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八章府署有內鬼（94）
第八章府署有內鬼（94）
阿七依次給少婦們一些零碎錢，問︰「嗯，你們吃好了嗎？」
一個少婦玩笑著反問他︰「好了，就要趕我們走嗎？」
「那里話，對不住了，哥們有事商量。浪客中文網」阿七哄她們，說︰「這次就到這里了，如果有需要，夜里再叫你們。」
「夜里再講吧。」少婦又說︰「這樣也好，你們有事慢講。姐幾個還待著下一桌客人呢。」
「要的，你們慢走。」
說罷，少婦們收了錢，起身出了房間。
這時，雅室內只剩下他們三人，這樣說起話來，魯濟安才覺得方便。
韓沙期待似的問魯濟安︰「你在文庫有了什麼發現嗎？」
阿七也睜大了眼楮，等待回答。
「沒有。」
魯濟安看了看他們，然後說︰「沒有發現。只是沒有想到，恐山命案的調查會處處遇到麻煩。」
「遇到麻煩是必然的。」阿七說︰「這案子本來就很復雜的。」
「這我知道。」魯濟安說︰「有些麻煩是難免的，但是另有一些事卻不能讓人很意外，讓人很不理解？」
「哦，你是什麼意思？」韓沙覺得魯濟安的話令人玩味，說︰「如果那些疑點都能搞清楚了，這案子不就好破了嗎？」
魯濟安又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七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魯濟安接著說︰「你們想一想，府署當年把石木寨那‘梅花神會’的吳氏族人都滅了。這樣重大的事件，府署應該是有文檔記錄的。」
阿七听後，隨口就說︰「那當然，應該是有的。這也是府署最起碼要做的事情呀。」
「但是，這件事很怪。」魯濟安又說︰「我跟文庫的兩個文吏花了很長的時間，卻始終查找不到這份記錄。」
「呵，不會嗎？」這讓阿七吃驚不小，忙問︰「怎麼會沒有呢？」
魯濟安說︰「沒有！的確沒有任何記錄，就象從來沒有發生一樣。」
阿七仍不能理解，呢喃著說︰「難道真會這樣呀？」
然而，這時的韓沙並不在意魯濟安講到的那本記錄，反倒不慌忙，慢慢吞吞的吃了一口小酒，又故作似的嘆了一口氣，說︰「唉，這條線索又斷了，來來回回跑了那麼遠的路，一切幸苦又都白費了。
看到韓沙灰心喪氣的樣子，阿七瞪了他一眼，責備他說︰「你老韓嘆什麼氣呀，這事還沒完呢。」
接著，又問魯濟安︰「還有其他辦法嗎？」
「沒有了。」魯濟安回答說︰「現在只能停下來，調查無法進行下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韓沙對魯濟安說︰「既然這樣，急也沒用，你還是好好歇息一下吧。動腦子的事我跟阿七都干不了，需要動手的就招呼我們一聲。今晚我們這里過夜，少婦們已經等不急了。」
魯濟發拒絕，說︰「不了，你們的好意我就心領了。若真在這里過夜，我還能歇息得好嗎？」
韓沙只得勉強苦笑了一下，說︰「就這樣算了嗎？可是我們已經給了她們的錢的，不要就白白浪費掉了。」
其實，他跟阿七心里也都明白，前次在虎落寨魯濟安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頭枕短刀守了一個通宵。
酒足飯飽後，兩人在送魯濟安到酒店門外，又商量去了別處。
魯濟安回到府署後，直接去了自己的住處，栓上房門，又給自己沖上一杯茶水。
在書桌邊悶坐了一會，想到剛才在酒店跟阿七和韓沙的談話，對那個府署的「內鬼」仍心存余悸，但想來想去卻又想不出個結果來。
末後，他靜下心來，索性起身去了內房，用力移開那個壓在蓋板上的大的櫃子，打開蓋板，從暗箱里取出「石木寨戶籍名冊」的文本，回到外房，輕輕地擺在書桌上。
戶籍文本的藍皮封面嚴重褪色，裝訂線條已經松散，邊角的地方也被磨損的很厲害。
內頁紙張既枯黃又破舊，如不小心冊頁就會月兌落下來，但冊頁上的文字還能看的清楚，算是一本較為完整的戶籍名冊。
封面標注的時間是1887年7月。以此來推算，文本的建冊是在「梅花神會事件」發生之前的第三年。
這說明，府署在此之前，已經完成了一次地區性質的戶籍登記。
名冊中顯示︰當年的石木寨共有257居戶，共計2326人口。各個家庭、戶主姓名、婚姻狀況，配偶、子女姓名以及房產、山林、水田和旱地等情況，逐一登記在冊，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