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賢妻 【63】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 ︰ 八戒拋繡球

白琉璃漫不經心的將手中的酒杯輕輕放在吧台上,白皙縴長的指月復滑過白玲瓏粉女敕白皙的臉蛋,嘖嘖有聲,「妹妹長得可真是好看,看這皮膚,這手感,真是令人愛不釋手,好生羨慕。」

其實,她最想的,就是摔碎手中的酒杯,用酒杯碎渣狠狠地劃過指月復下這張所有人都被迷惑的美麗皮囊!

比狠,她白琉璃當仁不讓!

每每看著這張臉,她就想起了那個白皙俊秀,一身才氣的男孩被她壓在身下的一幕,那一幕每每想起都令她……痛徹心扉!

「姐姐——」白玲瓏故作羞惱地拍開她的手,俏臉羞紅,嬌嗔著,心中卻沾沾自喜,算你有自知之明,你不在的日子里,本小姐都是怎麼養顏怎麼補,你這不受寵的拿什麼跟我比?

白玲瓏嘲諷地看著看著眼前的女人自導自演著這一出好戲,忍不住嘆息,她這個妹妹,還真有藝術細胞,要是去當演員,那奧斯卡金像獎非她莫屬!

見白琉璃只是用一雙看不清情緒的眸光看著她,卻一直把玩著酒杯,不去動,心中不免有些著急了,她安排的人應該等急了吧,還是哄著這賤人趕緊喝了這酒再說。

「姐姐,快喝酒吧,晚了過了門禁回家爸爸又該生氣了。」白玲瓏面色平靜,心中卻是如貓抓一般焦急,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上道了。

「好,如你所願。」看來這女人是心急了呢,這麼耐不住性子,可怎麼陪她玩兒哦,她可不喜歡無趣的對手。

凌瑾瑜端起酒杯,勾起唇瓣,淺噙一口。

眼角的余光瞟見白玲瓏嘴角勾起地陰謀得逞地弧度,在心中冷笑連連。

「妹妹,你也喝啊,來,為我們的姐妹情誼,干一杯!」白琉璃將白玲瓏面前的酒杯遞給她,語氣出奇的溫柔。

白玲瓏一愣,想著自己不喝,這個賤人肯定不會喝完,所以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見此,白琉璃美眸掠過一道隱晦地暗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笑得無比親切,「這才是我的好妹妹,真乖!」

嫌惡地一把甩開揉捏著自己臉頰的手,白玲瓏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盯著白琉璃臉上的笑容,冷笑一聲,待會兒還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哼,那可是千金難買的藥性劇烈的藥,沒幾個男人,根本解不了藥效,你就等著被男人做死在床上吧!

「妹妹,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回家了?」白琉璃眨眨眼,笑得如沐春風,哪有半點該有的異樣?

見此,白玲瓏不由的蹙起眉頭,緊盯著白琉璃臉上的細微表情。

「姐姐,你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不感覺到熱?」白玲瓏試探著問道。

白琉璃嘴角勾起,美眸微閃,意味深長的一笑,「怎麼?妹妹身體很熱嗎?」

听她這麼誘導的口氣一問,白玲瓏果然感覺全身熱得難受,一股莫名的異樣熱流從身體深處竄起,直至四肢百骸!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俏臉一白,顫抖的手指指著白琉璃,聲音嘶啞,帶著濃郁怒火,「你!怎麼會這樣?不該是你嗎?我親眼看到你喝下那杯酒的,為什麼?!」

白琉璃嘴角的笑逐漸收起,眸光泛冷,一把拍開指著自己的手指,「我的好妹妹,我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哦,你說的是這杯酒嗎?」白琉璃好心地為她答疑解惑,「這不過是很一般的障眼法而已,對付妹妹這點小把戲還是綽綽有余。」

「我不信!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不信!」白玲瓏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那水汪汪的大眼里的純真無辜早已不復存在,有的是刺果果的怨恨和惡毒!

