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賢妻 【66】神秘男的交易

作者 ︰ 八戒拋繡球

「你敢打她?」顧思遠頓時怒火升騰,一把高高的揚起大手,就要向白玲瓏的臉落下,卻被白琉璃及時拉住。

白琉璃一手捂著迅速紅腫的臉頰,一手拽住顧思遠落在半空中的手,搖搖頭,「別,這是我欠她的。」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其實在她酒醉清醒以後就後悔了,她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鐵石心腸,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看著白玲瓏,將那杯下了藥的酒喝下去。

如果當時她及時阻止,那麼悲劇也許就不會發生。

「白琉璃,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裝好人了!現在你看到我這樣你滿意了吧?心里很爽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毀了我,這輩子我都與你勢不兩立!」白玲瓏披頭散發,滿臉憔悴,失控地怒吼。

「你這個瘋女人,敢詆毀我的女人小心我揍你!」顧思遠一把將白琉璃扯進懷里,怒瞪著白玲瓏。

「我只能說很後悔當時沒有阻止你喝下那杯酒,可是對我沒有做錯的事情我不會道歉。」白琉璃平靜地看著白玲瓏,語氣淡漠。

本來就是她居心不良,最後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能怪誰?

「你——」白玲瓏頓時氣結失語,怔怔看著白琉璃,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不肖女!你妹妹都這樣了,你竟然還這樣刺激她,你還是人嗎你!」蘇美沖了過來,將搖搖欲墜,一副大受打擊模樣的白玲瓏摟進懷中,破口大罵。

「媽,不怪姐姐,是我不好,惹姐姐生氣了,你別怪她。」白玲瓏楚楚可憐的依偎進蘇美的懷里。

白琉璃面無表情的冷眼旁觀著這對母女精湛的演技。

「我們回去吧。」顧思遠實在看不下去這對母女惡心的表演,低聲對白琉璃說道。

「恩。」這個家已經不再算是一個家了,早已沒有了她的立足之地,還不如早點離開。

「思遠,吃了飯再走吧,我也和你父親好久沒見了……」白博東手中夾著一只雪茄,吞雲吐霧中,眯著眼看向顧思遠。

顧思遠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懷中嬌弱,臉色微白的人兒,頭也不抬地謝絕,「多謝白伯伯關心,家父一切安好。我還有事,改天再來叨擾白伯伯吧。」

他難以想象,懷中的人兒在這個毫無親情可言的家里,到底是怎麼生活了這麼多年的。

白博東精明的老眼游移在顧思遠和白琉璃之間,眼中閃過隱晦的暗芒。

「也好,琉璃,去送送思遠。」白博東雙腿交疊,淡漠地看了白琉璃一眼,語氣平淡地吩咐。

顧思遠眉頭微蹙,「白伯伯,琉璃既然是跟我一起來的,那理當跟我一起離開。」

白博東一听,臉色微沉,「你們現在已經長大了,不像小時候那樣毫無忌諱,孤男寡女的在一起總是不好,再說了,這里是她的家,她還能去哪兒,而且現在玲瓏出了這樣的事,也需要她照顧。」

顧思遠咬牙在心底暗罵,真是只老狐狸,還想將白琉璃留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嗎?

這樣想著,微微眯起闔黑的眸,深邃幽暗的目光直迫入白博東的眼底,微抿的唇角勾起淡淡狂魅,揚起好听低沉的嗓音,「可是,我每天晚上都得狠狠地要她幾遍才睡得著呢。」

狀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猶如巨石落水般在震驚了在場所有人的心弦!

白琉璃猛然抬頭,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一語驚人的男人,正想開口反駁,男人像早已猜到她會說什麼似的,俯身薄唇吸吮住她微張的紅唇,狠狠地「吧唧」親了一口,滿足地伸出舌頭舌忝舌忝唇瓣——

顧思遠嘴角邪魅地一勾,霸氣的宣布,「我的女人自然是我做主!」

手臂一緊,摟住身邊呆滯著的女孩,邁著優雅的腳步走出了大門,絲毫不在意大廳內神色各異的三人。

白玲瓏眸光狠毒地死死地瞪著二人離去的方向,惡狠狠地捏緊了粉拳,憑什麼?憑什麼這個賤人能得到那樣優秀男人的百般呵護,愛憐,那男人卻連一個施舍的眼神都不屑于給她?

她,恨吶!

