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十二章庚寅封印（152）
朵果城逐漸沐浴在月光和大紅燈籠的光芒之中，層次高低不平的房背上的煙囪，已經陸續冒出炊煙，街道的行人漸漸稀少。
依照魯濟安的招呼，紅蓮和竹蘭侍候完最後一桌客人，便不再接客，兩人把桌子和房間收拾干淨，又換上一套干淨衣裙，安靜地坐在房內等待著。
這時，陳班頭正度著方步，走進客棧的院子。
老板連忙上前去，又見身後跟著萬文德和李牧，心里明白了他們此番來的意思，便雙手作揖，招呼說︰「哎喲，是哥幾個，有請，有請。」
陳班頭停下，俯身在老板的耳邊，輕聲問︰「紅蓮和竹蘭在嗎？」
「在的。」老板說︰「你們小坐一會，我過去跟她倆講一聲便好。」
說完，老板走過院子，來到紅蓮和竹蘭的房門邊，伸頭往里一看，倒是先吃了一驚。
只見她倆端坐在樓榻上，容光煥發，一身光彩照人的打扮，嘆息地稍稍搖了搖頭，說︰「喔，英雄難過美人關……」
「看你那個德性，沒見過女人呀。」竹蘭笑罵說︰「哼，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副臭樣子，少見多怪。」
「嘿嘿，罵得好。」老板說︰「剛才來了三個府署的官客，點名要來這里。你們看，這……」
紅蓮說︰「還能怎樣，叫他們過來呀。」
「好的，我這就去請。」
老板說罷，轉身又去請陳班頭他們。
然而，這時的紅蓮和竹蘭，心里卻砰砰地跳過不停，想到魯濟安先前交代的話，兩人極力克制著自己，裝出很隨意輕松的樣子。
不一會，陳班頭他們走進房間，陳班頭點了些酒菜之後，老板離開房間，張落酒菜去了。
他們月兌下鞋子，上了樓榻。
紅蓮和竹蘭忙著給他們鋪上坐墊，擺好茶碗，沖上茶水，大家圍著小矮桌子坐下。
看著眼前這兩個靚麗的少婦，萬文德和李牧一時無話可說，心里便舒暢的不得了。
陳班頭把她們介紹了一番，紅蓮和竹蘭的心里便有了底。
「嗯，真是秀色可餐，妙不可言呀。」萬文德瞥了陳班頭一眼，說︰「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監獄班頭，居然還有這分眼力。」
「嘿嘿。」陳班頭笑了，說︰「有好處兄弟不能獨吞嘛。」
「講實話，你來過多次了吧。」
「不要，不要問我來幾次，兄弟滿意，滿意就好。」
平時口齒伶俐的陳班頭，這此時，卻變得吞吞吐吐，半天才憋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好呀。今天的天氣真好，不好好盡一盡興致是不行的了。」萬文德壓低了聲音，說出了心里話。
沒過多久，老板跟伙計各端著一個放著酒菜和碗筷的大托盤來到房間。紅蓮和竹蘭把酒菜擺上桌子，分好碗筷。
隨後，老板跟伙計拿了空托盤，走出房間去，在外把房門輕輕關上。
酒菜就緒，大家少了初見時的謙讓和客氣，端上各自的酒碗，相互敬酒，房內的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紅蓮和竹蘭一邊跟他們**罵俏，一邊給酒碗里添著酒，一邊將身體慢慢向萬文德和李牧靠近。
幾碗酒下肚以後，桌上的飯菜並沒有吃去多少，幾人卻都有了一些酒意，臉上微微泛出了紅色。
萬文德和李牧的興趣越來越濃，越來越興奮，身體也越來越向女人靠近，嘴里開始說起調戲的親熱話兒，手腳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紅蓮和竹蘭一刻也不敢殆慢，溫順的符合他們，兩人一唱一合，不停的往酒碗里添酒。
萬文德口吐酒氣，拍了拍坐在身邊的紅蓮的肩膀，眼楮卻望著坐在另一旁的竹蘭，突然問︰「你們倆叫什麼名字？」
「我叫蓮。」紅蓮回答，又一指竹蘭，說︰「她叫竹。」
「嗯，好听的名字。」萬文德嘀咕著，又問︰「你們是哪里人呀？」
紅蓮和竹蘭愣了一下，偷偷地瞄了桌對面的陳班頭一眼，似乎不願回答這個提問。
「老萬，你要人家查戶口嗎？」陳班頭會意，立即插開話題，說︰「盡興吃酒就好，都是有家有室的，干嗎要問是哪里人呢。」
「哦，是的。」經陳班頭提醒，萬文德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這一些與吃酒玩樂無關的事。
陳班頭說︰「罰你一碗酒。」
「那好。」萬文德含糊地說︰「算我多話了。來，把罰酒拿來。」
說罷，紅蓮巴給他倒了一滿碗，萬文德心平氣和地端起酒碗，仰起頭，一滴不剩的一口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