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四十九章局長考察
忠實前腳從縣城回來，第二剛到木器廠凳子還沒有坐熱，村委會大喇叭就喊道了︰「木器廠張忠實到大隊（就是村委會，那時人們習慣還是把村委會稱呼大隊），有電話」。忠實心里嘀咕著︰這麼早誰來的電話，大哥忠勇？美好？還是？他猜會不會是商貿局劉局長來的那?心里琢磨著騎上自行車來到了村委會，村主任和書記都在，見忠實放好車子進了辦公室，李廣有笑著說︰「張大廠長要忙了，電話都打這來了」！劉志宏也打趣的說︰「該給張廠長按電話了」。忠實沒有說什麼笑了笑，走到一旁桌子上放著的電話，再跟機房要了一次，電話接通了忠實先問道︰「喂！您是哪里？我是木器廠張忠實」！電話里先是笑聲然後傳來了劉局長的聲音︰「張廠長啊！我是商貿局劉玉峰」。忠實自打見到劉局長，還一直不知道他全名叫劉玉峰，還是在婁縣長那听到的，忠實心里一陣高興，心想這縣長的力度就是大立竿見影。忠實趕忙回答到︰「劉局長啊！您好您好」！「張廠長為了支持你們木器廠工作，我把其他工作推開了，明準備到你們木器廠考察考察」！「太好了！我們全體村民都熱烈歡迎領導來檢查指導工作啊」！忠實高興的沖著話筒喊道。隨後兩個人又說了些客套話，電話掛斷了。忠實打心眼里高興，笑著對李廣有說︰「主任是該給我們廠」！李廣有見忠實接了電話高興的樣子就知道有好事兒了，便笑著問答︰「有什麼好事這麼高興」？忠實收住笑對李廣有和劉志宏說︰「劉書記、廣有叔，好事來了」，忠實把電話里劉局長要來木器廠考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忠實沒有跟他倆說自己去找婁主任的事情。劉志宏和李廣有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廣有又問了一次︰「忠實人家商貿局的大局長要來咱們落紅村嗎」？忠實向著他倆肯定的點著頭，劉志宏也問到︰「張廠長你這能耐大了，去了兩趟城里就把局長請來了」！忠實笑了說︰「劉書記、廣有叔我們該趕緊準備了，我這就回木器廠安排，您們看明我們怎麼接待吧」！忠實說完，也沒等兩個人再說什麼，自己騎上車趕回了木器廠。
忠實騎著車還沒有進木器廠院子就情不自禁高興的喊開了︰「師兄、宋會計，商貿局劉局長明來啊」！萬義和宋興旺還有其他人听了忠實的喊都放下手里忙著的活兒跑了出來。忠實把自行車支起來，萬義、宋興旺看忠實滿臉喜氣就知道忠實說的是真的了，也高興的不得了，萬義對不知道情況圍攏來的大家說︰「大家快干活兒，我們的家具要進城了」。工人們听了也都興奮的議論著又去干活兒了。忠實前腳進了辦公室，萬義、宋興旺也跟了進來，忠實立即跟萬義、宋興旺說︰「師兄趕緊安排師傅們把沒有做好的家具加班加點干完，把做好的家具再檢一遍看有沒有疏漏毛病，宋會計你現在去村委會跟兩位領導商量在哪里接待？村里哪位廚師掌勺？要買好一點的煙酒」。萬義、宋興旺點著頭答應著出去辦了。忠實穩了穩激動的心情，出來也到車間轉悠轉悠，這些日子竟忙外面事兒了，忠實也沒有好好教徒弟大龍，忠實進了車間見大龍正在用砂紙打酒櫃的桌面，便走了過去，大龍見師父來了，忙停住手說︰「師父，您來了」！忠實只是「嗯」了一聲。大龍又繼續打了起來，忠實看了一會兒讓大龍停住，從大龍手里拿過砂紙看了看有沙粒的一面對大龍說︰「打砂紙是為了使桌面光滑，就是給桌面拋光，先要用大粒砂紙打，把有高低不平、疤瘌接口的地方打平，然後再用細砂紙打細，打的時候要用眼隨時照一下桌面」。大龍邊听邊點著頭，忠實打著砂紙說︰「你現在有的是糙砂紙，就要用力氣來打，先找平兒」。忠實打了一會兒自己俯用眼楮照了照桌面對大龍說︰「再打打就換細砂紙吧」！大龍答應著接過忠實手里的砂紙繼續干起來，忠實又到別處去看了.
