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第十一章班頭陳兵衛（138）
「好個什麼，來城里混口飯吃。」紅蓮說︰「站在門外講什麼話喲，還是請快到院子里面去坐一坐吧。」
說罷，也不管魯濟安答不答應，兩女人一步上前，分別一左一右，一把扶住了他，閃進客棧的大門里。
經過一個大院子，女人把扶進了靠院後的一個房間。
紅蓮先上樓榻，點亮了矮腳小桌上的一盞小油燈，火苗在黑暗中擠出了一團紅弱的光亮。
竹蘭月兌下他的鞋子，扶他上了樓榻，在小桌邊坐下，之後又是燒水，又是沖茶的，高興地合不攏那一張小嘴兒了。
房間不是很大，卻被女人裝扮的很是干淨和整潔，進門右邊的牆角，有一個燒水做飯用的一個小爐灶和一口有蓋子大水缸。樓榻上鋪滿竹席，中間只擺著這張矮腳小方桌，用白紙粘糊的落地窗邊擺著一個小衣櫃和小碗櫃，透過窗口可以看見後院的水塘和一大片竹林。
沉靜了半晌的魯濟安，總算開口說了話︰「在虎落寨見面以後，你們把阿七和韓沙逗樂的都找不到魂兒了。」
紅蓮在他肩頭拍了一把，笑罵道︰「怎麼了？他們丟了魂，那你的魂還在你肚子里呀。你這麼講，怕是不喜歡我們的了。」
「哎，你們的小孩呢？」
「孩子在這里不方便，都寄養在親戚家了。」
紅蓮回答說，一面往桌上擺了一些小吃，然後在他的身邊坐下，依偎著他，侍候著給他沖茶水。
竹蘭俯子坐在了他的背後，用兩條大腿緊緊地夾著他，一雙小手為他揉著肩膀。
此時的魯濟安，並沒有刻意回避女人的安撫，他靜靜地依在竹蘭的懷里，斜枕著紅蓮的臂膀，聞著從她們身體散發出的一縷縷體香，心底頓時喚起了男女間的那一分迷戀，剎那間有了一種忘我的「醉宿」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女人的身體看起來都是一樣的，聞起來也是，模起來也是，世上的男人又有誰能夠離的開女人呢。
竹蘭問他︰「你在哪里吃了這麼多酒？滿嘴都是酒氣的。」
他閉著眼楮「嗯」的應了一聲，沒有回答。
一會後，他說︰「好了，感謝你們的好意。夜深了，我要回府去了。」
紅蓮說︰「不要講這些了。你這個樣子還能回府去嗎？就在這里睡了吧。」
不等他立起身，女人便一把又把他摁躺在竹席上，他好象掙扎一下，但頃刻間便沒有了反抗的氣力，順勢倒在女人的懷里，溫順的就象一只等待「屠宰」的公羊，一切苦悶和無助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二天醒來，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睡在什麼地方，待坐直身體，這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著身體，身邊躺著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也不能確定自己昨夜是否干了些什麼？
女人睜開眼楮，互相望了望對方，同時又看了看坐在中間的他，笑了。
紅蓮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在他耳邊輕聲逗樂說︰「真是對不起了。昨夜我們輪流把你干了，你不會生氣吧。」
他輕輕推開紅蓮，重新坐起，晃了晃頭，吐了口氣，一邊穿上衣褲，說︰「干嗎要生你們的氣，都怪我自己昨晚吃多酒了。」
「哈哈。」女人得意地又笑了一回，起身尋找著各自的衣裙，穿好。之後為他梳理好頭發，扎緊，對他說︰「吃了早飯再走吧。」
「不了，我現在就走。」
說完，他下了樓榻，穿好鞋子，從前胸衣袋里掏錢來，不論多少抓成一抓，伸手遞給她們。
女人不接，紅蓮說︰「這樣不好，我們是朋友，不能收你的錢。」
他說︰「人都要吃飯穿衣的，你們還有孩子，需要錢過日子。既然是朋友就不能講不要了。」
說罷，把錢放在了樓榻邊。女人向他看了一眼，卻並沒有直接去拿錢。
竹蘭說︰「那好吧，我們在城里也沒有多少朋友，你就算我們的親人，以後請你多加關照。」
「那是自然的。」
「以後，你有事需要我們姐妹幫忙的，只要開口就是了。」
「那好。」
當走到門口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對她們說︰「說到幫忙，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紅蓮問︰「什麼事？」
「近來你們有空就去市場里轉一轉，若遇上石木寨的石才，就請轉告他，我有急事找他。」
「放心吧。若遇上他，我們就叫他去府署找你。」
「嗯，這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