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第四十五章手藝傳承
忠實和萬義收徒弟得到了師父的同意，兩個人都很興奮，從劉師父家出來萬義跟著忠實又來到了忠實家，阿慶嫂跟孩子都已經躺下睡覺了，忠實跟萬義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兩個人還要商量收那個人做徒弟，萬義首先開口說︰「忠實，我兒子大鋼子要跟著我學徒，這算是祖傳不算收徒」。忠實說︰「我先要收李平大哥的兒子大龍，李平大哥昨找的我，要不收他肯定去找我大哥來說情的」。「大龍這孩子不錯，認頭干活兒，不多說少道的，能做個大師兄」。「我先收這個徒弟」。萬義跟著說︰「你說咱師父家金山怎麼辦？那師父開口跟咱倆說我們沒法拒絕啊」！忠實想了想說︰「他來也可以咱們給他定好工時，干的多掙的多，不許他偷懶耍滑」。「對這樣我們跟師父也有個交代」。兩個人又聊了會兒木器廠的工作，因為明還要早起上班，萬義回了家。
第二早晨忠實還是起了個大早兒，阿慶嫂做飯時忠實把昨去師父那商量收徒弟的事情向阿慶嫂敘述了一遍，阿慶嫂听說劉師父同意忠實和萬義收徒弟了很高興，對忠實說︰「你這十多年的徒弟算熬成師父了」！忠實讓阿慶嫂吃完早飯去李平家告訴李平晚上來家里商量商量大龍拜師的事情，阿慶嫂說︰「你在廠里告訴李平兒子大龍讓他爸爸晚上來咱家不就行了嗎，還要我去」？忠實認真的說︰「這是大事，我跟個孩子說什麼，當師父要有規矩」。阿慶嫂看著忠實一本正經的樣子說︰「好！張師傅，我去，順便買件褂子給李平的女兒，好些日子沒有看這可憐的孩子了」。阿慶嫂這個婦女主任自打出了大老邢殺人事件，心里一直愧疚，總認為自己工作不細致，有責任，對不起這兩個孤兒，因此平日里有空就去看這兩個孩子。忠實吃過早飯便去了木器廠。
早晨大龍早來了替換了吳老四回家吃飯，萬義的兒子大鋼子也來了，拿著錘子在釘學校送來的凳子，忠實站在大順子旁邊看了看，這時大龍也湊了過來跟忠實打著招呼︰「叔！您也來這麼早啊」。忠實上下打量了大龍幾眼，看得大龍心 的直跳，不知道哪不對，低子幫著大鋼子扶著凳子，其實忠實是仔細的看看自己要收的這個大徒弟招不招人待見，見大龍一臉的憨厚知道孩子不錯，再看大鋼子見他拿著錘子只簡單的把釘子釘進凳子撐上，便拍了拍大鋼子的肩頭說︰「糊弄事兒那吧！學生坐不了幾來回 當晃悠幾次不就活了」。說著從大順子手里拿過錘子對大鋼子說︰「去劈幾個木頭楔子來，大龍去把熬的豬皮鰾再熱開了」。兩個人答應著，大鋼子站起身跑到旁邊用斧子去把一塊木條劈成了幾個小木頭楔子，大龍端著鰾鍋子去伙房再把豬皮鰾煮開。這時萬義、趙文清、宋興財和一些工人陸陸續續的來上班了，見忠實蹲在那有的人圍攏過來，大鋼子已經把劈好的楔子放在了旁邊，大龍也把熱好的鰾鍋子放在了地上，忠實拿起錘子對大鋼子和大龍說︰「仔細看著」。一直手拿著錘子另一只手拿著楔子在鰾鍋子里粘上鰾，然後把楔子放進凳子撐的榫眼里，錘子使勁的把楔子砸進去，再拿起釘子在撐子榫眼一側釘了下去，這樣榫眼被楔子擠牢了，釘子再固定住，凳子怎麼晃蕩都不會活動了。忠實放下錘子對大鋼子他們說︰「手藝活兒不能將就湊合，小處更要仔細認真」。萬義沖著兒子大鋼子瞪了瞪眼。拉起忠實說︰「快來辦公室，我們有事商量那」。忠實跟著萬義來到了辦公室，萬義把門關上對忠實說︰「你收大龍做大徒弟決定了吧」？忠實點點頭說︰「是啊，大龍這孩子老實勤快，我先收他」。萬義湊近忠實耳朵邊說︰「那我就要收一個對公司起作用的人家孩子做徒弟了」。忠實疑惑的問︰「誰啊」？萬義再壓低聲音說︰「咱們的會計宋興財的兒子」。「宋會計的孩子！怎麼樣啊」？忠實問。萬義站起身說︰「不論怎麼樣都要收」。萬義把昨晚上宋興財去家里要求認師父的事情跟忠實講了一遍最後說︰「宋會計是村委派來的，直接受村委會領導，還是咱們的財神爺，以後廠子用錢還要他去村里和信用社跑關系，再說，宋家大戶，他弟弟還是村治保主任，以後都要用到的」。忠實點著頭說︰「那你就收他吧」！萬義接著說︰「咱們收徒弟儀式要塊，不然村里鄉親知道了都來找咱們就不好辦了」。「是啊，師兄！我今讓孩子他媽告訴李平晚上來家里商量一下拜師的事，我看待會等宋會計來了你直接跟他商量好，咱們一辦」。萬義笑著說︰「好，待會兒他來了我們商量」。
