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立刻皺了眉頭,想要開口,卻被雲翹一把拉住,暗暗搖頭。現在說些什麼放過寧曉的話只會更加激怒雲肌,楚玉咬咬牙,按捺下了差點月兌口而出的話。
紫衣女子倒是欣然的站了起來︰「說的是,這個寧曉的確留不得,不如就讓我動手,保證萬無一失,也免得宮中有人總是心往外偏。」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瞥了雲翹和楚玉一眼,雲翹頓時怒目而視。
楚玉向前一步︰「宮主,這件事情屬下願意前往。」
雲肌看著楚玉冷冷一笑︰「讓你去?你下得了手?」說著掃了雲翹一眼,「你們倆都給我在聖女宮中好好的禁足,這段時間不準踏出聖女宮一步!」
「師傅~~」雲翹還想說些什麼,被雲翹一瞪,全部憋了回去。
「你速去速回,最好,能把人的尸體給本宮帶回來!」
「是。」紫衣女子領了命,施施然離開了。
楚玉和雲翹也被押著回了房間,一路上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最後雲翹只能一跺腳,轉身進了房間。
楚玉面無表情的進了房間,一直呆坐到半夜,窗戶悄悄被打開,一身紫衣悄無聲息的躍入房中。
房間中並沒有點燈,紫衣女子湊到了楚玉的耳邊,輕輕吐息︰「你在等我?」
楚玉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躲開︰「要保寧曉,你的條件?」
「呵,」紫衣女子輕笑一聲,「真是干脆,那我也就不多說了,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當然,我會先應付了雲肌的差事,算是先付款,如何?是否很講道義?」
楚玉抿緊了唇︰「我知道了。」
紫衣女子大聲的笑了出來,楚玉還沒來得及阻止,外面已經響起了守門之人的清冷聲音︰「是誰在里面?」
門被打開,紫衣女子往楚玉的懷里重重一倒,「咯咯」嬌笑著,「真是的,人家要出去來告個別,你們這些人真是不識趣。」說完起身姿態優美的走了出去。
守門的人雖然有些疑惑,卻也沒攔著她。
寧曉找了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住下,身上帶著之前留下的銀子,倒是不愁吃穿。
「看起來你還過的很愜意?」清脆甜美的聲音映入耳中。
見寧曉沒有絲毫驚訝甚至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紫衣女子倒是有些不淡定了。
「看起來,你似乎早就知道我會來?有人給你通風報信?」
寧曉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嗯?」紫衣女子不解了,「你既搖頭又點頭,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會來,但是沒有人給我通風報信。我壞了雲肌的事,雲肌一定不會放過我,如果讓楚玉和雲翹過來,她一定不放心,能來的,自然就只有你。」
紫衣女子眯著眼笑了笑︰「你倒是有些聰明,那你想好了該怎麼逃嗎?」
「沒有,我不會逃,但你也不會殺我。」說著,寧曉抬起眼楮看著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臉上的笑容慢慢消散,凝眸看著寧曉︰「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楚玉不會放任你來殺我。」
「哦?」紫衣女子再次眯起眼楮,「你就這麼自信?那如果我跟你說,我來之前還躺在楚玉的懷里,你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嘍?」
寧曉用沉默做了回答,紫衣女子沒有再逗弄寧曉,伸手把一顆藥丸丟進了寧曉面前的碗里。
「這是毒藥,你可以選擇喝或者不喝。」
寧曉二話不說,端起茶杯就喝了個干淨。
紫衣女子呵呵一笑,眼神明亮的看著寧曉︰「這種毒藥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會奪去你說話的權利。」
寧曉張了張嘴,果然什麼聲音都發不出,惡狠狠的瞪著紫衣女子,無聲的說著「你卑鄙!」
紫衣女子一笑︰「我只是答應了他不殺你,可沒說不讓你少點什麼。」
「把這里給我統統圍起來。」
外面響起熟悉的聲音,讓紫衣女子神色一變,陰冷的看著寧曉︰「沒想到,居然還有埋伏。不過就這麼些人,你當真以為可以擋住我嗎?」
寧曉心底也在疑惑,面上卻是不動神色。
房間的門被打開,蕭潛帶著人走了進來,臉色沉靜冷漠。
紫衣女子出手如電,鉗住了寧曉的喉嚨,看著蕭潛,嘴角含著冷笑。
蕭潛連眼神都未變一下,直接開口于︰「是你乖乖跟我走,還是外面的那麼多人帶你走?」
紫衣女子笑了笑︰「蕭潛你以為你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就當真不在乎了嗎?只要我輕輕一握,寧曉…或許死不了,卻絕對活不成!」
寧曉伸手握住了紫衣女子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紫衣女子立刻收緊,警告的瞪著寧曉。
寧曉漲紅了臉龐,伸手襲向她的腋下,卻被紫衣女子的另一只手擋住。
同時蕭潛身形極快的掠到了紫衣女子的面前,伸手制住了她的穴道。
寧曉捂著嗓子死命的咳嗽著,卻始終沒辦法發出一絲聲音。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蕭潛退開一步,伸手就要去揭紫衣女子的面紗。
紫衣女子瞪大了眼楮,神色卻慢慢平靜了下來。
寧曉卻只覺得她似乎要哭泣一般,雖然她的眼中不見半分淚意。
就在蕭潛的手快要踫到紫衣女子的面紗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幾聲極為淒厲的聲音,是他留在外面的人發出的聲音。
蕭潛皺起眉頭,沖著寧曉丟下一句「看好她」,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寧曉壓制住了自己想要揭下那張面紗的念頭,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忽然悶哼一聲,寧曉立刻瞪大眼楮,對方卻已經很快的掠到了窗前,一躍跳出了窗戶,隨風遠遠傳來紫衣女子清脆卻陰寒的聲音︰「咱們後會有期。」
再次沖進門來的卻不是蕭潛,而是分別多日的蕭翎。
蕭翎緊張的握著寧曉的手,臉色慌亂︰「寧曉你有沒有怎麼樣?受傷了嗎?還是有哪里不舒服?」
寧曉搖搖頭,抽出自己的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