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賢妻 【62】又想給我下藥

作者 ︰ 八戒拋繡球

凌瑾瑜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突然求婚,一時沒有心理準備,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為了給她一個完美的情人節,奮不顧身地為她摘取花朵,手心,胳膊,乃至白皙無暇的俊臉上都是荊棘劃過的傷痕,褲腿上還被狼分離的牙齒咬破了一個口子,心中一股暖流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的這份情意,她沒有理由拒絕,或者說她不想拒絕,她早已被他的溫柔霸道強勢所俘虜。

接過他手中的月季花,絢爛的笑容猶如千萬朵梨花盛開,顧逸琛仿佛听見了花開的聲音,那笑容瞬間融化了他的心,原來將她冰冷的心化為繞指柔的這一刻竟是這麼美,美到驚心動魄。

「嗯。我答應你!」幸福到來的時候,她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將它拒之門外?

已經歷盡千帆,她要的也不過是和心愛的人一心一意到白頭。

下一秒,她只感覺腰際一緊,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耳畔傳來男人欣喜若狂地笑聲。

「寶貝,謝謝你讓我愛你!」他抱緊她轉了個圈兒,神速從西褲口袋里掏出一個紅色的心形絨盒,打開,一枚閃亮的戒指呈現眼前,顧逸琛從中取下戒指,拉過她的手指,不由分說地戴上去,反反復復看了又看,心中的狂喜難以掩飾。

經過了這麼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向她表白,可是沒有哪一次如今日這般令他洶涌澎湃,心滿意足,只因,她終于放下一切,肯接受他了,身上遍布傷痕的疼痛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喜悅。

「別這樣,還有人看著呢。」凌瑾瑜被他轉的頭暈,捂著眼羞澀地笑。

顧逸琛停下來,看著不遠處含笑看著他們的農夫大叔,笑道,「大叔,祝福我們吧!」

他現在高興著呢,才不怕人笑,要知道,為了這一天他等了好久,自然要好好與人分享他的喜悅。

農夫大叔憨厚一笑,拱手憨態可掬地道喜,「恭喜恭喜。」

顧逸琛樂的哈哈大笑,「婚禮的時候一定請大叔來喝喜酒,您可是我們愛情的見證人呢。」

凌瑾瑜羞惱地捏起粉拳錘了他的胸膛一下,嬌嗔,「不害臊!」

「一定來一定來!」農夫大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天都黑了,你們先去我家吧,寒舍簡陋,不要嫌棄啊!」大叔邊說邊向前走去,唉,這小兩口可真有意思!

顧逸琛騰空抱起凌瑾瑜,惹得凌瑾瑜一聲驚呼,在她耳畔輕聲耳語,「老婆,老公可舍不得你太累,我抱你。」

抱緊他的脖子,凌瑾瑜俏臉一紅,眉目含笑。

到了大叔家,是幾間頗有田園風味的小建築,很是別致。凌瑾瑜和顧逸琛很是喜歡這種寧靜悠然的環境,這可不是喧囂的城市可美多了,心情都是舒暢的。

「老婆子,有客人來了,多整幾個菜。」大叔一進門,就對廚房的方向吆喝。

話落,一個身著花布襯衫的中年婦人邊抓著圍裙擦著手,一邊走了出來,當見到丈夫身後的一男一女小笑開了。

「好一對郎才女貌的小兩口,快進來!深山老林的不比你們應有盡有的大城市,你們多擔待些吧。」婦人熱情地招呼著,看著這對年輕人,就像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和丈夫。

听夫婦怎麼說,凌瑾瑜愈發不好意思了,「哪里話,是我們多有叨擾才對。」

大嫂擺擺手,交代丈夫招呼好客人,自己則回廚房忙碌起來。

想著之前顧逸琛還偷偷模模地去摘人家的月季花,凌瑾瑜就覺得心虛的很,他們做了壞事竟然還被擁為座上賓,真是狗血啊!