下午書記劉志宏和主任李廣有騎著車來到木器廠找忠實，他倆是為明招待劉局長來跟忠實商定的，忠實忙把兩個人讓進辦公室說︰「劉書記、廣有叔宋會計把您們商定的告訴我了，您二位還親自跑來了」，李廣有拉長聲兒說︰「張廠長，我們也是確保萬無一失，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才行」。忠實忙問道︰「廣有叔還有什麼事兒」？劉志宏滿臉嚴肅的說︰「我們還要定一下陪著劉局長的人選啊」！忠實看書記嚴肅的樣子也認真起來說︰「你們兩位領導還有我陪著」！李廣有搖著頭說︰「沒支持力度」！「那還找誰陪啊」？忠實問道。劉志宏跟著說了五個字︰「鄉長劉立林」。忠實點著頭笑了，李廣有說︰「劉鄉長要是能陪同，即支持了木器廠也給足了劉局長面子」。劉志宏緊跟著說︰「咱們現在就去請劉鄉長」。三個人從辦公室出來騎上自行車奔鄉政府而去，三個人很快到了鄉政，找到了鄉長劉立林，忠實把商貿局的劉局長要來考察木器廠的事情向劉立林敘述了一遍劉立林听了對他們三個人說︰「縣里商貿局劉局長來考察這是好事，是對我們落紅村村辦企業的大力支持，咱們鄉政府也要熱情接待，鄉里有專門抓鄉辦、村辦企業的領導，讓他們陪同接待」。李廣有听劉立林的話覺得他不一定參加著急的說︰「劉老師你明一定要跟著接待啊，你是咱落紅的名人」。劉立林听了李廣有的話笑了笑說︰「書記、主任我盡量安排好時間吧」！從鄉政府出來李廣有又叮囑忠實一定要把展示的家具做好，三個人分頭走了，忠實回了木器廠看師兄萬義把木器廠收拾的干淨整潔。展示的家具已經擺放好，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第二阿慶嫂知道今縣城要來個局長考察木器廠，早早的做好了早飯，一家子吃完飯，忠實先去了木器廠，阿慶嫂來到了村委會要把辦公室打掃一下，做好開水，正收拾著李廣有和劉志紅還有治保主任宋興旺都來到了村委會，李廣有對宋興旺說︰「你趕緊耍上兩筆吧」。宋興旺笑著說︰「我現在去木器廠在哪里直接寫好讓他們貼上就行」。阿慶嫂不清楚寫什麼問道︰「宋主任到木器廠寫什麼」？「劉志宏說︰「歡迎劉局長的標語啊」！阿慶嫂和大家都笑了，阿慶嫂說︰「這家伙還真興師動眾的」！這時忠實也來到了村委會，他要了縣商貿局劉局長的電話，給劉局長打了過去，劉局長剛到單位接了忠實電話，兩人定好在鄉政府門前會面。放下電話大家聊了會兒，過了兩個小時看看時候差不多了，忠實、劉志宏、李廣有起身到鄉政府去迎接劉局長了，來到鄉政府忠實去叫了劉立林，劉立林又讓干事把負責企業的副鄉長找了來，大家聚在辦公室等著劉局長的到來。鄉政府院門外傳來汽車喇叭聲音，大家全都出了辦公室向門口走了過去，忠實跟在劉立林身邊，見到大門前停著一輛212綠色吉普車，劉局長穿著綠軍大衣笑著從車上下來，忠實疾走兩步上前握住劉局長的手說︰「劉局長您辛苦了」！然後先把鄉長劉立林介紹給劉局長，劉立林雙手緊緊握住劉局長的手說︰「劉局長太感謝您來指導我們工作啊」！劉局長還是微笑著和大家一一握了手，然後對劉立林和忠實說︰「劉鄉長、張廠長時間緊我們還是先到木器廠看看吧」！劉立林點著頭說︰「好！好」！劉局長又說︰「張廠長上我的車吧」！忠實看了看劉立林，劉立林沖忠實點了點頭說︰「我們坐鄉政府的車跟著吧」！鄉政府也是一輛212吉普車，是上面給武裝部配備的，平時鄉里那個部門有事就開，劉立林跟鄉負責企業的領導還有劉志宏、李廣有坐上車跟著劉局長的車來到了木器廠。
