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八章府署有內鬼（93）
第八章府署有內鬼（93）
隨後，胡亂找了一件外衣換上，走出了房門，在外把房門鎖緊，仔細模了模鐵鎖，又看了看，覺得放心了，這才轉身來到府署大門口見到了阿七。
阿七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問︰「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他回敬了一句，說︰「沒多久呀，你是不是肚子餓了，已經等不急要吃老韓的酒了？」
「你難道不餓嗎？」阿七笑了笑，說︰「好吧，莫再嗦了，老韓一直在那里等著我們的。」
說罷，兩人邁著閑慢的步子，一同下了府門前的台階。
朵果城的初春與之外的山野大致相同，點綴在各家各戶後院里的樹木發出青芽，含苞怒放，暖風輕漫在大街小巷，夾雜著讓人迷醉的一分清爽。
春節期間，懸掛在屋檐上的大紅燈籠，和粘貼在門窗上的紅紙對聯，顯出了約微陳舊的顏色，人們喜慶的心情完全消融在平常生活當中。
展現在眼前的，還是往日的街市景象，過往的人面依舊，石板街道依舊，一切都依舊。
然而，抬眼遠望，周邊的山色已經顯現出一派繁花似錦的盎然生機。
魯濟安走著，扭頭問阿七︰「韓沙家里有事？想到今天要請客吃酒？」
「他家里能有什麼事。督司，我們兄弟幾個也都認識很久了，一起跑了不少鄉堡，忙乎了不少的日子，都覺得你這人不錯的。不論黑白兩道，你都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就當平日里往來兄弟們一起吃一頓便餐，就連這個你也要多問一個為什麼嗎？」
「你不要給我戴高帽子了，在府署和鄉堡村寨，我們不也是經常在一起吃酒嗎？」
「是的，但在城里吃酒次數並不是很多呀。」
「這餐酒席還請了哪些人？」
「沒有別人，只有我們三個。」
「那好，在一起也可以談點事情的。」
一路說著話，不知不覺到了「山溪門酒店」的大門前，那跑堂的伙計見兩人走進店內，便迎上前去，招呼說︰「喲，二位貴客到了，韓大爺正在二樓等你們，已經很久了。」
「不就吃一頓飯嗎，有必要搞的這樣隆重嗎？好象第一次見面似的。」魯濟安問阿七，他越來越模不著頭腦了。
剛走上二樓樓口，又見韓沙身穿一件干淨整潔的錦色長袍，頭發也梳理的油光發亮，還刮了胡子，打扮的一副很紳士的樣子。
他恭敬地迎上前來，跟魯濟安打了一個拱手，嘻皮笑臉地說︰「哎呀，歡迎，歡迎。督司，我還怕請你不來哩。有請，到雅室里請坐。」
阿七不吭一聲，只是在一旁干笑，讓他的玩笑盡情發揮。魯濟安卻默默地搖著頭，受不了韓沙這種裝模作樣的好玩勁頭。
韓沙把他請進雅室，一桌干練的酒茶已經擺好。雖然菜食不多，但做的卻十分清香精致，那酒也不是平常在府署里吃的普通的酒。
坐下後，他吃了一口茶水，問韓沙︰「有事就直說吧？」
「那有什麼事喲。」韓沙笑容依舊，說「的確沒有事的，只是從石木寨回來以後，我們也都歇息一些時候了。今天才听別人講，你在文庫里悶了很長時間以後，又在房里昏睡了兩天兩夜。」
「沒什麼，我忙我的。」
「不要客氣。兄弟一場嘛，我跟阿七也不能不過問一聲呀。」
「真是這樣嗎？」
「怎麼？你認為我們假心假意呀。」
「不是。我感謝兄弟們的關心。」
就在兩人說話的當兒，那阿七從門外領著三個美貌少婦，笑嘻嘻地一個接著一個地走進房間。
魯濟安見後，心里就不怎麼高興，但也清楚，這只是本地風俗，跟前次去虎落寨時一樣，有女人陪酒，或在夜里有女人陪睡，只是接待朋友的一種方式，也是看得起朋友的最高禮遇，當即拒絕是不好的，這樣不僅掃了主家的面子，也會使女人的臉上難看，畢竟大家都是一番好意。
同時也覺得，這種既讓人模不著頭腦又讓人好笑的風俗，不知是在哪一朝和哪一代的前輩們開始發起和流傳下來的，並被有類似阿七和韓沙一樣的後輩們全盤繼承且發楊光大了。
于是，他只得站起來，滿臉微笑的跟她們一個一個地打過招呼，又熱情地請她們一一入座。
依照習慣，少婦們叉開椅子，分別坐在了他們的身邊。
客人已經到齊，少婦們開始為他們斟酒，隨即端起酒碗，大家一邊吃喝，一起說話。
幾碗酒飯下肚後，魯濟安感覺精神好了一些。
他放下碗筷，在韓沙耳邊說了一些什麼話。韓沙听後，朝阿七使了一個眼色，阿七立即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