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脫艷星 第十五回

作者 ︰ 南尤

靜謐的深夜是最好的催化劑,帶點兒神秘和嬌柔。

席景俯身,眸里一片幽深,沉穩的聲音帶一點兒午夜的沙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杜衡不過是個大二的學生,更是表演系的翹楚,人生的精彩不過剛剛開始,卻將青春下注在他的身上。

她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

杜衡不依不饒地朝前跨了兩步,踮腳,仰眸,奇異的沉默反而令她的嬌柔帶上倔強。

沉默令火花燃燒,他听見悸動一瞬間閃過的聲音。

半晌,她強勢說道︰「我說,你到底敢不敢——」

他打斷她的惱怒,手扣住她的下巴,冷笑︰「真希望當你失去青春的時候,還能這麼堅決。」既然決心如此,他不是聖人,況且最近也有這樣的打算。

杜衡莞爾,舉起手中的劇本,囂張挑眉︰「看來明天,這個劇本就不需要了。」

席景不得不承認,杜衡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嬌娘,完美無暇的臉蛋有著青春的味道,雖如今看起來是莽撞往前沖,卻也傻氣得可愛,這是艾達瑪難以擁有的。

于是他說︰「的確是不需要了。」

此時此刻,更不需要了。

席景低頭,大手鎖住她的腰肢,咬住她紅艷艷的唇,這簇火由她而起,那必須因她而滅,沒理由緩慢入侵。

不穿高跟鞋的她,不過剛到他的肩膀,嬌小得仿佛一捧就碎,我見猶憐。可他從不是一個溫柔的情人。

杜衡仰頭,熱情地摟著他的脖子,大方的回吻。

他的吻就像是他的人一樣,外冷內熱,不過咬住了她的下嘴唇,她便有了濃烈的滿足感,像是等待了許久的渴人,尋找到了綠洲。

席景沒有等太久,又或許是彼此都已經隱忍了許久,一旦點燃戰火,就沒有辦法控制。

一個吻結束,他已經將她壓在身下,就著乳白色的床單,是原始的肌膚與肌膚的廝磨,熱火一再燎原,春風又吹。

「來的時候洗了澡?」她身上有一股牛女乃的香甜味兒,好舒服,他重重咬上半露的香肩,悶聲問道。

杜衡輕呼一聲,柳眉輕揚,臉頰酡紅,是愉悅的神情,只是語氣孱弱︰「嗯……我想這個時候要是去洗澡……你會……嗯……」

席景幫她補充道︰「直接在浴室要了你。」

薄薄的一層紗衣下,什麼也沒有穿。是寬松易月兌的短褲,輕輕一扯就褪了下來。看來是有備而來,吃準了他不會拒絕,既然如此,他更要吃得大方一些。

「唔……」被咬住敏.感的位置,杜衡嬌哼一聲,喘了幾口才說道︰「所以我不能讓我們的第一次來的這麼糟糕。」

在浴室算是糟糕嗎?委實說,身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他不認為洗一個鴛.鴦浴會是個糟糕的開始,相反,那更能令他興奮。

挑眉,席景不做回答,褪去她身上唯一的衣物,伸出手在溫澤內抽動兩下,問道︰「準備好了?」

杜衡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水汪汪美眸因被欲.望給充滿而顯得嫵媚,「別這麼快。」

他連身上唯一蔽體的浴巾都沒有扯掉,她卻已經沒了任何遮蔽物。這不啻于言語的侮辱。

明知自己不過是工具,卻仍不喜歡被這樣對待。杜衡伸出手,扯掉他的浴巾,侵略物早已傲然頂立,乍一看到,她忍不住紅了臉頰。

席景吻上紅唇,一個挺身,深深埋入溫澤之中。

這真是個美妙的感覺。

他只有一個感受——緊,太緊,緊到他幾乎不能夠動彈,如此緊致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崩潰,劇烈的快意瘋狂地折磨著他的大腦。

如若不是沒有遇到阻礙,他一定會認為,她是完璧。

緩慢的抽動。這樣的快意惹得他粗喘。當真是個美妙的決定。

而對杜衡而言,並不是一個美妙的過程。要是誰告訴她,女人的第一次能夠獲得快意,她分分鐘切月復給她看。

只有被撕裂的疼痛。無人可比較。他的雄偉,她的嬌小,幾乎無法承受。

咬牙接受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這樣的熾熱對于杜衡來說,過于陌生,也過于夸張,她沒了承受能力。

而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接受,歡愛之時女伴昏了過去。即便證明了他的能力。

所幸,兩場歡愛比想象中疲憊,他沒有多余的時間來攆人。沒有溫存的一吻,冷著臉的他用被子將兩人蓋住,環住其腰,讓她在懷里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太陽刺痛了杜衡的眼楮。沒有全身遍布的吻痕,也沒有紅腫的唇,要不是的疼痛明顯,她幾乎找不到歡愛的痕跡。