白琉璃搖搖頭,故作惋惜地嘆息一聲,「好妹妹,你不信什麼?不信我竟然看破了你的計謀?還是不相信我竟然能擺月兌你的手掌心,不再被你捏圓搓扁?還是不信我會變得如此聰明而狠毒?恩?」

「你!我不會放過你的,白琉璃!我當年能睡了你的初戀男友,毀了你心愛的一切,現在一樣能將你搞得身敗名裂!我告訴你,有我們母女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再回到白家!」白玲瓏咬牙切齒的吼,全身泛著潮紅,手指緊緊攥緊吧台,半趴在沁涼的吧台上,企圖緩解身上越來越火熱的欲火。

「好妹妹,與其在這里叫囂,還不如想著怎麼解決你此時的困境比較要緊,你看看你這衣衫半露,誘人至極的小模樣,如果姐姐我是男人都忍不住想要撲上來吃了你呢!」白琉璃俯身覆在白玲瓏耳邊,說出最令白玲瓏羞憤欲死的話語。

白玲瓏,你也有今天!

想當年,你是怎麼對我的!

今日,我就加倍怎麼對你!

我承認我白琉璃不是好人,可這都是被你們母女逼的!

「白琉璃,你不得好死!」白玲瓏一把攥緊白琉璃的衣襟拉過來,口中說著狠毒的話,卻身不由己,無法控制自己的欲火,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依了上去。

「靠,你這個變態,老娘可對你沒興趣,死遠點!」白琉璃嫌惡地一把推開依上來的女人,環緊手臂,撫了撫手臂上冒起的雞皮疙瘩,想不到這個藥的藥效竟然這麼強烈,強烈到男女通吃!

白玲瓏身體本就在藥效的控制下一片綿軟,哪受得起白琉璃這毫不留情的一下,「咚」地一聲滑落在地。

這聲響動引來了諸多好奇的目光,見美人摔倒,眾多憐香惜玉的男人心生憐惜,都用怨懟的目光盯著白琉璃,議論紛紛。

白琉璃大概也能猜到他們都在議論些什麼,也沒有多做解釋,而是忍著惡心,將白玲瓏扶了起來。

這時,白玲瓏口袋里的手機響起,白琉璃眸光微閃,大約也猜到了什麼,想也不想地接起。

才一接通,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听到了對方急吼吼地聲音。

「玲瓏姐,事兒搞定沒有啊?哥們好幾天都麼開葷了,就等您將那好姐姐給哥們送來呢。」

「是啊,我都想著玲瓏姐有個如花似玉的姐姐,那話兒早硬了,你快點啊!」

「你丫的毛都沒長齊,滾一邊去,讓老子先上!」

「玲瓏姐,我們在魅色門口等你,快點啊!」

本來,白琉璃還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白玲瓏的,可一听到對面那幾個明顯帶著婬邪的聲音,本來升起的同情心瞬間灰飛煙滅!

好,很好,白玲瓏,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無恥卑鄙程度,你竟然是如此的恨毒了我,竟然想將我毀了個徹徹底底!

本來我還想著放過你的,可倘若這次中了藥的是我,你可否會放過我?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白琉璃眼中閃過一絲陰郁,眸光一眯,扶起意識迷離,不安的扭動身體的白玲瓏,向門外走去。

抱著白琉璃才走了幾步,身旁伸過來一只健壯的手臂,擋住了她前進的步伐,入耳的卻是熟悉的磁性嗓音。

「將她給我。」

白琉璃對這個聲音的主人實在是太熟悉了,一愣,似乎很意外他竟然會出現在這里,眸光一眯,「是你!」

對方目光掠過依白琉璃懷中欲火難耐的人,最終將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白琉璃的臉上,「將她給我。」

