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賢妻 【59】吻得逍魂入骨

作者 ︰ 八戒拋繡球

對方似乎並不急于表明身份,而是慢條斯理的低聲輕笑,帶著一絲邪魅地揶揄,「想不到敢抓住男人‘長處’的美女,竟然如此健忘啊。」

凌瑾瑜心中一窒,差點在對方帶著笑意地狂肆話語中站立不穩,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手邊之物。

「嘶——」白皙的手指驟然傳來一絲痛感,美眸瞥向手邊之物,原來是一盆生機勃勃地仙人球,它伸展堅硬的刺正好扎中凌瑾瑜的手指。

一滴血珠從指月復顯現,凌瑾瑜立即將手指含進嘴里,吸了吸。

對方听到凌瑾瑜吃痛的輕吟,詢問,「怎麼了?」

凌瑾瑜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將手指從口中抽出。

語氣寒涼地反問,「你有什麼事?」

凌瑾瑜以為自上次一別,她不會再與眼前的男人再有任何交集,想不到他竟然找到了她的手機號碼,可見對方有多手眼通天。

「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只是想和美女做一個交易罷了。」男人漫不經心的輕嘆,似乎只是隨意提起。

凌瑾瑜冷笑,「我們萍水相逢似乎沒有什麼值得交易的吧?」

「我想我手中的東西,凌小姐一定會很感興趣的。」男人對于女孩冷漠疏離的語氣毫不介意。

「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感興趣的東西,就算有,那也不可能在你的手中。」凌瑾瑜不卑不亢的清冷語調猶如秋天絲絲縷縷地細雨,帶著涼意。

「話可別說得怎麼絕對,不看看你怎麼知道我手中的東西,是不是你所需要的呢?」似乎是誘哄一般,男人的語調很溫柔。

凌瑾瑜嗤笑,「我卸了你的胳膊,你還會這麼好心?」

「我不是那麼記仇的人,尤其是對你這樣賞心悅目,又極有個性的美女我更舍不得了,何況,能一親芳澤,別說是一只胳膊,哪怕就是這條命,我都願意毫不猶豫地奉上。」

如果這句話在別人的口中說出,她一定會視為登徒子,毫不客氣的一頓海扁,可對方的聲音充滿輕柔的力量,看似輕佻的話語中卻帶著一絲認真,令她有氣也無處可發。

「油嘴滑舌!」凌瑾瑜可不是那種輕易就被他的甜言蜜語盅惑的女人。

「我在你家對面的咖啡廳等你,現在馬上過來。」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種魔魅的誘惑力,帶著強勢霸道,獨特無一的味道。

「記住,我沒有太多的耐心,三分鐘如果不見你,那後果一定是你想象不到的。」緊隨其後,男人帶著濃郁曖昧氣息的磁性嗓音回蕩在凌瑾瑜的耳畔,帶著淡淡地命令,邪惡的警告。

說完,輕笑著收了線,根本不給她絲毫拒絕的借口和時間。

凌瑾瑜深感流年不利,到底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吶,一個個都不放過她!

那個神秘不知道什麼身份的男人一定不是好惹的,去見一面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也好。

青天白日的,她就不信他能吃了她不成。

這樣想著,凌瑾瑜收拾了一番,向男人說好的咖啡廳而去。

順利進入咖啡廳,正環顧四望間,一個身材健碩的一身黑衣黑褲的男人走了過來,將她帶到一間包房門口停下,並體貼地幫她打開了門。

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屹立在落地窗前,量身定制的西裝及襯衫將他的身材完美的彰顯出來。

