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听到祈雨澤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終于松了一口氣,放開緊握著的凌雲的手掌,才發現自己剛剛居然緊張的出汗了,她不好意思的沖著凌雲笑笑,說道︰「好了,你先回去,方便的話,我明晚帶著初雙一同去找你,今天你嚇壞她了!」
看著那明媚的笑容,上翹的嘴角,口中露出頑皮的小虎牙,凌雲有一剎那的恍惚,這個女子真的是個妖嗎?再看過去,血紅色的眼眸似乎在提醒著他,她不是一個凡人,她真的是妖,是個不容于人間的妖。
咬了咬牙,壓下心中的悸動,他提醒著自己,那張看似美麗靈動的臉孔之下,有的是一顆妖的心,冷然說道︰「明晚我在魏府等你,但……你和那個初雙要答應我,不要傷害府里的任何人,當然也包括魏仁和他兒子魏啟壽。」
沫沫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明晚三更,不見不散。」
看著凌雲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沫沫轉身回到房中,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腦中耳中,皆是祈雨澤臨走時的那聲輕輕的嘆息,他今夜為什麼要來?為什麼由不進來?為什麼要嘆息?是在為她擔心嗎?他又為什麼要擔心她……窗外的風兒輕輕吹著桃樹的花枝,此時粉紅色的桃花早已落盡,有的只是滿樹的翠綠色的枝葉,那點點的黑色影子,印在窗戶上,點點如墨……就像是她的心,紛亂無語……
一早,天還是朦朦朧朧的剛剛露出魚肚白,到凡間來的這些時日,沫沫已然習慣了早起,此刻的她,早已捧著食盒,精神百倍的站在內廷的前廳,準備和祈雨澤一起吃早餐。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們開始一起用早餐,祈雨澤總是吃的很少,吃完了就在一旁喝茶,安安靜靜的看著她吃,直到她心滿意足的抹抹小嘴兒,吃飽為止。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默默總覺得今日的祈雨澤看起來有些奇怪,說不出是為了什麼,只是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似乎與以往不同。
「怎麼不吃了?」祈雨澤看著桌子上剩下的點心,小菜,皺著眉頭說道。
沫沫彎了彎嘴角兒,說道︰「今日沒什麼胃口」
「哦……」祈雨澤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喝著杯中的茶水。
沫沫輕輕的收拾著桌上的碗筷,默然不語……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同了,也說不上到底是怎麼了?
「我這幾日要隨皇上出宮狩獵,不在府中。」祈雨澤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
「哦……」沫沫回道
「沫沫……不要再去管魏家的事情,知道嗎?」祈雨澤站在沫沫面前,看著她的眼楮,鄭重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擔心她……憑她的本領,他明白她不需要他的擔心,也不需要他的保護,可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擔心她,忍不住想要保護她。那個叫凌雲的男子,給他危險的信號,不是對他自己,而是對沫沫。
「嗯……我明白,對了,你要何時回來?」沫沫也直視著祈雨澤是眼楮,說道。她並不想要欺騙他,可是,這魏家的事情,她既然管了,就不能半途而廢,何況,和那凌雲,她還有話沒有說完。
祈雨澤盯著沫沫的眼眸,沉吟片刻,說道︰「多則五日,少則三日」他本不想去,只可惜,君命難為。
「好,我在府中等你回來」沫沫微笑著的說道。
祈雨澤心中一暖,自他懂事起,就從沒有人給過他這樣溫暖的笑容,他看到最多的就是朝中大臣虛偽的笑容,這抹笑容,就像是這暖暖的陽光一般,給了他溫暖,也給了他牽掛……
月上柳梢頭,正是午夜時分,一抹淡粉色的身影站在魏府門口,身邊跟著的是若有若無的白色身影。
雙手捏了妖決,隱藏住自己的身形,沫沫對身邊的初雙說道︰「走吧,看來凌雲已經撤了這府中的結界,跟在我的身邊,記住,今夜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初雙溫順的點了點頭,隨著沫沫飄然進入魏府。順著凌雲靈氣的方向,片刻之後,沫沫便在魏府花園的角落中,找到了負手而立的凌雲。
初雙的身軀不自覺的顫了顫,隱在沫沫的身後,偷眼看著凌雲,眼前的男子長衫而立,淡青色的衣衫隨風而動,那冷漠的神態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凌雲瞟了躲在沫沫身後的初雙,正色道︰「她已經害死了一個凡人的性命,若是再取了這魏仁和魏啟壽的性命,怕是無法轉世投胎,永遠要在這世間飄蕩,做個為了能維持住自己魂魄,而不斷殺人的幽靈,你願意她如此嗎?
沫沫身形一震,回頭看了看初雙,這凌雲說的對,她殺過人,吸過凡人的精血,已經沾染了戾氣,如果再次殺人,恐怕確實會萬劫不復,不想魂飛魄散,就要不停的殺人……這是她所希望的嗎?不……當然不是,肯定還有別的方法。
初雙的聲音幽幽的響起︰「我已然死了,無所謂魂飛魄散,自是不怕再死一次,等我報了仇,這位公子,初雙但憑你處置!這魏仁和魏啟壽,我定然要叫他們血債血償。
听到這里,沫沫暗中咬了咬牙,說道︰「不然……我替你殺了這魏家大小禽獸也罷!」
凌雲眼神灼灼的看著沫沫,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過了,你是妖,她是幽靈,你們在凡間殺人,就是我的敵人,我凌雲絕不允許,即使對方是魏家父子,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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