「我勸你別多管閑事!」白琉璃心中莫名一痛,語氣出奇地冰寒。

「將她給我,我不想讓你做出後悔莫及的事。」難得听見這人一改一貫玩世不恭地語調,語氣極為認真。

顧思遠上著縴塵不染的白色t恤,下著深藍色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t恤的前面還有一個醒目的骷髏頭,令他看起來亦正亦邪,略顯凌亂的發型,英俊中帶著一絲桀驁不馴的白皙俊臉沒有一絲瑕疵。

這樣的他看起來隨意又帥氣,毫無疑問他是在場所有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願意*一度的對象。

可他這樣的話在此時說來,對白琉璃來說根本沒有一點說服力,她冷嗤一聲,眼中無限嘲諷,「想上她就直說嘛,何必裝的這麼道貌岸然。」

「白琉璃!」自己的意思被曲解,顧思遠有些無奈也有些郁卒。

「即便你想上她,我也不會給你。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上她,唯獨你不行!」白琉璃抱緊白玲瓏的手猛然收緊,疼得懷中人滿是汗水的眉頭緊蹙。

顧思遠覺得跟眼前這個小妮子根本沒有共同語言,簡直無法溝通!

看著白玲瓏藥效越來越明顯,顧思遠眉頭微蹙,不由分說,一把從她懷里奪過白玲瓏,向門外走去。

看著被顧思遠抱在懷里,而白玲瓏卻對他上下其手,撫摩磨蹭著他的身體,白琉璃奮力攥緊粉拳,尖利的指甲刺入手心,滲出淡淡的血痕都不自知,咬緊牙關吼道,「顧思遠,我會恨你的!」

顧思遠聞言,疾步前行的腳步一頓,看了看懷中的人,一把拉下她游移在自己胸膛的手,復又抬步前行。

氤氳地眸光有淚光閃動,卻倔強地咬緊唇瓣不讓淚水滾落,白琉璃跌跌撞撞地回到吧台,「給我一杯血腥瑪麗!」

俊秀穎長,始終帶著淡淡笑容的年輕調酒師,熟練地揮舞著酒瓶,很快,一杯色彩艷麗的血腥瑪麗就調制完成,放在白琉璃的面前,溫和一笑,「小姐,這是我請你的。」

大口喝了一口酒,白琉璃白皙的手指擋住酒杯,淚珠滾落在酒杯里,與酒液混為一體。

「你真好,人長的帥,待人又溫柔,而且手藝又好,不知道床上功夫怎麼樣,打烊開房讓老娘見識見識怎麼樣?」白琉璃的一杯紅酒下肚,意識有些迷離,一把攥緊帥哥的手,語氣輕佻的說道。

男人對她來說不過是發泄獸欲的工具罷了,憑她的姿色還怕沒有男人愛?

調酒師一愣,似乎早已對此現象見怪不怪,笑,「小姐,我賣藝不賣身呢。」

「少來了,男人不都是這樣嗎?裝的再清高,看到美女還不一樣兩眼放光?」白琉璃不知道哪來的膽子,一把勾住他的脖頸,「你請我喝酒,不就是那個意思嗎?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別以為老娘不懂,哼!」

猛然被她勾住脖子,湊近她濕漉漉如小鹿斑比般水潤的晶亮眸子,那帶著純真清澈的眸子是那樣的干淨純粹,令他心中一動。

他混跡酒吧多年,見多了形形色色前來買醉的男男女女,卻少見這樣明明說著輕佻的話,做著輕浮的舉止,而眼神卻是如此純淨的女孩。

就在他心猿意馬動了動唇,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磁性的聲音突然插入。

「抱歉,我女朋友喝醉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先帶她回家。」顧思遠掏出一疊鈔票,拍在吧台上,抱起醉醺醺的女人轉身就走,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頭目光深沉地看著調酒師,丟下一句,「以後不要隨便請女人喝酒,尤其是她這樣的女人,你招惹不起!」

