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七章初上石木寨（82）
魯濟安他們已經起床，在整理被單。
這時，石才提著茶壺來到客房，給他們沖上茶水，然後並不急著離開，而是坐在桌邊，從腰間掏出煙桿，點燃煙絲，抽上了一口，問︰「府爺，你們一路翻山越嶺的來到我這偏僻的石木寨，不只是游山玩水，和看看我這個老家伙吧？」
「嗯，此番來不僅僅只是看看你。」
「現在沒有別人，有話直講，就是為了那個‘尚卜神’的事嗎？」
魯濟安吃了一小口茶水，微笑著看著石才，輕輕點了點頭，說︰「是呀，游山玩水是假，看一看你老人家倒也是真心的，隨便也要問一問那個‘尚卜神’的事。」
石才老人忍不住玩笑起來，說︰「真的嗎？一句‘尚卜神’的話就讓你們跑這麼遠的路，來看我倒是假的了。」
「這幾天要給你老人家添一添麻煩了。」
「那里話，請還請不來的。」
「昨天我們剛進寨子時，看見寨子邊上有幾座大的老四合院子，這地方很富裕，村民生活不錯，大戶也有不少呀。」
「你是問那些荒廢的四合院呀，那都是吳氏家族的財產，多年了也沒人敢住的。」
接著，石才又神秘地說︰「這就與‘尚卜神’有關了。」
「是嗎？」
「安督司，你到底是一個讀書人，心里有事也不願輕意開口，現在總算講真話了。」
「好吧。現在對你老人家也不必隱瞞什麼了。我們是為一件殺人命案才到這里來的。」
「殺人案！那就是大事了。被殺的是哪個？」
「一個不知名的人。」
「就是講，你們現在連他的姓名都不曉得。」
「嗯。但是，我們在被害人身上和用品上發現了相同的梅花印跡。你老曾經講過，石木寨的人喜歡在衣服上剌繡這種有七片花瓣的梅花的花邊嗎？」
石才沉默了半晌，最後他輕輕吁了一口氣，說︰「那些都是好些年以前的事情了，也是石木寨人最忌諱的東西。」
「有什麼難處？就連你也不好講出口嗎。」
「這話要講起來那就很長了。」
「你長話短說吧。」
「那好。」
經魯濟安一再勸說，石才老人終于開了口，說︰「當年，我那時的年紀還不算太大，為養家糊口，常年在外地走鄉竄戶的做手藝，每年過年時才回家。那時候也稍許的听到一些，後來年紀大了回到石木寨就不再出門，才曉得寨子里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哦，什麼事有天大？」
「那一年的一天夜里，官府突然來了許多兵丁一口氣滅了吳氏家族，一共38口人，都是因為那個‘尚卜神’惹的禍。」
「吳氏三族？寨子里的石姓才是大族嗎？」
「是的，寨子里以石姓為主，其他的也有雜姓，當年吳姓排在第二，也是些了不得的角色。」
「這跟‘尚卜神’有什麼關系呢？」
「所以嘛，講起來就話長了。」
「簡單一點。」
「當年那吳氏家族管事的人名叫吳順天，有一天他突然跟別人講，他得到了‘神’的啟示。之後，又結識了一幫外地來的什麼人，在石木寨造了一個叫著‘尚卜’的‘神’。還真的很靈驗。」
「吳順天。是他造出了那個名叫‘尚卜’的‘神’也就是‘梅花神主’。他自己也就成了‘首領’了。是這樣吧？」
「是的。」
「那個‘尚卜神’都靈驗了一些什麼？」
「有病不用請郎中，也不用吃藥，鬧饑荒只要拜‘神’後，家里就有稻米，當然還有其他很多好處。」
「吳氏家族被滅了以後，有東西留下來了嗎？」
「有的。」
「有哪些？」
「就是你們看到的那些破落的四合院。」
「那個名叫吳順天的人，就住在其中的一個院子里嗎？」
「不是。他住在溪河上游的那個大院里。」
「還有一座。後來怎樣了？」
「後來，我听別人講，吳氏家族被官府斬殺時，那場面真是駭死人了。」
「怎麼駭人？」
「當時，除了逃月兌的以外，都統統殺了個干干淨淨，就連嬰兒和小孩都沒有放過……」
「慢點，你等一等。」
听到這里，魯濟安的心里突然「喀 」地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