似乎看出了女孩心中的想法,顧逸琛捏捏她是手心,對她調皮的眨眨眼。

凌瑾瑜囧!

將二人帶到一間房內,大叔對他們說道,「今晚你們就住這吧,那邊有浴桶,我去提熱水來你們沐浴。」

「可是……」她怎麼能和他住一間房?雖然她答應了他的求婚,可是他們畢竟還沒結婚不是嗎,這樣共處一室不太好吧,而且她知道這男人就是個精蟲上腦的男人,指不定會對她做什麼出格的事兒呢。

話未說完,手臂一緊,她撞入一具熟悉清爽的懷抱。

「那麻煩大叔了。」顧逸琛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將她緊緊摟進懷里,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傾心,他怎麼可能還和她保持距離,她早晚都得是他的。

大叔見著這濃情蜜意的小兩口,感嘆年輕就是好啊,不由自主的他想到當年和他家老婆子年輕的時候。

很會見事的大叔很快轉身離去,順便好心地為他們帶好了門。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的,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我可怎麼做人。」凌瑾瑜是個很保守的人,不習慣和他獨處,雖然這已經不再是他們第一次獨處了。

最重要的是,這里竟然只有一張床!

天要亡我,凌瑾瑜扶額長嘆。

「你早晚不得是我的人?老婆,你現在害羞太未免太晚了吧,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都做過了,你身上那一處我沒看過,沒模……」顧逸琛笑嘻嘻地將她圈在懷里,滔滔不絕,卻被小女人捂住了唇。

「不許說!」凌瑾瑜趴在他的懷里,臉兒羞紅,有一種別樣的美。

看著這樣的她,顧逸琛有些心神蕩漾,心猿意馬,就著她捂住他的唇的手心,吻了吻。

濕熱的氣息撲在她的手心,令她心尖一悸,不知所措地欲收回手,卻被他緊緊攥住手不放松,目光熱切的看著她,如深不見底深潭一般的眸子里有很多她所看不懂的東西,卻令她心慌意亂。

四目相對,兩人似乎都被對方眼底的異樣迷惑,兩人的臉越湊越近,心也越跳愈猛。

「叩叩——」就在四片唇瓣即將相觸的那一瞬間,一道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息。

凌瑾瑜迅速推開他,慌亂地垂下微微顫抖的羽睫,俏顏染上一抹誘人的粉紅。

顧逸琛懊惱地蹙緊眉,顯然被打擾「好事」有些不滿,深呼吸一口,說了一聲,「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大叔將提過來的水倒在浴桶里,絲毫沒有打擾別人「好事」的尷尬,笑得憨厚,「兩位來洗吧,我先出去了,有需要叫我就行。」

「我跟他洗一個桶?」凌瑾瑜聞言,猛然抬頭,只听得頭頂一痛,伴隨著一聲悶哼,還不等她先伸手揉揉被撞得發疼的頭頂,一雙寬厚的大掌早已撫上了她的頭,輕柔地揉弄著,「怎麼這麼不小心,疼麼?」

「我沒事,你還好吧?」她記得她猛地抬頭似乎撞到了什麼,貌似是他的下巴。

「唔,咱皮糙肉厚,沒事兒。」男人無所謂地揉揉下巴,說得若無其事。

「我不要跟你一起洗。」凌瑾瑜拉開他置于她頭頂的手,徑直走到門口,「你洗吧,我先出去轉轉。」

這次,顧逸琛也沒再挽留,知道這小妮子臉皮薄,適可而止就好。

凌瑾瑜走出房門,來到院子里,看著爬滿籬笆的各色薔薇,月季花散發著濃郁的芬芳,山風習習,帶著陣陣涼意,這樣寧靜平和的日子一直是她所向往的,可是事與願違,一旦回到那座喧囂的城市,她該面對的還是得卻勇敢面對,逃避不是她的作風,而有些事情由不得她逃避。

此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凌瑾瑜從兜里掏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猶豫再三,她接了。

