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後二嫁,媚惑腹黑帝 【31】極致的誘惑

作者 ︰ 葉嫵色

溫熱的湯水攏住全身,熱氣襲人,他熱切的眸光迫視著我,令我無所遁形,渾身燙熱起來,雙頰紅如石榴花妖艷︰「不必了,我已沐浴過。丫」

我轉身想要離開,卻被他一手拽住,跌入他的胸懷,背靠著他。流澈淨左手勾住我的腰部,右手伸至頸間,手指輕輕撥開我的衣襟,俯唇在我耳畔,溫軟道︰「既然來了,就不要急著走。」

熱氣拂在頸間,他的雙唇啄吻著我的耳垂,右手熟稔的解開我身上的內監衣物,隨手拋在池邊,俯身淺細吻著,一寸寸的吻下去;灼熱的氣息灑于光果的肌膚上,激得我酥軟綿綿、麻癢難耐。

綿軟的感覺如此清晰、如此熟悉,我無力的倚在他寬厚的胸膛,心底是慌的,咬唇喃喃道︰「別……別這樣……」

綢帶一松,身上僅存的白底紅薔薇抹衣被他拋至池邊,果出軟玉胸脯……

流澈淨低啞了嗓音︰「看前面的銅鏡。」

我舉眸望去,粉牆上瓖著一面落地銅鏡,鏡面水氣彌漫,已是模糊不清,只看得見兩抹光果人影交纏在一起,女子面容飄渺,青絲如瀑灑落;依稀看得見男子的雙手從女子頸間緩緩滑下,輕輕滑過薔薇色雙峰,沿著側腰直至小月復……

我抓住他的手腕,制住他的舉動,狠狠咬唇,雙眸卻已迷亂的微眯,腦中暈眩,只覺一室昏光曖昧。

水波晃動,流澈淨扳轉我的身子,猝然揉緊我,含住我的雙唇,傾注綿綿無盡的迷思……他雙眸微睜,我看見他的眸色繾綣而迷離……

流澈淨為我找來一身干淨的男子衣袍,寬大的袍子松松的掛在身上,有些涼。我聞到一種熟悉的氣息,屬于他的獨特氣息,這乳白色的衣袍,定是他的了。

牽著我的手,步出暖閣,行至馬房,牽出來一匹彪悍的駿馬,將我抱上,隨之一躍而上,揚鞭策馬,沖出王府︰「帶你去一個地方。媲」

秋夜的冷風裹挾著潮濕的氣息,掠起長發紛飛。恍然憶起去歲穿越整個揚州城的那個夜晚,激越的馬蹄聲一路叫囂……今夜,洛都,整整一載的屠戮與血腥,大街上鮮無人影、靜寂如死潭,燈影稀疏,夜色暗魅。

依稀記得這是朝著東郊的方向奔馳,我柔聲問道︰「我們要去哪里?」

流澈淨側首在我腮邊一吻︰「待會兒就知道了,好像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夜幕上飄灑下萬千銀絲,淅淅瀝瀝的,嘀嗒在我們的臉上、衣服上;不久,雨勢漸趨大了,抵達東郊行宮紫鏞城宮門時,兩人已然濕透。

看門的內監一見流澈淨擺出的唐王赤金腰牌,嚇得臉色蒼白、全身劇顫,趕緊吩咐所有內監、宮娥恭敬伺候。不一會兒,明漪殿攬風樓內火盆嗶剝作響、火光騰躍,軟塌上華美宮錦鋪陳,檀木地板上湖藍織錦地毯逶迤。

內監宮娥紛紛退下,我坐在火盆邊上烤火,笑睨著他︰「我們這一來,他們有得忙了,打擾人家清夢,你這唐王罪過不小。」

流澈淨月兌下外袍,搭在書案上,沉沉笑道︰「罪過麼?有你陪我一起消受,我甘之如飴。把外袍月兌了,仔細著涼了。」

臉頰一燙,我凝眸看著火星子蹦跳、細細的耀眼︰「我不冷。」

流澈淨從背後將我抱起來,半是強迫半是溫柔的月兌下我的外袍︰「手這麼涼,還說不冷。」恰時,我打出一個噴嚏,他強硬道,「都月兌了,裹上毯子就沒事了。」

說著,他真的扒光我身上的衣袍,揚手扔向軟塌,取來柔軟的羊毛毯子緊緊裹住我,與我一起坐在地毯上,擁著我,溫熱的氣息暖暖的拂在我耳畔,眸光溫柔如輕煙浮掠︰「如何?還冷嗎?」

