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寒默並沒有留很長時間,因為守衛來催促他了,他很無奈,他看見了他父妃那一頭灰白的頭發和深陷的雙頰,原本善良溫柔的人現在卻懂得了仇恨!鐘寒默不想在讓他父妃過這樣的生活,所以他決定要再去找皇後,現在他能做的也只有求他,求他高抬貴手放過他的父妃,讓他父妃能生活的好一點,哪怕只是好一點點。
從冷宮處出來,鐘寒默沒有回他的翠竹居,而是直接去了皇後的寢宮。正在他邊走邊想事的時候,鐘寒默感覺有人拉住了他的袖子,他低頭一看是翠雲拽住了他的袖子,他還沒來得及發問;就听見一聲嘲諷的聲音「喲,這不是皇兄嗎?真是好久沒見啊,怎麼吳雪柔進了冷宮,皇兄還有閑情逛花園啊?」
「皇子你怎麼能直呼皇妃的姓名?」翠柳看不過鐘寒默受這些皇子的欺負,不就是因為他是皇後的兒子嗎?可他們同是女皇的親生骨肉啊!
「哪來的不懂規矩的奴才!你家主子都沒說話,輪得到你說話?」鐘寒煙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奴才居然敢和他頂嘴,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皇兄是不是管教兩個奴才有些吃力啊?讓皇弟替皇兄分憂可好?」
翠柳一听,寒煙皇子要他,嚇得趕緊抓緊鐘寒默的衣袖。
「不勞煩皇弟了,我身邊就只剩他們兩個,我剛從冷宮回來,有事想找皇後商議,改日皇兄定當上門致歉,可好?」鐘寒默卑微的說著。
鐘寒煙正想在說什麼,但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珠一轉說道︰「正好我也要去看望父後,就和皇兄一道去吧。」
鐘寒默不好推辭,就只好由著他了,在路上鐘寒煙身邊的幾個奴才小聲的議論著鐘寒默,聲音雖然很小但剛好能讓鐘寒默听見。
其中一個奴才說︰「你說寒默皇子每天頂著一張無鹽的面容,怎麼敢出來見人啊?要是我啊,一定不出門丟人。」
「是啊,還有他長的甚至比一般女人還高,你說以後能找著妻主嗎?」
「怎麼找不著,他現在也不小了,還呆在宮中,我估計哪天他實在忍不了了,去求女皇給他許個人家,也許女皇會同意呢。」
「你說要是女皇不同意,他這輩子可怎麼辦啊?」說完他們就在後面竊笑著。
鐘寒默知道自己長的很丑,宮里的人背後拿自己當一個笑話來講,他都知道,但是他又能怎麼樣呢,他想他活著唯一的牽掛就是他的父妃了,在這個世上在不會有人關心他,他們都嫌自己長的丑,甚至覺得他有辱國體,那些女人不僅嫌棄自己長的不堪入目,還嫌棄自己不會彈琴唱曲,不會跳舞刺繡,可是他在宮中並不受寵,自己的處境都比不上一個受寵的宮人,有誰會給自己請師父?自己又哪有機會去學呢?只能窩在角落里看些書,以解自己的煩悶,但是宮里的人都說男子讀的書多了,會讓妻主覺得不守夫道,不過鐘寒默想這對他來說應該沒什麼差別,因為根本沒有人會願意娶他!除非是普通百姓,但母皇寧可自己孤獨終老也不會願意自己嫁給貧民,給皇家丟臉的。
尹森羅一直都在鐘寒默的旁邊,當然沒有人能看見她,她听到那些奴才這樣說鐘寒默,簡直要氣炸了,還有那個什麼皇子,根本就听見了那些奴才的對話,可他竟然裝作什麼都沒听見,擺明是故意的。而且他們是眼楮瞎了嗎?鐘寒默明明是面如冠玉,眉目如畫,明眸皓齒,仿若謫仙,就連聲音也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哪像他們一個個臉抹的像死人一樣,走起路像腰斷了似的,,個子都和她差不多高(尹森羅一米六左右),聲音也假到不行。還是她家寒默好,要是讓她整天對著那樣的男人,還不如讓他一下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