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第十五章潛伏南溪堡（219）
隨後，幾人端起酒碗輪流給堡長敬灑。一圈過後，阿七從懷里拿出一袋小錢遞給堡長。
魯濟安說︰「我們來這里近月時間，給堡長添了不少麻煩，這點小錢按天計算，也算是工錢吧。望堡長莫嫌少了。」
堡長推辭一番，說︰「貴客遠方來，我這是在盡地主之宜。份內的事呀。」
「不管份內份外，你都做到了。」魯濟安從阿七那邊拿過錢袋，塞在堡長手里，說︰「拿著，就當給婆娘兒女們做件新衣。莫再推辭了。」
堡長順勢接過，迅速揣進胸前衣袋，感激地又說︰「督司知書達禮，跟你一起辦事讓人舒心。」
隨後，幾人你來我往，相互敬酒又輪過一圈。
阿七再把各人碗里添滿，內心卻略有所思的對魯濟安說︰「我還是不太放心那個老媽子。你能肯定她不會告訴美娘嗎？」
「放心吧。」魯濟安想了一下，繼而吁了一口氣，回答說︰「我看，她不會這樣愚蠢的。」
韓沙插了一句，問︰「你從不賭博，現在又怎麼敢在她身上押寶？」
「不會的。」魯濟安說︰「我雖然從不賭博，但現在敢打這個賭。」
韓沙接著問︰「怎麼敢？」
魯濟安解釋說︰「對我們來說，發現老媽子和寨主的私情只是一個意外，但對調查此次卻很有好處。她表面上為美娘求情，但骨子里卻巴不得我們現在就逮捕美娘，或者說的更直接一點，她巴不得我們現在就殺了她。」
韓沙禁不住月兌口而出︰「殺了她？」
大家吃了一驚，盯大了眼楮，看著魯濟安，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魯濟安掃了他們一眼，微笑著又說︰「如果她把我們的來到南溪堡的事告訴美娘的話，就等于眼巴巴的丟掉了從天上掉下來的一筆錢財，也是她萬萬意想不到的好事。再講，這事跟她毫無牽連，她會這樣做嗎？」
「這有這種可能嗎？」阿七沉默了一會，然後問︰「那老媽子會這樣狠心，不巴不得美娘現在就去死？」
「怎麼不會。」魯濟安說︰「一個敢在別人老婆眼皮底下，與她男人同床共枕的女人不毒？誰毒？」
「這就說明她根本沒把美娘放在眼里。」阿七說︰「她對美娘要好都是假裝的。」
「嗯。」魯濟安吃了一口酒，繼續說︰「還是那句老話，如果美娘犯了事，最大的受益人會是誰？」
「難道會是她？」沉悶了半天的堡長，這時也忍不住開口問。
「不是她，還會是誰？」
此刻，魯濟安的眼楮閃出一道逼人的光芒，接著說︰「如果我們能夠證實美娘就是恐山命案的凶手，那是要殺頭的。這樣一來，不僅在南溪堡的這兩間店鋪會歸老媽子掌管，而且寨主在恐山的家產，老媽子還能得到一部分，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她是一個很精明的寡婦，依靠寨主這顆大樹不會有錯。美娘死後，她自然會補上這個空缺。如果把我們來南溪堡的事告訴了美娘，就等于斷了她自己的後路。她會這樣做嗎？」
堡長說︰「听起來是有些道理，但願你講的是對的。」
跟阿七一樣，韓沙也很擔心，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