而蘇美卻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兩人的背影,眼珠子滴溜亂轉,熟悉她的人都很清楚,只要她露出這個表情,就說明她又在醞釀著壞點子了。

白博東老眼深邃地目送著兩人離去,手指磨蹭著點點胡須的下巴︰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和顧家那樣家世顯赫的家族牽扯在一起到底是福還是禍,是利還是弊?他能從中謀取多少好處?

幽暗的偌大房間內。

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托著晶瑩剔透高腳酒杯的男子,結實的雙腿穩穩地站在地毯上,他是面窗而站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的夜色,氣勢十足的俯視姿勢,猶如君臨天下的傲主般俯視天下!

而他高大而挺拔的身材,僅一個背影就給人以莫名的壓力!

轉過身子,高大的身材幾乎遮住了外面的霓虹,一雙犀利而火熱的視線,慢慢投注在靜立一旁的莫離全身上下。

「東西拿到了?」闔黑的眸底深不見底,帶著一抹肆意的暗芒,幽暗中像是一頭優雅而危險的黑豹!

莫離被他的威嚴所震懾,顫顫巍巍的呈上一個小本子,「是的,暗組的人做事一向利落。」

男人面具下的黑眸微微一閃,接過對方手中的本子,緊緊地捏在手中。

拿起桌上的手機,撥出了熟悉的號碼。

想象中對方接到他的電話後,那種愕然驚慌的小模樣,男人嘴角的笑容愈發濃郁。

電話接通,意料之中的,他果然听到了對方極不耐煩的聲音,「你又想干什麼?」

男人手指撫摩在酒杯的邊沿,輕輕劃走,帶著曖昧的蠱惑,就像是在女人凝脂般香滑的身體上滑動著似的,慢條斯理的微啟薄唇,「我有東西要給你。」

「我不要!」他幾乎都能想象得到,對方咬牙切齒的磨牙的樣子。

「你會想要的。」男人語氣篤定。

「我們萍水相逢,連朋友都算不上,請求你能不能別纏著我?!」對方的悅耳的嗓音中帶著一絲無可奈何地乞求。

男人似乎很享受她拿他沒有辦法,無計可施的樣子,手指若有似無的拂過性感唇瓣,微微一笑,「可是,我說過的,在我的目的沒有達到之前,是不會放棄你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對方似乎有些急躁了。

「自然是狠狠地佔有你。」輕晃著酒杯中的紅酒,男人淺噙一口,享受地眯起了眼,說出的話卻是那樣令人浮想聯翩。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對方很快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男人不理會對方此時是什麼樣的心態,自顧自的下了決定,「我現在就想見你。」

「不…。」對方下意識地拒絕的話語月兌口而出。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別忘了,一切主動權都在我的手中,你,只需乖乖遵從。」男人帶著強勢命令的嗓音傳揚過去,他微蹙眉頭,似乎很是不喜別人違抗他的命令。

不等對方反駁,男人語氣毋庸置疑,「老地方,我等你!老規矩,我只給你十分鐘時間,遲到的後果你不會想知道的。」

話落,不由分說的收了線,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手感極佳的手機,嘴角勾起邪魅地弧度。

每一次相約,都讓他很是期待呢。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上次他與凌瑾瑜交易時的咖啡廳頂級套房,沒有人知道這家頗有名氣的咖啡廳的幕後主人就是他,之所以住在這里,自然是想見到相見的人。

來人果然沒有讓他等太久,九分鐘後,一道敲門聲輕輕響起,足以見得來人的時間觀念倒是把握的很好。

揮了揮手讓莫離去開門,開門後就見到了一張早已令他朝思暮想的清冷俏臉。

「你先下去吧。」面具男對莫離淡淡下令。

莫離點點頭,轉身離開,還順便體貼的為他們關好門。

「我不覺得跟你有什麼好談的。」面色平靜唇邊也勾著淡淡的弧度,就連眸子也盡是波瀾不驚,凌瑾瑜習慣性地挺直腰背,與他的眸光相對,一瞬不瞬沒有絲毫躲閃。

她依舊一身素雅連衣裙的打扮,雖然臉上脂粉未施,但魅惑的微卷長發映襯著她如星辰般漆黑靈動的水眸,讓她在清冷中帶了股魅氣,細膩白女敕的肌膚,是上帝的杰作,身段更是窈窕有致。