不再理會悵然若失怔愣在原地的年輕調酒師,顧思遠抱著白琉璃的手緊了緊,眸光中帶著一絲淡淡地寵溺。

「顧思遠,你不要管我,我,我要跟別的男人去開房,你不是有了白玲瓏了嗎,你怎麼還沒被她榨干精盡而亡啊,你髒死了,不要踫我!滾!」白琉璃語無倫次地叫嚷著,那熟悉的麝香香味的體香令她心中越發感到委屈,淚水終于決堤,向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來。

「臭丫頭,別動,你該減肥了,吃了多少肉啊你,重死了!」垂眸看著白琉璃被淚水沾染,哭得像個小花貓的臉,感到有些好笑,這還是那個面對著他總是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嗎?

心中一軟,口中卻不饒人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抓緊袖口,不嫌髒地幫她擦了擦臉,「這麼大了還哭鼻子,不害臊!」

「才不要你管!你放開我,我不要你踫!」白琉璃想著他之前一定為白玲瓏當過解藥了,這樣髒了的男人她才不要。

顧思遠嘴角一勾,突然松手,白琉璃一驚,慌忙抱緊他的頸項,懊惱驚呼,「你干嘛?」

「不是你讓我放開你嗎?」顧思遠眨巴著桃花眼,語氣無辜,笑得卻像只狡猾的狐狸。

「混蛋!」白琉璃覺得被耍了,很是惱怒。

「你很想開房去?」顧思遠挑眉。

「只有你能夜夜笙歌,左擁右抱,我怎麼就不能?」白琉璃義正言辭的吼。

「那我們去開房,怎麼樣?」顧思遠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樣。

「死開!鬼才跟你這只種馬開房!」白琉璃嫌棄地別過臉,紅唇刮過他的薄唇,兩人霎時皆是一震。

想不到這丫頭的唇竟然這麼軟,這麼潤,帶著淡淡地馥郁酒香,顧思遠心中一悸,這陌生的感覺是一向秉持著「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他所沒有過的。

白琉璃俏臉爆紅,她一直把他當哥們來著,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進一步的發展,可是之前無意間的舉動令她的心砰砰砰跳個不停,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將頭埋進他的懷里,不敢抬起來,他一定在心底笑話死她了吧?

兩人詭異地沉默下來,兩人都沉浸在之前那無意間的親密接觸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琉璃在酒精的作用下在顧思遠的懷中沉沉地睡去。

顧思遠將她帶到一間公寓,將她放在床上,輕柔地蓋好被子,立在床頭凝視著她許久,直到房門有輕微的敲擊聲響起,才抬起發麻的雙腿走過去打開門,走了出去。

「三少。」一位恭敬立于身後的男人很是謹慎。

「白玲瓏中的是什麼藥?」顧思遠端起一杯紅酒,淺噙一口,舉止優雅。

「是烈性媚藥,叫‘媚骨’,我們給她注射的解藥只能稍作緩解一時,根本無法完全消解,只能男女才可以。」男人正色地匯報,畢恭畢敬。

「恩,那就給她找幾個男人吧,去找幾個夜總會的頭牌,我們已經盡力,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自作孽。」顧思遠想到如果中了這藥的是白琉璃該怎麼辦?

光這樣想著,白琉璃承歡在別的男人的身下婉轉申吟,他無法忍受地攥緊了手中的酒杯,霎時,酒杯出現了一絲詭異的聲響,顧思遠松手,只見酒杯上赫然出現了絲絲裂紋。

「三少,您為什麼要救白玲瓏呢,您不是不知道她對白小姐……」男人遲疑地開了口,以常人的思維來看,像白玲瓏那樣狠毒的女人根本就該讓她自生自滅,自食惡果!

「我不想讓她日後後悔,她那麼率真純淨,我不想讓她的手上染上罪惡,那豈不是和白玲瓏那樣的人沒有區別?」狗咬你一口,難道你也去咬狗一口不成?

