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你二嫂累了,改日再來看她,回吧!」東方櫸下達逐客令。
「好!」月明巧笑著瞄他一眼,意為你得逞了吧,且退且觀察衍笙的神色,哈哈,頭一次見她為難成這樣。
廳里只余下她與他兩人。
在這兒,沒人信她的話,就像被禁冤獄,有一百張口,也難辯清白,她抬起眼,乞求道︰「東方櫸,算我求你,讓我離開這兒吧!他們憑什麼對我指指點點,就算現在我這個樣子,但錯不在我,憑什麼誰都來比劃一通,污辱我!」
「被他們知道只是個意外,你受到指責和質疑,我比你更難過。以後不會了,相信我!」他字字擲地。
「在這兒一天,我就煎熬一天,你明不明白,我不想看見他們!」她心煩意亂。
「那咱們就不見任何人!」他決不會放她離開,一離開,她一定會去落胎,傷害自己。
「你還是要軟禁我?」她惶然不寧。
「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為,那麼,是!」他斬釘截鐵。
「我家人會找來的,你以為東方府能只手遮天?」她怒不可遏。
「找來更好,正好談談你我婚事,與東方府聯姻多少人求之不得,適時提一提你的身孕,蓮兒,動動你聰慧的大腦,來猜一猜,他們會如何抉擇?」他深深地望住她,淺笑。
「你卑鄙!」她一字字蹦出。
「我是卑鄙,而且無恥,何必多作掙扎,結果都是一樣!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不管用什麼手段,你從了就好,否則,我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他眸光倏忽一黯。
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她心里像裝進寒冰,整個涼透,與他怒目而視,不能連氣勢也輸掉。
「好啊,我奉陪,二少費盡心思不就想得到我嗎,跑了一天了,我先去洗干淨,你去臥室等著!」她突然變臉,柔媚地誘惑他,眼底卻冰冷一片,滿布決然。
他隱忍著憤怒,目光緊隨她有意搖曳的背影而去,沉坐在沙發上凝思,這就是你想要的?東方櫸,你又把她的心推遠了,她輕賤自己的身體,你覺得可好受?為什麼說那樣一番不知所謂的話!折磨她折磨你自己!
她沐浴出來,見臥室沒他,清冷一笑,光著腳走下來,烏黑如墨的長發糾結在一起,發尖仍滴著水。
他抬眼看著,她縴足勻淨,步步生蓮,惹人疼惜,輕輕走近,他長指攥起放在膝頭,雙目迸發怒火。
她嫣然一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拉他起身︰「好事都送上門了,二少怎麼還坐在這兒?」
她真有本事,逼瘋一個人不過如此。
他打橫抱起她,向樓上去。
她有意嬌呼一聲︰「二少,你能否溫柔一點?不要這麼急色,又不是沒見過女人!」點點他的胸膛。
他臉紅筋漲,抱著她到了臥室,就把她扔在床上,她招惹他那刻開始,他就想做這個動作。
床上有彈簧墊,十分柔軟,長發鋪了一片,她整個人有如蜷臥在盛放的黑色花朵里,妖冶詭譎,帶著自我毀滅的璀璨,臉色卻蒼白如薄釉,笑意如同寒天刺目的雪。
她半眯著眼楮,睨著他,柔聲入骨︰「二少這般粗魯,都到了床上,還是不曉得憐香惜玉麼?」
「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他欺身上前,居高臨下地怒斥。
「听說男女情事十分美妙!」她仰頭輕觸他抿緊的嘴唇,喁喁私語。
他微合起眼楮,一股熱流從月復部竄到頭頂,令他心漾不已,他忍耐了許久,就那樣保持著冰冷的姿勢,內里卻在翻江倒海。
她一下又一下,觸踫他的唇,不厭其煩︰「是不是這麼吻,二少教教我!不對嗎,你都沒有一點反應!還真讓人感到挫敗!」
他猛然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身子也壓下來,掌心火熱捧在她臉側,喉嚨里逸出低吟。
身體里有一團火,想要噴薄而出,緊緊貼合著她柔美的身軀研磨,肌肉繃得越來越緊,十分難受,只是在她身上磨蹭,就是沒有進一步動作。
她雙頰緋紅,微合雙眸,怎麼看,都是動情的樣子,眼里卻依然清明,可見,她是清醒的。
摟著他的脖頸,翻過身,坐在他身上,給他解衣服,他依然抬身吻著,不舍得放開,襯衫解開了,剛踫到他腰上冰涼的金屬扣,他倏然驚醒,攥住她的手指,把她扯到身下,重又壓上,讓她雙手不得動彈,說︰「你想都別想!」
撕扯之間,她暴露身上大片肌膚,細膩如陽春白雪,滑柔若三月梨花,她眼中波光瀲灩︰「櫸,踫踫我!」聲似嬌喘,令人心弛神蕩。
他突然失去自持,低吼著壓緊她,呢喃︰「再喚我一聲櫸!」
「櫸,櫸!」她嘴唇湊到他嘴角,每個發音,都讓他感受到,一迭連聲地叫著他的名字。
他的熱情似火一樣燃燒起來。
浴袍被他三兩下打開,頓覺寒冷,直到他火熱赤+果的身軀重又覆上來,那樣重,那樣灼燙,燒得她頭昏腦漲,她禁不住輕哼一聲,抱緊他,只想快點完事。
他進去了,卻並不動作,雙目赤紅,狠狠地吻她,不管她回應得有多熱烈,他就是一動不動,她只好挺身去迎+合,他還是不動,只像千斤頂一樣壓著,她挺了兩下,沒有一點用,左右是紋絲不動,她唔唔求道︰「櫸,你動一動!這樣很難受!」
「你別白費力氣了,等孩子生下來,你要多少,我都給你!」他粗喘著氣,壓抑著亂竄的欲火,與她耳鬢廝磨,瀕臨極限。
她想借助這種方式落胎?東方府不會要一個不生育的女人,她可以趁機撇清一切關系,把他踢開?