「我的丫丫,情人節快樂!」帶著磁性邪妄的嗓音自另一頭傳來,令凌瑾瑜的心一緊,她還真沒想過自從顧家一別,他們還會有再聯系的時刻,這個人是她一直避之不及的,能不招惹,她盡量遠離,從十三歲被她帶到裴家開始,她就知道,他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對不起,您打錯電話了,我不是丫丫。」凌瑾瑜語氣冷凝,很不想和那人再有糾葛。

對方似乎早已猜到她會一口否認,也不著急,語氣漫不經心,「丫丫還在生我的氣?我答應過你父親會好好照顧你,我就一定會做到,至于和安佳穎的婚約,那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只要你肯回到我的身邊,我可以和她解除婚約。」

凌瑾瑜對對方的話感到很可笑,他解不解除婚約和她有什麼關系?還要她回到他的魔爪中,那個冰冷的,一見到那個地方就想到父親的死的牢籠,他是太看得起自己,還是覺得自己的魅力無人可擋?

「抱歉,你娶誰和我沒關系,我也不可能再回到那個囚禁我的牢籠。」凌瑾瑜對這個人有著深入骨髓的恨,要不是他與那些人同流合污,他父親也不會死。凌氏也不會被人佔有,她也不會受盡這麼多年的磨難。

裴紓寒深吸一口煙,一並將郁結在心的怒氣隨著煙霧吐出來,語氣中帶著惋惜帶著陰冷,「丫丫,你很不乖,我很生氣。」

凌瑾瑜冷哼一聲,覺得和這人沒什麼好說的。

「我希望裴先生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感激不盡。」凌瑾瑜語氣淡然,希望他真的能將她的話听進去。

說完,不等他再說什麼,便掛斷了電話。

凌瑾瑜坐在石凳上仰頭看著滿天繁星,想起了當年爸爸對她說過,如果有一天他逝去,抬頭望見最亮的那一顆星星就是他注視著她的眼楮,她將在那里看著她,保佑她,祝福她。

眼里倒影著那最亮的星辰,眼中霧氣氤氳,爸爸,那一顆最亮的星星是你嗎?

你放心,我不會再流淚,我會拿回屬于咱們凌家的東西,那些害了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等著我一一為您討回公道!

一雙手悄無聲息的蒙上她霧氣迷蒙的眼,手中沾染的濕熱令他心中一動,放開手,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怎麼了?」

凌瑾瑜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往事罷了。」

「來,到俊帥無敵的老公懷里來求安慰,抱抱!」顧逸琛頭擱在她的肩窩處,蹭了蹭。

呼吸著他身上自然散發的薄荷香,凌瑾瑜的心莫名地逐漸平靜下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我怎麼感覺你這樣抱著我讓我想到了一個人,感覺好像。」

凌瑾瑜覺得他這樣抱著她,竟讓她想起了那個面具男抱著他的錯覺,只是這種感覺太過強烈,令她不得不起疑。

顧逸琛聞言,偉岸的身體一僵,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深邃到看不清情緒的光芒,隨後,他突然一口咬住她圓潤飽滿的耳垂,眉頭擰地緊緊地,「說!還有哪個臭男人這麼抱過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凌瑾瑜心中一虛,耳邊傳來一陣濕熱酥麻,躲開他懲罰性地啃咬,面紅耳赤地辯解,「才沒有,騙你的話你也信!真是個醋壇子!」

顧逸琛的舉動瞬間打消了她的疑慮,想著,以後最好不要讓她在見到那個神龍不見首尾,故作神秘的面具男,不然非得胖揍他一頓不可,以前是她猶豫不決,現在她有了眼前這個對她深情一片的男人就已足夠。

顧逸琛伸手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尖,呲牙陰森一笑,「以後你的身子只有我才能抱,我的懷抱也是你的專屬,要是讓我知道你還敢讓別人抱了去,哼哼!」

「切,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凌瑾瑜拍開他的爪子,撇開臉。

「我沒抱過別的女人,沒告訴你你是我的初戀嘛?」顧逸琛索性將她整個人摟到腿上坐好,表明自己身心干淨,只有她一個女人。

凌瑾瑜訝異地抬眸,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不相信這樣的話是出自這樣一個人中龍鳳的男子口中。

