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五十一章針鋒相對
忠實騎著車來到木器廠，見徒弟大龍和萬義兒子大鋼子已經來了，他叫過大龍給了他兩塊錢讓大龍去街上給自己買油條和老豆腐，大龍騎上車去了，忠實背著手走到車間看著昨展出的家具心里琢磨著要怎麼改動使家具更有看點和賣點，這時師兄萬義的大徒弟宋興財的兒子金鎖也來了，金鎖比大鋼子聰明機靈，見廠長師叔忠實在看家具就笑嘻嘻的湊上來說︰「師叔那您早來了」！忠實抬頭看了一眼金鎖嘴里「哦」了一聲，低下頭繼續看著寫字台，金鎖也蹲下去看著對忠實說︰「師叔，我有個建議，您看這寫字台底下最好躺上塊板子，這樣可以增加牢固性也可以在上面放些東西」。金鎖邊說邊蹲在寫字台底下的空間比劃著，忠實也看到了這個問題，覺得要是放一塊木板上去即起到了穩固作用還可以放物品，于是忠實對金鎖說︰「去找一塊十五公分寬的木板來」。金鎖應聲站起來去找木板了，這時大鋼子掃完了院子也湊了過來，金鎖拿來了木板，忠實讓他量好尺寸，用鋸鋸好，放在寫字台底下跟兩個腿，忠實又讓大鋼子搬來一個凳子自己坐下把腳伸到寫字台底下看是不是擋的木板寬度合適，忠實又讓金鎖、大鋼子幾個人坐下試了試。這時徒弟大龍買來了早飯喊道︰「師父，您先吃飯吧」！忠實答應著拍了拍手對金鎖說︰「把它裝上等師傅們都來了提提意見」。金鎖答應著和大鋼子一起忙活起來。
忠實進了辦公室開始吃早飯，這時萬義、趙文清、宋興旺也陸續到了，忠實吃著飯對大家說︰「待會兒我們開個踫頭會，然後再給職工們開一個，把勁兒鼓足了」。大家點著頭分頭準備著自己的工作，忠實對萬義說︰「師兄，你那個徒弟金鎖還行，有點兒心路」。萬義笑著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忠實把早晨和金鎖看寫字台的事情說了一遍，萬義說︰「金鎖這孩子有點兒琢磨勁兒，將來學好手藝肯定有出息」。金鎖爹宋興財在一旁听著心里高興壞了，對萬義說︰「他懂得個屁，還是你這師父教的好」！忠實吃完了飯對大家說︰「我們開會吧」！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凳子上開始開會，首先忠實把昨接待劉局長的情況匯報了一下，然後把劉局長同意進木器廠家具到東方紅百貨商場的事情做了宣布，大家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忠實提了三點要求︰一保證供貨及時，二確保家具質量好上更好，三加班加點春節前提高生產。忠實又說到︰「大家知道，我做木匠出身，這春節前是木匠一年最好的大秋收獲時節，老鄉們收了秋有了錢年前都會置辦些新物件，這家具必不可少，先前我自己都要忙到夜里，甚至整宿的干，為的就是趕出活兒，有東西賣就有錢賺」。忠實講完了，萬義跟著提出了要求︰「大家從即日起早晨早到半個小時，晚上什麼時候完事什麼時候下班，要有加班的思想準備」。宋興旺笑著說︰「二位廠長，這你不用囑咐，只要咱們家具有了銷路，我們干勁使不完累不夸的」。宋興旺緊跟著話題一轉說︰「不過二位領導，我覺得要把中午的伙食提高，隔三差五的炖上點豬肉粉條，晚上加班不光多掙錢還要有點兒夜宵」。忠實沒等他說完點著頭說︰「對對對！這事一定要做好，師傅們吃好了吃飽了才有勁，你和趙會計去辦」。幾個人又商量了一會兒，忠實跟萬義給職工們開會去了。
木器廠的職工就十多個人，萬義把大家召集到車間，車間里的師傅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兒，萬義高聲的說︰「師傅們今我們張廠長跟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忠實站在人們中間笑著大聲說︰「我告訴師傅們一個好消息︰我們的家具可以到縣城東方紅百貨商場去賣了」！大家高興的鼓掌，要知道那時東方紅百貨商場在村民心里是最高級、商品最多、價格最貴的商場，村民只有相親買嫁妝時才會去哪里，有的人去了也只是看看不敢買，這時听到自己木器廠的產品要到這麼大的商場去賣了都咧著嘴笑著高興著。