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五十二章一副手套
木器廠第一批家具順利的送到了東方紅百貨商場，家具擺上商場三樓後一下子使賣場煥然一新，吸引了不少顧客來看，忠實也上到三樓站在一旁听著顧客的議論評價，這時哪位忠實第一次來見到的女服務員被一些顧客圍著問著問那，女服務員對忠實他們的家具了解少有些應付不過來了，忠實笑著走上前去站在一位年紀有五十幾歲的男顧客跟前，他正在看著寫字台，男顧客用雙手使勁的晃動著寫字台，然後又看每個榫眼和眼頭，用手指敲著桌面，問女服務員到︰「這是那個廠做的」？女服務員忙著回答其他人問話只回了句「自己看，價格牌上有廠家」。浪客中文網風雲小說網男顧客看了一下價格牌嘴里嘟囔著︰落紅木器廠「！搖了搖頭，忠實這時對他說︰「大哥你看這寫字台還有什麼缺陷嗎」？男顧客看了一眼忠實沒有說話，忠實指著寫字台底下加的木板說︰「大哥你看這，加了塊木板結實多了還可以放些東西」。男顧客順著忠實指示的向寫字台下邊看去，隨即蹲子用手掰了掰木板嘴里問道︰「這字台用的什麼木料」？忠實接口說︰「這木料是咱們老百姓說的硬雜木有水曲柳和槐木」！男顧客望著忠實看忠實一臉的憨厚又是農民，沒有說話直接找那個女服務員談價格去了，很快商場買了幾個寫字台和酒櫃，忠實見人少了笑著走到了女服務員跟前說︰「大姐還認識我嗎」。女服務員大概對忠實有些印象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忠實還是笑著說︰「前些日子我來看過家具，問您怎麼能上這商場里賣，還是您告訴我找領導那」。女服務員在忠實的體型下多少有些記憶，臉上浮出了些微笑說︰「是你啊！怎麼又來看家具」！忠實拍著一張木器廠送來的木床靠背對女服務員說︰「大姐您看這床做工、油漆怎麼樣」？「挺好的，比原先的強多了」！女服務員認真的回答。忠實繼續說︰「告訴您大姐，這就是我們廠做的」！女服務員瞪大了眼有些不相信似的看著忠實，她不相信一個農民有什麼關系有多大能耐這麼快就把家具擺上了賣場銷售，等她醒過悶兒來，沖忠實笑的更燦爛了，女服務員向忠實獻著殷勤似的說︰「哎呦大兄弟！快坐下嘮嘮，你這手眼通那」！忠實沒有回答坐了下來，女服務員底子把嘴湊到忠實耳朵邊小聲兒的說︰「您找到我們局長了？怎麼攻的關啊」？忠實賣著關子說︰「秘密，這可不能說」。忠實怕女服務員再追問下去忙把話題一轉問︰「大姐，您看顧客們對我們的產品提了什麼意見有什麼要求沒有」？女服務員見忠實岔開話題也不好意思再問，回答忠實說︰「做工、尤其都沒問題，就是顧客看到價格牌上寫得村辦廠都有些猶豫，我看你們該改一改」！忠實听她說的在理忙接著問︰「大姐您說怎麼改哪」？女服務員示意忠實跟著他走到了一些鐵制家具旁指著一個固定在家具側面的鐵牌子說︰「看看人家的牌牌，多有檔次」。忠實上前仔細的看了上面寫的和牌子的樣式記在了心里，他笑著對女服務員說︰「謝謝大姐你指點，下次來我給您帶點兒土特產來」。女服務員听忠實要個自己帶土特產高興壞了，緊跟著忠實說︰「大兄弟你放心，你這家具我賣了力氣推銷，包在大姐身上了」。忠實笑著離開了東方紅百貨商場。
出了商場忠實去了木材市場又定了些木料，然後又去了五金商店買了些工具、釘子、鑽頭、油漆等輔助材料，好不容易雇了一輛汽油三馬車自己連同買的東西送回了落紅村木器廠，木器廠趙文清清點著材料物品讓人搬進倉庫，忠實邁步進了辦公室，這時師兄萬義把忠實拉到跟前小聲的對他說︰「師弟今上午有人來找你說是你孩子姨」。說著把一副棉手套交給忠實繼續說︰「看你沒在廠把這個留下了說是給你的」。忠實接過手套一看這是手工縫制的，他想媳婦小會兒的妹妹小珍兒不會來這里給自己送副手套啊，萬義看出忠實臉上的迷茫沒等忠實問接著說︰「不是弟妹東里營娘家的妹妹」。忠實點了點頭心里猜出了**不離十，他「唉」了一聲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把手套放在了一旁，萬義也沒有再問忠實什麼出去到車間了，忠實一個人坐在凳子上閉著眼回想著自己救徐家媳婦，徐家媳婦來家里給自己喂水、掐頭，阿慶嫂的怒意等等，他的腦子也亂的象一團麻了。正瞎尋思著宋興旺進了辦公室看見忠實在便說︰「廠長你救的人今來找你了，看樣子是來謝謝你這救命大恩的」。忠實煩躁的看了宋興旺一眼，宋興旺見忠實的眼神趕緊收住了下邊的話說到︰「你歇著，我去看看晚上加班的飯菜預備的怎麼樣了」。