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賢妻 【67】反抗專制婚約

作者 ︰ 八戒拋繡球

這個精蟲上腦地衣冠禽獸!

「乖,讓我模模,看得到,吃不著,過過手癮總行吧,何況,你忘了,那次在你家,我們都那樣了,我幫你吸,你幫我……」

話未說完,就被早已臉紅成番茄的女人捂住了唇,無限羞臊地嬌喝,「住口!不要再提那件事了,羞死人了!」

顧逸琛的俊顏蕩漾起一抹難以琢磨的笑意,仿佛正得意的欣賞著她為*狂亂的表情,神色中難掩邪肆和狂野,「丫頭,反應這麼大,看來,你是愛上了我的技巧了,我很榮幸。」

「討厭,討厭,不許再說了!再說我不理你了!」凌瑾瑜氣急敗壞的錘著他的胸膛,小臉火熱,一顆心不停狂跳著,真恨不能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

他抓住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溫暖干燥的大手中,寵溺地吻了吻,眉眼含笑,「好,不說了,看把你羞得。」

「老婆,我們趕緊把證兒領了吧,我想你都快想瘋了。」美人在懷,卻看得見卻吃不著的感覺真心難受啊有木有。

「領證啊——」凌瑾瑜想了想,突然想起之前那個神秘的面具男給她的顧家的戶口本,抬眸看向頭頂眼中*未退的男人的俊臉,有些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拿出來呢,要是他誤會她和那個男人的關系該怎麼辦?對那個連真實面目都不願意展現的面具男,她真的了解不多,能相信嗎?

遲疑中,只听頭頂的男人慢悠悠地啟唇,「怎麼了?你不會依舊找各種理由推月兌吧?」

「沒有,只是你家人都沒有同意,會給你戶口本嗎?會允許我們結婚?」凌瑾瑜不無擔憂地問道。

顧逸琛似乎臉色有些異樣,輕咳兩聲,模模鼻子,「說起戶口本,為這事兒家里都鬧翻天了。」

凌瑾瑜的心猛然一窒,漏跳了一拍,難道面具男偷了人家的戶口本被發現了?

不會這麼快吧?

「怎,怎麼了?」凌瑾瑜心虛的眸子飄忽不定,不敢看向顧逸琛那雙似乎能看透人心的幽黯黑眸。

「戶口本不見了。」顧逸琛嘆息一聲,有些不解,「現在的小偷口味變了?不愛錢財竟然愛偷這些沒用的東西。家里人都是認為是我拿了戶口本,唉,真冤枉,我還沒來得及下手呢,這就被人先下手為強了。」

「你家人沒為難你吧?」凌瑾瑜的心提了起來,不禁在心底咒罵那個面具男做了壞事還讓人背黑鍋,真不是東西!

「沒有,凡事都得講證據啊,他們無憑無據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我自己也好奇,對方偷走我的戶口本到底有什麼目的。」顧逸琛大概也是站累了,攥緊她的小手,向舒適的沙發走去。

「不過,老爺子把我罵了一頓,抽了幾鞭子,給我兩天的時間讓我找回戶口本,唉,真是無妄之災啊!」顧逸琛幽深的眸子里一抹精光一閃而逝,神情中卻帶著一絲淡淡地委屈。

凌瑾瑜耳邊只回響著顧逸琛開頭的那句「老爺子把我罵了一頓,抽了幾鞭子」心中一窒,一把急切擔憂地撩起他的衣擺,「哪兒呢?傷哪兒了?我看看。」

「在背上,別看了,不疼的。真的,我皮糙肉厚,一點事沒有。」顧逸琛扯緊衣衫遮遮掩掩的不想讓她看。

可他並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越是令凌瑾瑜心急如焚,急躁不安,更想看看他的傷勢。

首次在她臉上見到她獨為他展現的心疼和焦急,顧逸琛的心頭的暖意蔓延至全身,黑眸中卻又有一絲隱晦愧疚的光芒閃過,下一秒,他情不自禁的摟緊她,將她的頭按進自己的懷里,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這是我該受的。」

