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第七十章個中滋味
青皮走在路上，感覺渾身輕了許多，心里想著剛才的三姑娘，鼻子還不停的吸著好像還有三姑娘的體香，青皮吧唧吧唧了嘴巴，心里琢磨著這三姑娘對自己也是有好感的，沒準還對自己有意思那，青皮美滋滋的想著回了門衛室，吳老四見青皮回來了，問他到︰「青皮，去你哥家了」？廠里忠實曾給交代過不能叫青皮，可吳老四跟青皮處得熟交情好，青皮听吳老四的，因此吳老四還是直接喊著他青皮，青皮眯著眼看了看吳老四，又搖了搖頭說︰「沒有」。吳老四看著他問︰「沒去你哥家，那你去哪了」？「串門子去了」青皮回答。說著自己斜躺在床上嘴里哼著小曲兒。青皮越是這樣不說清楚吳老四越是著急想知道，于是吳老四站到青皮跟前問︰「小子不是又跑哪瘋去了吧，你是三不打上房揭瓦，沒記性」。吳老四以為青皮又找那些小哥們鬧騰去了，青皮听吳老四這樣說，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反駁到︰「四舅，你怎麼竟把我往壞處想那」。吳老四不依不饒的問︰「那你去誰家了，跑哪串門子去了」？青皮這時看吳老四這樣子倒笑了起來說︰「四舅，您這麼大歲數怎麼竟掃听我們年輕人的事兒，不怕長老婆舌頭啊」。吳老四假裝生氣的說︰「你這調皮小子，不說拉倒，以後有什麼事兒別問我」！青皮听吳老四這麼說也打住笑他知道吳老四鬼主意多見識也多，自己的小算盤應該跟他說說，讓吳老四出個主意，青皮站了起來從衣服口袋里模了半拿出盒煙卷從里面拿出一根對吳老四說︰「四舅就一棵了，孝敬您吧」！吳老四知道青皮憋不住了，他自己倒是沉住了氣，坐到了床上，青皮站在他跟前給吳老四點著了煙，吳老四抽了一口對青皮說︰「交代交代吧」！青皮笑著拉了凳子坐到吳老四跟前說︰「四舅，我這事兒跟你說了你可要保密啊，再給我出出主意」。吳老四點著頭說︰「四舅什麼時候不是向著你啊」。「我今去王三叔家串門子了」。吳老四哦了一聲點著頭說︰「去待待也對，人家一家子一直感激你，你也不能不懂得點禮數啊」。青皮簡單的把自己在王老三家待著聊的前前後後向吳老四說了一遍，最後青皮對吳老四說︰「四舅，您說我原來對女人還沒有什麼感覺，折騰這幾年咱也不是沒有女的追過，但沒有感覺，可今三姑娘不知道怎麼的，讓我老想著聞她的香味，恨不得摟著她，這種滋味這種感覺還真的說不出來」。吳老四听著笑了，說︰「你小子該成家娶媳婦了」。青皮湊近吳老四小聲兒說︰「四舅，對面坐著三姑娘我下邊一個硬，把褲襠都支起來了，那時生怕三姑娘看到高來了，我端著水碗往下按著」。吳老四呵呵大笑出了聲兒，青皮接著說︰「要不是他爸、他媽在場，我真想摟著她了」。吳老四笑了一會兒拍著青皮的光頭說︰「你別剃頭擔子一頭熱，人家閨女對你怎麼樣啊！你可不能耍流氓啊」！青皮也笑著說︰「我感覺著三姑娘也有點兒意思，您說我下一步該怎麼做啊」。吳老四想了想說︰「明個你買上點兒東西去看看黑美子、王老三就說給你做棉襖辛苦感謝感謝他們兩口子，他們家王老三是典型的妻管嚴怕黑美子，家里有什麼事兒都是黑美子做主，你要是把黑美子討好了，這三姑娘就沒跑了」。青皮听著吳老四的話高興的拍了拍自己腦門說︰「對對對，四舅說得太對了，明個我就買上些桃酥點心去看黑美子」。吳老四點著頭。青皮話題一轉問吳老四︰「四舅，咱們廠長文革時是差點進去嗎」？