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十五章潛伏南溪堡（220）
魯濟安說︰「如果美娘逃月兌，對老媽子來說反倒是一個隱患。她只要管好自己的嘴，不用動手就可以一了百了，從此成全自己的心願。這就應證了常言講的那一句話。」
阿七問︰「她想借刀殺人？」
「不是借刀殺人。」魯濟安搖了搖頭，說︰「應該叫坐收漁利。」
「唉，這是什麼世道。」堡長一雙眼珠子盯盯地打著旋兒，嘆息說︰「她丈夫死了多年。一直以來，南溪堡的人都認為她是很貞節婦道的，卻不料她暗中卻早有打算了。」
阿七迫切地一按桌沿，站起身，說︰「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可以逮捕美娘。恐山命案不就結了嗎。」
「不能。」魯濟安穩重地說︰「現在還不能逮捕她。」
「怎麼不能？情況已經很清楚了，我們把人證和物證不也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嗎？」
「是收集的差不多了，但還有兩個關鍵的疑問需要調查清楚。」
「什麼疑問？」
「一是美娘的手臂上是否有梅花圖案的紋身？二是那個和尚離塵是否參與了恐山命案的謀殺？」
「哦，是的。」經魯濟安提醒，阿七突然沉靜下來，說︰「如果這兩個條件都不能成立，這就說明我們幾個月以來的調查方向完全錯了。」
魯濟安否定了阿七的擔心，微笑著又說︰「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去證實，而不是擔心調查方向出錯。」
「嘿，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韓沙看著魯濟安，信心滿滿地問︰「我們什麼時候去恐山？」
「明天一早就走，要趕在離塵和尚回去之前先到恐山」魯濟安說，接著問堡長︰「明天有去恐山渡口的船嗎？」
「沒有直接去恐山的客船。」堡長回答︰「只能在上游岔河口轉船再去恐山渡口。」
「我們租條烏蓬船去。」
「這樣是最好。」堡長說︰「但還要早一點去，若遲了，碼頭上就沒有多少船了。」
「那好，我們租條烏蓬船去。」魯濟安這樣說，同時卻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接著問堡長︰「剛才在老媽子家里時，你說要過什麼節日？」
堡長見魯濟安很認真的樣子，覺得好笑，回答說︰「過曬衣節。民間有句俗話，叫著︰六月六人曬衣裳龍曬袍嘛。」
韓沙數落魯濟安，說︰「你真不曉得還是假裝糊涂？這是每年一次的曬衣節，家家戶戶都要過的。」
突然，韓沙止住笑，悟出了一點魯濟安說話的意思，又問︰「在曬衣節的那天，你想干什麼？」
「是的，曬衣節……老韓，你問的不錯，我知道每年都有這個曬衣節，只是一時半會的沒有想起來到底要做些什麼。」
魯濟安附和著韓沙的玩笑，只是這話說出來，心里卻不能確定。緊接著，他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說︰「現在離曬衣節還有幾天？」
堡長伸出指頭，掐指一算，說︰「還有六天。」
這時，魯濟安的雙眼閃過一道綠光，說︰「六天時間，足夠了。」
隨後，他望著堡長，又叮囑說︰「堡長，你記住。我們在這里的一切行動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千萬不能透露給任何人。」
堡長立即正色回答說︰「你就放心去恐山吧，這里的事全包在我身上。」
魯濟安嘴角一動，吐出一顆字︰「好。」
夜已三更。酒後，堡長告別，懷里揣著那一小袋工錢，心滿意足的獨自回家去了。
隨後，魯濟安叫醒伙計要上幾壺老酒，打算帶給恐山寨主和其他老人們，這些往來的禮儀是不可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