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貴族學院,在T市的教育園區,學校的建築面積佔了整塊教育園區的三分之一,有小型的電影院、體育館、公園、音樂廳、圖書室、各類特色的餐飲廳等等,總而言之這里就是一個小型的城市。而諾蘭貴族學院的醫療室也絕對不比一般的學校遜色。
里面有專門的內科、外科、神經科、還有專門提供給學生免費檢查的X光B超子宮鏡等大型的檢查醫療器械。
已經接中午,陽光略微有些刺眼起來,透過薄薄的窗簾拼命地朝屋里擠,淡淡的光斑落在床上那個沉睡的少女身上,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看起來牲畜無害,至少比她清醒的時候要可愛得多。
只是少女的嘴角以及上有青青紫紫的淤青,怎麼看都像有點大煞風景。
站在病床旁邊的英俊醫師,將手里的听筒放下,微微一笑,「慕容同學身體好,所以這些傷沒什麼。」
說著,還偷偷地朝著安格斯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有些淤痕,休息幾天就好了。」
醫師看安格斯的微笑其實只是單純安慰他,不要為慕容凡過度操心了。
但是某個著急得快冒煙的人,當看著醫生那燦爛的笑臉,果斷地以為那是幸災樂禍,憤怒地一把揪起醫生的衣領,陰郁著俊臉,漂亮得眼楮被他瞪著幾乎變形,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問︰「很好笑?」
有沒有搞錯?
慕容凡這死女人都被打成白痴了,這家伙居然還笑得出來。
靠,人類什麼時候那麼冷血了?!!
醫師傻眼了,他本來個子很高,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站在安格斯的身邊,簡直變成了矮冬瓜,加上安格斯單手拎起他,直接讓他處于上吊的境界,「這個……這個,安……安格斯同學……」
「爹地……媽咪……」
慕容凡迷迷糊糊地听到耳邊有很吵的聲音,然後睜開浮腫的眼楮看到好像有什麼人站在她面前。
是她爹地媽咪嗎?
她剛才好像是看到她爹地媽咪來救她了。
還對她說,凡凡,不痛。
是真的嗎?
手在病床上動了動,卻始終沒有多余的力氣再伸出來了。這場戰役打得她幾乎體力透支。當然那機會敢反抗她的人估計至少要呆在醫院半個多月才能出來。
「少爺,少爺,慕容小姐她好像醒了。」馬歇爾听到慕容凡的聲音,頓時興奮地說道。
「丑女人。」安格斯迅速扔掉那個醫務室的醫生,撲向慕容凡,著急地看著那張青青紫紫的臉。
醫師,「……」
恐怖人物。那張柔美的臉,發火起來真恐怖,他都感覺自己快要被這修長的男人撕碎了。
醫師恐懼地看了一眼安格斯,連東西都沒有收拾,直接連滾帶爬地跑掉了。
「爹地,媽咪別走……」慕容凡睜開的眼又閉了上去,伸出手一把拉住安格斯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縮進他的懷里,就像個恐懼的小兔子,遇到了一個可以讓她依賴的大樹。立刻放棄了所有的一切,躲進大樹的懷里。
安格斯詫異地看著慕容凡的舉動,僵硬地舉著雙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他沒有想到慕容凡會主動縮進他的懷里,因為在他的記憶里,慕容凡就是一頭野獸。
雖然這個詞來形容女的實在不太恰當,但是慕容凡和野獸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野獸看到食物會發狂,而慕容凡看到錢就會發狂,雙眼冒著綠光,就差怒吼兩聲了。
野獸做事小心而謹慎,慕容凡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別人永遠別想佔她一點便宜。
就像野獸一樣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屬于她的領地,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踏入半步,她也不會在任何人的眼前卸下她佯裝的堅強,露出軟弱來。
誰要想傷害她,那銳利的牙齒以及強而有力的爪牙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人。
在安格斯的記憶里的這個丑女人很倔強,倔強得讓人痛恨得地步。
想不到今天倔強的慕容凡也會有軟弱的一天,他的心微微一疼,僵硬得手輕輕地放在了慕容凡的肩膀上。
她原來也是普通的女孩子。
「媽咪,別走,凡凡以後不會不听話了。」躲在安格斯懷里的慕容凡,滿足地蹭了兩下,輕輕地呢喃。
「我不是你媽咪。」
安格斯的臉微微有些發紅,蒼白的臉也因此有了一點血氣,伸手裝模作樣地輕輕推了推慕容凡,見對方沒什麼動靜,于是那張俊臉上又是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將手輕輕放在慕容凡的肩膀上。
其實某人所謂地推只是用了一個小指的力氣來推。
他壓根沒想推開慕容凡,如果真想推別說一個慕容凡,一百個慕容凡也不是他的對手。
在一旁的馬歇爾暗笑,「……」
親愛的少爺大人,這里完全沒有外人,你可以不需要那麼演戲。
你的心思,他這個跟了你一千五百年的僕人怎麼會不知道?!!