邊說邊出了辦公室，忠實這時也不在想徐家媳婦的事兒了，站起來跟著宋興旺後邊先去了伙房，他也要看看師傅們的伙食改善提高的怎麼樣，伙房里吳老四幫著一位大師傅正在剁肉，宋興旺站在一旁跟吳老四答著話，三個人見忠實進來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兒問候著︰「廠長，廠長您回來了」。忠實笑著走到吳老四跟前看了案板上的豬肉問道︰「新買的要夠大伙吃的」。「平均一人半斤肉」。吳老四回答。忠實又問︰「準備做什麼啊」？「烙肉餅」！大師傅插進話來。忠實笑著對他們說︰「做上我的份啊，我今跟著加班」。說著走出伙房去了車間。
車間里師傅們干的熱火朝，第一批家具送出後第二批訂單又來了，同時村里不少戶在廠子定做了家具，春節前要用上，因此木器廠在加班，忠實進到車間看大家都在忙著手里的活兒，便沒有說什麼直接走到徒弟大龍跟前，大龍正坐在凳子上一手拿著鑿子一手握著斧子在開榫眼，看師父過來大龍有些緊張低著頭使勁的鑿著，忠實背著手看著大龍開榫眼，看了一會兒對大龍說︰「你起來，看看我怎麼開的」。大龍從凳子上站起來，忠實從他手里接過鑿子和斧子坐到了凳子上用緊緊的壓住木料，看了大龍畫的線把鑿子斜成八十度開始不用全力來鑿，看差不多了再把鑿子立正使勁鑿了起來，忠實鑿了一個榫眼後對大龍說︰「開榫眼要使巧勁兒，勁大了榫眼開大了這根料就等于報廢，按照畫的線先把面找好開出來，下面在用力」。大龍听著點著頭，忠實把工具交給大龍從凳子上起來說︰「自己有點兒心路兒，活兒要干巧，東西才受看」。大龍答應著坐下來繼續開榫眼，忠實又轉到了萬義跟前，萬義已經月兌了棉衣在拉鋸，忠實上前笑著說︰「師兄，這回是真賣力氣了啊」！萬義沒有抬頭自顧自的拉著鋸說︰「這活兒不干手癢癢，再說我們要帶頭」。忠實從旁邊家什兜子里拿出鋸也跟著拉了起來，兩個人邊拉著鋸邊聊著。忠實說︰「師兄，我這次送貨到了東方紅百貨商場，這貨比貨就看出咱們的東西不錯了」。萬義笑著說︰「師弟咱們這些師傅手藝一流干活兒那是實打實沒有投機取巧的，做出來的家具肯定不錯」。「師兄，待會兒休息我們回辦公室聊，我這次跟售貨員學了知識長了見識，我們的產品要上檔次，要成品牌」。萬義停住手看著忠實沒有理解過來嘴里嘟囔著︰「上檔次？成品牌」？忠實也停止拉鋸笑著說︰「品牌不知道是什麼了吧？說白了就是這戰斗煙一樣，牌子就是戰斗，不管是不是抽煙的人都知道」。萬義好像明白了似的說︰「你說是咱們的家具要有個牌子」。忠實胸有成竹的說︰「對，我們也要有個響當當的牌子，讓大家都知道，這就是品牌」。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干著不知不覺黑了下來，吳老四來喊大家吃飯，忠實穿上自己干活時月兌下來的棉襖出了車間，吳老四緊走了兩步跟在忠實後面小聲兒的說︰「忠實我讓伙房多烙了兩張肉餅，你回去時帶上」。忠實看了看吳老四想要說他又把話咽了回去也小聲兒的說︰「四舅夠吃的嗎」？「夠，夠，足夠的」！吳老四緊著回答。忠實進了辦公室，徒弟大龍把忠實、萬義幾個領導的肉餅端了進來，忠實也是餓了自顧自的吃了起來，萬義、宋興旺誰都沒有謙讓也都吃了起來，那時候雖然生活條件改善了不少，但各家平日里還沒有吃肉餅的，吃肉餅還是過節、待客時有的，因此大家開頓葷腥就可想而知了。
大家吃罷晚飯回到車間繼續干起了活兒，忠實對萬義說︰「師兄，還是剛才在車間跟你說的，我們的家具要有個響當當的名號做品牌，首先咱們要做的是找到制作這個鐵牌子的廠子，設計好我們的牌子，釘在家具上」。萬義點著頭說︰「‘忠實你說的在理，可我們上哪里找這個做牌子的廠子那」？忠實笑著說︰「師兄世上無難事，我們掃听掃听」。那時不像現在上互聯網什麼都搜的到，就連電話都沒有普及那更不用說什麼網絡時代了。忠實接著說︰「這牌子上要有廠名、地址、電話還有每個家具的名字」。忠實邊說邊伸出手指算著，萬義也跟著說到︰「還要有服務承諾」！忠實點著頭說︰「明咱們先找村里看申請下電話，再找我大哥忠勇和美好給掃听一下那里有做牌子的廠」。兩個人又到車間轉了一下萬義對忠實說︰「你去城里回來一直沒回家那，先回去吧！省的弟妹惦記，這我盯著吧」！忠實點了點頭他是放心師兄的，于是自己回辦公室戴上那副手套，到吳老四門衛拿上肉餅騎著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