木器廠門前路上已經有不少村民聚集著看汽車了，那個年代村里要是來了汽車，大人小孩都會追上前看新新的，村民看到兩輛吉普開來車後面揚起一路塵土揚。都說︰木器廠來了大官，忠實先下了車，拉開車門讓劉局長下來，村民小聲兒議論著說著，後面劉立林的吉普也到了，大家下車簇擁著劉局長進了木器廠院內，忠實緊跟在劉局長的身後，大家先看了電鋸，這是木器廠唯一的現代化設備了，劉局長見了有些沒想到問忠實到︰「哎呀！你們這小廠也有了電鋸」？忠實笑著解釋︰「劉局長我們廠雖然規模小，但我們設備好，這就保證了產品質量」。劉立林也笑著說︰「木器廠起點高」！大家到了家具展示地方，劉局長用手模著一個酒櫃，然後又敲了敲說︰「你們做的還真不錯，這用料、手藝、漆面都很好」。忠實忙笑著說︰「局長，我們村里師傅都是實在人，家具做工不投機取巧，用料實在、漆面先打膩子後上色再照清漆」。大家听著忠實的講解都點著頭，劉局長看了一圈滿意的總是點著頭，劉立林看差不多了對劉局長說︰「劉局長您看是去鄉政府還是到村委會坐一坐那」。劉局長笑著對劉立林說︰「劉鄉長，我這次來半公半私就不麻煩鄉里領導了，還是去村委會坐坐吧」！兩輛吉普車開到了村委會，阿慶嫂早就站在村委會大門前望著，看到來了吉普車趕忙奔回跑，邊跑邊對里面的人說︰「來了來了」！吉普車在村委會大門前停住，不少村民立即圍了上來看汽車，李廣有先跑到前面引領大家進了大院阿慶嫂和村委會其他人早早的站在門前迎接，大家進了辦公室阿慶嫂給倒上茶水，李廣有指著阿慶嫂對劉局長說︰「劉局長這是我們落紅村婦女主任，張廠長的內當家」！劉局長笑著上下打量了阿慶嫂幾眼對忠實說︰「一看就是賢內助啊」。劉立林也笑了，忠實憨厚的點著頭問劉局長說︰「劉局長您看我們的家具行嗎？能到東方紅百貨商場去賣嗎」？劉局長賣著關子看著劉立林和在場的人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水臉上現出了微笑說︰「家具質量過關！進我們的東方紅百貨商場沒問題」。忠實長長的舒了口氣，還沒等別人插話劉局長又說︰「張廠長你這麼大動靜，連劉鄉長都請到了，就是產品不行我也要給鄉長面子啊」！大家都笑了劉立林笑著說︰「還是要質量降人，不能看我的面子啊」！這時李廣有開口說︰「劉局長、鄉長中午了咱們邊吃邊聊吧」！劉局長听到吃飯臉立即收住了微笑對劉立林、李廣有說︰「簡單工作餐，不能搞特殊化啊」！李廣有笑著回答︰「局長，我們吃些家常便飯，自己村里的大師傅炒的十三件，您來嘗嘗吧」！這時阿慶嫂已經跟村副主任劉玉文、治保主任宋興旺等人把碗筷放好在拼起來的桌子上，大家圍攏來劉局長和劉立林坐了上座，鄉主管企業的領導、李廣有和書記李志宏陪在兩邊，忠實坐在下手，幾個人推杯換盞喝了起來，席間村委會的幾個人分別敬了酒，阿慶嫂最後上來給劉局長敬了酒，酒過三巡快結束時劉局長對忠實說︰「忠實老弟，月初先送過些家具到東方紅百貨商場吧，錢你不用擔心」。然後站起身端著杯走到忠實跟前非要敬忠實一杯酒，忠實實在推不過跟劉局長干了杯，劉局長笑著把嘴湊到忠實耳朵邊說︰「老弟，你以後可要在婁縣長跟前多給我說點兒好話啊」。忠實心里明白笑著點著頭連連說︰「明白！明白」。下午三點多大家是酒足飯飽，撤了飯桌又喝了點兒水，劉局長的考察結束，坐上綠吉普回了城里，忠實也喝了不少的酒，阿慶嫂攙著忠實直接回了家。這才引出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所謂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