「怎麼?不信?」男人滿意地看著目瞪口呆地小妮子,心中很是滿足。

她搖頭,當然不信,要知道他這樣的家世背景,人品樣貌,只要勾勾手指就有多少女人願意前赴後繼地撲上來。說他沒有過女人別說她不信,就算別人也是不信的。

顧逸琛嘆息,娓娓道來,「我們顧家家世清白眼鏡,而且非常忠貞傳統,家訓就是忠于國家,忠于家庭。所以,在我們三兄弟很小的時候起灌輸的思想就是長大後加入軍隊為國效忠,身清心正忠于愛情忠于家庭,所以,在這樣嚴苛的家教下,想叛逆也不成啊,你是不知道,我祖爺爺還是朝廷將軍的時候御賜的金鞭有多堅固威武,一直當做傳家之寶在顧家流傳了下來。」

說起一直被爺爺當做寶貝一樣,一天都要擦拭觀賞三遍的御賜金鞭,顧逸琛眼中都滿是自豪,想當年顧家在清末的時候就在朝廷佔有一席之地,一直在更替的歷史潮流中屹立不倒,為新中國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

听出了顧逸琛話語中的驕傲自豪,凌瑾瑜心中也滿是滂湃的激動,想來,顧家一路血雨腥風的走過來很是不容易的吧,那要經過多少風雨的洗禮才能成就現在的輝煌。

「可是我看你弟弟不是…。」凌瑾瑜斟酌著措辭不知道該怎麼問起心中對顧思遠的疑惑。

「阿遠他是我們三個兄弟中最為另類的存在,他很叛逆,知道嗎?他是唯一一個有幸見識御賜金鞭厲害的顧家子孫。」顧逸琛想起自己這個玩世不恭的弟弟,眼中含笑。

「呃,這倒是沒想到。」雖然她好幾次都錯過了和這個傳說中最桀驁不馴的顧三少的見面,想起自己死黨對這個顧三少不屑一顧的評價,心中倒是挺好奇的,能令自己的好友如此鄙棄的人,倒是不多呢,因為她了解她,只有她在意的的才會如此,她厭惡的人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有機會你會見到他的,這次回去後,是不是該籌備我們婚禮了?」顧逸琛溫雅地笑著,一臉期待。

凌瑾瑜抬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我們公證結婚吧,至于婚禮,我不想太過張揚,能不辦最好。」

「為什麼?還怕我娶不起你?恩?」男人的額頭抵著她的,不太能理解她的想法。女人不都希望自己的婚禮辦的盛大招搖嗎?還真沒見過她這樣的。

「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想,你家人會不會同意我們的事情還是未知數呢。」他們之間的阻礙何止如此,這些這男人到底有沒有想過啊。

「我才不擔心這些,我娶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其他的東西,而且,是我娶媳婦又不是我家人,管這麼多干什麼,一切交給我,你只要乖乖當新娘子就行了。」

顧逸琛覺得只要這小女人願意嫁給他,那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是事,想著窺伺他家小媳婦的人可是太多了,他只有先下手為強將人娶回家才放心。