對于他這句模不著頭腦,令她雲里霧里的話,凌瑾瑜有些不明白,可是此時她卻顧不了這麼多,心中更多的是急切,「給我看看,我給你上藥好嗎?會感染的。」

顧逸琛明白她此時一定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可是他知道,總有一天,當她明白一切,她也會說「這是你該受的!」

可是這一刻,看著她為他心疼,黛眉緊蹙,滿臉焦急的模樣,他覺得無比幸福,哪怕有一天,她會恨他。

趁著男人發怔的空擋,凌瑾瑜扯開了他的衣衫,當看到他後背上縱橫交錯,一道道皮開肉綻的鞭痕,凌瑾瑜鼻子一酸,淚水忍不住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滴在他受傷的背上,蜿蜒著順著脊梁骨流到了臀部的溝壑,中直至浸入到衣衫中。

溫熱的淚水滴落在他的背上,卻熨燙了他的心,溫聲安慰,「已經不疼了,媽給我上過藥,別哭,我會心疼的,你忍心看著我身疼心也疼?」

「都是那個該死的混蛋,要不是他偷了你的戶口本,怎麼會連累你挨了這頓打,受這麼重的傷,是那根金鞭嗎?哼,下次被我看到,非偷出去融化掉當金條賣掉不可!」凌瑾瑜擦干臉頰上的淚痕,白皙軟女敕的指月復,輕輕撫摩著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心中抽痛,惡狠狠地說道。

「好,下次我們一起去偷,老三也在那條鞭子下吃了不少苦頭,對它恨之入骨,我們三個人一起去。」顧逸琛為了安慰她輕聲附和,將身子靠在她溫軟的懷里,身子被那軟玉溫香所包圍,他舒服的嘆息一聲,似乎那背上的痛也瞬間消失無蹤。

「你知道是誰偷了戶口本?」顧逸琛挑眉,口中說著一本正經的話,卻忍著後背的疼痛,故作無意地蹭了蹭她緊貼著他後背的胸前柔軟。

凌瑾瑜一听「戶口本」三個字心兒緊繃,哪還會察覺他的小動作,猶豫了幾秒,才不緊不慢的微啟唇瓣,「知道,但是不太了解那個人,那人帶著銀色面具,沒見過他的真面目,之前找過我,把你家的戶口本給了我,我把它拿給你你回去交差吧,別在惹怒你爺爺了。」

「他把戶口本給你干什麼?」顧逸琛大惑不解地詢問。

「誰知道呢,那人神出鬼沒的,故作神秘誰能猜到他的心中所想?」凌瑾瑜思慮再三,還是咬牙將那面具男跟她說過要照片的事情咽下了肚子,她覺得如果讓顧逸琛知道她是有目的的和他結婚,到時候兩人之間必然會產生隔閡,他對她會怎麼看?

私心底她很在乎他對她的看法,她不想讓他認為她是那種心機深沉的女人,雖然現在的她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的確是心機深沉了點,但誰沒有一個秘密,誰沒有一個迫不得已呢?

「你就這麼接受了?不怕他是另有所圖?你也太單純了,怎麼能就這麼被人騙去,被賣了還給人數錢呢。」顧逸琛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捏捏她的手心。

「我想既然是你家的東西,自然要拿回來完璧歸趙了,至于他是什麼目的,我才不想知道。」凌瑾瑜無所畏懼地從身後攬住他的脖頸,將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扭過頭吻上了下顎抵在他肩頭的紅潤小嘴,笑罵了一句,「沒心沒肺的丫頭。」