我垂首斂娥,敷衍道︰「嗯,不冷了。」心中不免暗忖︰華美宮緞、湖藍織錦地毯皆是簇新、鮮艷的花色,紫鏞城根本沒有這些上好的宮廷物什,莫非,內監宮娥知道唐王會來、早已備好?又或者,唐王早已命人準備?

流澈淨靜淡道︰「阿漫,在想什麼?」

而他為何帶我來紫鏞城?為何獨獨選中攬風樓?心緒紛亂,我垂下眸光,緩緩開口︰「沒想什麼。」

流澈淨勾起我的下頜,鎖住我的目光,他的雙眸中火光藤繞,眸色漸趨熾紅︰「我沒有死,就在你面前,你開心嗎?」

我避開他犀利的目光,輕輕頷首。

流澈淨稍稍扳過我的身子,眉峰蹙起,眸光幽暗︰「阿漫,為何總是躲著我?你怕我麼?你究竟在想什麼?告訴我,嗯?」

我輕輕拉出一抹淡笑︰「沒有……躲著你……我只是不想讓人看見唐王與端皇後舉止不端,所以……」

「你就是擔心這個?那今晚你無需擔心。」流澈淨無賴的笑了,眼底犀利的鋒芒悉數消散。

無需擔心?是何意思?他帶我來這里,就是要遠離龍城和唐王府那些神出鬼沒的耳目?就是要與我雙宿雙棲?可是,問題不在這里,而是……我已不是當初他所想要的貞潔女子,在他眼前的,已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的女人。

不是我不願意……我只是不確定他能否接受這樣的我……剎那,鼻端緊澀,雙眸含淚,我抱緊了自己︰「不要逼我,我已不是從前的端木情了……你明白嗎?」

流澈淨雙臂一緊,俊眸緊眯,灼熱的氣息裊裊拂來︰「什麼意思?阿漫,你不想嫁給我了嗎?不……喜歡我了嗎……後悔了嗎?」

我定定的看著他,不由得痴了,他薄軟的雙唇,他挺勾的鼻子,他傲毅的劍眉,即使閉上眼楮,他所有的一切亦是深深烙印在腦中,此生此世,再不會消失。我緊緊閉眼,輕輕搖頭,淚水紛落……

流澈淨捧住我的臉,俯身吻著臉上的淚水,一點一滴的舌忝著,溫柔的觸感激起陣陣酥麻……毯子滑落,他一手更緊的攬著我,一手解開自己的衣物,雙唇點吻著側頸與肩骨……此時,我再無力支撐,任憑他將我引向深淵、引向漫無邊際的原野。

他將我放倒在羊毛毯子上,濕濕的長發垂落如絲緞,繚繞于湖藍織錦地毯上,妖冶如盛放的黑色之花。火熱的身子覆壓上來,他的雙眸笑影沉沉,我望見深潭似的濛魅雙眸中一個女子容光模糊卻風嬈,仿佛是一種極致的誘惑。

迷亂的剎那,一幕纏綿的畫面切入腦中——薄削雙唇流連不舍,大手游移、撫遍全身……我霍然睜眼,那一夜,冰火情蔻,極盡纏綿,另一個男子,卻為何如此相似?

流澈淨有所察覺我的異樣,復又攫住我的唇,直至我神智模糊。

四肢交纏,些微的疼,瞬間充滿——那夜,渾身滾沸,身子的驚痛仍是清晰的,隨著那起伏的身子,墮入一種忽起忽落的暈眩……

驀然一震,我幾近崩潰,為什麼?為什麼?不是同一人,卻為何如此相似的感覺?兄弟又如何?四分相像又如何?為何如此相似?