席景的確是個甚會自持的人。

杜衡苦笑,正想翻身起來,身旁的男人便壓了過來。

放大過的俊臉,完美得不真實。他挑眉,聲音沙啞而要命的性感,「醒了?」

杜衡笑著戳他的胸膛,硬邦邦的,「不然呢,夢游嗎?」。

此時杜衡才有時間和機會打量他的身材。說來席景絕非柔弱書生,過分冷峻的俊臉,硬朗的輪廓。八塊月復肌只是基礎,孔武有力的胳膊已經趕上健美先生了,惹得杜衡一陣臉紅,心猿意馬。

席景見杜衡臉紅,嬌羞的模樣意外地取悅了他,月復下一陣邪火,當下埋頭,舌忝上她的柔軟。

仰眸緊促呼吸,不忘戲謔道︰「這都下午了吧,席導,我不得不友情提示你,我們錯過了今天的戲。」已經沒有遲到了。

「那又如何?」席景顯然不以為然,壞心眼提醒︰「你昨天暈倒了。」

的確不是一件榮耀的事情,杜衡臉紅︰「人家體質虛弱嘛。」

「那麼,」他握住豐盈,「現在該好好補償我了。」

瞪眼,「什麼?你——」

所有的驚嘆都停止了。

為了保證自己的福利,他耐心做足了前戲,讓她首度獲得了快感才進入。一如昨晚的緊致,只是多了一分柔膩。

席景滿足的嘆息。

而在他的溫柔和狂野之下,別于昨日的疼痛,她也在這場合歡之中,獲得了難以想象的快樂。雨雲之歡從難耐變為誘人。

後來席景抱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彈的杜衡進了浴室,做了杜衡認為十足糟糕的事情,讓杜衡深刻的明白了,衣冠禽獸不可怕,沒穿衣服的禽獸才最可怕。

她的腰早就軟成一灘水了。

席景沒有帶上「雨衣」,讓杜衡吃了藥,躺在床上,杜衡笑問︰「他們……沒給你打電話?」

她很有遠見,走的時候就讓冷凝第二天一早拿著她沒開機的電話,去錢溫那兒避避,錢溫滿口答應,估計還謝著她。

Blanche的怒火不是她能承受的,現在想來心虛極了。

席景就顯得十分大牌了,現在才開機,也沒有人趕直接沖到他的公寓來興師問罪,沒了導演,昨天就沒見到副導,估計黃耀也只能讓大家隨便等一等,然後就散了隨時待命。

果真,席景的電話撥過去,黃耀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又累了一個晚上?我今天去了公司,Adam的精神倒是很好。」

損人不帶髒字,殺人都不見血。

「沒跟她。」簡潔挽回男性尊嚴。

電話那頭重重地咳了兩聲,伴隨著水杯傾倒的響聲,半晌才遲疑道,「今天杜衡也沒到。」

席景挑眉,看了一眼躺在他的床上,卻怡然自得的人,否認道︰「不是她。」

「喔,」席景的話黃耀不疑有他,「現在要拍嗎?」。

「不用,」揉了揉太陽穴,席景蹙眉,淡淡說道,「叫編劇晚點來公司,我要改劇本。」

「怎麼這麼突然?需要我來一趟嗎?」。

「不必了——」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已經被別的吸引了——

床上不安分的女人已經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白色木乃伊,眼楮都被裹住,滾來滾去,撞上了床頭櫃也不知悔改,玩得不亦樂乎,清脆的笑聲因為被單而變成了滾滾悶雷。

可惜樂極生悲,木乃伊下一秒就要滾下床去。

席景冷臉,快速走過去,伸手,想要攔腰抱住。

還是遲了一步。

「 ——」重物落地。

「哎呀喲——」嬌呼。

席景還能夠說什麼?

「那邊怎麼了?」黃耀忍不住笑,「大下午的席大導演好興致,玩這麼刺激。」

席景冷哼一聲,「一個小時後我會過去。掛了。」

而摔個臉朝地的木乃伊掙扎著從被單里跳了出來,長腿露在外邊,胴體泛著誘人的桃紅,嬌媚的小臉表情變了又變,嘟著小嘴泄氣地拽住被單,再把自己給裹住。

臉頰因羞澀和難堪而變得酡紅,露在外邊的腳趾頭往里縮了縮,可愛的嬌柔樣不需要任何的言語來形容。

要是他不開口,估計她會羞愧到用被單把自己給埋了。

這樣的無心之舉意外的,讓他燃起一股邪火。

「我說錯了。」他的聲音異常沙啞。

杜衡聞聲抬頭,毫無防備的神情,充滿了疑惑的美眸,專注得只剩下他。

毋庸置疑。這取悅了他。

他的目光變得滾燙,嘴角噙著笑,「一個小時,我恐怕到不了公司。」語氣和體溫也是滾燙的,甚至帶著一定的顏色。

「嗯?」她無辜地嘟嘴,無意識的問。

席景的喉結下上滾動,眸光柔和,溫度頗高。

沒有錯。

一個小時,他怎麼也到不了。

必須讓編劇好好等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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