羞澀地閉上美目,感受著來自他唇齒間的獨特清爽味道,凌瑾瑜並沒有過多抗拒,既是為了避免二次傷到他的後背,也是她貪戀他唇齒的溫柔寵溺不能自拔。

許久之後,在兩人都要溺斃在這激情四射的吻中時。

「我給你再上一次藥吧?感染了就麻煩了。」凌瑾瑜氣喘吁吁地偏頭躲過他的吻,面紅耳赤地說道。

「也好。」顧逸琛點點頭,雖然很貪戀她的甜美,可是為了不嚇著她,他還是強忍住了下月復熊熊燃燒的欲火。

而當林嫂拿過來醫藥箱,凌瑾瑜月兌下了他的衣衫,光果著他壯實肌理分明,有著八塊月復肌,散發著迷人男子氣概的上身時,凌瑾瑜還是忍不住害羞的紅了臉,拿著藥膏的手有些微的顫抖。

雖然上次他們已經有了「坦誠相待」的一次,可那一次他盡管做著那樣的事,可依然是衣冠楚楚,連一顆扣子都沒有解開的,此時見到這樣極具魅惑,有著傲然健碩身材的他,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天的一幕幕,不由得面紅耳赤。

「怎麼了?」遲遲沒有等到身後之人的動作,男人疑惑地轉頭。

凌瑾瑜一驚,在他轉頭的一瞬間快速垂下眸子,磕磕巴巴地說道,「沒,沒事。」

強自鎮定地將藥膏擠出抹在手指上,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指月復上的藥膏輕柔地涂抹在他的傷口上。

看著女孩愣愣的盯著他的身材目不轉楮,被他發現後雙頰緋紅的可愛模樣,顧逸琛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自傲地得意,第一次覺得能用美色誘惑眼前的丫頭還是很不錯的!

而接下來,他就樂極生悲了,她每一次指尖輕柔的拂過他帶傷的背部,都會若有似無的帶起一陣炙熱的火苗,那火苗猶如星星之火一路燎原至他的身下某一點,令他繃緊了身子,細密地汗珠逐漸從額頭滲透出來。

「放松,別緊張,我會很溫柔,不疼的。」凌瑾瑜奇怪他為什麼每一次她給他抹藥他的背脊都要震一下,繃緊的背部肌肉反而滲出了絲絲血絲。

顧逸琛咬緊牙關不吭聲。

「很疼?」凌瑾瑜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男人隱忍的神情,擔憂的問。

顧逸琛依舊搖頭不語。

「那你放松點兒,這樣傷口會裂開,我沒法上藥。」看著自己指尖沾染著藥膏和他的鮮紅血絲,凌瑾瑜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顧逸琛深呼吸一口,強壓下在身體中四處升騰的*,點點頭,語氣黯啞地啟唇,「來吧。」

凌瑾瑜這次下手更輕柔了,而且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疼痛中夾雜著隱隱酥麻的感覺,在凌瑾瑜的指月復落下的每一刻,像電流一般立即通過肌膚傳達到身體的某處。

「嗯…。」顧逸琛咬緊牙關,縮緊下月復,大掌緊攥,巨大的愉悅快感令他忍不住申吟出聲。

在心中不由地懊惱月復誹︰這個女人到底給她下了什麼魔咒,只是輕輕的踫觸竟然就讓他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還疼?」凌瑾瑜听到他異樣的申吟,以為是被她弄疼了,立即住了手。

「不是。」顧逸琛眸光深黯地凝視著她,搖頭。

「那是怎麼了?」難道是內傷?凌瑾瑜想著要是傷及肺腑那可就麻煩了,說著放在手中的藥膏,轉到他的身前,伸出手覆上他的小月復,按了按,「內傷?這里疼嗎?」

這一按,顧逸琛差點把持不住,繳械投降。

顧逸琛用滿是汗水的手一把攥住她的手,額際的汗珠滴落,聲音嘶啞,「別動!」

凌瑾瑜卻急了,「真的是內傷啊?別動,我去打120。你怎麼忍這麼久都不說呢,延誤病情怎麼辦?」

凌瑾瑜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這男人怎麼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而她的手臂卻被男人緊拉著不放松,他的開口說出的一句話更是令她羞憤地恨不能一腳將他踹出去!