一幕又一幕的接連閃現,與眼前的情景交融、重疊,我緊緊閉眼、狠狠咬唇,竭力撇開那不斷涌現的記憶……

我倏然抱住他,與他一起沉淪。

******

我終是無法抗拒他的蠱惑,與他一起墮入一場情火纏綿。

臉頰的燒熱漸趨消褪,我抱住雙腿,裹著羊毛毯子,呆呆的看著火星明滅、幽火騰騰,那明耀的光影中,慢慢的映現出一張英俊絕美的臉龐……流澈瀟,已經死了,真的死了,是我害死他的麼?

整顆心,緩緩的揪痛,那些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樓外秋雨似乎停了,屋內溫暖如春,彌漫著一種撩人的光色,令人筋骨酥軟。

一股炙熱的氣息從身後包攏而來,一雙鐵臂將我緊緊圍抱,他的側臉摩挲著我的右腮︰「在想什麼?不歇息一下嗎?」

滑軟的觸感襲來,我雙眼迷蒙,輕聲道︰「我不累……」

流澈淨輕微的挑開羊毛毯子,掌心緩緩覆上胸口的柔軟,輕柔而有力,仿佛那是一觸即化的雪團,激起我身上無數絲麻,自靈魂深處滑出一聲細吟,軟倒在他懷里。

他的聲音溫柔而暗啞︰「阿漫,我在揚州說過的話,都忘了吧。如今,只有你,我的手中只有你的手,沒有旁人!我要你記住,從今往後,你只能想著我、念著我,再不能有別人的影子!」

心底驚起萬千濤浪,心念急速轉動︰難道他已經知曉我與流澈瀟的糾葛?也知曉冰火情蔻的那一夜?卻全然不在乎?只要我從此以後不再念著流澈瀟?是這樣的嗎?

「听清楚了嗎?」流澈淨的語氣堅定而狠,勾過我的臉龐,盯著我,目光森厲。

他一本正經說來,極為霸道,卻隱藏著深深的惶恐,完全不似他平素豪邁不羈的脾性。我笑了,心中充滿了甜蜜與酸澀,反問道︰「那你呢?王爺是否也只會想著我、念著我?以往和以後的紅顏知己,你都不要了麼?」

流澈淨淡淡一笑︰「你何時見到過那些紅顏知己?」

「絳雪不就是麼?」差點兒月兌口而出,硬生生的咽下。說來,絳雪對他的愛,絲毫不讓于我,只怕比我還要刻骨銘心。她已經走了,就不要褻瀆她也罷。我轉眸一笑,淡漠道︰「王爺不想讓我看到,我當然見不到了。」

流澈淨揉著我的後頸,呵呵朗笑︰「以往的,你當然見不到了,以後的,你只能見到一個,她就是與我一起**宮闈的端皇後。」

我怒視他,冷哼一聲︰「誰跟你**宮闈了?」

流澈淨嘻嘻笑道︰「原來她還不承認!真不承認,我就只能逼她承認咯!」說罷,他一手將我攬倒在臂彎,啃咬著光果的頸項肌膚,剎那,酥麻之感流竄全身……

鬧夠了,他取來宮娥早已備好的男子袍服,為我穿上,笑道︰「方才在王府是皇後伺候本王寬衣,現在就讓本王伺候皇後穿衣!」

穿戴完畢,流澈淨攬著我下樓,沉聲道︰「匆匆一載,我不在你身邊,你變了很多,更加讓人捉模不透,你究竟在想些什麼?能否告訴我?」

我拿開他勾在我側腰的手臂,隨口笑問︰「我變了嗎?哪里變了?你倒說說看我哪里不一樣了?」流澈淨略一沉吟︰「說不上來,以前我往往可以猜到你的心思,如今卻是不能,你把自己隱藏起來了。也是,經歷了這麼多,有所改變也屬人之常情。」

