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第十六章殺夫滅口（223）
魯濟安朝自己左肩上的刀疤看了一眼，又用手模了一模，回答說︰「是在小時候被人砍了一刀，就留下了這條刀疤。」
阿七靠近魯濟安，看了一看，吃驚地說︰「這一刀砍的不輕呀。你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怎麼會被人砍了一刀呢？」
「嗯，當時被別痛打了一頓，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恍恍惚惚的看不清東西。正當那個時候，有人上前來又砍了這一刀。」
「那人是誰？」
「一個小女孩。」
「女孩？」
「她下手很猛，一刀過去，我手臂沒有斷掉算是幸運的。」
「一個小女孩子會有這樣狠毒。」
「是呀，誰也料想不到。」
「那女孩是誰？」
「不認識。她下刀後，混進人群就不見她了。」
「她怎麼會對你下手？」
「這話要講起來就扯遠了。我當年拜一個私塾先生讀書，我與先生相處的很好，但他的親戚們卻懷疑為我會謀先生的財產。後來，我被先的親戚趕走了。又後來，听說先生死了，我去奔喪，先生的親戚們就在靈堂里把我打的半死，那個女孩最後朝我左砍了這一刀，我當時就昏了過去。」
「後來，你見過那小女孩嗎？」
「好象見過。」
此刻，魯濟安回想起自己少年時那一段在恩師老貢生家的情形，那個不知名的小女孩的那張幼稚的面孔在他腦子里忽隱忽現。
這種感覺很模糊，跟前次來到恐山與美娘見面時有些相似。那一刻，深藏遠久的記憶的火花再次在他腦子里閃現，小女孩的模糊印象和美娘清秀的面孔，在他腦子里反復顯現，相互交替、重疊，然後又分開。但是，那已經封塵的記憶的閥門始終無法開啟。
嘆了一口氣，他說︰「我想到了一個人，只是不能肯定是她？」
韓沙問︰「是哪個？」
魯濟安說︰「你們還記得，我們前次來恐山，在寨主的家院里和美娘初次見面時，我感覺好象在哪里見過她，只是想不起來。」
「你認為過去的那個小女孩可能就是現在的美娘？」
「我當時第一眼看見美娘，就感覺好象在哪里見過她。」
剎時，阿七和韓沙都睜大了眼楮，既吃驚又無不困惑的，幾乎在同時月兌口說出︰「這怎麼可能？」
魯濟安也很無奈，說︰「是呀，別說是你們，就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阿七感覺到魯濟安內心的痛苦和掙扎，安慰他說︰「這也是呀，你的家鄉遠在河北的天赤城，而美娘又在離朵果城的偏遠的恐山。這是扯耳不到口的事。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恐山命案，我們可能一輩子也不會跟她見面，更不講不上你小時候又怎麼會跟她打個照面呢。」
魯濟安沒有講話，神情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