顧逸琛小心翼翼地斜睨著她擔憂的神色,一抹紅暈從俊顏蔓延至耳根,尷尬地開口。

「我是疼,不過是疼,漲疼的厲害。」

「靠!」凌瑾瑜忍不住爆粗口,敢情她又是關心又是勞心勞力的他還在這享受著獸欲呢?太可惡了!

凌瑾瑜抄起手邊的抱枕高高揚起,明媚的水眸中滿是怒火,可看著男人楚楚可憐,無辜委屈只嚷嚷著後背好疼,傷口裂開了時,所有的羞憤怒氣都郁結在了胸口,出不來下不去!

手中的抱枕也頓在了半空中,再也狠不下心落下去。

凌瑾瑜想著這真是一物降一物,她這輩子大概就栽在這個月復黑的男人手里了!

顧逸琛偷瞥著女孩氣得漲紅的俏臉,臉上帶著獻媚狗腿地笑,一把將她摟進懷里,輕聲安撫,「老婆,這也是因為你的魅力太大了啊,看到你我都忍不住想把你摟進懷里不放開,更何況是你主動接觸我,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是把持不住的了。」

「你這個精蟲上腦的家伙,幾百年沒踫過女人了嗎?給你上藥就起反應,真沒出息!」凌瑾瑜鄙棄地斥了一聲,復又咬牙切齒地將語調拔高,「那要是這次給你上藥的是護士小姐,你不是得一柱擎天啊?!」

她就不信那些美麗的護士們見到這麼俊帥迷人的男人會不借機揩油,趁機勾引,畢竟現在太多,而且以他的名聲幾乎在A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能有攀上高枝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哪個女人會傻得放棄?

「老婆,你冤枉我!我只對你一個人有反應,那些庸脂俗粉我才看不上!」顧逸琛連忙表明決心和清白,摟緊了被老醋淹沒的丫頭。

「顧逸琛,你放開我!」凌瑾瑜感覺到臀下被某人的某物頂著,想著肯定是坐到了某人的「帳篷」上,紅著臉推他。

「別動,再動我可就忍不住了。」顧逸琛悶哼一聲,某女扭動的臀部正好蹭到了他的某處。

「你先讓我起來。」凌瑾瑜咬牙。這男人怎麼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啊?

顧逸琛松開她,凌瑾瑜仿佛上裝了彈簧一般彈跳老遠,這人,真惹不得!

凌瑾瑜尷尬,顧逸琛同樣尷尬,于是,兩人靜默不語,許久之後,凌瑾瑜才開口,「已經上好藥了。」

顧逸琛點點頭,重新穿好衣服。

待他衣衫整潔後,凌瑾瑜才手中拿著一件東西走了過來,遞給他,雲淡風輕地抿唇,「喏,完璧歸趙。」

顧逸琛神色莫辯地接過她遞上來的小本子,語氣卻是出奇的認真鄭重,「我們結婚吧。」

凌瑾瑜一愣,沒想到他真的就這麼決定了,他以為他還會再等一段時間的,畢竟顧家不同意,外在的阻擾因素也很多,該深思熟慮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你真的決定了?」凌瑾瑜想起那面具男對她說過的話,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畢竟她不想用自己和他的婚姻達成某種目的,她只想和他的婚姻是單純幸福的。

「我決定的事不會改變。」顧逸琛站起身,牽著她的手走向餐桌,很快林嫂就將香氣四溢,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桌。

「可是…。」凌瑾瑜猶豫不決。

「放心,婚後我不會干涉你的生活,只有一點,那就是你的身心只屬于我。」顧逸琛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凌瑾瑜的碗里。

她的身心只屬于他嗎?凌瑾瑜捏緊筷子的手一頓,心亂如麻。

可是凌瑾瑜想起那個神秘的面具男說過同樣的話,他即使在婚後也不會放過她,她的心里就一陣發麻,那個男人霸氣冷酷,行事作風完全與俊雅溫潤的顧逸琛不同,他從來不會考慮她的感受,只是強勢的一味索取,將她掌握在手心里,不容她逃月兌。

而婚後,他又能如他所說,放過她嗎?

