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十一章班頭陳兵衛（139）
魯濟安嘴上一邊答道著，卻又不急于拉開房門出去，乘這當兒忽然摟住女人的脖子，分別在她倆的左右耳垂上，仔細的看了又看，用手指捏了幾捏，一邊問她們說︰「干嗎只在耳根上穿一個耳孔，只戴一只耳環呢？」
「嘻嘻」女人被逗得樂了。浪客中文網
紅蓮忍住笑，好玩地回答說︰「穿耳環是女人的事呀，你一個男人曉得個什麼，兩只耳朵難道要穿很多耳孔嗎？」
「干嗎不穿三個耳孔呢？」
「干嗎要穿三個耳孔？」竹蘭反問他，又說︰「你平時講話不多，今天怎麼也玩笑起來了？哪個女人會在自己的耳朵上連穿三個耳孔的？你就不怕別人笑話你嗎？」
他笑了笑︰「沒別的，只是隨便問問。」
說完，他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客棧。
霧色很濃，街巷里行人不多，市場門口偶爾有做買賣的男女挑或著貨物背進出，一切都靜悄悄的。
府正街的盡頭顯出府署門檐屋脊的輪廓，當他走上府署大門的台階後，看守府門的侍衛手握刀柄從霧中冒出身形，見是協督司，便又退回到原處去。
院子里很靜，從廚房那邊傳來略有響動的聲音，他直接去了廚房。
見魯濟安走了進來，廚子只顧忙著手里的活計，只扭頭看了他一眼，問︰「怎麼這麼早就來這里了？」
「肚子餓了。」
「想吃什麼？」
「有什麼可以吃的？」
「冷飯冷菜要熱一熱，也可以下面條的。」
「好呀。不管什麼，能填飽肚子就行。」
他說著話，走到爐灶後面，往灶爐里添加柴火，一邊問廚子︰「城北監獄的班頭陳兵衛，你跟他很熟吧？」
廚子怔了一下，當意識到他在問自己時，便覺得好笑，說︰「你這是在問什麼話。那城北監獄的陳班頭，你難道跟他不很熟嗎。」
「他一直住在城里？」
「是的。他就是本城人嘛。」
「他什麼時候進府的？」
「哦，那就早的很了。他在羅為香第一次來朵果府署之前就做了侍衛，一直干到現在，也是老資格了。」
「我听人說，他跟知府有不和。是這樣嗎？」
「嗯，是有那麼回事。」
「他只是一個班頭，跟知府羅為香有什麼不合的？」
「這個你就不曉得了。當初那個時候呀，知府對他還是很器重的，後來不曉得什麼原因，兩人便不太對勁了。他開始跟知府唱起反調來，知府很生氣就把他冷落下來了。」
「這也難怪呀。昨天我跟他說話時，他就一幅看破紅塵的樣子。」
「人到了這把年紀，沒有多少奔頭了，哪能象你們年輕人那樣，有鉚足的勁兒直往前沖的。」
「我還听說，他過去也在府署地牢干過？」
「嗯。他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跟知府鬧不和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的結怨到現在也沒有解開。」
「他怎麼會跟知府鬧不和？」
「這個……」
廚子剛要說點什麼，但就在這個當口，夜值的侍衛們陸續走進廚房，廚子就立即停止了說話。
見魯濟安在廚房爐灶邊蹲著，侍衛們就朝這邊喊道︰「呵。沒想到安督司來的更早呀，在幫廚嗎？」
他站起來應聲說︰「嗯，剛到一會。」
侍衛們又問廚子︰「師傅，今兒有什麼好吃的？」
「哼，你們一來就要好吃的，也不問一問安督司，他從不刁嘴的，有什麼就吃什麼。那象你們這群剛下山的餓狼。」
侍衛笑了起來，說︰「師傅，你也曉得的，安督司身體強壯精瘦，他是少葷多素，多練少病，我們愛都愛不得喲。」
「馬屁拍多了，當心踫掉門牙。」魯濟安開心地笑著，離開爐灶，走進飯廳里，跟侍衛們說︰「別急，你們先坐一下，飯菜就好。」
說完，他拿起桌上的茶壺，給侍衛們倒上茶水，然後坐下跟他們說話。
不一會，廚子把飯菜端上桌子，問他們︰「想不想吃一點早酒？」
「你們吃酒，我吃飯。」魯濟安推月兌說︰「我昨天才醉的。」
侍衛們听後，就說︰「昨天醉過不要緊的，今天接著吃酒就更好，以酒解酒就沒事了。」
「那也不能吃的太多。」
「听說這幾月來你很累的，兄弟們就陪你吃一點，你覺得可以了，就回房去歇息。怎樣？」
「好吧，那就跟兄弟們吃一點。」
魯濟安推辭不過，只得跟侍衛們一起吃了一點，略表意思，飯後侍衛們陸續離開廚房去做各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