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十四章沖破看不見的牆（178）
韓沙看在眼里，又干悶了一會，隨後，他不痛不癢地對魯濟安說︰「不好辦呀。小哥們，如果我們繼續調查就是跟知府過不去。但是就這樣無緣無故的停下來，又實在是不甘心。」
魯濟安心情平和了一些，說︰「知府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太好，還是順他一點的好。」
韓沙說︰「順著他，這個案子就不要辦了。」
「能不能找到一個既不耽誤調查時間，又能說服知府同意的好辦法呢？」魯濟安停了一下，探過頭去，看著阿七和韓沙，輕聲說︰「你們不是跟知府的關系很密切嗎？」
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惹得阿七和韓沙不知就里，當緩過神來以後，便又「嘿嘿」地干笑起來。
忍住笑，韓沙說︰「你問錯了問題。」
「怎麼錯了？」
「安督司呀，安督司。」韓沙一臉的無奈，反問他︰「難道你不認為，我和阿七跟你的關系也很密切嗎？」
「呵。」魯濟安怔了一下，立即醒悟，馬上敷衍說︰「哦，對的，我看也是。我們的關系也是親密的。」
「兄弟一場。不容易。」韓沙笑了一笑，感嘆說︰「我們同吃，同住，同辦事，情份難得呀。」
「這個我清楚。」
「哎，那麼……」這時，韓沙突然把話頭一轉，問︰「你來講一講，知府為什麼要停下呢？」
魯濟安避開韓沙的話鋒，沒有直接回答，只得說︰「知府的用意很清楚，他不想把案子辦下去，在明著拖沓時間，最後不了了之。我們幾個月的辛苦眼看就要白費了。」
「那怎麼辦？」阿七說︰「我們想繼續，知府卻又不讓。」
「官大一級如泰山。」魯濟安的鼻孔里噴出一股悶氣，無助地說︰「還是再等等看吧。」
話講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余地。阿七和韓沙吃著茶水，又干坐了一陣子，都覺得沒有多大意思，之後離開文庫，留下魯濟安仍在茶室獨坐。
府署的日子一同往常，每天的太陽照舊東出西落，大河水邊的朵果城就象一座既笨重而又陳舊的水碾坊，雖然年久失修，但依然湊合的運行著。
阿七和韓沙往返府署內外，晝班夜值，並沒有象知府羅為香所說的那樣，安排他們去做重要的事情。
魯濟安待在文庫里依舊整理文檔，表面看起來很平靜，仿佛只是經歷了一夜的時光，次日天亮以後，一切都恢復到了發生恐山命案之前的日子。
暗斗的雙方都耐著性子，在肅靜中耗費著各自的時日。
羅為香信心十足，似乎勝券在握，但依然沒有放松對魯濟安日常行動的時刻關注，同時也明白，等待雙方直接面談的那一天不會太久。
魯濟安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解決問題的最終辦法，消極的等待等于認輸，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恐山命案的凶手從自己手中溜掉。此時，他想到了城北監獄的班頭陳兵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