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第四十八章縣長力度
話分兩頭，再說忠實夜里從家里出來，到了木器廠把門喊開，吳老四揉著睡眼來開了門，忠實跟著他來到門衛室，吳老四問到︰「忠實，什麼時候回來的」？「九點多的火車剛到」。浪客中文網.lkz.「怎麼沒回家」？「回了，家里有親戚來沒地方了」。忠實回應著吳老四轉了話題問︰「四舅，我出去這些日子，咱廠還好吧」？吳老四把煤球爐子捅開，給忠實倒了碗開水說︰「廠子還好，萬義和趙文清他們早來晚走精心這哪」！忠實喝了口熱水繼續問道︰「咱鄉各個學校的桌凳修理好了吧」？「不光修理好了，還有幾個村新添了桌凳，萬義他們買了料安排人在做那」。吳老四回答。忠實听了心里一塊石頭落地，這時吳老四拿出個盆子把爐子上的熱水倒好給忠實放在腳下說︰「走路累了吧！好好燙燙舒服」！忠實沒有想到吳老四倒水是給自己燙腳，忙站起來感激的一笑說︰「四舅看你還伺候起我來了」。「什麼伺候不伺候的快燙吧」。忠實也沒再客氣月兌了鞋襪把腳放進盆子燙起腳來，吳老四這時點著了一鍋子煙吧嗒吧嗒的抽著說︰「忠實這次出去跑銷路行嗎」？忠實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吳老四接著說︰「忠實，這學校的桌凳沒有幾就做完了，下面師傅們要有活兒干啊，我這心里不踏實有點兒急的慌」！忠實笑著說︰「四舅，我都不著急，您著什麼急啊！我們這次到縣城看了賣場里的家具，那做工、油漆差太多了，我們的家具要是擺在那里賣保準銷路好」！吳老四眼楮放著光高興的說︰「那咱們緊著做些家具上城里賣去啊」！忠實拿起毛巾擦著腳笑著說︰「四舅，縣城不象在咱集日上擺攤，要進大商場才行」。吳老四放光的眼又暗了下來自言自語的說︰「那可難了」！兩個人沒有再說話趕緊躺被窩睡覺了。
早晨，忠實早早的起來，到車間轉了一圈兒，看車間里收拾的井井有條放了心，知道萬義師兄很盡心了。這時徒弟大龍來到了，見師父忠實在廠里忙笑著問候到︰「師父您回來了」！「是啊」！「這些沒見到您怪想的」大龍笑著說。忠實剛要笑想起師父囑咐的在徒弟面前總要拿著架子便沉下臉對大龍說︰「我不在廠這幾，跟師傅們學了些什麼」？大龍見師父剛要笑又沉下臉也止住了笑低下頭說︰「師伯這些帶著我和大鋼子、金鎖做學校桌凳，我學了放線、粘板子」。忠實還是沉著臉說︰「待會兒我有空看看你學的怎麼樣，把院子掃掃」。大龍拿起掃帚去掃院子了，這時大鋼子、金鎖還有幾個工人先到廠了，大家見廠長在都上前跟忠實打著招呼，然後趕緊去工作了。萬義、趙文清腳前腳後的來到了，忠實把這次帶宋興旺跑業務的情況向他倆說了一遍，趙文清說︰「忠實，我看咱們還是先把東方紅百貨商場拿下來，終究是在咱們縣城里以後能找熟人照應，再說我們的家具要現在自己的地盤上扎下根」。萬義也說︰「對，趙會計說的對，我們先在縣城賣起來，就不愁別地地方」。忠實點著頭跟著說︰「我知道把家具放在東方紅百貨商場是最緊要和最關鍵的，可也有難度，那個劉局長能盡快的來咱們廠考察就好了」。萬義接著話說︰「我看忠實你不能等著他來，還要找關系，這才穩妥」。趙文清也點頭說︰「是啊，忠實找那個局長的人肯定不會少，你一定要盯住了」。這時宋興旺也來到了他站在旁邊听著插話說︰「咱張廠長有主意，沒問題的」。然後宋興旺把咱們去找劉局長，怎麼跟到劉局長家送禮向萬義和趙文清學了一遍，幾個人都笑了，宋興旺話題一轉笑著說︰「我們張廠長還英雄救美了那」！忠實瞪了他一眼︰「別胡說」！萬義和趙文清看著忠實和宋興旺催問怎麼回事。宋興旺把下火車忠實救徐家媳婦的事講了。幾個人又你一句我一言的說了一陣子居家過日子的事，大家分頭去忙自己的了。忠實叫上萬義去村委會找李廣有匯報工作去了。