凌瑾瑜覺得和這人說話就沒佔上風的時候,這人太過強勢霸道,決定的事情很難更改,不過,誰叫她偏就愛上了她這一點呢。

「那個手鏈被你順手牽羊了吧?」凌瑾瑜鄙視都白了他一眼,上次在她家他差點「擦槍走火」還順手將他早已窺伺許久的手鏈給薅走了。

過了好久她才發現手鏈不見了,急了好久。

「那是定情信物,怎麼可能再要回去。」顧逸琛搖頭。

「你給我看一下就行了。不要你的。」凌瑾瑜覺得很是無語,這人怎麼有時候跟個小孩子似的,還得哄著呢。

顧逸琛猶豫再三,才從懷中掏出那根手鏈,遞給她。

凌瑾瑜接過手鏈,手指拂過一顆顆圓潤的珠子,在其中一顆上停止,捏緊,不顧顧逸琛的阻止,從一旁的地上找到一塊石頭,將珠子砸開,里面立即出現了一個小紙團。

「這是什麼?藏寶圖?」顧逸琛挑眉看向凌瑾瑜手心中的紙團,想不到他一直握在手心里的手鏈里竟然別有洞天,這讓他下意識地想到了小說電視里面的藏寶圖。

凌瑾瑜順著燈光展開紙團,原來這便是大伯他們一直想要得到銷毀的爸爸留給她的遺囑。

發現顧逸琛好奇的目光,凌瑾瑜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他,竟然已經決定和他在一起,那她就要無條件的信任他,不然,她也不會在他面前泄露出遺囑的藏身之地。

才看了一眼,聰明如他就已經明白了她想要做什麼。

「需要我幫忙嗎?」他現在是和她拴在一起風雨同舟的人,他既然願意娶她,自然也就願意和她共同面對一切風雨。

凌瑾瑜重新回到他的懷抱,嘆息一聲。

想著有些事情他該讓他知道嚴重性,畢竟如果他知道了那些事,現在後悔娶她還來得及。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裴紓寒的關系嗎?我的身世你不是也一直好奇?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如果你听了這些後悔向我求婚還來得及。從我出生懂事起,我就沒有見過我的親生母親,從小到大,確切的說是從出生到十三歲起我都和唯一的親人我的爸爸相依為命,也許你听過我爸爸的大名,他是當年T市首屈一指凌氏總裁凌天徹,令人仰望般的存在,他誠懇,正直,剛正不阿,有勇有謀,可就是只因為他的正直剛正,不願和某些人同流合污,成了對方的眼中釘肉中刺,注定了他輝煌的人生短暫。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在我十三歲那年,他帶我出去玩,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出了車禍,而爸爸抱著我跳了車,第一次見到了裴紓寒,那個意氣風發帶著稚氣的少年,父親為了我,寧願犧牲自己和裴紓寒做交易,將昏迷的我交給了裴紓寒,現在你該明白為什麼裴紓寒對我窮追猛打了吧?因為我一直以來都被他視為所有物,從和爸爸達成協議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打算放過我。」凌瑾瑜閉了閉眼,往事不堪回首,回首滿地心傷,大概就是形容她此時的心境吧。

顧逸琛眸光深邃,沒有說話,只是擁緊她腰肢的手緊了緊。

「在被裴紓寒帶回裴宅的那段時日里,我度日如年,蜷縮在角落里,只想著見到爸爸,想著爸爸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笑著對我說‘丫丫,爸爸帶你回家。’,我絕食,我自虐,跪下來求裴紓寒帶我去見爸爸一面,只遠遠看看,不說話,乖乖的,我只想看到爸爸還活著,就心滿意足了,可是無論我如何哀求,裴紓寒始終不動聲色,在擔憂,絕望,害怕中,一天天的過去,支撐著我活著的是爸爸在我耳邊說的最後一句話‘丫丫,答應爸爸,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勇敢堅強的活下去,只有你活下去,爸爸才會安心。’」淚水不知不覺中早已朦朧了雙眼,凌瑾瑜咬緊牙關,不讓眼淚落下來,她答應過爸爸,一定會堅強,流淚是懦弱的表現。

說不定爸爸正在天上看著她呢,看著她流淚他也不會開心的不是嗎?