如果婚後他還來百般糾纏,她又當如何?何況,這其中還有一個同樣有著強勢手段不予多讓的裴紓寒。

凌瑾瑜放下筷子,與顧逸琛四目相對,「顧逸琛,我有些不安。」

「怎麼了?」顧逸琛此時將她如此心情變得沉重的模樣,也放下手中的筷子,雙手交叉至桌面上,認真的看著她。

「不知道,就是感覺心里有些不安定。」凌瑾瑜也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總之讓她糾結惆悵。

顧逸琛伸手撫上她順滑黑亮的發絲,安撫,「你這是婚前恐懼,沒事的,放松心情就好了。」

凌瑾瑜嘆息,「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隨後又想了想,認真斟酌著問道,「我們能不能先領證,婚禮不急著辦,也不用先公開我們的婚事,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辦。」

顧逸琛抬眸,四目相對,唇角微勾,眼中滿含無限寵溺,「好,都听你的。」

「謝謝你,阿琛。」凌瑾瑜心中感動,湊上去主動親吻了他的臉頰一下。

凌瑾瑜知道即使是將戶口本偷來,要想順利領取結婚證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且不說顧逸琛的身份,就是顧家長輩現在見家里最重要的戶口本不見了,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想到這戶口本被偷,一定與她和顧逸琛及顧天擎的婚事月兌不了關系,十有*會派人到民政局盯梢兒,絕不會讓她和顧逸琛的婚事辦的那麼順利。

她可以預見,只要她和顧逸琛一出現在民政局,肯定會有方方面面的人將他們帶到老爺子的面前,之前之所以那麼爽快的答應顧逸琛公證結婚,就是聰慧的她早已想到了這一點。

且不說顧家長輩,還有一個勢力強大的裴紓寒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以那人強烈的佔有欲,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就這麼輕易的在一起?

不過,這些事她相信還是難不倒無所不能的顧逸琛的,她現在還是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最重要。

主動撥出了那個並不常聯系的號碼,凌瑾瑜淡淡地對著手機輕啟紅唇說了幾句,換了一件輕便的衣裙,回到母親的房內,安撫好母親便出了門。

依舊是她主動來到這棟西方哥特式建築豪宅,那個人的確是又懶又傲氣的很呢,她幾次主動約他出去坐坐他都懶洋洋的拒絕。

每次非得自己跑一趟才行,真那人沒辦法。

凌瑾瑜苦笑一聲,天知道,沒有特殊情況,她也不太愛來這種奢華的地方好吧?

那大少爺……算了,誰叫她有求于人呢。

凌瑾瑜才走到門口,就被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熱情的帶進了客廳,「凌小姐請,少爺恭候多時了。」

凌瑾瑜對管家禮貌地微笑,點點頭走進去。

「來了,坐。」邪肆俊美的男人面前放置著超薄最新版隻果電腦,細長魅惑都桃花眼沒有離開電腦屏幕,頭也不抬都對她勾勾手指,復又手指伸直向下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

聚精會神,認真工作中的男人果然是最迷人的,看著沈默雙腿優雅交疊,慵懶地將背靠在沙發上,手指熟練敲擊著,在她落座的那一刻指尖落在最後一個按鍵上,關上電腦,兩人四目相對。

「上茶。」沈默抬手,拇指和食指緊捏,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

很快,兩杯香氣四溢的咖啡便呈上。

沈默白皙的手指捏上咖啡杯柄,優雅地淺噙一口,抿唇,「美人駕到,有何貴干?」

「辦的怎麼樣了?」凌瑾瑜端起咖啡杯,享受的抿了一口,直接開門見山,她知道這位大人物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沈默指尖磨蹭著自己線條優美的下巴,眨眨眼,「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辦事效率嗎?」