「來了,兩分五十八秒。」

他沒有回頭,只是語氣頗為淡然的提醒。

凌瑾瑜挺直腰背,盯著男人的背影,「我沒有遲到。」

男人似乎被女子的話逗笑,微垂著頭緩慢地轉過身來,烏木般的黑色瞳孔,含著一絲興味的唇微微勾起,有著讓人沉迷的深邃。

他依舊帶著那張半邊面具。

凌瑾瑜只听得身後房門被關上的輕微聲響,心中一緊,蹙眉。

「有事直說,我很忙。」凌瑾瑜沒心情和一個不知根底的神秘男人共處一室。

他休閑地坐回沙發上,桀驁的薄唇微抿著,湛清的下巴勾勒出男性完美的輪廓,幽黑的深眸揚著淺淺笑意。

「急什麼,好歹我們之間也有過一段‘坦誠相見’的一面,我們將最*,最脆弱的一面都奉于對方的手中過,難道還怕我對你圖謀不軌?」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修長的雙腿優雅交疊,整個人的氣質極盡高貴。

「轟」地一聲腦中炸開,舊事重提,凌瑾瑜俏臉爆紅

「如果你叫我來的目的是提這個,那麼請恕我沒有興趣和時間。」凌瑾瑜快受不了眼前的男人這種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說話方式了。

男人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經不起挑逗,嘴角微勾,手指輕擊桌面,「我這里有你想要的東西,你不看看麼?」

凌瑾瑜想,這人千方百計地弄清楚她的身份,將她約來這里,一定有所圖謀,絕對不會是那種輕易罷手的人。

也罷,且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吧。

想通了這一點,她索性抬步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毫無所懼地盯著他帶著白色面具的臉,雙腿交疊,冷嗤一聲。

「一個連自己的真實面目都遮遮掩掩的人,拿什麼信譽來和我談交易?」

男人的目光一直緊鎖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驟息萬變的表情,不禁莞爾。

似乎並不意外她的話,反而挑眉一笑,「你想看我的臉?」

凌瑾瑜眸光微閃,看著男人似笑非笑地表情,突然失去了探究他面具背後秘密的興致,搖搖頭,「我不想看了。」

她知道,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貿然探尋對方的秘密只有死路一條,畢竟這個世界上知道的事情越多活得越久,所謂難得糊涂,大約也就這個意思。

似乎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男人微微一笑,故作惋惜地嘆氣,「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最聰明女人,我有點後悔了。」

後悔?凌瑾瑜黛眉微挑,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男人像獵豹一般優雅起身,走近她,大手搭在她的肩頭,在她猛然一顫的當口,緊挨著她坐下,俯身欺近她敏感的耳廓。

「我喜歡聰明的女人,相比這里,我更喜歡在酒店的總統套房里——佔有你。」濃烈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凌瑾瑜的鼻息之間,在這樣強烈的靜逸下,包裹著濃濃的曖昧感……

凌瑾瑜「嗖」地一聲挪出老遠,對于眼前這個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驚世駭俗之話的男人避之不及——

「你還想再斷一次胳膊?」凌瑾瑜眸光危險地眯起,全身泛起了一絲森然的冷意。

男人從容不迫地坐在那里,凝視著如臨大敵一般戒備瞪著他的小女人,眉眼含笑。

隨後,不在逗她,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文件袋,「啪」地一聲丟在桌上,對她挑挑眉,「不看看是什麼?」

凌瑾瑜小心翼翼地繞過他,走到起初他坐到的沙發那一邊。

狐疑地拿起那個厚厚地文件袋。

雖然心中早已預感到這文件袋里面的東西會是什麼,可她依舊抑制不住心底的好奇和期待,打開了它。

果不其然,赫然出現在眼前的正是她想得到並銷毀的照片。

凌瑾瑜微垂的美眸,看不出情緒,微微顫抖的猶如小扇子般漂亮的羽睫,顯示著她此時心底的激動。

她知道這些東西對她而言的重要性。

得到了它,就再也不用受到那些人的威脅。

也不會再受到顧逸琛「別有用心」的威逼。

對面一道意味深長的聲音打斷了她欣喜若狂的思緒,「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凌瑾瑜快速斂下了眼中的欣喜,抬眸,眼中已一片平靜,「你怎麼得到這些的?」

似乎早已料到她會這麼問,男人神色自若,搖搖頭,「這不重要,我只知道這對你很重要就行了。」

凌瑾瑜咬緊下唇,正色地看著他,「你的條件。」

「我喜歡和聰明的人談交易,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男人直勾勾地凝視著她的眼,「你,做我的女人。」

哪怕凌瑾瑜早已知道對方提出的條件並不簡單,可是她沒有想到,他提出的條件竟然是要她!