「你听誰說的」？吳老四詫異的問。青皮又把在黑美子家里聊忠實被抓王老三送信串聯的事情說了，吳老四點頭也把事情說了說。「四舅原來咱們廠長跟王老三有這層患難交情，三姑娘還說要去找二嫂給我要好工作那」。青皮說。吳老四咂巴這嘴把抽剩的煙屁扔在地上說︰「你要攛掇三姑娘去找啊，她去給你找，我外女是什麼人看得明白著那，以後你就讓廠長兩口子給你做媒了」。青皮听了更興奮了，忙回到自己床鋪上從枕頭下面拿出忠實給他的初中課本說︰「您這麼一說，我還是先學學習吧，要不忠實二哥問起來沒個交代不行」。吳老四說︰「學吧學吧」！不再理青皮自顧自的月兌衣睡覺了，青皮一個人趴在床頭硬著腦皮學習起來。
第二青皮雖然手里干著活兒心思早跑到三姑娘哪里去了，想著今買著東西去三姑娘家，三姑娘會是怎麼接待自己，一青皮都是魂不守舍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青皮吃了飯洗了臉又刮了胡子，穿著軍棉襖對著小鏡子上下左右仔細的照了半，然後問吳老四︰「四舅，您看今咱這樣子說得過去嗎」？吳老四笑著回答︰「行行，這還沒到相親見面那，差不多就行」。青皮轉身出了門衛室到街上去買禮物去了。青皮溜達到街里買了些桃酥點心站在小賣店門前看著擺放在窗台貨架上的發卡子猶豫了猶豫，最後挑了一個粉紅色的買了下來，小賣店老板打趣著問青皮︰「怎麼老五給誰買的有相好的了」？青皮笑著說︰「別瞎說，這給我佷女買的」。說著出了小賣店，在街上又轉悠了會兒看看黑的差不多估模著三姑娘一家人也吃過了晚飯，于是提著桃酥點心兜里揣著發卡子去了三姑娘家。青皮到了三姑娘家門前猶豫著有些不好意思叫門，昨剛從這回去今又來了，青皮咽了口唾沫深吸了口氣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高著嗓子喊到︰「三叔，開門來啊」！這次他不在問三叔在不在家了，屋子里有人應了一聲兒，門響了起來，三姑娘探著頭從里面出來了，青皮心頭一喜心想這丫頭看來是接我的，青皮放低聲音說︰「三姑娘是我五江」。三姑娘听到青皮的聲音象蝴蝶似的跑到院門邊笑著說︰「五哥啊，快進來」！說著把院門打開，青皮跟著三姑娘進到院子里，青皮問到︰「三姑娘，三叔嬸子你們吃過飯了吧」？三姑娘瞄了一眼青皮說︰「都幾點了，還不吃完飯」。青皮大著膽子伸手拽了一下三姑娘，三姑娘沒有言聲停下腳步看著青皮，青皮從棉襖兜里掏出粉色發卡子遞給三姑娘說︰「給你的，不知道你喜歡不」。三姑娘沒有想到青皮會給自己買東西接到手里沒有來得急仔細看看，就忙放進兜里，三姑娘感覺自己臉有些燙，好在黑看不到她臉紅的樣子，青皮見三姑娘收了禮物沒有說話，自己心里也高興，這時王老三也從屋子里迎了出來，看是青皮忙熱情的說︰「哎呦是五江佷子啊，快進屋來」！五江又把桃酥點心交到三姑娘手里說︰「竟麻煩我嬸子做棉襖了買點兒點心看看嬸子」。王老三不知道怎麼回答青皮只知道笑著把青皮讓進屋子里，三姑娘首先向黑美子報告說︰「媽，五哥給您買了點心了」。黑美子正坐在炕上給青皮的棉襖縫著襖里子，縫好了青皮就可以穿了，听三姑娘這麼說忙抬起頭手里的針在頭發上備著對青皮說︰「我說佷子，你這不是見外了嗎，你嬸子我還差你這口吃食」！青皮陪著笑說︰「您不知道嬸子，我回去廠里人都說我，尤其是我那吳四叔，說我這麼大人了不懂個禮數，來您家應該買些東西看看您，我也不懂得什麼禮不禮的，反正覺得您對我挺好我就去買了點心來看您了」。