一只有力的大手將她按進寬厚用力泛著淡淡安心清爽香氣的懷抱中,低沉磁性的嗓音令人窩心,「想哭就哭吧,以後有我保護你。」

「阿琛,我好害怕,心好痛,我害怕裴紓寒再一次將我關進那個黑黑的小屋子,那里沒有人聲,靜的可怕,連我自己的呼吸聲都听不見,就好像我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知道嗎?我每天睡覺都得開著一盞小台燈,一旦停電我都要和媽媽擠在一張床上,那個小屋子帶給我的不只是陰影,不止是恐懼,而是永無止境的噩夢。」

凌瑾瑜顫抖著身子,將自己沁涼的身軀更緊地貼近了他。

「阿琛?」

「我在。」

「阿琛!」

「我在。」

「不要離開我……」她摟緊他的勁腰,呼吸著只屬于他的味道,聆听著他胸口那強勁有力的心跳,淚水將她胸口的衣浸濕一片。

迷迷糊糊,昏昏欲睡中,她听到頭頂男人細細綿綿的吻著她的額際,語氣溫潤從容,「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她的眼淚透過他的衣襟熨燙到他的心,這個女人清冷孤傲的表面,隱藏的卻是一顆脆弱無助的心靈。

听到懷中人兒清淺均勻的呼吸聲,垂眸,只見臉上帶著淚痕的女孩早已在他懷中沉沉睡去,他微微一動,她無意識地向他靠近。

將她抱起,回到房內,大叔早已準備好熱水。

顧逸琛忍住欲念,將她的衣襟解開,抱著瑩白窈窕的她走近浴桶,將她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

看著她美好勻稱的玉體淹沒在水中,舒服地輕吟出聲,顧逸琛眸光一黯,身體不知不覺中就已有了反應,他苦笑一聲,嘆了一口氣。

為了不折磨自己,也為了不讓她感冒,他很快將她清洗干淨,裹上浴巾抱上了床。

被褥下墊著厚厚地稻草,軟軟地很有彈性,很是舒服,被子也剛曬過,帶著陽光的味道,很是溫暖如春,只想抱被而眠。

自己也在她身旁躺下,擁著她,即使什麼也不做,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只要看著眼前的人兒,能將她納入懷中,他就心滿意足了。

閉上眼,他滿足地睡去。

清晨,第一縷曙光透過窗戶投射到床上人兒的身上,暖意融融。

凌瑾瑜緩緩睜開眼,環視一周,意識慢慢回籠才知道,她現在身處何地,轉頭,霍然看向身旁,一張神采飛揚的笑臉映入眼簾。

「老婆,早啊!」

凌瑾瑜俏臉一紅,隨後感覺有點不對勁,好半天才感覺到哪里不對勁了,立即掀開被子——

「唔——」一只手及時捂住了她即將月兌口而出的尖叫。

「老婆,你想將大叔大嫂引來嗎?想讓他們觀賞我們現在的樣子?你想我還害羞呢。」顧逸琛一臉壞笑地對她眨眨眼,隨即放開了捂住她唇瓣的手。

凌瑾瑜羞惱都瞪著他,「你對我做了什麼?」

被子下的她竟然一絲不掛!靠!

「也沒什麼不就是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都做了,老婆,上次是你主動,這次是我主動,所以下次輪到你主動了。輪流換,你不用覺得吃虧。」顧逸琛光果著健碩的胸膛,指月復曖昧地滑過她光果的肩膀,一陣酥麻感霎時傳遍全身。

「顧逸琛,你給我滾下床去!」凌瑾瑜忍無可忍,抓緊胸口的被子,抬腿就踹過去。

一手抓過她小巧好看的腳,顧逸琛「好心」提醒,「老婆,你下面走光了。」

凌瑾瑜又羞又氣又惱,恨不能將這個色胚丟出去!

「顧逸琛,你怎麼連個小內內也不給我穿?!」凌瑾瑜一氣,靈光一閃,斷斷續續地想起來了,昨晚發生的一切,原來這小子還有點良心,沒對她做什麼呢,可是,她這一絲不掛又是怎麼回事?

顧逸琛一臉無辜,「我喜歡果睡,我以為夫唱婦隨,老婆你也喜歡果睡的。」

「喜歡你妹啊!」凌瑾瑜氣得爆粗口,「我的內內呢?」

「那個大紅色的蕾絲內褲?三十六B的咪咪罩?貌似大嫂拿去給你洗了吧。」顧逸琛想了想,漫不經心的說道。

「啊!」她的貼身內衣褲怎麼能讓別人幫她洗?