黛眉一緊,下意識地她衣袖下的手也霎時攥緊。

「先生可真會開玩笑。」凌瑾瑜明知道對方說出的話並不是玩笑,可她還是咬牙曲解了她的話。

男人面具下的嘴角一勾,說出的話堵住了她最後一絲退路,「我從不開玩笑。」

「對不起,恕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很遺憾,我想我們之間無法達成共識。」凌瑾瑜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張俊美邪肆的臉,心中一凜,似乎更堅定了自己的所作出的決定。

凌瑾瑜的回答在男人的意料之中,將凌瑾瑜依依不舍放回原地的文件袋拿起,似乎引誘般的晃了晃,「不想要了?」

「你可以提出其他的條件,除了這個。」凌瑾瑜呼出一口氣。

「為什麼不答應?因為照片上面的男人?」男人挑眉,捏出一張照片,舉起豎立在凌瑾瑜的眼前。

這張照片正是她和顧逸琛忘情擁吻的照片,凌瑾瑜看著這張照片,思緒回到了那一天,俏臉不由得微微泛紅。

凌瑾瑜抿唇不語,卻亂了心緒。

看著眼前女人細微糾結的舉止,男人面具下的黑眸閃過一絲無法捉模地光芒。

「這些照片你拿走吧,記住,這是我第一次做虧本生意,你欠我一個人情,我隨時隨地會來討要。」男人突然一笑,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突然改變的心意令凌瑾瑜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

「不用太過感動,因為——」他大跨步走過來,直視著她,「我要討要一點利息。」

一條鐵鑄般的手臂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還來不及做出反映,那人微微一勾,將她整個人帶入懷里,從後方緊緊環住。

她發現這個強勢的男人很喜歡用這個姿勢抱著她,因為上一次也是這樣,這個認知令凌瑾瑜氣悶郁卒不已,該死的男人,憑什麼對她這麼肆無忌憚!

雖然她也並不是什麼高手,但是這樣還未出手就已經被對方鉗制得死死的,還是同樣的錯誤犯了兩次。

「你到底是誰?」她沒有尖叫,聲音反而十分冷靜。

身後的男人挑起一邊的俊眉,唇邊勾起一絲玩味。

「你呢?你又為什麼出現在這里?難不成,你是為了照片上那個人,拿回照片?」

男人的唇距離凌瑾瑜的臉很近,以至于他說話時噴出的灼熱氣息夾雜著古龍香水,全部流進她的耳畔。

凌瑾瑜僵硬著身子,「我不為任何人,只為自己。」

「為自己?」男人嗤笑了一聲,雖然這種情況不允許凌瑾瑜多做他想,但是她卻不由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聲音很有……魅力。

和顧逸琛的優雅低沉不同,他的嗓音帶著一絲狂妄魅惑,好似每一次的聲音起伏都能勾著人的魂魄一般。

鐵臂從凌瑾瑜縴細的腰肢穿過,微一使力,迫使她整個嬌小的身體都被男人禁錮住,不留一絲空隙。

驀地,凌瑾瑜的身體瞬間僵硬。

仿佛像火一樣有著灼熱溫度的大掌,探進了她的裙擺!

「混蛋!下流!你快放開我……」凌瑾瑜意識到危險性,她在他懷里開始掙扎。卻不知道這樣,反而會讓情況更嚴重。

他們彼此的身體貼合得更加緊密,他在她耳旁壓抑的輕喘,魅惑性感的嗓音在她耳旁纏綿︰「真是誘人又不乖的小妖精……不過也好,我早就想嘗嘗你的味道了。」

早就?

