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七章初上石木寨（83）
他立即叫石才停住，問︰「剛才你說，那吳氏家族除了‘逃月兌的以外’其他的人都殺了個干淨。浪客中文網我現在問你，當時有哪些人逃月兌了？」
「不曉得。我也是後來听寨里人講的，寨子里的人是不會向外人講出那些逃月兌人的名字的。」
「他們擔心什麼？」
「擔心消息一旦傳了出去，讓官府曉得了還會來追殺他們的。你們也是官府來的人，曉得殺人不是什麼好事吧。再講，就連吳家的小孩子都殺絕了，這也夠本了，不要再殺下去了。」
「當年的官府為什麼非要滅了吳氏家族？」
「這也怪他們自己呀。吳氏家族把信徒們武裝起來後，也慢慢搞得‘邪’了起來，有時也做一些殺富濟貧的事，後來發展到聚眾抵抗官府的管制。這樣一來，官府就派兵丁滅了他們。」
「還有其他信徒呢？他們又怎麼樣了？」
「其他的信徒都當成重犯押送到外地坐牢，或者流放去了很遠的地方，至今也不曉得是些什麼地方？也不曉得他們的死活？」
「這樣看來，我們如果想問一問寨子里的其他老人，也許問不出什麼情況了。是吧？」
听魯濟安還想問一問其他老人，石才慌張地連連擺手，叫他千萬不要這樣去想，更不能這樣去做。
之後，他又坐下，把聲音壓的更低，說︰「當年那些在寨子里沒有被殺死的，和沒有流放的吳氏輕犯都遷移到別處居住了。現在寨子里僅有的吳氏是其他村寨近些年才遷居過來的。還有就是，你們是官府的人，寨子里的人都已經曉得了，有些膽小的恐怕早就躲進深山老林里去了，膽大的也許還會算計著把你們給‘謀了’的，我可不是嚇唬你們呀。」
「這也難怪，我們昨天剛進寨子時，跟寨子里的其他人，問起‘尚卜神’的時候，他們個個都象‘撐直的桿子’一樣，緊張的很呢。」
「是呀。如果我早知道你們來是為了這件事，也就不會讓寨里的人曉得你們是府署的人了。唉，這都怪我自己，沒有想到這些。」
石才有點內疚似地嘆了一口氣。
魯濟安安慰石才說︰「這不能怪你，你也不用擔心。換句話說，我們只是了解一下當年的情況，其他的什麼也不會做。」
接著，他又問︰「除了那些荒廢的院子，吳氏留下的東西還有哪些？」
「沒有了。」
「你再仔細想一想，看看還有沒有漏掉的。」
「沒有了，我曉得的只要這些了。」
「那好。」
魯濟安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這也不錯，總算還能看見一些東西的。我們先去看看上游的那個吳順天住過的那座四合院吧。」
「好的。」石才象答應說︰「不過，你也不要太著急，還是先吃了早飯再去也不遲呀。」
「哦，我差點忘了，還沒吃早飯呀。」
「想吃一點早酒嗎？」
石才這樣問，同時又朝阿七和韓沙看了一看，那一張老臉上這才有了一分輕松的神色。
阿七和韓沙默默地笑了起來，兩人的目光又移向了魯濟安。
魯濟安說︰「有事要辦，早上還是不吃酒的好。」
早飯過後，石才拿了一把薄片砍刀掛在腰間，帶著他們三人出了院門，往溪河上游走去。
在離溪河不遠的上游，有一大片樹林子與山上森林連成一片，在林子圍抱之中就是那座被廢棄的吳氏舊院，院門面朝溪河。
很久沒有人來過這里，林子周圍一片寂靜，院牆大多還在，但牆外的雜草已經長的足有半人多高了，用三根粗大的青石條搭建而成的院門，還靜靜地聳立在原處。
一條用石板鋪成的路經過院門一直延伸到院子，院子里的地面也是用石板鋪成的，只是在石板縫間生出了不多的矮草。
至今仍能看出，這座宅院是被一場大火燒毀的，牆面斑斑累痕，還能看見殘留的煙燻痕跡，經多年日曬雨淋，痕跡上或其他地方已經長出墨綠色的青苔，兩側廂房只剩下空空四壁和殘破的房底基石。
後院坪場的正中央，有一個上面長滿草叢的土堆，土堆里埋沒著許多被砸爛的不規則的，或有些成直角的石塊，看起來很象一座曾經用青石板砌成的祭台的底座。
魯濟安沿土堆轉了一圈，便覺得不太對勁，因為沒有人會在自家後院的正中央修一個祭台。
阿七找來幾根木棍，大家一個拿著一根，開始用木棍在土堆里面把那些破裂的石塊，一塊一塊地翻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