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第十四章沖破看不見的牆（188）
「從表面上看是這樣的。浪客中文網」
「你這是什麼話？」
「知府大人，在這個房間里還有阿七和韓沙，你難道非要逼著我把當年你做的那些事都說出來，讓他們也都知道嗎？」
「你……」
羅為香很生氣，目光朝在坐的阿七和韓沙的臉上瞥過一眼，神色略帶一分茫然，但內心深處卻仍然堅守著那一分先前的自信。
他穩住自己，說︰「那又怎麼樣？」
魯濟安並沒有急于回答，他把話頭一轉，用低沉的聲音說︰「不怎麼樣。但作為後輩，我也想提醒你，但願對你回憶過去有所幫助。因為我並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
「你難道做的還不夠絕嗎？」
羅為香豎起眉毛罵了一句。同時他的臉色也因為內心的憤怒而變得扭曲，本就臘黃的臉色，此時又變得略微蒼白了一點。
「怎麼就絕了？」魯濟安很無奈，似乎恢心地說︰「如果大人沒有想談下去的誠意，那我現在就可以走。」
「年輕人，不要沖動。」羅為香穩住情緒，說︰「請你繼續。」
「那好。」魯濟安接著說︰「前些日子，我們去了一趟石木寨，在當年梅花神會的一處‘神壇’的空地里，發現了38座墳墓。他們是府署在當年查辦並且斬殺的38口吳氏族人。大人，這件事你是清楚的？」
「當然。」羅為香右手搖著蒲扇，左手模著他的山羊胡子，反問︰「那些墳墓又怎麼了？」
魯濟安稍稍停了一下，吃一口茶水，吐出一口氣，剛才還是較為迫切地心境平靜了一些。
之後，他說︰「表面看起來是沒有問題。」
「那就是說，你發現了問題？」
「有那麼一點。」
「什麼問題？」
「還是讓阿七和韓沙說吧。」
「他們就不必了。」羅為香打斷魯濟安的話，對他說︰「你是命案的主辦人，當初就應該告訴我，干嗎現在才說？」
「這事與恐山命案沒有關聯，我沒必要告訴你。」
「臭小子，你拿我知府好玩呀？」
「我看正相反。」
「哼，講的好。那就是說，我知府在玩你。」
這時，羅為香板起面孔，揮動手中的蒲扇指著魯濟安的鼻尖，說︰「哼！魯濟安，一個後來的尿屁娃兒，你知道些什麼？」
魯濟安本能地將身體往後一退，避過直指過來的蒲扇。
羅為香又說︰「告訴你吧，當年那幫石木寨的吳氏族人，個個都象發了神經病一樣，瘋瘋癲癲的不省人事。都處煸陰風點鬼火，蠱惑鄉鄰，擾亂社會，所到之處無不搶村劫寨，殺人放火。府署是為民除害，他們死有余辜。多年過去了，大家都過得很平靜，到了現在，你卻要為他們翻案嗎？」
「我還談不上要為他們翻案，只是該殺的自然要殺，那不該殺的……」
魯濟安把話只說了一半卻又突然停下。
「什麼該殺不該殺？你有什麼不敢說的。你怕了嗎？」
「我有什麼好怕的。」魯濟安說︰「大人，你還是不明白。」
「明白什麼？」
「核準批文。」
「什麼他娘的核準批文？」
「庚寅封印。」
「庚寅封印？」
「是的。也就是……」魯濟安再次提示說︰「也就是，當年巡撫核準斬殺吳氏族人的那份批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