「你什麼意……啊!」沒等凌瑾瑜的話說完,男人忽然翻轉過她的身體,輕輕一推,將她整個人按在綿軟的沙發上,還來不及反抗,緊跟著一具火熱的男性身體緊密的貼上她!

他用一只大掌便輕而易舉的將她兩只手腕按在頭頂,力道不至于傷害到她,卻也讓她無法掙月兌。鼻端的男性氣息和古龍香味更加濃郁,帶著一絲攝人心魄的引誘。

他俯首,吻上她的紅唇,碾轉反側,撬開她的貝齒,深入纏綿,佔有她獨特的甜美。

霸道的攻城略地,進佔她的每一寸的甜美,似乎在品嘗甘甜的雨露般,男人的吻帶著強勢的霸氣,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地索取她的全部甜美,將她緊緊揉進自己的懷中,霸道地佔有只屬于她的美麗。

忽覺胸前一涼,凌瑾瑜從男人制造的情網中掙扎清醒過來。

她猛然睜開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她在干什麼?

不是對顧逸琛有感覺嗎?

為什麼還會沉醉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中?

不!這不是她!

凌瑾瑜心神俱震,狠狠地推開他,揪緊胸前的衣衫,落荒而逃!

為什麼會這樣?

她竟然會沉迷在另一個男人懷里,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不能自拔。

他的氣息是那樣熟悉而陌生,帶著奇異的盅惑魅人的魔力。

她必須逃開,逃離這里。

她才一轉身,手臂一緊,手中被塞進一包東西,「拿好,這是我答應你的。」

凌瑾瑜狠狠地奮力甩開他的手,照片撒落一地,怒吼,「不要踫我!」

「我不想再看到你!」凌瑾瑜含淚的眼充滿羞憤怨念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丟掉手中的文件袋,頭也不回地拉開門,逃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門被重重的打開又關閉,發出一聲震天巨響。

看著空蕩蕩的包間里只留下一室靜逸,還有她留下的茉莉幽香,男人晶亮仿若一泓夜潭般深邃幽然的眸子,在冰冷的面具下,充斥著如此讓人無法直視的芳華,天堂的聖光盈滿其中,綻放出迷人奪目的驚艷。

拿起打火機,將散落地面的照片拾起,點燃,丟在煙灰缸中,看著它被火苗卷起,吞噬,最終化為灰燼。

最終只留下那一張深情相擁的照片,被男人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貼身放置。

門被推開,莫離走了進來,看著正怔怔看著煙灰缸里還燃燒著照片的男人,謹慎地開口,「先生。」

「說。」男人沒有抬頭,簡言意駭。

「南宮瑞和慕容志將目光投向了徐氏集團總裁徐璽,似乎是盯上了徐璽手中的某種東西。」莫離不卑不亢的回稟。

男人好半響才開口,語氣氣定神閑,「又是照片?」

嘴角諷刺地勾起,男人冷哼一聲,就沒有新鮮一點的招數?真沒挑戰力!

「不出先生所料,徐璽的確也和南宮瑞等人一樣,參與了這件事,手中也還有一份照片,徐璽的目的很簡單,似乎是想利用照片得到那塊地的批準使用權。」莫離頓了頓,繼而說道,「先生,你看,要不要將那些照片毀掉?」

那些照片的確對他們不利,他們不能坐以待斃,受制于人,處于被動局面。

「不急,那些跳梁小丑我還沒放在眼里,現在最重要的是裴紓寒對某人的虎視眈眈,令人不得不防啊!」男人運籌帷幄的敏銳感,洞察力和卓越的領導能力之外,有太多如莫離這般能力卓越的人才,為他死心塌地的出謀劃策。

「請先生放心,龍陵門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只要對方稍有異動,我們就會一擊必殺!」莫離眸光一冷,說出的話令人震懾膽寒。