凌瑾瑜翻身下床,不顧自己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這只冒著紅光的大灰狼眼前,快速從行李包中翻出隨身攜帶的換洗內衣褲換上。

順便套上白色T恤,淡藍色牛仔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將顧逸琛那只行李包也翻了出來,將里面所有的內褲都拿了出來,拉開門丟到門外的水桶里。

「顧市長今天就掛空擋吧,你的小內內都濕了哦!」凌瑾瑜邪惡地笑著。

「你——」顧逸琛萬萬沒想到這小妮子會來這一招,「我穿什麼?」

凌瑾瑜手心攥緊,拉開門走了出去,從門外探進一個頭來,食指赫然掛著一條內褲。

「喲呵,想不到啊顧市長竟然喜歡黑色的丁字褲呢,嘖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凌瑾瑜眨巴著眼兒,笑得一臉揶揄,「這可是最後一條咯,丁字褲也是褲啊。要麼?」

顧逸琛當想到到那條他昨天早上打包行李時,顧思遠听說他要去約會,便硬給他塞進去的情趣丁字褲,此時被凌瑾瑜拿在手中時,臉一下子就變了。

「這不是我的,我這樣的人怎麼會穿這種東西。」顧逸琛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我可管不著,我只問你,你還要穿嗎?」凌瑾瑜巧笑倩兮,卻分明帶著點幸災樂禍地惡意。

顧逸琛磨牙,「我還有選擇?」

「沒,最後一條,要不你就只能穿濕的,不過听說穿濕的內褲影響性功能的啊。勸你為了以後的性福生活還是別穿。」凌瑾瑜一本正經的解釋,卻憋笑憋到內傷。

「為了你下半身的性福生活,請凌小姐還給我吧。」言下之意就是,你的性福生活只能我給,為了你以後的下半身的性福你怎麼著也得把內褲還給我吧。

「你有沒有穿過?」凌瑾瑜難得一臉興味盎然的八卦模樣,黛眉挑高。

而對方接下來的舉動令凌瑾瑜目瞪口呆——

指尖顧逸琛一撩被子,就這麼刺果果地下床走了過來,凌瑾瑜慌忙雙手捂住眼,這男人有病啊,他不害臊,她還怕看了長針眼呢。

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凌瑾瑜頓時心慌意亂,斥一聲「暴露狂!」將手中的丁字褲丟給他,慌忙關上門逃之夭夭。

門被帶上的聲響,伴隨著男人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

——勞資是八戒又來得瑟的分界線——

省城一家名為「魅色」的酒吧內,喧囂聲不絕于耳,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並肩走了進來。

一位柔弱嬌美,楚楚可憐,另一位則嬌俏可人,爽朗大方,令人見了不免眼前一亮,不少目光追隨著這兩道身影,眼中亮光閃爍。

兩個女孩走到吧台前坐下,其中那個柔弱嬌美的女孩點了自己喜歡的口味的果汁,轉頭看向另一個面無表情,興致缺缺地女孩。

「姐姐,自從你回來後,我們姐妹倆就很少這麼單獨在一起聊聊天了,這些年你都不愛回家,你還在生我的氣是嗎?」她垂下縴長的羽睫,神色黯然。

白琉璃冷笑一聲,她這個好妹妹啊,還是狗改不了吃屎,還是那麼愛裝啊!她以為她還是那個單純到愚蠢的女人嗎?

你不是愛裝嗎?奉陪到底!

「我的好妹妹,你這是說得哪里話,我怎麼敢生你的氣?就算有什麼事,你是我妹妹,我還不都得擔待著嘛。你這麼說,會讓我這個做姐姐的無地自容,更讓爸媽誤會我欺負了你,那我可是又得挨爸爸的耳光了。」每一次,這個女人犯下的錯還不都是將錯推到她的身上,而她這個正牌大小姐總是被認為心眼小,容不下這個後媽帶進來的私生女,她唯一的親人,她的父親,每次也覺得虧欠了這兩個鳩佔鵲巢,最會裝腔作勢的母女,不分青紅皂白,兜頭就是對她一頓暴打。

呵!雖然事過多年,每每想起,她還是在心底無限嘲諷,對,只有嘲諷,早已沒了怨恨,因為那一家子根本不值得她浪費感情去怨恨!

