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如狂 了解新世界

作者 ︰ qazplmzhangzhang

怎麼會這樣呢!難怪他不讓翠雲服侍他換衣服,原來他是害怕翠竹看見他身上的鞭傷。尹森羅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憤怒和仇恨過!是誰?是誰這樣傷害鐘寒默?對,一定是皇後,再怎麼說他也還是個皇子,別人還沒有這個膽量。尹森羅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是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不允許別人這樣傷害鐘寒默,從前都是鐘寒默護著她,自從相識就從沒讓她傷過心、受過苦;尹森羅發誓以後她要像鐘寒默疼愛、守護她那樣去愛他,從今以後就換她來守護鐘寒默,首先她要讓自己冷靜下來,清醒的分析一下他們現在的處境,她閉上眼楮做了幾個深呼吸,試著讓自己的心緒平靜。可是當她睜開眼楮看見鐘寒默坐在浴桶中,頭上不斷冒著冷汗,很痛苦的樣子,她還是無法平靜。尹森羅不由自主的飄到鐘寒默的身旁,用手撫模這他的頭,但是尹森羅的手穿過了鐘寒默的身體,她沒有觸踫到他的實感。只能不停地試圖踫觸他,然後痛苦的,無能為力的流淚。

很快鐘寒默就洗好了,他換上干淨的衣服,喚翠柳上菜了,鐘寒默吃的很清淡,菜色很簡單兩菜一湯,他讓翠雲和翠柳一起坐下吃;起初他們怎麼也不肯,後來實在推月兌不了才坐下一起吃,翠雲和翠柳吃飯時一直低著頭眼眶紅紅的。

吃完晚飯,翠雲和翠柳就退了出去,鐘寒默一直坐在桌旁,用手拄著下巴呆呆的望著燭光,好像是在回憶什麼???尹森羅看著他穿的那樣單薄很是擔心,但是她現在無能為力,她多想告訴鐘寒默有她在他的身旁,他不是一個人在面對,可尹森羅又不知如何幫他。只好靜靜的坐在鐘寒默的對面痴痴的看著他??

直到很晚很晚,鐘寒默才上床睡覺,尹森羅就一直跟在鐘寒默的身邊。

尹森羅一夜都沒睡,好像看不夠似的一直看著鐘寒默的睡顏,剛剛日出東方的時候,鐘寒默就醒了,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只是已經不流血了,他慢慢的穿好衣服,到窗邊把窗子打開,然後就站在窗邊,目光長久的望向遠方,然後又低下了頭。尹森羅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心,她知道他一定是想離開這牢籠一樣的皇宮,想解開自己身上的枷鎖,可這里又有他不能放下的東西或者說是放不下的人,所以他又不得不留下,他很絕望很無奈。鐘寒默的痛苦尹森羅都懂,雖然現在站在尹森羅面前的不在是從前那個瀟灑、自信、強大的鐘寒默,現在的鐘寒默是生活在這個以女子為尊的封建制度下的,生在深宮中的不受寵的皇子;但尹森羅依然能一眼讀懂她的鐘寒默!

鐘寒默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在窗邊,直到一個時辰後翠雲敲門問他是否起床,是不是可以進來伺候梳洗,鐘寒默才過去開門。梳洗後又簡單的吃過早飯,鐘寒默對翠雲說︰「膳房還有沒有飯菜了?」

「有,是我疏忽了,我這就去給主子添飯。」說著就要去膳房。

「不是我要吃,你和翠柳一起去膳房在做些吃的,然後裝到食盒里,我要去看父妃。」鐘寒默愉悅的說道,雖然眼角眉梢有掩不住的愁容,但尹森羅在他的眼中總算看到了一點欣喜的神色。尹森羅似乎已經知道鐘寒默的父妃在哪了,應該是在類似冷宮的地方,所以現在鐘寒默在宮中才會這樣艱難。

尹森羅一直在離鐘寒默一步之遙的距離望著他,當翠雲、翠柳準備好食盒後,鐘寒默就起身和他們倆一起出門了。尹森羅很著急,她一刻也不想離開鐘寒默,她怕一分開就在也見不著他了。所以尹森羅明知道自己出不去這間屋子,但她仍然固執的跟著鐘寒默。可尹森羅沒想到自己居然輕易地就跟著鐘寒默出了門,她試著往遠處走,但是走不遠,她發現自己只能在鐘寒默的周圍活動,這到是無所謂,反正她也只想留在他身邊,她可以跟著鐘寒默好好認識一下這個新世界。尹森羅發現他們的住處荒涼的根本不像一個皇子的住處,這一路他們走過了宏偉的宮殿,走過了百花爭奇的花園,然後越走越蕭條,最後他們停在了一處破舊的木門前;有兩個女人挎著刀在門兩旁守著。鐘寒默拿出一塊鳳凰形狀的金色令牌,那兩個女人才放行,而且只允許鐘寒默一個人進去(當然進去的還有尹森羅)。一進門,有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里除了雜草什麼也沒有;尹森羅看見一排排房子,緊密的挨在一起,很多窗戶、門都破爛不堪,隱約間听得見哭聲笑聲???。鐘寒默面上沒什麼多余的表情,可能是看多了宮中的朝歡暮死已經麻木了吧,他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看得出他很急切。終于他在一間屋子里找到了他要找的人,那是一個清瘦的男子,感覺不到四十歲的樣子,長得不算很美但有一種清新淡雅的氣質,只是那一頭花白的頭發讓他看起來很突兀,尹森羅猜想這人應該就是鐘寒默在這里的父親了,那名男子看見鐘寒默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一眼不眨的盯著鐘寒默,然後淚水決堤般的嗚咽著。鐘寒默上前一下抱住那個顫抖的身軀,說道︰「父妃,孩兒來遲了!」,然後也抑制不住的哭了。看著這一幕,尹森羅感覺很就揪心,現在的鐘寒默有太多面貌都是從前她沒有見到的,現在的鐘寒默需要別人的保護需要別人的幫助,但尹森羅並不感覺這是懦弱無能,生在這樣的社會,在這牢籠一樣的皇宮中,處于這樣一個尷尬的地位,任你再有心計再有抱負又能怎麼樣呢?

「寒兒,你怎麼來了?」那男子激動的說道。

「我去皇後那兒要了令牌,所以才能進來的。」

「皇後怎麼可能讓你來看我?他恨不得我在這里孤獨終老,他是不是讓你做什麼?是不是?」男人急切地說道。

「沒有,我又能做什麼呢?」鐘寒默安慰的說道。

「那他有沒有為難你?」男人又問。

「怎麼會呢,他現在是皇後,而我什麼也做不了,他為難我也不會得到什麼的,倒不如做做寬宏大度的樣子給眾人看,您放心吧,而且以後每個月我都能來看您一次。」

「真的嗎?」

「嗯。」

男人好像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抓著鐘寒默的手說︰「對了,玄懿還好吧?」

「嗯,皇妹她很好,只是現在很少進內宮。」

「是啊,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楮盯著她呢,真難為她了,都是我不好不能保護你們兄妹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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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說了很多話,鐘寒默沒有告訴他父妃他的皇妹已經被禁足在府中,也沒有告訴他的父妃他是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才能來看他的。他不想讓他的父妃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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