忠實接著把早晨的會議三點要求向大家說了，師傅們都拍著胸脯下著保證，萬義又把提高伙食的事情做了宣布，師傅們可謂群情振奮，忠實看到大伙的熱情鼓起來了，心里也是高興，這時他看到了金鎖心里突然一動，擺手讓大家停止說話，喊金鎖來到自己身邊，忠實拍著金鎖肩頭對在場的師傅們說︰「師傅們今早晨金鎖給我上了一課」。師傅們听忠實這樣說都愣在哪里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全都豎起耳朵听著忠實繼續說。忠實拍著金鎖的肩頭說︰「金鎖能夠把寫字台進行加固改進，想到了我們師傅們的前頭了，大家知道寫字台唯一的毛病就是用不長時間兩邊腿子就會活動，原因是腿子只是上下的固定了而不是四角固定，當然左右搖晃時間一長就會活動，金鎖的建議解決了這個問題，大家可以看一下提提意見和改進建議，我決定獎勵金鎖10元獎金，鼓勵他這種敢于創新敢于改進敢于提出問題的做法，以後我們廠在技術革新上、在生產管理上凡是提出好的意見和建議的我們都要獎勵，木匠手藝不能抱著老傳統要提高要前進」。車間里想起了熱烈的掌聲。
阿慶嫂來到了村委會，她沒有貿然的去跟人掃听徐世杰家的情況，她收拾了一下辦公室，打開爐子坐上水自己坐在椅子上閉著眼想著昨發生的事情，考慮著怎麼應付徐家媳婦。正想著有人輕輕推她說︰「李主任，李主任」！阿慶嫂睜開眼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徐家媳婦，阿慶嫂咽了口吐沫沉了沉氣對徐家媳婦說︰「哦，是你啊」！徐家媳婦一臉的不自在說︰「李主任我昨下午去你家了，你不在家，忠實二哥自己在睡覺」。阿慶嫂沒有說話，邊听徐家媳婦說便用眼楮盯著她，徐家媳婦像是在為自己辯解似的繼續說著︰「我想您可能出去不大會兒就坐那等您了，忠實二哥可能是喝多了，把我當成了您要水又要掐頭」。阿慶嫂這時笑著攔住了徐家媳婦的話說︰「喝點兒猴尿，不知道北了，行了我都知道了，不提這個了」。徐家媳婦看阿慶嫂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心里一塊石頭也落了地，小聲的對阿慶嫂說︰「李主任我去找你就是跟你匯報一下我們兩人去醫院檢查的事情」。阿慶嫂問道︰「檢查怎麼樣」？「是他的問題，醫生說精子存活率太低」。徐家媳婦說。阿慶嫂看著徐家媳婦說︰「這有科學依據，你對象一家人就不能再擠兌你了，能瞧好嗎」？徐家媳婦沖著阿慶嫂搖了搖頭。阿慶嫂嘆了口氣說︰「妹子啊！回去勸著你對象，你們有個閨女也很不錯了，女兒是媽媽的貼身小棉襖，將來他還有匣果吃有酒喝那，新社會生男生女都一樣，實在不行以後還招個女婿那」。徐家媳婦點著頭。阿慶嫂話鋒一轉說︰「妹子啊！自己家的事到現在應該有個了結了，哪我再去你家勸勸他們，你也要和徐世杰好好過日子，不能胡思亂想，更不能有什麼非分之想」。徐家媳婦听出了阿慶嫂的話外之意低下了頭沒有言聲，阿慶嫂又說︰「以後我把你當成親妹妹，要是再挨欺負了我幫你出氣」。徐家媳婦露出了笑容握住阿慶嫂的手說︰「我要有你這個親姐姐就好了，以後我就是你妹妹了」。阿慶嫂笑著點著頭說︰「既然是親姐妹了，以後可不許亂花錢買東西啊，我那口子以後讓他把煙戒了」。阿慶嫂說完看著徐家媳婦的臉色，徐家媳婦臉色紅了又白低著頭對阿慶嫂說︰「大姐，忠實二哥怎麼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該謝謝的」。徐家媳婦說完也抬頭看著阿慶嫂，見阿慶嫂沒有什麼不快便大膽的說︰「大姐放心以後我不給姐夫買東西了」。阿慶嫂沒有言聲看了看徐家媳婦。這時村委會其他領導都到了辦公室，阿慶嫂對徐家媳婦說︰「你先回去吧，關于你要二胎的事情村里要根據實際情況來決定」。阿慶嫂這是說給在場的人听的。徐家媳婦看來了人也順著話題答應著，離開了村委會。
徐家媳婦走後，阿慶嫂心里隱隱的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說不清道不明，整整一她昏昏浩浩的不知忙了些什麼，這也許是風暴來臨的前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