凌瑾瑜挑眉,「就是太清楚你的能力,所以我才迫不及待想見識咱們睿智俊美的沈大少的英姿。」

「這話我愛听,我已經派出了精英團隊與你介紹過的徐氏接洽過了,我不明白,即使你想找個炮灰,也沒必要找那樣一個猥瑣又自大的人

和我合作吧?簡直就是降低了我團隊的格調品味。」沈默想起之前他和他的團隊負責人黑曜視頻時,黑曜對他百般抱怨他們堂堂國內前五的跨國集團,怎麼會跟徐氏那種規模和實力都很一般的公司合作?

這對一向心高氣傲的黑曜來說的確是不小的刺激。

「就是因為他是炮灰是擋箭牌,所以才符合我條件的。」凌瑾瑜清澈如水的眸子中波光粼粼,帶著一絲狡黠,對于當初企圖染指她的男人,她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她不動聲色,不代表不會一點點都將當初的屈辱還回去!

沈默不知道她和那個徐璽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只要她不想刻意讓他知道的事,他都不會主動去查去知道,他這人雖然玩世不恭,他的精英團隊的龐大資料庫中,上至國內外政界棟梁,商界名流,娛樂巨星,下至名不見經傳的小平民雞毛蒜皮,家長里短,秘辛絕密收集了不少,堆滿了他的整個龐大資料庫。

但他是很有原則的,對于至交好友,最在意的人他會尊重他人的意願不去侵犯對方的*。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沈默雙手交叉置于腦後,眯著眼一副慵懶愜意的模樣。

凌瑾瑜美眸中有一抹深不可測地警告掠過,唇角微勾,「我想里應外合,打他個措手不及!」

沈默聞言,頗感興趣地挑眉,「里應外合?別告訴我你想進入凌氏內部。」

「聰明!我就是要正式進入凌氏,熟悉凌氏內部運作,一步步地將凌氏大權攬入手中!」凌瑾瑜美眸中閃著躍躍欲試,信心十足的光彩,「而且,我手中的籌碼並不少,真正缺少的不過是實事行業經驗。」

「十年磨一劍,等得不就是今天嗎?臥薪嘗膽這麼多年,讓那些人鳩佔鵲巢得意了那麼久,是該真正行動,拿回屬于凌家的東西了。」凌瑾瑜淺噙一口咖啡,俏臉上的表情難以琢磨。

當年的她年幼無知,根本無力與那些人抗衡,現在,她整裝歸來,就不信還能讓那些人得意很久!以為抹殺了她的身份資料,就可以讓她走投無路嗎?哼!當她重新以凌家正牌大小姐的身份站在凌氏集團的巔峰,她會讓那些人看看,昔日落魄無依的小女孩是如何強勢歸來,讓人大跌眼鏡的!

吃了她的給她吐出來!

拿了她的給她還回來!

欠了她的給她加倍補償回來!

沈默嘆息一聲,「何必這麼辛苦呢,現在不是有個有權有勢的男人願意娶你嗎?何不利用他的勢力…。」

「不,我只想依靠自己的實力得到我想要的一切。」顧逸琛的家人就是因為她的來歷不明,以及太過平凡無依所以才不接受她的,她明白就算她對顧家長輩交代了她的真實身世又能改變什麼呢?

到頭來最終也只能得到對方的同情!

而向來清冷孤傲的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同情,她需要的是重新回到凌氏,為自己正名,為父親昭雪!

何況,以顧逸琛的現在的身份,即使他不介意她一無所有,可是他的家人也不會願意他娶一個毫無實力毫無背景的女子當市長夫人!

這也是為什麼有那麼多為了鞏固地位而產生門當戶對的聯姻就是這個道理,這是現實,她和顧逸琛都無法免俗,畢竟在其位謀其政,顧逸琛即使無奈也必須做到!

為了她和顧逸琛的未來,她也必須令自己強大起來!

