的衣物，千叮嚀萬囑咐了幾遍忠實照顧自己，忠實和宋興財坐上了去縣城的火車，到了縣城忠實因為在縣物資局干了三、四年，大哥忠勇又在縣城，因此比宋興財熟悉，于是他帶著宋興財先去了縣城當時最大的商場「東方紅百貨商場」「東方紅百貨商場」在縣城的正中心十字路口上，三層樓，里面有電器、家具、服裝、百貨。忠實他們直接上了三樓家具賣場，里面擺放著床、桌子、櫃櫥、凳子、椅子等家具，服務員看有人來了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忠實他倆，忠實蹲子先看木床的做工和油漆，看了看搖著頭小聲兒對宋興財說︰「這活兒干的太湊合事兒了」。宋興財雖然不懂木匠手藝但听忠實說也跟著點著頭，這時一個四十幾歲的女服務員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忠實他倆跟前問道︰「老鄉，買床啊」！忠實搖了搖頭回答︰「看看，這床多少錢」？「四百五，不還價」。女服務員拍著床頭說。忠實沒有理服務員又走到了寫字台前用手敲了敲側面的三合板，拉開櫃門看了看里面，女服務員跟了過來，忠實又問道︰「這個寫字台多少錢啊」？女服務員有些不耐煩的回答︰「一百二」！忠實又轉到了酒櫃前看著問了服務員價錢，這回服務員沒有跟過來對忠實說︰「那上面不有價格嗎，自己看」。那時的「東方紅百貨商場」還是國營單位，職工們鐵飯碗吃著大鍋飯，根本沒有什麼「顧客是上帝」，「骨科第一」等等的優質服務思想，還是老爺作風那，忠實沒有理會她看了粘在酒櫃邊的價格單，上面標著價格「一百元」，那個女服務員看忠實只是轉悠沒有買的意思便又坐回到椅子上。忠實走到女槍服務員跟前笑著問道︰「大姐，您這家具打哪里進的貨啊」？女服務員白了忠實一眼冷冷的說︰「你這鄉下人問這干嗎」？忠實還是笑著說︰「我們村有木器廠，我看這家具做工不是太好，看你們能不能從我們哪里進點兒家具啊」！女服務員鼻子哼了一聲，白著眼看著忠實說︰「打哪進的貨我們售貨員怎麼知道，這都是領導的事兒」。忠實還是陪著笑問道︰「大姐，您這經理室在幾樓」？忠實的幾個大姐把女服務員態度叫和緩了，她不再白著眼看忠實說︰「經理不在這辦公」？「那在哪里辦公啊」？忠實問道。女服務員又有些不高興了說︰「人家領導是商貿局副局長，當然在商貿局辦公了」！忠實向女服務員道了聲︰「謝謝」！拉著宋興財下了三樓。
離開了「東方紅百貨商場」，已經快晌午了，忠實對宋興財說︰「宋會計，我帶著你蹭飯去」。宋興財問到︰「去哪兒蹭飯去？張廠長」。忠實笑著說︰「還能去哪，到我哥家去吃飯了」。忠實帶著宋興財去了大哥忠勇家。很快兩個人到了忠勇的職工宿舍平房，這時大嫂鄭ど妹正在煤球爐子上做飯，見小叔子忠實來了，忙放下手里的炒菜鏟子把忠實宋興財讓進了屋里。問道︰「忠實今怎麼有空來城里啊」？忠實放下背著的包說︰「嫂子當然是有事兒了，我哥還沒有下班啊」？「待會兒就該到家了」。鄭ど妹回答。這會兒功夫忠勇騎車帶著女兒回來了，忠勇的女兒剛小學一年級，看到弟弟忠實還有一個人在家里，停好車問忠實︰「弟弟剛到啊」！忠實迎了出來答著話兒，忠勇讓鄭ど妹又去外面買來大餅和兩個炒菜，忠實把宋興財介紹給忠勇，大家圍在一起邊吃邊聊了起來，忠勇問忠實來城里有什麼事。忠實把開了木器廠現在來縣城跑銷路。鄭ど妹笑著對忠實說︰「咱弟弟當廠長了，了不起」！忠勇點著頭說︰「政策鼓勵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現在離縣城近一點的村都有萬元戶了」。宋興財吃驚的瞪大了眼楮說︰「好家伙，萬元戶，那要多少大團結啊」！忠實也很羨慕的听著忠勇說。忠勇繼續說道︰「忠實你們搞廠子要把東西做好，不能對付將就，木器家具就是實實在在，人們用著結實好才有口碑，才有銷路」。忠實和宋興財點著頭，忠實把今在「東方紅百貨商場」看到的家具質量價格跟忠勇敘述了一遍然後問忠勇︰「大哥，這商貿局在哪里」？「在新華路北邊」忠勇說。忠實接著說︰「下午我們倆去商貿局找找百貨公司經理，看看能不能賣咱們的家具」。忠勇嘆了口氣說︰「這事兒不是多好辦的，實在不行去找找婁主任」。忠實答應著，幾個人吃過飯，坐了一會兒，忠勇兩口子去上班那，忠實和宋興財去商貿局了。