黑美子笑了，青皮又坐在昨做的凳子上，黑美子說︰「五江啊，棉襖手等就做好了，待會穿上看看合不合身，要是哪里不合適咱再改」。青皮不知道說什麼來應對只是在那里笑著連連說「好好好」。三姑娘看著青皮傻乎乎的樣子說︰「五哥平日里你那能耐怎麼使騰不出來了」，青皮沖著三姑娘擠了擠眼說︰「咱現在是改邪歸正，不能總不著調啊」。很快黑美子把棉襖做好了，她用手撲落著棉襖上的棉花絨子對青皮說︰「過來試試吧」！青皮站起身走到炕沿伸手接過棉襖就要往身上穿，三姑娘這時也走了過來用手捶了一下青皮說︰「把這軍棉襖月兌了啊！要不怎麼穿上去」！青皮沖著三姑娘笑著不好意思月兌棉襖，三姑娘看著青皮說︰「又沒有叫你全月兌了，還害臊啊」！說著就要上前幫忙，青皮趕緊自己解開了衣服扣子把棉襖月兌下來，自己掂量著新棉襖說︰「還是這新的輕省」。邊說邊穿在了身上，三姑娘上下拽著用手撫模著棉襖面子，對青皮說︰「轉過身子來看看」。青皮立即轉過身子三姑娘又撲落了後面，黑美子在炕上看著點著頭說︰「還行，合適」！三姑娘又對青皮說︰「伸伸胳膊」。青皮又伸了伸胳膊看哪里都合適便對三姑娘說︰「黑好這里又輕又暖和，我就穿著了」。青皮穿著新棉襖坐在凳子上，三姑娘格外的左瞧瞧右看看對青皮說︰「五哥听說你還想要個紅棉襖」？青皮听了三姑娘的話臉有些紅不好意思的說︰「嗨，那是和吳四叔鬧著玩的話」。三姑娘沒有理會青皮接著說︰「我給你做了個紅夾襖，後給你，你穿里面吧，不過話說前面，我的針線活可不咋地，你將就點兒啊」。青皮這時只知道呵呵的笑了，黑美子也不好說什麼，王老三也在炕沿一邊坐著笑。三姑娘轉過話題問青皮︰「五哥昨回去晚了吳老四沒有問你去哪里了」？青皮臉上假裝現出苦相說︰「問了，吳四叔現在比我親爹都管我管的嚴，昨以為我出去瘋去了，回去就訓我，我說是上王三叔家串門子了，他才不再說我」。黑美子听了說︰「五江，那是吳老四對你好，管著你怕你走歪路」。青皮點著頭說︰「嬸，我知道」。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家長里短的，青皮站起來告辭了。
其實青皮和三姑娘都不願意在屋子里待著，三姑娘巴不得青皮提出走，好出去送他，青皮也是百爪撓心似的早坐不住了，見青皮要走黑美子也客氣的要從炕上下來送，沒等青皮說話三姑娘立馬說︰「媽、爸您都別動了，我送送五哥吧」。說著跟著青皮出了屋，王老三也不好再跟著送了。青皮出了外屋門，三姑娘伸手就拽著他衣服身體緊往青皮身上貼。青皮何等聰明伸手摟住了三姑娘的腰，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三姑娘感覺到自己的腰被青皮摟的地方象過電似的有一股暖流嗖嗖的向全身涌動，她心跳加快了，臉感覺火辣辣的，腳底下沒有一點力氣，不知道怎麼跟青皮出的院門，青皮這時象發情的公牛一樣，胳膊向前把三姑娘摟到了眼前，四目相對，可以听到對方出氣的急促，三姑娘也沒有言聲用雙手緊緊的摟著青皮把臉貼在青皮胸前。青皮騰出一只手托起三姑娘的下巴頦把自己的嘴巴遞了過去，這時三姑娘扭過頭又搖搖頭，青皮見三姑娘不願意親嘴就在她的額頭上的親了一下。三姑娘嚶嚀了一聲，整個人像是融化了，癱軟在青皮的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