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十五章潛伏南溪堡（216）
「是的。」魯濟安回答說︰「去年冬季，我們在恐山已經見過大姐了，這回來南溪堡就是想看看你的，事先沒有打招呼，還望大姐多多見涼。」
「哦喲。官爺講話也太客氣了，我請都請不來呢。」
她一邊說話，一邊撥弄著木盆里白米和竹葉。
「大姐，我差點都忘了。」堡長忽然問︰「這是快過節了吧？你這是在準備過節吃的糯米糕。」
「是呀。你家里不是一樣要過節的嗎。」
堡長歉和地說︰「我那個婆娘懶的很，昏頭昏腦的一點也不急，那趕得上大姐你這樣精明能干的。」
「精明能干？」老媽子調笑地回應堡長，說︰「都是黃臉婆了，你干嗎還要夸我的。」
大家都笑了。
緊接著，魯濟安從阿七那里雙手接過禮品，輕輕地放在小桌上，恭敬地對老媽子說︰「大姐，初次拜訪，打攪你了。這是給你帶的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請你收下。」
老媽子遲凝了一下，內心自然高興，嘴上卻埋怨說︰「來就來了，干嗎還帶這麼多東西喲，讓官爺破費了。」
她故作推月兌了一番，只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接著，她又說︰「謝謝你們的好意。到底是官家人，很重禮節的。我一人也吃不了哪麼多，等到過節時孩子們來看我，讓他們吃吧。」
魯濟安想把見面的氣氛調和的更輕松一些，說︰「大姐，你剛才講自己都黃臉婆了。我卻看不出，你沒多大的年紀嘛。」
見有人在夸自己仍然年輕，老媽子的臉上泛出了一點紅暈，一雙眼望著魯濟安的臉不願移開，高興地說︰「官爺真會講話，讓人心里怪舒服的。」
「這樣嗎，我們也不想耽擱你太多的時間。」魯濟安突然話頭一轉，接著把俯身向著老媽子那邊，輕聲問︰「大姐。我們來你這里，是因為去年冬月發生在恐山那件殺人的事。」
「嗯，官爺，你要問那件事嘛。這個，嗯……」
此刻，老媽子的笑容漸漸消失，神情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說︰「那時候是去年冬月十七那天發生的事。」
「那天你在不在恐山？」
「在的。但第二天我跟美娘就一起離開了。」
「干嗎要離開？」
「是美娘急著要走的，但剛來南溪堡住了沒幾天，不曉得怎麼的她卻又要再回恐山去。那幾天呀，跟著她跑來跑去的，都差點把我累死了。」
「干嗎又急著回恐山去？」
「不曉得。我們一回到恐山就看見官爺幾個都板著臉，神乎其神的在寨子里轉來轉去的。」
「回恐山以後又干了些什麼？」
「什麼也沒干。我常陪她回家看一看，這樣已經多年了。」
「這就是說，在發生命案的前幾天，你跟美娘，還有那個一同去的小女子也在恐山？」
「是呀。」
「在發生命案的前一天，也就是‘冬月十七日’的那天夜里，你是不是也跟美娘在一起？」
「那天夜里……」老媽子仔細回憶起來。一會後，她說︰「沒有。吃過晚飯以後，她就獨自出門去了，她講想去別人家里走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