男人點點頭,「你做事我放心。」

重新端起酒杯,杯中鮮艷欲滴地紅酒在他手中搖曳著,蕩漾著漂亮的波瀾,白皙的手和晶瑩剔透中的紅色酒液交相輝映,頗為好看。

揮揮手示意莫離退下,男人緩步走向落地窗前,透過高大的玻璃窗,深邃犀利的眸子看向對面那間房子里昏黃燈光下若隱若現地人影,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絲高深莫測地迷離笑容。

「女人,自始至終,你休想逃開我的手掌心,你是我的掌中花,只能在我的手心綻開,就算凋謝,那也只能經過我的允許,沒有人可以覬覦你的美麗,哪怕是再強大,再不自量力的對手,都會扼殺在我的手中——」

也許,他該換一種方式圍捕他的獵物了呢。

徐氏房地產公司

兩個西裝革履,腋窩下夾著公文包的男人,徑直走向徐氏前台。

「總裁辦公室在幾樓?」來人指尖輕擊前台桌面,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對前台小姐問道。

一身工作套裝的前台招待禮貌的微笑,「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你直接通報一聲就行,徐總會見我們的。」男人蹙眉,對這種公式化的流程感到厭煩。

看著兩位的臉色,她不敢怠慢,拿起電話,「好的,請稍等。」

幾分鐘後,前台小姐微笑道,「總裁請二位上去。」

話落,立即就有一位招待人員上前,將兩個男人領進了專屬電梯。

很快電梯在頂樓「叮」地一聲停下。

一路暢通無阻的被帶領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敲門,得到門內人的允許後,招待人員才領著兩位進入。

伏案堆積如山的文件中的徐璽抬頭,本來被打擾不耐煩的蹙起眉頭的他,一看到對方的人影,頓時一愣,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哎呀呀,原來是南宮部長和慕容處長駕到,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徐璽一張老臉笑得像菊花一樣,這可是兩位舉足輕重的政府高官,他可得罪不起。

說著,站起身來,伸手熱情地向兩位走去,「兩位來訪,頓時令寒舍蓬蓽生輝,請坐請坐!」

南宮瑞只是冷淡地瞥了徐璽一眼,對他伸過來的手視而不見,徑直越過他在沙發上坐下。

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商總是被排在最低層的,雖然現在在物欲橫流的社會燻染下地位提高了不少,可對于這種一本萬利,無利不起早的房地產奸商,他還是不太放在眼中。

見對方並未將他看在眼里,徐璽伸過去的手僵硬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變得不再自然。

下一秒,忽覺手中一緊,訝異抬眸,就見慕容志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南宮部長不喜與人過于接近,徐總別往心里去才是。」

慕容志倒是給了徐璽幾分薄面,想著稍後還有要事和他談,不能太過于掉了對方的面子,伸手和他相握,只是那笑容未達眼底。

徐璽也是閱人無數的人精,什麼身份的人沒有見識過,一眼就看出南宮瑞對他的不屑,對于慕容志的敷衍之詞只是故作不在意地笑笑。

「哪里,二位能來徐氏徐某已經很開心了,是徐某唐突了。」

秘書送來兩杯咖啡後,恭敬地退了出去。

「不知二位前來所謂何事?」徐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直入主題。

南宮瑞和慕容志對視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

「徐總爽快,這次我們的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與徐總做筆買賣。」慕容志也不願意打官腔,直接開口。

「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買賣?」對于對方說的「買賣」,徐璽挑眉,一副極感興趣的樣子。