手放在慕容凡的肩膀上之後,安格斯微微一愣,然後有些詫異地捏了捏她的肩膀,咕噥,「怎麼那麼瘦?」
這女人是不是得了厭食癥?!!
「慕容小姐自從爹地媽咪死後,就沒有人管她的營養了,估計是營養不良的結果吧。」馬歇爾回答。
沉默了一會兒,摟著慕容凡的手更緊了。
這女人比野獸還不如,至少野獸還有肉。
而她什麼都沒有,低頭看了看她的手腕,一根根骨頭歷歷在目,異常清晰。
靠,她就不能多吃一點嗎?!!
安格斯暗暗憤怒。
「馬歇爾。」
「是,少爺。」
「你好象有個關于營養師的證書吧?」安格斯抬頭。
「是的,少爺。」馬歇爾點頭。
「那以後這丑女人的三餐就交給你了。」
「好的,少爺。」
安格斯看著慕容凡,伸手撥開慕容凡額頭的碎發,拿著紙巾擦了擦她臉上的泥。
其實這丑女人如果不吵不鬧,看起來還是有點女人味。特別是她睡覺的模樣。
女人就該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這樣才能有被人保護的機會。
這個女人是遭遇了什麼所以才將自己脆弱的一面隱藏得這麼深。
因為自己是孤兒?因為自己四年前失去了爹地媽咪?
如果不是今天她受傷,也許安格斯根本沒有辦法看到慕容凡還有這樣一面。
馬歇爾看了看安格斯沉思的表情,微微一笑,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的陽光。
世界上的事,也許隨緣就好了,不需要再繼續強行的扭轉過來,否則也許又會像一千五百年那樣,造成了一場可怕又巨大的浩劫。
嘆了口氣,馬歇爾很自覺地安靜退出來,站在門口。
剛關上門,就見校醫務室的不遠處,有個小小的白色身影跑過來,速度還快得驚人,一眨眼就站在了馬歇爾的面前。
當然這個小家伙還**著一雙黑漆漆的小腳丫,但似乎她沒有察覺,走得還挺順的。
慕容凡出事了,著急得她都忘記自己還赤著腳了。
但是剛到門口還沒動手開門就被馬歇爾攔了下來,「尹小姐,您不能進去。」
「喂,你干嘛啊?為什麼我不能進去?」尹丹蝶本來心情就不好,被馬歇爾一欄頓時瞪著杏眼大聲怒吼。
說了半天突然愣住了,後怕地看著馬歇爾,「凡凡在開刀?」
馬歇爾汗顏,「……」
想象力好豐富……
馬歇爾沒出聲,尹丹蝶站在門口越想越害怕,整張臉跟五色盤一樣飛快的變色,「凡凡傷得很嚴重?她……傷哪了?嚴不嚴重,還好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到了最後尹丹蝶都快哭了,咬著嘴唇淚眼迷蒙。
都怪她爹地,那個花心的老家伙,昨天就說了她要上課,結果非要帶她去見那幫色迷迷的老男人,靠之,她又不是小姐!!
而且她也有錯,如果她早點到學校的話,凡凡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馬歇爾第二次嘆息,「……」
這女人的想象力實在是豐富。
都可以去寫小說。
膜拜ING。
馬歇爾露出優雅而淡定的笑容,「尹小姐您不要擔心,慕容小姐傷得不嚴重,她只是簡單的皮外傷,但是醫生給她上完藥之後,說她要靜養,剛睡著。」
不過那幾個被慕容凡打的人估計就不是皮外傷那麼簡單嘍!
一听到馬歇爾那麼說,尹丹蝶一拍胸口,嘆息了一口氣,「 ,你不早說,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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