宋會計先去了村委會，臨近中午才來到木器廠，伙房做好了大鍋飯飯，工人們開始打飯吃了，大龍給忠實把飯端到了辦公室，大順子也把萬義的飯端到了辦公室，萬義對大鋼子說︰「把你宋大伯的飯也端來啊」。三個人邊吃飯邊商量拜師的事兒。宋會計先開口對忠實說︰「張廠長，我沒好意思跟你說我兒子打算認萬義師父的事兒」。忠實吃著說︰「宋會計，咱辦木器廠湊到了一起，就是一家子人，孩子讓我師兄調理著沒問題準保學個好手藝」。宋會計和萬義都笑了，三個人定好因為忠實家里小，要在萬義家里拜師，忠實、萬義的師父必須請到，忠實拜師時的孫師傅已經過世了，孫師傅的大徒弟要主持拜師儀式，拜師花的錢由宋會計和李平平均分攤，拜師的日子就定在這個星期的星期五，商量好後大家說了會兒話下午上班又接著干活了。晚上李平來到忠實家，忠實把白在木器廠和宋會計、萬義商量好的事情告訴了李平，李平也很高興，沒有多待會兒回去安排請師傅了。
拜師這，忠實、萬義都換了身新衣服，大鋼子早早的用車把劉師父接了過來，金山也跟了來，李平去請的孫師傅大徒弟來主持拜師儀式，李平當了幾年校長還是有些面子的，孫師傅的大徒弟也來到了，不一會兒村里有些輩分聲望的木匠師傅都陸續的到期了，村書記劉志宏、村主任李廣有也來了，在萬義的堂屋里劉師父坐在了正中間的椅子上，萬義、忠實分坐在了兩邊，金山和其他師傅在一旁落座，孫師傅的大徒弟跟忠實拜師時孫師傅主持一樣，大龍，宋會計的兒子金鎖先給劉師父磕了頭敬了酒，再給忠實、萬義磕了頭敬了酒。忠實和萬義都給了紅包，阿慶嫂站在旁邊人們起哄︰「大龍快給你師娘磕一個」！「大龍快給婦女主任磕一個」。大龍認實在，蹼蹬跪在阿慶嫂面前磕起了頭，阿慶嫂忙拽起大龍說︰「行了孩子，咱們不行這一套」！這時劉師父咳嗽了一聲，大家都止住了聲音听著劉師父說話，劉師父看了看忠實和萬義說︰「老少鄉親們我來咱們落紅村四十幾年了，一直干著手藝活兒，沒少得到大家的照應，如今我的兩個徒弟也做了師父收了徒，我挺高興，這證明我們這支師傅們認可了，你們兩要好好的把手藝教給徒弟，可不許舍不得教」。忠實跟萬義看著師父點著頭，劉師父又對兩個徒孫說︰「你們兩個人學徒要用功，手藝是打出來逼出來的，以後哪里不明白來問我」。大龍和金鎖恭敬的听著點著頭。這時村主任李廣有說話了︰「劉師傅，張廠長，有件事大伙兒托我問問」？劉師父、忠實跟在場的人看著李廣有不知道他要問什麼。李廣有笑著繼續說︰「村里不少人讓我問問兩位師傅今收了徒弟以後還收不收啊」？在場的其他人听了李廣有的話也跟著附和說︰「就是啊！張師傅、劉師傅你們以後還收不收徒弟了啊」？萬義跟忠實望著師父，劉師父笑著對李廣有說︰「你這一村之主問了，我還能駁回去啊，告訴大家只要是好後生，願意學個手藝我這兩個徒弟就收，就要教」。人們鼓起掌來，李廣有上前扶起劉師傅說︰「劉師傅還是您明理，把這手藝傳下去惠及子孫後代啊」。那時候學徒拜師師傅都講究留一手，有的師傅把絕活留到死留到進棺材也不教給別人。拜師儀式就算結束了，大家開始落座吃飯，村書記劉志宏、村主任李廣有，孫師傅的大徒弟陪著劉師傅和忠實萬義一桌，人們推杯換盞喝起酒來，李平跟著宋會計挨著桌敬酒布菜。兩個徒弟也來回敬酒端菜。這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萬義對村書記劉志宏說︰「劉書記，我跟師弟收徒弟為的就是把木器廠做大做火，讓咱們村的年輕後生都有事兒干」。劉志宏也喝了不少酒拍著萬義肩膀說︰「萬義師傅你們這是為我們排憂解難了，我敬你！」說著端起自己的酒又喝干了。劉師傅對忠實說︰「忠實啊！做了師父跟以前就不一樣了，坐桌子要上位，說話要注意分寸，平時少開玩笑」。忠實點著頭。
酒宴到下午三點多才結束，忠實讓大龍和金鎖把劉師父送回家，其他人也紛紛的告辭回家了，村書記劉志宏和村主任李廣有也要走，忠實拽著他倆沒有讓走說︰「書記、主任好不容易跟你們兩踫一塊了，跟你們匯報一下廠子的工作」。劉志宏和李廣有听忠實這麼說便坐了下來，萬義老婆給他們倒上茶水，忠實讓萬義也坐到旁邊，開口說︰「書記、主任，現在木器廠開業了，工人師傅也基本到位了，徒弟也認了，下一步我打算去縣城和周邊的縣城，跑銷路找賣場，活兒只有追著我們干才行」。劉志宏和李廣有听著忠實的話都點頭贊同，萬義跟著說︰「明讓主任在大喇叭里喊喊，誰家打木器家具的可以來木器廠談」。李廣有爽快的答應了說︰「放心咱們自己村的木器廠，哪家做家具還能跑外邊做去」。忠實繼續著他的話題說︰「明讓宋會計把手頭的事情安排好，我們兩人出去跑跑」。大家都同意忠實的安排，又聊了會兒便各自回家了，忠實這趟門出的引出來一段「外遇」，差一點危及了與阿慶嫂十多年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