這次之所以願意回來,除了躲避顧二哥的怒火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想要為自己當初所受的苦楚討還公道!

「姐姐,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這杯酒算是我向你賠罪了,你要是肯不計前嫌,原諒我,就喝了吧。」白玲瓏端著酒杯遞給白琉璃,似乎並不在意對方的冷嘲熱諷,眨巴著水汪汪地眼兒,我見猶憐,無限真誠地看著她,那楚楚動人的小模樣還真是憐人呢。

不是沒有看見她這個好妹妹自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小動作沒人發現,她自始至終的注意力,都沒有離開過這個一向善于用柔弱偽裝惡毒的女人。

所以,當眼角的余光見到她將長長指甲中的白色粉末狀物體彈入酒杯中時,只是微勾唇角,冷冷一笑。

我的好妹妹啊,事過多年,你的招數還是一成不變,一點子挑戰力和新鮮感都沒有,真是令她無限失望呢。

你還有沒有高級一點的手段?

既然你想玩,唉!令人失望總是不好的吧,總不能浪費你擅于演戲的天分,咱就勉為其難地陪你玩玩好了,閑著也是閑著嘛。

而且,她也好奇,她這里面到底放的是什麼等級的藥,是欲火焚身頂級型呢,還是迫不及待高級型,還是春心蕩漾一般型?

這麼想著,白琉璃地嘴角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紋,接過伸著酒杯等她等到手軟女人手中的酒杯,挑眉一笑,「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你是我妹妹,雖然是同父異母,可好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我怎麼會真的生你的氣,妹妹這麼說,可就太見外了。」

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白琉璃美眸深邃地就像深不見底地深潭一般。

「我就知道,姐姐大人大量,是絕對不會和妹妹一般見識的了,這可是這里的名酒,姐姐你可要好好嘗嘗。」白玲瓏將對方將她動了手腳的酒杯接了過去,故作親熱地湊過來,柔荑挽上白琉璃的手臂。

水汪汪的美眸卻目露不屑,哼,賤人!我以為你出去了這麼多年,不敢回家了呢,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現在太好不容易和母親慢慢佔據了白家的一切,你現在卻又死回來干什麼?

白家都是她們母女的,這是她的父親當年欠她們母女的,要不是那個該死的男人為了利益娶了白琉璃的母親,現在該站在白家正牌大小姐的位置上的就是她!

白琉璃,當年我能毀了你的最愛的初戀,現在我一樣能毀了你!

白玲瓏攥緊粉拳,感受到白琉璃探究的視線,迅速垂下眸子,故作嬌羞地咬緊唇瓣。

「姐姐,你還是不能原諒妹妹嗎?妹妹可是會很傷心的。」白玲瓏羽睫下充斥著恨意的眸子夾雜著焦急,賤人!看什麼看,趕緊把酒喝下去,老盯著她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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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她因為摯愛的男人背叛,傷心欲絕之下酒吧買醉,醉眼迷離,加上藥效,與喝醉了的美狼們纏綿放縱,欲知詳情請看《寵婚一扛上三只狼》文/妖嬈小桃

BOSS,別潛我文/月影竹風

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就是凌亂的床單和身邊那張冷峻英氣的臉。

悄悄地穿上衣服,想要溜走,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你醒了?我們走吧!」

凌新蘭揉揉腦袋,完蛋了,被抓了現行!

為了保證不被凌遲處死,她狗腿地笑著︰「嘿嘿,昨天晚上對不起哈,我就先走了!」

听了這個話,男人皺了皺眉︰「怎麼,你睡了我,難道不打算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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