而且他和白琉璃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她是什麼樣的性子他比她自己還了解,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樣的錯事,就會悔恨終身,失去了原本的純真,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她的純真率真只屬于他,可不能這麼輕易毀去。

「三少,為什麼不告訴白小姐你的心意?」男人很少見主子這個樣子,小心翼翼地探尋。

顧思遠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也就這輕飄飄的一眼,令男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了,霎時心驚地垂下頭去。

「屬下告退。」不敢看向顧思遠的很少展現的隱晦神色,男人主動說道。

「去吧,別忘了將白二小姐和那些頭牌的戰況拍下來。以後她還敢再作威作福對白琉璃不利,我不介意將東西曝光。」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逼急了,也不是做不出讓他瘋狂的事情來。

「是。」男人恭敬點頭領命而去。

裴紓寒坐在高大皮椅上,微蹙眉頭,手指間拈著一張南宮瑞從徐璽手中弄來的照片,目光陰沉地看著照片上親密擁吻的男女,大掌狠狠攥起,將手中的照片捏成一團。

感受到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身上散發的強烈陰霾之氣,南宮瑞有些不安地握緊了衣袖下微微顫抖的手心。

將那些照片隨手拂到一邊,裴紓寒冷著臉,「最近他們有什麼動向?」

南宮瑞疑惑不解地看著男人,不知道他是問的顧逸琛政治上的舉動,還是私事上和凌瑾瑜之間的互動。

抿了抿唇,南宮瑞不敢隨意揣測他的想法,便按自己所知道的如實匯報,「顧逸琛手腕狠厲,做事也很有手段,最近才幾天就整頓了不少歪風邪氣,現在上上下下都收斂了不少。他情人節那天約過凌瑾瑜出去,我們有跟蹤過,可是最後還是給跟丟了,瑞辦事不利,請裴先生責罰。」

裴紓寒靜靜地听著,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中的他看起來有些迷離,也讓南宮瑞看不清他此時的心緒。

這更令裴紓寒感覺到忐忑不安了。

「你覺得該怎麼辦?」裴紓寒面不改色的將問題拋給了他。

南宮瑞沒有想到他會忽然問他的想法,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個人拙見應該用這些照片做文章,顧逸琛再強,也抵不住人言可畏,而且我堅信顧家家大業大,是絕對不會同意凌瑾瑜那樣的女人嫁入顧家的。」

這話也是之前他對慕容志說過的,而他也一直死死地攥緊這個把柄不放松,自認為這東西能威脅到顧逸琛,畢竟身居高位的人都很在意名聲,尤其是顧家那樣的極注重名聲的家族。

「你認為這招有效,那你就去辦吧,不過,我不想看到凌瑾瑜順利嫁入顧家。」他的女人怎麼能嫁給別的男人,她早就是他的所有物,而現在這個不听話的小寵物,似乎想一步步逃出他的手掌心呢。

他可以容忍她偶爾的小性子,寵物嘛,就該放放風,這也無可厚非。

但是如果膽敢試圖逃開他的手掌心,那麼,他不介意狠心折斷她的羽翼!

「是,有瑞在就絕對不會讓顧逸琛得償所願!」南宮瑞昂首,鄭重其事的保證,他現在倒覺得這顧逸琛對凌瑾瑜越上心,就對他們越有利。

當一個男人瘋狂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是再銅牆鐵壁,刀槍不入,無破綻的男人,也有了他自己的軟肋,到了那個時候,哼!只需稍作文章,就會讓對方不攻自破!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的確如此!