慕容志笑笑,「徐總手中有一份東西正是我們所需要的,只要您肯將那東西給我們,您提出的要求我們都可以盡量滿足。」

「什麼東西?」徐璽一听對方為了一件東西任他予以予求,精明的眸光一閃。

「當然是您跟蹤拍攝顧市長和凌小姐的照片。」這次說話的是坐在一旁品著咖啡,第一次開口的南宮瑞。

徐璽聞言,心中一驚,老眼眯起,搖搖頭,「徐某不懂南宮部長的話,也沒有您所說的什麼照片,更不可能去跟蹤顧市長。」

似乎早已料到對方會矢口否認,慕容志突然胸有成竹地一笑。

「徐總,如果沒有確切證實,我們是不會找上門的,這一點想必徐總這麼聰明的人,是一定會理解的是不是?」

徐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他很清楚的知道,對方一定是有備而來,而且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那種,可是,對方是敵是友他都不確定,如何相信對方?何況,他們和顧逸琛是不是一伙的他都不知道,他沒那麼傻跳進對方挖好我圈套。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兩位所說的東西。徐某是正經商人,和顧市長無冤無仇,根本沒有去做那種事的理由。」徐璽盡量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一些。

「無冤無仇麼?恐怕不見得吧,據我所知,徐總對那塊地是覬覦已久呢,卻是怎麼也沒被批下來,難道您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這不可能。」慕容志一字一句地打破了對方故作冷靜的外表。

現在房地產開發寸土寸金,眼見房價猛漲,多少眼楮對那塊地勢在必得,可終是被卡在了顧逸琛手中,求而不得,怎能不令人惱恨?

徐璽閉了閉眼,肩膀無力地垂下。

他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為了那塊地,他私底下不知道求了多少人,跑破了幾雙鞋,拉了多少關系,暗地里送了多少紅包,可惜,顧逸琛就是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一般的威逼利誘根本打動不了他。

每一次商業宴會都被對方不動聲色的推辭掉,私下邀約,對方也從不赴約,他從商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意志堅定到心如頑石的男人。

「我承認我想要那塊地,只要是搞房地產這塊兒的,誰不想得到那塊黃金地皮,可我也絕對不會做那種令人不齒的舉動來達到目的。」徐璽咬緊牙關,拒不承認。

「是嗎?如果我說我們能幫你達到目的,得到那塊地的使用權,您會和我們合作嗎?」南宮瑞對對方這種打太極的說話方式很是不耐煩。

听對方這麼說,徐璽的心的確是有所動搖,可生性謹慎的他還是不敢太過大意,放松警惕。

「雖然您的條件很誘人,我也很想和你們合作,可惜我實在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作為交換。」

慕容志和南宮瑞見對方如此不上道,很是惱怒,他們對付不了顧逸琛,還應付不了這個老狐狸?

說出去他們還要不要在官場混了?

南宮瑞蹙眉對慕容志一個眼神示意,慕容志心領神會,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東西,按下上面的按鈕,頓時,一道清晰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里面傳揚出來。

「……我說,我都說……是,是徐總讓我跟蹤顧逸琛和我女朋友的,他想雙管齊下……如果不能用我女朋友的美人計得到那塊地,就,就用我拍下的照片威脅顧逸琛批下那塊地…。」

里面熟悉驚恐的男音突然戛然而止,听聲音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和威脅。

「徐總,您還有何話說?」南宮瑞對雪茄有著近乎痴迷的愛好,此時,邊吐煙圈,邊老神在在地斜睨著听了錄音,臉色驟然發青發白的老男人,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

徐璽顫抖著雙手,牙關緊咬,「你們不能听信一面之詞!」

此時,徐璽真是將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地慕然恨到了極點!

那該死的混蛋吃他用他的,想不到關鍵時刻竟然成了出賣他的白眼狼!