「這麼 的性子,會吃苦頭的。」沈默莫可奈何地嘆息一聲。

凌瑾瑜自傲地挑眉,那又如何?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早前她沒有想要急著回歸凌氏集團,可是自從裴紓寒的到來,以及面具男的出現,讓她頭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和能力的微弱,為了逃離他們的魔爪,不再被他們禁錮和利用,她不能坐以待斃!

「好,爺支持你!不過,打算怎麼謝我?恩?」沈默挑挑眉,笑得一臉邪肆。

凌瑾瑜白他一眼,撂話,「改天請你吃大餐,我親自操刀下廚,怎麼樣?夠誘惑吧?」

想著上次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吃過這丫頭做的美味飯菜了,一听她這話,沈默桃花眼一亮,口中唾液分泌,差點兒失態地流出口水,「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不過得等我正式進入凌氏後,將你的團隊都請過來,我親自答謝。」凌瑾瑜顯然對自己的廚藝很是自信,拍拍胸脯保證。

「算你這丫頭還有點良心!瞧,最近為你勞心勞力,咱的烏黑的秀發都白了幾根。」沈默故作苦惱地扯了扯自己的短發,一臉委屈。

凌瑾瑜被他逗笑,「好啦,你的功勞苦勞我都記著呢,言歸正傳,你早猜到我會進凌氏吧?是不是還留有後手?」

「你個鬼靈精,就知道瞞不了你,不錯,我早就在凌氏安插了人手,不過,據內部可靠消息,裴紓寒也安插了人在凌氏,目前還不知道他的目的所在,但,我是誰?無所不能,獨一無二的沈爺啊,我才不管裴紓寒有什麼陰謀詭計,反正我是對我的人發話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對方安分守己也就罷了,敢出ど蛾子,使絆子下陰招,哼,小爺我也不是好惹的!」沈默揚揚眉毛,一副吊兒郎當,紈褲不化的*絲樣兒。

「小樣兒!」凌瑾瑜斜睨著無限得瑟的男人,斥了一聲。

裴紓寒會安排人到凌氏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倒是不甚在意,只是之後有些麻煩而已,對她倒是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什麼時候去凌氏?要不要我打聲招呼?」沈默對于她的鄙視眼神絲毫不以為意。

「不用,大門都沒本事進,怎麼談以後?」凌瑾瑜撇撇嘴,直言拒絕。

「好,算你有骨氣,對了,你真的打算嫁給別的男人啊?」沈默故作憂傷地扶額嘆息,一副被無情拋棄的可憐樣兒。

凌瑾瑜被他的表情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擺擺手,沒再開口,她怕再說什麼這人又抽起風搞起怪來。顧家今日籠罩著烏雲密布,大廳彌漫著嚴肅的氣氛讓在場的人連呼吸都小心翼翼,這窒人的氣氛來自于顧希堯對孫子顧逸琛,顧逸琛未來的妻子只能是他顧希堯所選中的人,而他所選的,是徐氏集團徐璽的妹妹徐若蘭。

顧逸琛不明白為什麼爺爺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竟然就這麼輕率地塞了一個他素未謀面的女人給他,即使他和父親再不喜歡凌瑾瑜,也不可能做出這樣輕率的舉動啊!

而心中同樣抱著這樣的疑問的不止顧逸琛一個人,顧家老大顧天擎,老三顧思遠以及顧夫人安然都大惑不解。

「我不接受這種政治婚姻。」顧逸琛冷硬地一口拒絕。

誰都知道,他心中所愛的人是誰,所以他也不遮掩,直接拒絕。

顧希堯品茗著茶香不發一語,全身威嚴的氣勢儼然王者風範,八風不動地坐在沙發上。

「取消這門婚事!」顧逸琛衣袖下的手緊攥,再度聲明,極力忍住大吼的沖動。

「這門婚事已經決定徐家女兒與我顧家最為門當戶對,你沒得選擇。」

「我的妻子人選我自己決定,你無權命令我照你的意思去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至于我愛誰,你們心知肚明!」顧逸琛劍眉皺緊,對這突如其來的婚約感到莫名其妙,更感覺到心中有一股郁結的怒氣在升騰蔓延。