轉眼又過了十幾，眼看著幾個村學校的桌凳就要做完了，下面做什麼還沒有著落，忠實把在東方紅百貨商場看到的木床、寫字台、酒櫃、三聯桌等樣式，顏色交代給萬義，安排幾個師傅先做好樣品，忠實決定再去縣城找劉局長請他來考察，這次為了節約開支忠實沒有帶著宋興旺，自己一個人坐火車去了縣城，輕車熟路忠實直接找到了劉局長辦公室，劉局長仰躺在椅子上閉著眼，听到敲門聲懶散的問︰「誰啊？請進」！忠實進了辦公室，劉局長看到忠實先是打了個愣，在想這個人是誰？忠實先笑著開口說︰「劉局長您不記得我了，落紅村木器廠的」！劉局長經忠實提醒猛然想起來了，臉上立即泛著笑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來的人多，一時想不起來了，不好意思」！忠實笑著說︰「您這工作忙啊」！劉局長打住笑說︰「你叫」？「我張忠實，落紅村木器廠的」。「對了！對了！張廠長」。「你快別叫我廠長啊」！兩個人對著話，劉局長問︰「張廠長來——」？他拉長著聲音，忠實忙接過話說︰「我今特意來請您考察我們木器廠的」！劉局長用手拍著腦門說︰「對了對了！是要考察」。忠實緊急不舍的問道︰「那局長您看您那過去」？劉局長臉象五月似的立即收住了笑容滿臉的無奈委屈的說︰「唉！張廠長啊！我這忙，一時半會兒走不開啊」！忠實有些著急的說︰「局長您怎麼也要抽出時間去我們那看看呀」！劉局長的臉又現出了微笑說︰「一定，一定，我安排好了一定去，我待會兒還有個會」。忠實听著劉局長的應酬話心里氣的要炸了肺，可還要陪著笑，從劉局長辦公室出來，忠實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溜達，心里想著辦法，要是不盡快把家具落實到東方紅百貨商場去賣，木器廠剛開張就要停產了，走著走著忠實竟然走到了縣委會大門前，忠實抬頭一看大門前縣委會的牌子心頭孟讓一亮，有了去找婁主任幫忙。
忠實在門衛登記時說找婁主任，門衛問道︰「你找婁主任？叫什麼」？忠實把婁主任的名字說了，門衛對忠實說︰「婁主任現在是咱們的副縣長，要叫婁縣長」。忠實心里高興笑著奔上樓，站在原來婁主任辦公室門前，忠實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咚、咚、咚」敲了三下門，里面傳來婁主任的聲音︰「請進」！忠實小心的推開了門，婁主任見是忠實高興的說︰「哎呦！是張忠實啊」！從椅子上站起來迎著忠實，忠實也緊走兩步，婁主任伸出雙手握住忠實的手說︰「有幾年沒見了！來來快坐下」！忠實不好意思的笑著坐在沙發上。婁主任給忠實倒了杯茶水說︰「快喝口水暖和暖和」！忠實雙手接過杯子對婁主任說︰「您現在是縣長了」？婁主任笑著坐到忠實沙發旁邊說︰「什麼縣長啊跟原來主任一樣，全是為人民服務」。忠實不好意思的說︰「我來的匆忙也沒給您帶點兒玉米面來」！婁主任笑著說︰「噢！現在城里什麼都買的到了」。那時忠實、忠勇來看婁主任總是給他帶些自己收的玉米面、黃豆、小米什麼的。這次忠實沒想到要來找婁主任幫忙，從家出來什麼也沒有帶。婁主任問了忠實現在的情況，忠實把二姑爺開了香油坊，自己在村木器廠的事情向婁主任說了一遍。婁主任看著忠實笑著問道︰「忠實，是不是木器廠有困難來找我幫忙啊」。忠實心里佩服婁主任的洞察力，忙把自己找商貿局劉局長的事情又說了，只是沒有把給劉局長送禮的事兒告訴婁主任。婁主任略微想了想，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通了商貿局，忠實豎起耳朵听著就听婁主任說︰「給我接劉玉峰局長辦公室，喂！劉局長嗎？我縣委姓婁」！對方的話忠實听不到，婁主任說︰「我在落紅鄉工作過，現在他們那有個木器廠，說找到了你們商貿局，他們的家具能不能在東方紅百貨商場賣」？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婁主任又說到︰「一定不能違反局里制定的制度要求，木器廠的廠長我熟悉是個實在認真的主，他的東西錯不來」。又說了幾句婁主任放下了電話，笑著走到忠實跟前說︰「忠實，你的家具我跟商貿局打了包票，質量、做工一定要好上加好啊」！忠實忙站起身說︰「婁主任你一百個放心，太感謝您了」！忠實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婁主任笑著說︰「有空我也回去看看」。婁主任沒有再留忠實，忠實出了縣委大院高興的心都要快蹦出來了，他知道東方紅百貨商場賣家具的事沒問題了。
他又到東方紅百貨商場里轉了一下家具賣場，把一些家具的特點、做工、價格等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牢牢的記在心里，晚上趕火車回了落紅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