「很好。」

裴紓寒鳳眸微閃,似乎看出了對方的想法,只是他心中即使再不悅對方將他的寵物當誘餌的心態,可早已習慣處變不驚,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沒有多過指責,畢竟,在利益得失面前,他還是懂得審時度勢,顧全大局的。

待對方退下後,裴紓寒鳳眸微眯,看著面前的那些照片,眉心盡是陰霾之氣。

「我的丫丫,你本來就該是待在我的手心的寵兒,卻走錯了方向,動了心,撲向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這麼不乖,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才好呢?!」指月復撫摩著照片上那張清秀絕美的俏臉,裴紓寒低低地呢喃著。

正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男人的犀利的目光從照片上移開,雙手交叉置于月復間,閉目養神,波瀾不驚地輕啟唇瓣,「進來!」

虎背熊腰,一身黑衣黑褲的男子邁著沉穩的腳步走了進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愧疚,「老大,安小姐半路逃跑了。請老大責罰!」

裴紓寒聞言,一動不動,甚至連眼楮都沒有睜開一下,極其淡漠地「嗯」了一聲。

阿南對于主子這異于平時的反應感到奇怪,「屬下辦事不利,前來領罰。」

「由她去吧。」裴紓寒沒有多說什麼,微微蹙眉,對于屬下這種小心翼翼地模樣很是厭煩,不就是丟了一個女人嗎,至于怎麼興師動眾?

更何況,那個女人都是幫里的老狐狸們,為了拓展龍陵門未來發展方向,搞什麼勞什子的聯姻,硬塞給他的!

她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吧,跟他無關!

「可是,屬下擔心您這麼做安家會有異議,而且幫你本來就對您有偏見的長老們會因此借題發揮。」阿南知道這個看似風光無限的老大,屹立在龍陵門頂端處有多不容易,可他也對此無能為力,只能竭盡全力去為主子赴湯蹈火。

「那些吃飽了撐的老不死們,總有一天,勞資要讓他們生不如死!」裴紓寒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一寒,猛地攥緊了手邊的鋼筆,「吧嗒」一聲,鋼筆應聲被大掌捏成兩段。

那些老奸巨猾的老東西,當初,要不是他救了龍陵門上任老大,成了他的左膀右臂,為龍陵門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馬功勞,龍陵門會有現在的輝煌?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原門主竟然恩將仇報,為了避免他功高蓋主,防範于未然竟幾次暗中派人截殺于他。

他一直以為是龍陵門的仇敵所為,直到他受了重傷,得知真相,那一刻,他從沒感覺到人心是如此險惡,世界是如此黑暗!

傷好之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走投無路的時候,正好有幾個高官模樣的神秘男人找上了他,和他談了一筆交易,這也就是他們讓他去殺了原門主,他們做他的後盾,而他那時年輕氣盛也的確對那門主寒了心,于是,親手手刃了原門主,自己在那幕後之人的幫助下順利坐上了龍陵門門主的位子。

之後,自然而然地在對方的指示下,他制造了車禍了假象,除去了對對方有阻礙的凌氏總裁凌天徹。

而對于他這種謀權篡位的「亂臣賊子」龍陵門左派的老頑固們是非常抵觸的,事事與之作對,令裴紓寒煩不勝煩!

他早就想將那些不服從的老頑固們除之後快,可惜對方的根基太過堅實,令他無從下手!

看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太過操之過急,這樣想著,裴紓寒指月復滑過堅毅的下巴,「她一個女人能跑哪去?繼續去找,找到了直接送回安家。」

女人真是個麻煩的生物!

對他而言,最厭惡的就是麻煩的東西,之所以不想將那女人留在身邊,不止是他厭惡她強烈的佔有欲,更是他不想令凌瑾瑜誤會他還有別的女人,他了解那個倔強的丫頭,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烈性子,怎麼能容忍他的身邊有其他的女人?

不過,即使安佳穎只是他擴展黑暗帝國的棋子,他也絕不容許她干涉他的生活。

——勞資是耐不住寂寞來搶鏡的八戒的分界線——

顧思遠起身走回臥室,站在床前,指月復拂開垂落在她臉頰的發絲,邪魅的桃花眼滿是柔情。

可這卻是他自己都很難意識到的,他沒忘了還有大片各色花叢等著他,怎麼可能為了一朵小花放棄整個花園。

臉上一陣酥癢傳來,白琉璃一巴掌拍開在臉上作亂的手,不滿地嘀咕,「親親,別鬧!」

顧思遠不滿地蹙眉,想著白琉璃口中的「親親」是何許人也,他不在她身邊才幾天,他就給他沾花惹草了?