商貿局在縣城的北邊新華路上，忠實和宋興財到了見一個大院子兩排平房大門朝東開著，門前牆上掛著一塊「商貿局」牌子，忠實帶著宋興旺就往里面走，門衛室里傳出了聲音︰「上哪？找誰啊」？忠實趕忙停住腳說︰「找東方紅百貨商場經理」。「進來登個記」。忠實轉身進了門衛室登了記問門衛︰「大哥，東方紅百貨商場經理在那屋辦公」？「找劉局長，第二排西邊第三個門」。忠實出了門拽著宋興旺去門衛說的第二排西邊第三個門前，忠實深吸了口氣穩了下神兒用右手輕輕的在門上敲了兩下，里面沒有動靜，忠實又用了點兒力再敲了兩下，里面傳出了動靜。「誰啊？請進」。忠實和宋興旺在門外愣了一下才輕輕的推開了，兩個人站在了門旁邊忠實說︰「劉局長，我是落紅村的」。劉局長看樣子剛才在睡覺，一臉的惺忪，打著哈欠問︰「落紅村的，來找我什麼事」？忠實和宋興旺還是站在門邊忠實恭敬的說︰「我們村開辦了木器廠，想在東方紅商場來賣，您看怎麼樣」劉局長看著忠實兩個人有些不相信的問︰「村辦木器廠？怎麼沒有听說過那」。忠實這時掏出帶著的煙卷拿出一根遞給劉局長，劉局長擺擺手說︰「不抽，不抽」。忠實說︰「我們木器廠剛開，家具剛做出來」。劉局長根本不看忠實似答非答的說︰「哦，是啊」！宋興旺插句話說︰「還請您多關照」！劉局長點著頭說︰「好說，好說，我待會兒還有個會，那我去你們鄉順便到你們木器廠看看吧」。忠實還想說什麼，劉局長就大聲喊起人來︰「小李！開會時間到了嗎」？隔壁房間里傳出了聲音「差不多了劉局長」。劉局長臉上擠出了點笑站起身。忠實找到這是送客了，忙向劉局長點著頭臉上陪著笑說︰「謝謝劉局長，那您可要來指導我們工作啊」。出了劉局長的辦公室。
忠實和宋興旺從商貿局出來，兩個人順著馬路走了會兒，忠實說︰「走跟我去物資局吧」。兩個人走了兩條街道到了物資局，現在還是計劃經濟物資局管的事情還不少，忠實看了看老領導把自己辦木器廠的事情也告訴了在一起工作過的同事，大家都佩服忠實的闖勁，也答應會幫忙的，兩個人呆了會就離開了物資局，忠實跟宋興旺找了一家旅店，討了半價花十塊錢住下了，忠實、宋興旺進了自己的房間里，忠實說︰「宋會計，晚上我們要去給劉局長送送禮了」。「怎麼送啊」？「我們待會兒買好禮品租輛自行車，在商務局門旁等著，劉局長一下班我們就跟上他」。「是個好主意」！兩個人商量好便出了旅店，那時候縣城沒有出租車，只有出租自行車的，忠實和宋興旺租了一輛自行車，兩個人到商場買了兩瓶汾酒，兩條紅河煙，又買了些水果。忠實騎著車帶著宋興旺來到了商貿局門旁邊，這時商貿局還沒有下班，很冷兩個人站在背風處，怕被人看到偷偷的用眼瞄著商貿局大門，過了好大一會兒商貿局下班了，人們陸陸續續從商貿局院內出來，忠實跟宋興旺不錯眼珠的盯著大門搜索著劉局長的身影，人們快走完了這時大門口出現了劉局長推著自行車的身影，那時候雖然是局長但是上下班不像現在要車接車送，大多數領導是騎車，要不，是步行。劉局長騙腿上了自行車，忠實也趕緊騎上車帶著宋興旺跟著劉局長，穿街過巷好一會兒劉局長到了一片平房，推著車到一個門前從口袋里拿出鑰匙開了門，進到里面，忠實也推著車看清楚了門，然後又退了回來，對宋興旺說︰「宋會計我們等一會兒在敲門進去」。兩個人又等了一袋煙的功夫，忠實把自行車鎖好，提著煙酒宋興旺跟在後面來到了劉局長家門前，宋興旺上前輕輕的敲了幾下，里面沒有動靜，忠實示意他使點勁，宋興旺又使勁敲了幾下這時里面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啊」？忠實忙放低聲音說︰「我們找劉局長」。門里傳出走路聲音門開了探出個女人頭向外看，忠實把煙酒提起來給女人看了，女人臉上立即露出了笑說︰「快進來，外面冷」！忠實跟宋興旺進到了院子里，院子不大收拾得很干淨，這時里面傳出劉局長的聲音︰「誰來了」？「找你的」。他老婆說著接過忠實的禮品。劉局長這時也從里面出來看到是忠實和宋興旺一臉的詫異問道︰「你們怎麼找到我家來的」？忠實笑了笑沒有正面回到說到︰「劉局長我是來請您到落紅村木器廠檢查工作的」。劉局長臉色由詫異立即轉成了微笑，上前握住忠實的手說︰「好說，好說，我一定去，進屋暖和暖和」！忠實和宋興旺沒有進屋，又跟劉局長客套了兩句就趕緊告辭出來了，劉局長的女人送到門口見忠實他們出了門趕快把門關上了。忠實回頭看了看記住了門牌號，騎上車帶著宋興旺回了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