或許,我是真的變了,在血腥面前淡定冷漠,在生死之前從容不懼,在浮沉之間寵辱不驚,清澈的眼眸已然煙塵繚繞,清冽的容顏已是冰冷無情。

掌心相握,流澈淨攜著我漫不經心的行走于行宮。他說回城之前陪我走走,彌補一載以來對我的虧欠。

路面是濕的,雨後的空氣很清晰,夜風很涼,侵入口鼻,直抵心底,涼了五髒六腑。行宮朱廊巷道,宮燈淒迷,光影搖曳使得夜色愈加濃暗。手心里全是他的溫暖,我感覺得到,他是愉悅的,昏暗的光影在他的唇靨拉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此時,他不是唐王流澈淨,我也不是端皇後端木情,只是兩個尋常的男女,攜手漫步,時光靜靜的流淌,從指尖滑溜而過,或許,一生就這麼過了。然而,彼此的身份早已注定,真要擺月兌,唯有卸下唐王肩上的重負,唯有端皇後香消玉損。

表哥葉思涵與我說過,唐王奇跡般的一躍成為二十萬大軍的統帥之王,與他的家財萬貫密不可分。上官豫統帥的二十萬大軍鎮守西南邊陲與東南沿海,軍餉短缺多年,大軍只能自給自足,對朝廷多有怨言。凌朝滅亡,揚州小朝廷即立,上官豫卻被奸賊所害,其部下將士怨憤不已,從此對凌氏越加深惡痛絕。

隆慶王攻克浙州,意欲一舉殲滅東南沿海大軍,因雷霆揮師北上,不得已拔營北上追擊、回守洛都,東南沿海大軍得以保存實力。

天下大亂,百業蕭條,民生疾苦,大軍最大的問題亦是軍糧短缺。唐王投入麾下,立即幫上官錦解決了軍糧問題,得到上官錦的賞識與信任,不久,大多數將士都知道了流澈淨這個神秘的人物,且他身手高強、騎射一流、仗義豪邁,迅速籠絡了一大批將士。順理成章的,流澈淨一步步的登上統帥寶座。

葉思涵簡略道來,很是輕巧與淡漠,我卻能听出他言辭之中的艱辛與驚心動魄,如有微小的閃失,軍心便一潰千里,說到底,唐王聚攏、贏得的軍心,是用無數的錢財換來的,東南、西南大軍願意為他北上洛都揮戈血戰,優渥的酬報具有極大的誘因。

軍心,並非一夜之間建立的,而唐王流澈淨做到了,卻是搖搖欲墜,猶如空中樓閣。他要進一步擁有大軍絕對的軍心與忠心,擺在眼前的只有漫漫長路,只有刀光劍影與鏗鏘鐵血。

恍然回神,方才發現已經站在「在水一方」亭中,眼前是波光暗寂的眉湖,而他不知何時早已攬著我的腰肢……我側臉看著他,倨傲的神色暖暖的漫不經心,飛拔的劍眉漸趨擰緊,臉色慢慢的凝重……我不明所以,剛要出聲——

陡然,腰間的手掌一緊,流澈淨將我緊緊勾在身側,抽劍出鞘,雪光驟然一閃,直直切入眼底,迫得我閉上眼楮。只听見薄軟的精鋼軟劍震出尖細龍吟,于暗夜中渺渺的蕩開……

我凝神細听,卻是听不出任何細微動靜,卻覺周邊有無數陰冷的目光掃射過來,無形的殺氣漸漸的嘶叫而出。

極速奔行的腳步聲,整齊、沉穩而細微。須臾,數十個蒙面黑衣人從天而降似的出現于我們眼前,鬼魅般的黑影影影綽綽,將我們團團圍攏。面罩上方的眼楮清亮而森然,手中長劍的銀光搖晃如星芒,刺破沉沉濃夜。

流澈淨黑眸微眯,迸射出冰寒的光,將我護到身後,懶懶含笑道︰「這麼多人,看來本王不死不行啊!」

一個蒙面黑衣人冷漠道︰「沒錯,此處便是你葬身之地,有美人陪你,到了陰曹地府你也不會寂寞了。」

**這些黑衣人是什麼人派來的呢?為什麼趕得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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