「我們信不信沒關系,關鍵是如果我們將這個東西交給顧市長,就不知道顧市長听到這個會不會信呢?」慕容志此時也失去了耐心,看著死鴨子嘴硬的男人,使出殺手 。

「別,有話好好說,千萬別沖動!」徐璽抖著手,從兜里掏出方格子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語氣出奇的急切。

慕容志和南宮瑞相視一笑,兩人的眼中不約而同地都出現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哎,早說不就好了,這樣多傷和氣呢不是?我們都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有事好商量。」慕容志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安撫著被自己抓住軟肋的男人。

「你們要那些照片干什麼?我如何相信你們不是顧逸琛派來探子?」徐璽端起早已冷掉苦的要命的咖啡,哆嗦著嘴唇抿了一口,苦的皺起了眉頭,可這點苦澀哪比得上心底的苦楚。

「歐陽局長的事想必徐總也听說了吧,歐陽局長和我們那是過命的交情,他身敗名裂和顧逸琛月兌離不了關系,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是他做得而已,不過不管這件事和他有沒有直接關系,我們和他都是勢不兩立,實不相瞞,之前我們也暗中跟蹤過他,也打算用照片威脅他放了歐陽局長,可惜對方太過狡猾,不但不承認那件事與他有關,還將那些照片給偷走了,所以這次我們不得不來麻煩徐總了。」慕容志很有當說客的潛質,說的條理分明,頭頭是道,令徐璽不信都不行。

徐璽聞言,沉吟半響才猶豫著問,「你們真的能幫我弄到那塊地的使用權?」

「我們只能說盡力而為,畢竟市長職務是他顧逸琛,手握大權的也是他,不是我們。」南宮瑞手指輕擊桌面,答復的很保留。

見徐璽依舊猶豫不決,慕容志繼續說道,「就算您將照片給我們,我們也不能幫你得到那塊地,可我們到底還是有官職在身的人,雖然官兒沒有他顧逸琛大,可是還是有一定說話權的,其他的審批工作,以後我們還是好商量的不是?誰能保證沒個求人的時候?何況,您不是還有凌小姐的美人計嗎?相信以徐總的聰明才智,利用美人計的軟政策可比用那些照片來威脅有用的多,不是麼?」

徐璽咬咬牙,最終在對方的游說下下定了決心,「好,東西我給你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請說。」慕容志想著,這徐璽還真是貪得無厭。

「將慕然交給我處置。」想著那只白眼狼竟然膽敢出賣了他,徐璽心中的怒火就難以平息。

「沒問題,慕先生本來就是徐總的人嘛,只是,這樣賣主求榮的下屬,希望徐總以後擦亮眼楮,以此為戒才好啊。」慕容志笑笑,很大方的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慕然那個孬種樣的男人他們看一眼都覺得是對男人的侮辱。

徐璽從保險櫃里拿出那些照片,交給了對方,雖然不是很甘願,但在對方權勢和把柄的威脅下也無計可施,所謂民不與官斗,他再有錢,在外面呼風喚雨,人人巴結,可面對他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們,也只能無奈妥協。

送走了兩位瘟神,徐璽頹然癱坐在總裁大班椅上,渾濁的老眼滿是狠厲。

「凌瑾瑜,這一次,我只有你這一個籌碼了,如果連你都不能幫我達成目的,那麼,你這顆棋子,廢了也罷!」

南宮瑞和慕容志達成目的滿載而歸。

回程路上,慕容志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二哥,剛才徐璽提出和我們一起合作,為什麼你不答應?」

南宮瑞只是笑而不語,許久才為對方解疑答惑,嘴角卻帶著不屑,「我,瞧不起他,而且我也不需要一個一身銅臭味的蠢貨!」

繼而又似笑非笑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我身邊有你一個就夠了。」

他知道,以慕容志的智商一定听不出來他的話中話,他的意思很直白︰我的身邊有你一個蠢貨就夠頭疼了,不需要再來一個。

果然,南宮瑞見到了一臉感動,對他感激涕零的慕容志說道,「謝謝二哥賞識,我會再接再厲,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時,南宮瑞就自我安慰地想,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好處,笨蛋也有笨蛋的用處,笨蛋起碼比聰明蛋好掌握。

