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曲線,精壯的身體,撩-人的姿態,妖嬈的神情,迷蒙濕潤的眼眸,鮮艷欲滴的紅唇,還有那偶爾伸出來舌忝舐唇瓣的舌尖。
天呀,這簡直就是一副引人血脈-噴張、沉淪情-欲的撩-人畫面。
「她下的居然是媚藥?」楚銳十分平靜地得出結論。
面對如此畫面,楚銳卻除一開始的驚訝就都很平靜了,絲毫不被吸引。這並不是說他不是個男人,相反,正因為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非常正常的男人,所以他才沒有反應。因為這畫面再美麗,也是副男人的軀體,而且還是他自己的軀體。就算他楚銳再自戀,也不可能對自己的身體有發-情的沖動。
「那~怎~麼~辦?」葉雨霏渾然不覺自己現在的聲音是多麼的魅惑撩人,看著楚銳的眼神又是怎麼的媚眼如絲,性感迷蒙。
楚銳非常淡定地看著葉雨霏,道︰「媚藥似毒非毒,無論是怎樣的百毒不侵之體都無法阻擋,當年靈蔓姐姐雖然給我吃了很多劇毒之物,可也從沒有過催情一類的藥物,所以這幅軀體是無法免疫媚藥的毒性的。再加上,我的身體非常的年輕,而且還是童子之身,對這媚藥也就更加沒有抗拒力了。」
「你說~這麼~多,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葉雨霏不想听楚銳說廢話,只想解月兌,瞪著楚銳道。
收到葉雨霏嬌嗔的瞪眼,楚銳眼神暗了暗。你以為我不想盡早的為你解毒嗎?要知道你這樣看著我,對我也是一直折磨呀。面對自己的身體,楚銳雖然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對著可以投射出葉雨霏靈魂的眼楮,他卻是沒有反擊之力的。
「所以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猶豫了一會兒,楚銳只好無奈地嘆著氣起身。
「不行!」見楚銳這樣說,葉雨霏突然有個猜測,連忙伸出手攔住楚銳,不讓他靠近自己。「我才不要,因為~這個~和~你~和~你~~!」
見葉雨霏一臉糾結,紅的比之前還要厲害,便知道她難以啟齒的是什麼了,不由得笑了起來。
「放心,我才不會用自己給你解毒呢,那樣豈不是如了喻思染的願?再說了,我們現在可都是男人,我可沒有龍陽之好,就是你要我對你做什麼,我還做不出來呢。」
听楚銳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露骨,葉雨霏更是咬牙切齒,側過臉去不再看他。他對我沒有興趣,可我對他有興趣呀。只要一看到楚銳,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更加難受,更加滾燙了。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藥呀?還不如給我包毒藥,一死百了呢。
什麼叫生不如死?這就是了!
「你說,」想到什麼,葉雨霏拼著最後的理智,道,「這藥~會~不會~死~死人呀?」
楚銳沒有回答,只是在發現葉雨霏的理智與清醒都到了極致後,才動手把軟的沒有骨頭了似的她抱到床上去,然後將她盤坐好,又把她想藤蔓般纏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給扯下來,強勢地讓她坐好。之後自己也坐上了床,伸出雙臂,手掌緊貼在葉雨霏滾燙的後背上。
「飛飄雪的內力是極寒之力,我現在就用雪凝功來為你抑制藥力,降低身體的體溫,只希望喻思染下的藥並不是什麼特別刁鑽的藥,要不然,我也沒有辦法了。」
楚銳閉目運功,一團寒氣便順著他的兩條手臂送入葉雨霏的體內。內力與葉雨霏體內的藥力相觸時,更是升起了一團團的煙霧。從外面可以看見滿床的煙霧裊繞,不知道的還以為著火了呢。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一個半時辰,兩個時辰都過去了,楚銳都感覺自己的內力快要耗盡了,可葉雨霏體內的藥力還是沒有化解掉,甚至他耗盡內力也只不過是化掉了千分之一罷了。
「該死的,」楚銳臉色發白,有些無力地咬牙切齒,「她居然嚇這麼厲害的藥,這到底是要給你個教訓,還是要讓你縱欲過度,精盡而亡呀?」
「咚咚咚~!」
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楚銳皺眉,沒好氣的道︰「誰?」
「公子,是我!」原來是淵涼。
楚銳眉頭一皺,但隨即又松開了,反而有一絲放松,「進來!」
淵涼一進來就發現了楚銳與葉雨霏的異狀,頓時驚愕,「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少主會衣衫凌亂地與公子坐在床上?
「你來了就好,」楚銳深吸了口氣,繼續運功,「她中了喻思染的藥,你快給她看看,到底是什麼藥,為什麼我都輸了兩個多時辰的內力都沒有化解掉?」
「藥?」淵涼驚愕不已,但想到喻思染那個性格,如果知道了東方昂的心思,會這麼做也就不足為奇了。
見葉雨霏和楚銳的情況都不大好,淵涼也來不及去想別的了,立即上前為葉雨霏把脈,良久,才一臉難色地看著楚銳,「公子,是千日醉!」
楚銳只覺耳邊一震,驚呼︰「什麼?」她下的居然是千日醉?呵,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呀!