她對自己就這麼狠,連這都做得出,失+身一次,也不在意多失一次,破罐破摔,是這麼想的嗎?
他不會讓她如意。
沒想到他這麼能忍,惱羞成怒,向一側用力,把他從身上推下去,看清他身體的那刻,大驚失色,一手捂住眼楮,另一手拉過被子遮嚴身體,渾身像著了火一樣,通紅通紅的。
他鎮定自若,匍匐過去,貼在她耳邊說︰「沒關系,這次不成,還有下次,或許下次我會忍不住!你盡可以多想些招數,一一來試!」
他光著身子去浴室沖澡,出來後,草草擦拭幾下,就鑽進她被窩里,說︰「你都肯這樣了,睡一張床,沒意見吧!」
用大掌握住她揮過來的拳頭,放在胸口,輕聲說︰「受傷的是這只手麼?」翻開她的掌心來看,果真是,一道淺紅色的印子,橫過半個手掌,他伸舌舌忝了兩下。
她臉紅得像柿子,抽出手,撇過臉去,他笑著用手臂環起她的腰,說︰「嫁給我吧,別鬧別扭了,事到如今,不嫁我,你嫁誰?肌膚之親有了,山盟海誓也有了!人人都知你懷的是我的孩子!雖然很荒唐,但已水到渠成,沒有回旋的余地!」
任他怎麼說,她一聲不吭,他把她當成什麼,一件可用權勢來掠奪的東西嗎,逼迫糾纏,溫柔之下掩藏著強取豪奪,一想到要跟這樣的人生活,就透骨寒徹。
她拒絕他養成習慣,他曲意迎+合也養成習慣。
他越是咄咄逼人,她越是反抗。
她已耗盡心力,這些日子過得糟糕透了,只想快刀斬亂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是神智不清了,才去引誘他,自取其辱。
並不是只有這一個辦法。
裹上浴袍,起身去櫃子里找衣服,他側躺在床上,支著頭,視線緊隨她的身影,窈窕多姿,他移不開分毫。
拿著衣服進了更衣室,再出來時,頭發未束,更顯姿容清麗,風華撩人,他都看痴了。
她看也不看他,徑自走出去,他才回過味,不知她去哪兒,胡亂套著衣服。
他這個速度阻止不了她。
她穿著便鞋疾步走向樓梯,停在陡峭的台階上,閉上眼楮,身體前傾,腳跟離地,踮起腳尖,就要滾下去。
「蓮小姐!」令舍剛整理過隔壁房間,從里面出來,見她身形微晃,失聲尖叫,同時搶過來救人,手里的毛刷和撢子散落一地。
險險地抱住她後腰,就是這樣,那股力還是把兩個人都帶翻在地,令舍拼命向後仰,才沒有讓她順著樓梯滾落下去,只是一下子蹲坐在地上,還好,她坐在令舍身上,否則,只是蹲的這個力度,孩子也有可能不保。
令舍嚇得大叫︰「二少爺,快來,蓮小姐要滾樓梯!」
東方櫸衣服都沒穿整齊,怒氣沖沖奔過來,握住她的手臂就往屋里拖︰「你想死是不是?白衍笙?」
令舍在後頭亦步亦趨跟著,惶恐叫嚷︰「少爺,你不能對蓮小姐這麼粗暴,她身子不方便!」
衍笙踉踉蹌蹌,腳步奔突不穩,表情僵硬。
「蓮小姐,你就說句話,服個軟吧,少爺他最疼你!」令舍勸說。
她還是一聲不吭,被攜進門里。
「下去,閉緊嘴巴,不準驚動老爺子!」他對令舍怒吼,下達命令後,甩上門。
令舍敲了兩下,知道敲不開,緊忙跑下去,找萋萋商量應對之策。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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