當徐璽在一間亂糟糟的公寓里找到慕然時,面前所展現的一幕還是令見多識廣的徐璽愣了一下。

只見慕然一絲不掛地光著身子,匍匐在一個只著三點情趣內衣的女人腳下,一臉討好的笑容。

最令徐璽震驚的是,他竟然在慕然的脖頸上看到了一只項圈,項圈上連著一條鐵鏈,直達那女人的手中。

雖然早已心知肚明慕然有*的另類癖好,可是當他親眼所見,還是一臉難以置信,他不敢相信,人前衣冠楚楚,做事還算妥帖的人事科長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慕然,你這是在干什麼?」徐璽攥緊拳頭,眼中閃著憤怒的火花,他是還嫌不夠給他們男人丟臉是不是?

一向愛面子的他,竟然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女人的腳下,搖尾乞憐?

還有比這更令人驚悚的麼?

慕然听到對方熟悉的聲音,精瘦的身軀一震,一臉慌亂地回過頭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徐,徐總,你,你怎麼來了?」

而如女王一般雙腿交疊,縴長指尖涂滿大紅色蘭蔻,右手指間夾著女士香煙吞雲吐霧,左手惦著一根皮鞭地女人,見到闖進來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微扯鮮紅的嘴角,看著徐璽拋了個媚眼,舉止極其輕浮地問道。

「又來一個,你,要玩麼?」

聞言,徐璽嘴角抽了抽,沒有理會女人,目光直直地看著慕然,「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那可不行,他現在是我的奴隸,我們之間的游戲還沒有完,怎麼可以跟你走?」女人示威似的將手中的皮鞭甩起,「啪」地一聲,在空氣中劃過一個令人膽寒的弧度。

徐璽不甘示弱,「他是我的員工,必須听我的!」

他真心難以理解他們這種令人難以理解的嗜好,更不能理解,眼前這個跟隨他五年的得力下屬,竟然是這副德行,心甘情願被女人施虐。

那鞭子落在身上就不疼嗎?

看著一絲不掛的男人身上縱橫交錯,青青紫紫一條條的新舊鞭痕,徐璽只感覺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女人突然手一緊,緊接著不意外地听到了腳下男人被突然勒緊脖子,卡的咳嗽連連的聲音,她卻毫不理會,她很清楚自己這個同樣跟隨了她五年的奴隸的抗打耐操能力。

慕然跪在地上被她拉到腳下,用另一只手里的皮鞭挑起下巴,笑得親切,「我的乖乖,你要跟他走嗎?」

「不,我是主人的,主人讓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當慕然看到徐璽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慕然肯定是知道了他出賣他的事,前來興師問罪,秋後算賬了,他很了解這個上司的性子,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者,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他現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眼前這個強悍的女人身上,只有這個女人才能保護他。

「真是主人的好乖乖,放心,主人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慕然的話似乎令女人很是高興,伸手拍拍他的臉,難得笑得一臉溫柔。轉瞬,她轉頭,凌厲的目光射向徐璽,「如果有人膽敢傷害你一根毫毛,哼,老娘一定要讓他嘗嘗鞭子的滋味兒!」

哼,敢對她的所有物呼來喝去,隨意使喚,她手中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慕然聞言,知道自己有了靠山,得到了這個女人的庇護,不用怕徐總的報復了,立即眉開眼笑地湊上去,臉兒在女人的美腿上討好地蹭了蹭,「我就知道主人對我最好了,主人,我愛你!」

慕然皺眉,猛地攥緊了拳頭,對慕然的所作所為恨得牙癢癢。

可感受到女人凌厲的視線狠狠地如刀子一般刮在他的身上,深呼吸一口,好言相勸,「小慕,過來,我不會傷害你的。」

慕然看了看慕然,又將驚懼的目光投向女人,搖搖頭,「我只听主人的話。」

慕然的指甲幾乎到刺進手心皮肉里去,呵,想不到他苦心栽培的人竟然會突然倒戈,這讓他情何以堪?

忍無可忍的徐璽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狠戾。

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一步步地接近慕然,可接下來他做出的舉動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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