顧希堯任是無動于衷,放下茶杯緩緩開口,「徐家女兒有什麼不好?不但家世顯赫,容貌更是國色天香,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我不會娶我不愛的女人!」

「感情?」顧希堯笑得鄙夷,「要成為一個政治家就要拋棄兒女私情,只要對政途有利的資源都要加以利用,婚姻也不例外,你還年輕不懂得事情輕重,我能夠爬到今天呼風喚雨的地位,就是將感情置之度外,一切以‘利’字當頭,你想要感情,結婚後培養也行,至于凌小姐,你們身份懸殊太大,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你喜歡她不過是一時沖動,等你醒悟的時候,就會知道,什麼才是對你而言最為重要的。」

「我現在有能力做好一切,不需要依靠聯姻鞏固地位,當初競選市長是為了造福民眾,也是為你們建立黨政人脈,等到時機成熟,我自會退出創立自己的事業——」

「混賬!」一聲巨吼震得大廳震天響,顧希堯一改沉靜的臉色氣急敗壞地瞪著顧逸琛,他最無法忍受的是子孫們違背他的命令想要棄軍從政,現在這不孝的孫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又想棄政從商不成?!

個性剛烈內斂的顧逸琛鐵青著臉與爺爺利眼對視,兩人之間火藥味濃烈,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你從小到大都是怎麼教育我們的?忠于國家忠于家庭,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明明我和凌瑾瑜兩情相悅,你卻從中作梗棒打鴛鴦,這就是你所謂的‘忠心’,真是可笑!」顧逸琛溫雅俊朗,骨子里卻有著與顧希堯如出一轍的固執無人能拗,挺直了腰背,目光毫不退縮,振振有詞地話月兌口而出。

「你這個不孝子,當初你說你不想從軍,行,如你所願讓你從政當勞什子的市長,現在你又為了一個女人再次想要棄政從商?告訴你,這次說什麼我也不可能讓你為所欲為,一意孤行!別以為我們沒有查到你的那個女人的身世背景,那樣一個更定時炸彈一樣身世復雜的女人,我們是絕對不會讓她進門禍害顧家的!」

要不是這次戶口本被盜,他慌了神,傾盡了他所有的勢力去找戶口本,順帶查了凌瑾瑜的身世,他還被那個女人牽扯了那麼深的案子所蒙蔽,要是真如老二所願娶進門來豈不是要惹火燒身?要不是她的身世牽扯太大,他這麼注重承諾的人,也不可能首次出爾反爾給老二重新物色一個對象。

顧逸琛沉默不語,唯一不變的是冰冷刺骨的眼神,深冷僵窒的氣氛持續著,不忍看兒子痛苦,安然鼓起勇氣上前向公公勸說,「爸,這件事我看暫時……」

未說完的話立即屈服在顧希堯凌厲的瞪視之下,嚇得安然閉口不敢多言,退回丈夫身邊,想著丈夫總是以公公馬首是瞻,他們父子倆肯定早已「狼狽為奸」,安然很是喜歡凌瑾瑜,狠狠地瞪了顧原一眼,一把甩開丈夫獻媚討好地想要拉住她的手,跺腳賭氣將頭扭到一邊去。

哼,趕走了老娘的兒媳婦兒,以後再敢爬老娘的床試試看!

「二哥不想娶那個女人就不要逼他嘛!」剛帶著白琉璃從省城回來的顧思遠模著鼻子,冒險小小聲開口反對,他與二哥從小感情好,二哥討厭的人他也討厭,雖然他很怕爺爺,但任是鼓足了勇氣。

可顧思遠的話被顧希堯直接無視,「除了徐家千金不做第二人選,如果你還想在這個家待著就得去徐若蘭,膽敢違抗我的命令,就給我滾出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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