「白琉璃你給我起來,說!親親是誰?」顧思遠捧著她的臉揉捏著,滿月復的莫名酸氣直冒,叫的倒是挺親熱的嘛。

「親親就是親親,我的最愛,親親,別鬧!我要睡覺覺。」白琉璃拍開他的手,將頭蒙在被子里。

靠!顧思遠何時被如此無視地徹底過!氣結地看著蒙著被子呼呼大睡的某人,決定就跟這個人卯上了!

拉開被子,整個人撲了上去。

白琉璃一旦睡著那是雷打不醒的,被吵醒起床氣大得不得了。

「你說不說,不說,看我怎麼逼供!」顧思遠被心中疑神疑鬼的思緒搞得無限煩悶,一把將小人兒壓在身下,大手蹂躪著她的粉女敕的臉。

這是他從小到大愛欺負她的經典手段,她一向也很怕他這套的,只因他說過臉蹂躪久了是會變成丑八怪的。

「親親,你他媽的狗膽肥了啊,敢蹂躪老娘美美的臉,活膩歪了你!」白琉璃起床氣一發,眼楮也懶得睜開,粉拳一揮,只听得一聲悶哼,狐疑地睜開眼簾。

「死丫頭,你謀殺親夫,下手忒狠了你!」顧思遠捂著右眼,痛得齜牙咧嘴。

白琉璃有點搞不清狀況,回不過神來,吶吶地問道,「你這個混蛋怎麼在這里?」

「喂,死丫頭,你罵誰混蛋呢?」顧思遠轉頭望向床頭櫃的梳妝鏡,靠!好大一個熊貓眼!

「誰答應罵誰!」白琉璃反應慢半拍,好久才意識回籠,慢慢回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一切。

白琉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把揪起顧思遠的衣領,怒氣沖沖地將另一個拳頭也印上了他的左眼。

又是一聲痛呼,顧思遠脾氣再好一臉受了兩個拳頭,再也無法忍受,捂著左眼,臉色陰沉下來,「死女人,你發什麼瘋?」

「你上了白玲瓏?!你竟然敢上白玲瓏?你為什麼要上她,嗚嗚嗚……你對得起我嘛你,你這個殺千刀的,你這個饑不擇食的色胚!」白琉璃從最開始的憤怒質問到後面的痛哭責罵,聲音越來越委屈,越來越無助。

「誰說我上她了?我顧思遠的品味有那麼差嗎?」顧思遠白白挨打,還受了無妄的指責,心里別提有多郁悶了,好人難當啊有木有!

「你怎麼可能放著那樣的美女不要,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本性,你丫的就是個精蟲上腦的家伙!」她還不了解他嗎?那樣一個絕色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他還能克制得住才怪呢。

「我真的沒上她,那樣的女人我沒胃口,我還是比較喜歡胸大腰細翹的……」顧思遠又恢復了那一貫的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模樣。

白琉璃一听,這不是專往她的痛腳上踩嘛,頓時火冒三丈,亮出了女人的獨門殺手 ——河東獅吼功。

「老娘沒胸沒腰沒,你丫的還不給我有多遠死多遠!」

「親,溫柔一點,你這樣怎麼嫁的出去。」顧思遠捂著耳朵直皺眉。

「老娘不要你管,當一輩子老處女也不用你操心。」白琉璃吼累了,癱軟在床上直喘氣。

體力太差,看來還是得多鍛煉鍛煉。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會做一輩子老處女的,我可以勉為其難的獻身哦。」顧思遠覺得從小到大,能偶爾逗弄這個火爆的小丫頭,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其樂無窮啊!