就算不與他對視,凌瑾瑜也能感覺的到他正在凝著自己,居高臨下一瞬不瞬,猶如一匹優雅的黑豹,盯著即將到手的獵物,卻顧忌著用餐禮儀,不急著一口吞噬。

突然,男人波瀾不驚的眸光一閃,嘴角含笑,卻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地危險意味,「你總是愛逃開我,不乖的丫頭,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好呢?」

凌瑾瑜眉頭一皺,很不喜歡這人這種陰陽怪氣,極盡調戲的語調,不悅地撇過頭,「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還是阿琛比較可愛,這男人太過強勢危險,讓她感到壓力頗大。

男人微微勾唇,唇畔處漾起一絲玩味,高大的身軀朝她微微壓近了些,邪魅一挑眉,「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凌瑾瑜很想嗤笑一聲,他們之間有恩怨嗎?

一直都是他在強迫于她吧。

深吸了一口氣,抬眸與空中的那兩道灼烈的黑眸相對,「什麼事?」

只要能徹底擺月兌這個人,她可以考慮他的條件。

男人從桌上拿起之前莫離給他的那個小本子,遞給她。

凌瑾瑜狐疑的接過,當看清那小本子是什麼的時候,凌瑾瑜有些不明所以,所以她也很坦然地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這東西怎麼會在你的手里?你到底想干什麼?」

男人慵懶起身,兩只大手支撐在桌上,大半個身子朝她欺近,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她猝不及防,男人帶著銀色面具的臉龐壓近,近到足可以讓她感受到屬于他的淡淡廣藿香,這是一種男天然的野氣息,能讓女人在瞬間被他征服,這種類似費洛蒙的氣息,讓人在不知不覺間不願離開。當察覺出時,卻發現早已經深深折服在這自然和無法抗拒的中了。

湊近她,男人伸出食指勾起她白皙的下巴,邪魅的漣漪漾在唇邊,炙熱的眼神在凌瑾瑜的臉頰上巡視,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的俏臉,一字一句的微啟薄唇。

「我要你和顧逸琛公證結婚!」

沒有想到男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凌瑾瑜一愣,他不是對她有興趣嗎?為什麼反而將她推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或者說她從來沒看懂過他。

微微低頭看著懷中微微變臉的女人,她的頸像美麗的天鵝般挺直,不難看出她對他帶著一點警覺心理,瘦削渾圓的香肩,含嬌帶怯柔軟而又,稍有點緊繃的連衣裙下,一雙俏美微微起伏的豐盈富有女人的線條美,令人想入非非。

「你很美,真的很美!」男人的嗓音透著淡淡的香醇,沉醉低沉得好听,這種贊賞之言再接下來的言語中,卻變成了最直接的危險氣息——

「你美到會令男人情不自地想要去犯罪!」

而緊接著他說出口的話又令凌瑾瑜黛眉再次緊蹙,「可惜,為了我的目的,我還是要將你推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還真是舍不得呢。」

「你到底想干什麼?」凌瑾瑜受不了他這種高深莫測的,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獨裁模樣,咬緊牙關。

「你和顧逸琛結婚,幫我拿到他的一件東西,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男人深邃的黑眸明亮而璀璨。

凌瑾瑜別開臉,躲過他手指游移在自己臉上的酥麻觸感,「什麼東西?」

「一張老照片而已,但是這張照片可是非常寶貴的,也是顧逸琛唯一的弱點,听說很多人都想拿到那張照片,卻無人得手,我了解到只有和顧逸琛結為連理的女人才能得到那張照片,所以,為了我的目的,只能犧牲掉你了,不過,事成之後,我會好好‘感謝’你的。」男人將「感謝」二字咬得很重,卻帶著意味深長的意味,只是正聚精會神听著他話的凌瑾瑜,只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前面那段話上,很自然的忽略了他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只是當她在很久以後才明白,這個男人一旦履行自己的諾言時,是多讓她欲哭無淚的一件事。

「你給我這個就是為了幫我躲過顧家長輩的阻撓順利和顧逸琛結婚,以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凌瑾瑜唇邊勾著淡淡的弧度,就連眸子也盡是波瀾不驚,手中拿著印著「戶口簿」三個醒目大字的小本子,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我喜歡聰明的女人,更喜歡和聰明的女人談交易。」男人一把抓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放置唇邊落下輕輕淺淺的吻,深邃到琢磨不透的眸子中閃耀著犀利的暗芒。

「可我卻不喜歡奸詐狡猾的男人!」凌瑾瑜一把抽回他置于他大手中的小手,語氣冷淡。

她就知道,從這個男人出現開始,他就是有目的的接近著她,企圖將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她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得逞?