看著身前早已難受的昏過去了的葉雨霏,楚銳心中大恨,咬牙切齒道︰「我說過,一旦忍無可忍、逆鱗被觸,我就會化守為攻,沒想到會這麼快。她居然給雨霏下這麼厲害的藥?我楚銳在此發誓,一定要讓她喻思染死無葬身之地!」
看見楚銳都氣紅了眼,淵涼心中酸痛,連忙安撫道︰「公子先別生氣,小心走火入魔呀!」
楚銳這才反應過來,此時他還在為葉雨霏輸內力,如果走火入魔,他們兩個都會受傷,葉雨霏甚至會死,便只好努力平復下剛才的那股恨意與憤怒。
見楚銳閉目過後再睜開眼楮的時候,眼里一片清明,淵涼便知道楚銳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又道︰「公子,千日醉是罌粟令使研制的,在千日內,一入夜就會發作,發作時一定要與人歡好,否則藥力便會持續十二個時辰,直到第二天的夜里再繼續發作。如果一直都不與人歡好,在如此強烈的藥力之下,哪怕是像主子,甚至是小姐和昊帝那樣的頂尖高手也活不過十天。」
「難不成你要我與她歡好嗎?」楚銳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他當然知道千日醉的厲害,可是他卻不能找別人來為葉雨霏解毒,而他自己,也無能為力。
淵涼看了看楚銳和昏迷的葉雨霏,道︰「公子,我知道你也無能為力,想來喻思染是以為你們之間是同性之愛,也就打著成全你們,而讓東方昂死心的主意下的藥,可是現在,」低垂下眼簾,深深地嘆了口氣。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突然發現楚銳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頓時心底一凜。抬起頭來,果然見楚銳用某種深意的眼神看著她,連忙道︰「公子,你想讓我來?」
「我不行,只能找女子,可現在也只有你可以救她了。」楚銳懇求地看著淵涼,他知道這是在強人所難,但是他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公子?」淵涼驚異地看著楚銳,「你在說什麼呀?這怎麼可以?你不行,難道我行嗎?中了千日醉,必須要與心儀之人歡好,否則是沒有用的。」
楚銳頹然地低下頭。他當然知道,淵涼並不能為葉雨霏解毒,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嗎?呵,就算他強迫自己,或是幻想著眼前是個女-體,也依舊救不了葉雨霏。因為中了千日醉的人,不僅要與心儀之人歡好,更重要的是,那人必須是異性。
陰陽交-合,情投意合,這才是千日醉,即‘沉淪于千日歡好之醉生夢死’的含義。
沒有一刻,楚銳是這樣的恨靈蔓。
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就沒有什麼狗屁的千日醉,雨霏也不會像現在一樣昏迷不醒,活不過十二個時辰。
可是,就算他在心里將靈蔓千刀萬剮又有什麼用呢?雨霏依舊醒不了。他到底該怎麼辦?除了這個法子,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千日醉之毒?
突然想到當日在豐城的百寶大會上,任長天為夢姒搶奪百花易筋丸的事。對了,百花易筋丸雖然並不是某種毒藥的解藥,可是它的確有解毒的功效。那麼,是不是也有什麼藥是可以化解或是暫時化解千日醉的呢?
楚銳快速地在腦海里搜索著世間的一切知名靈藥,尤其是甘露的藥。可是搜索了三遍了,他還是沒有找到。
該死!為什麼找不到?我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嗎?可為什麼現在連這麼一點點的小事都做不到?
樂,難道你就是要讓我明白,我其實也有做不到的事嗎?
看著自己的兩條手臂,其中暗含的內力依舊往葉雨霏的體內流逝而去。楚銳明顯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一切真氣內力都漸漸流逝,不用半個時辰,他就會月兌力地昏死過去了。只是,在他昏過去之前,他一定要找到法子救葉雨霏,否則就來不及了。
凝視著手掌與葉雨霏的後背相觸的地方飄出來的白煙,楚銳突然腦中一閃,想起了什麼,急忙問向身邊同樣絞盡腦汁的淵涼︰「冰魄神掌秘籍中的那三片晶片呢?」
淵涼驚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地回道︰「在我房里!」
「快去拿!」楚銳急忙吼道。
淵涼這才反應過來,那晶片是數百年前的寶物,是解毒神藥,也許它可以解這千日醉的毒。
「不用去了,我拿來了。」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只見是個侍女打扮的清秀少女。
見是潛伏在船上的瓔珞,楚銳和淵涼都不由得松了口氣。
那晶片不愧是解毒神藥,將三片晶片就著瓔珞一並帶來的玉液瓊漿服下後,葉雨霏的體溫就漸漸冷卻了下來,昏迷中一直痛苦皺著的眉頭也緩緩地松開了。
淵涼細細地為葉雨霏把脈,在確定準確無誤後,才對一臉擔心的楚銳和瓔珞道︰「少主已經沒事了!玉液瓊漿溶解了晶片,並修復了少主損傷的筋脈。而公子之前輸入的內力是雪凝功與冰魄神掌的極寒之力,更是讓晶片的藥力發揮到了最大。現在藥力正在漸漸化解千日醉之毒,相信等少主醒來後,毒素也就都清除的差不多了。」
听到淵涼的準話,楚銳這才見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不料此時眼前卻是一黑,在淵涼和瓔珞的驚呼下昏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