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在這里?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問號,而方陽見到他則一臉平靜,毫無詫異可言,像早已經是她預料中的一樣。
「你…………。」
「我怎麼樣?我打了她,你想把我怎麼樣?丫」
「你……。」凌彥風高高揚起手掌。
「不要…………。」夏天突然出聲喊道媲。
良好的修養,加上從來不打女人,還有身邊受驚的人兒,他憤然將揚起的手放下。
「滾,立即消失在我面前。」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是我的地盤,說這句話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方陽毫不退縮,用挑釁的目光看著他。
「這里有沒有傷者的家屬?」醫護人員突然喊道。
方陽狠瞪了他們一眼,跟著醫護人員上了救護車。
「沒事吧?」
該死,臉已經開始腫起來了,他伸手輕撫著她開始紅腫的臉。
「我沒事。」她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
凌彥風皺了皺眉頭,「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她的表情,一定嚇得不輕。
夏天搖頭,「我也不知道。」
抬起沾滿鮮紅血的手,身子又開始顫抖起來。
「好了,好了,有我在,沒事了。」將她拉進懷里,大手在她的背上輕拍,溫柔的在她耳邊安撫。
夏天害怕的情緒穩定了不少,「大冰塊,我好害怕,其實我……。」
「好了,好了,不用害怕了,我們現在回家吧。」
他不顧眾人詫異的眼光,半摟半抱著她往停在外面的車走去。
「他是帝豐集團的總裁凌彥風耶。」突然有人大喊道。
「是真的,哇,真的是他耶。」圍觀的人群中不斷有人發出崇拜又花痴般的聲音。
可是礙于凌彥風冷峻的表情,沒有人敢上前。
一路上夏天一直魂不守舍,眼底淨是害怕。
直到凌彥風將她從車里抱進屋里,她才回過神,「大冰塊,我要怎麼辦?」她緊緊抓住凌彥風的手臂,無助的看著他。
凌彥風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著,唇蜻蜓點水般在她臉上輕啄,最後捕捉到她的唇,深吮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用額抵著她的。
「就……就是……就是……。」她抽泣起來。
「別怕,慢慢說。」他心疼的輕哄。
他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讓夏天停止了哭泣。
「我割傷了她的眼楮。」她吶吶的說道。
「誰的?」
「陳護士長。」
陳護士長?凌彥風一驚。
「怎麼了?」夏天奇怪的問。
是不是事情很嚴重了?她的心中一突。
「沒有什麼?」他將驚訝從臉上隱去,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他直覺這其中一定有陰謀,否則絕對不會那麼巧合。
「我也不知道,就……就是她叫我幫她修眉……,然後……然後就……。」
陳護士長當時的慘叫聲在她耳邊回響,讓她再也說不下去了。
「別怕,沒事了。」
「是真的嗎?真得會沒事嗎?」她抬起臉看著凌彥風問。
「是真的。」他堅定的朝她點頭,「不過我們要去醫院看一下她。」溫柔的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好,我們現在就去。」夏天從他的腿上跳下來。
「要等一會兒。」凌彥風拉住她。
「為什麼?」夏天不解的問。
「沒有為什麼,听我的,沒錯。」
他的眼神讓夏天安心了不少。
凌彥風起身拉著她走往廚房,夏天不明所以的跟隨著他的腳步。
到廚房才明白,原來他是要幫自己洗手。
他先把洗手液倒到他自己手心,搓起泡沫,再握住她的雙手,溫柔仔細的替她清洗著上面的血跡。
「好了,你去外面等我,你早上沒吃多少早餐,我現在給你下碗面條。」他推著她往客廳走去。
「不要,我不要。」夏天賴著身子不肯出去。
「不要什麼?」他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不要吃面條,也不要出去。」只有在他身邊她才不會害怕。
「不要出去可以,但是不要吃面條不可以。」
說完,拿出鍋準備下面條,夏天卻雙手抓著他的衣服,緊跟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