「滾!」白琉璃背過身去,已經不想再跟他多浪費字眼。

這男人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玩過上過,髒都髒死了,送她她都嫌棄。

顧思遠嘆氣,「我知道你嫌棄我不干淨,可是你也不想想,你老到這樣的雛,只有我這樣經驗豐富的男人才能滿足啊,有些事情你得多個角度想問題不是。」

「顧思遠,你才老,你全家都老!你想死是不是?」白琉璃被子下的小臉爆紅,擦,這樣的話虧這人說得出來!她都替他臉紅。

一個枕頭丟過去,狠狠地砸中了某男的頭。

她就知道,有他在的地方她就別想清淨,索性也不睡覺了,「我要回家。」

顧思遠挑眉,「發生了這種事你還想著回去?不怕你爸媽打死你?」

白琉璃嘆氣,「那也得面對,我皮糙肉厚,他們要打死我,早打死了,這不還沒死嘛,習慣成自然。」她說得雲淡風輕,很是無所謂,這也是事實,她明白一旦回家,面對等待她的會是什麼,雖然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白玲瓏,可是最終受害者也是白玲瓏,自己終究躲不過罪責。

一陣心疼的感觸涌上心頭,顧思遠沒有想到,她竟在顯赫的白家過得如此艱難,那雙頂著熊貓眼的深邃眼眸閃過一絲堅定,他要保護她!

察覺到他的心緒,白琉璃鄙視地斜睨著他,「別用這種同情弱者的眼光看著我,尤其是在有一雙熊貓眼的前提下,會讓我感覺到很滑稽,很可笑!」

她從來不是弱者,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她也不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顧思遠想著自己這副尊容,在對她露出那種神色的確不太好看,嘴角一抽,「我這副尊容還不是拜你所賜,你要是無家可歸,我不介意金屋藏嬌,要不要考慮考慮?」

「去死!」老娘可是很有骨氣的,怎麼可能依附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種馬男。

緊接著,一只軟綿綿的枕頭,正好砸中了顧思遠還隱隱作痛的兩只眼。

顧思遠還是有些擔心,「我陪你回去吧?」

在他眼里,那白家里有了鳩佔鵲巢的惡毒母女就是個虎狼之窩,讓她這只小綿羊獨自自投羅網,他還是不忍,至于為什麼對她這麼關心,他歸結于這麼多年了,就是一只阿貓阿狗也有感情的吧,更何況是欺負逗樂了這麼多年的小丫頭,自然不能讓人就這麼欺負了去,要欺負也只能他來欺負,別人,哼,還得看他顧三少的拳頭答應不答應!

似乎早已料到她不會答應,他自作主張地說威脅,「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把你的三圍泄露出去,相信很多八卦媒體都對白家大小姐的三圍感興趣的。」

「顧思遠!」這男人怎麼就這麼可惡啊!

「小點聲,我听得見。」顧思遠摟緊她的腰,他就知道,她最吃這一套,「我覺得吧,你現在就算不墊胸墊也還不錯啦。」

白琉璃真的好想好想一腳踹上這毒舌男人的「老二」,從此挽救無數無知女性于水火。

「現在,馬上,此刻,立即從我眼前光速消失!」白琉璃磨牙霍霍。

顧思遠知道這丫頭是真動氣了,將爪子從她的肩頭拿下來,老實地走出門去,門口處,他手指捏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她的小身板,補上一句,「放心,不用擔心我會偷看,因為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你去死克!」白琉璃撈起地上的拖鞋砸了過去!

在拖鞋襲來的前一秒,他敏捷地閃出門外,听著緊隨其後門上傳來的鞋子砸著門的聲響,郁悶地模了模鼻子,「果然是缺少男人滋潤,內分泌嚴重失調的老處女,火氣真不一般!」

------題外話------

上班,碼字,做家務,床上床下的伺候,該死的混蛋還不滿意,說勞資不顧家,真想一腳踹了他!

勞資容易嘛我——

以上為八戒胡言亂語吐槽之,可以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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