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感覺懷里有東西扭來扭去,來回地蠕動。
墨痴無意識地用手推了推它,指頭隨即一疼——
驀地驚醒,就看到一雙圓溜溜地眼楮,正盯著她看。
這似乎是一只剛成年的雪貂,個頭並不太大。
小腦袋上,除了那鶴紅色的眼瑩耀輝明,便是略尖的鼻子最為顯眼;它全身通白,皮毛光潔滑亮,無一絲雜色,從頭部絨絨地一直延伸至尾巴。左後腿的上肢處,有一點淡淡的玄色,似乎是受傷之後留下的痕跡。
靜謐的清晨,這樣的一人一獸,在榻上兩兩相對。
看著它突然伸出舌頭來,以為它又要咬她,墨痴下意識地往後退。這東西……該不是看她皮滑肉女敕,想吃了她吧?
卻見它只是低頭舌忝她的手臂,精光灼灼的眼珠里滿是期待,萌萌地,略帶討好的樣子,十分可愛。
手臂上傳來黏濡濡的感覺,好溫暖,好熟悉。
墨痴緩緩地反應過來——她在水底昏過去時,的確有看到一雙這樣的眼楮,之後,也是這小家伙把她弄醒的!
是它把她救了哎……
親切感來襲,忍不住伸出手去。
小東西似乎讀懂了她的意思,迅速將前爪搭在了她的手心里,柔軟的毛扎得手心里略微刺癢。
墨痴心底更是歡喜,伸出兩只手將它抱起來,一時間忘了手臂疼扯,身子往側歪過去,雪貂連忙用前爪拉扯她的衣服。
「痴兒,小姐身子還沒恢復,你怎麼能這樣鬧她?」
碎月進門來,就看到他們兩個在榻上鬧得正歡,連忙過去要將雪貂抱下來,小東西卻好似不讓她踫,嗖一下躲到墨痴身後,然後警惕地看著碎月。
「你叫它什麼?」墨痴狐疑,險些閃了舌頭,「痴兒,它怎麼能叫痴兒?」
她才是痴兒好不好!
「這是您自己取的啊!因為您常犯痴病,大家都偷偷叫您痴兒,您說這名字挺好听的,于是就讓雪貂叫這個了。」碎月無辜。
「……」
墨痴撇嘴,月復誹墨思歡真沒品!
「反正它不能叫痴兒,依我看啊,就叫它歡兒好了!」
「小姐,您不是又犯病了吧?」碎月十分擔憂。
「那不如叫墨兒?思兒也可以啊!」墨痴翻白眼,她現在清醒地很。
「小姐!!哪有讓一只小畜和您叫一樣名字的呢?」
「……」好吧,這樣的清醒,在她們看來的確是不怎麼正常。
「那你說它叫什麼?」墨痴蹙眉,看一眼小萌獸,又看碎月。
碎月搖頭,她沒識過什麼字,哪會取名字?
「二皇子好像說過,它原名叫八爪。」
「八爪?」墨痴在它的前腿上,輕輕點了兩下,小東西立馬縮了回去,「怎麼能叫八爪呢?它明明只有四只腳——」
碎月也跟著蹙眉,卻見墨痴忽然賊笑,「我看它有四條腿,就叫小四好了。」
「……」碎月默,小畜不都是四條腿的嗎?
墨痴還在奸奸地笑著,伸手輕輕撫著雪貂滑溜溜的毛兒,「就這麼定了,哦?小四!你以後就跟姐姐我混吧!」
碎月到嘴邊的話,被墨痴軟軟的聲音打斷,生生咽了下去。
只是心里卻忍不住打鼓,總覺得這名字哪里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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