男人不以為意地淺笑,循循善誘,「女人,這筆生意你不虧,不但能嫁入豪門,還能得到一個如意郎君,更有了一個有力的靠山,有什麼不好?」

凌瑾瑜清冷勾唇,對他的話頗為不屑,一字一句,「姐不需要依附男人,因為姐就是豪門!」

男人聞言,一愣,繼而愉悅地哈哈大笑,「大言不慚的小東西,真是令人又愛又恨呢。」

而他接下來的舉動,卻令凌瑾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走近她,步步緊逼,將她逼迫至他與桌面之間,大手撐在桌面上,欺身向前,將她環繞在他的懷抱中,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看著身下的人兒故作鎮定,身體卻瞬間僵硬,羽睫微顫,後背緊貼在辦公桌的邊緣,試圖與他拉開距離。

他就這麼令她厭惡嗎?竟然如此抗拒他的踫觸!

這個認知令男人心神一黯,犀利深邃的眸子中隱隱升起一絲火苗。

凌瑾瑜咬牙,「顧逸琛不會答應的,你太高估了我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男人抬手,指月復滑過她粉女敕的肌膚,眼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暗芒,語氣篤定,「他會答應的,你這樣的可人兒,他怎麼可能會舍得放手?」

凌瑾瑜忍受著來自他指月復的沁涼酥麻,頭向後仰去。

「人生苦短,別害羞,得懂得及時行樂。」男人靠近她,近到幾乎可以貼上她的唯美紅唇,邪惡一笑。

手指卻沿著優美的身體曲線一路而下,留下一連串灼熱的痕跡。

凌瑾瑜一把攥住他不規矩的手,紅著臉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你不是說要跟我談合作嗎?這就是所謂的誠意?」

這男人也太過無恥了點,偏偏她又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只能慢慢耐著性子周旋,她知道惹惱了他絕對沒她好果子吃。

男人挑挑眉,看著被她抓在手心里的手,曖昧地手指順勢在她手心撓了撓,惹得凌瑾瑜全身起了一次雞皮疙瘩,立馬放開了他的手。

他推開一步,總算放開了她,凌瑾瑜忙跳開幾米遠,戒備的盯著他,心底卻松一口氣。

「我的幸福就值一張照片?我覺得這不劃算。」凌瑾瑜咬緊下唇,反駁。

「也是,說說吧,你還有什麼要求,提出來我可以考慮。」男人轉身抬步走向大班椅,高大偉岸的身子陷進了舒適的皮椅中,雙手交叉置于月復間。

「你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就已經很感激了。」凌瑾瑜抿唇,一本正經地盯著他。

男人傾身向前,搖搖頭,「那可不行,我怎麼舍得離開你。」

「你出爾反爾,我們的合作沒得談。」凌瑾瑜黛眉緊蹙,這人是存心耍著她玩兒是吧?

「那是在你成為名副其實的市長夫人之後,我們現在都還沒有達成共識,你就想佔我便宜,想趕我走,那怎麼行。」男人深邃的眸子微閃,帶著一絲魅惑,一絲邪肆。

凌瑾瑜垂眸不語。

良久,凌瑾瑜才再一次開了口,「你和顧逸琛有仇?」

顧逸琛犀利的眸子閃過一絲幽黯到深不見底的光芒,眉眼含笑,「可以這麼說。」

「為什麼?」凌瑾瑜眉心疑惑地擰起,想著顧逸琛的仇家似乎也太多了吧,而惹上這麼一個神秘而危險的男人無疑是自尋死路,不由得為顧逸琛擔憂起來。

「怎麼?擔心我對他不利?恩?他現在對你而言已經這麼重要了嗎?」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之所想,挑挑眉。

她的心微微緊了緊瞟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說,你愛上他了?」他的嗓音揚起,淡淡的如同他身上的氣息,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倍覺撩人。

「我不知道。」凌瑾瑜微微別開臉,輕輕一勾唇,「不過,有一個男人真心實意的對我好,作為一個女人,總是會感動的,我為什麼要拒絕。」

男人聞言,眼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轉瞬唇邊勾起一抹笑意,「你是一個識時務的女人。那麼,愛我吧,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當然除了婚姻,我是一個不受束縛的男人,我可以允許你嫁給別人,但是你的心得留給我一個人。」

凌瑾瑜唇邊不經意泛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你認為我在說笑?」男人低沉嗓音透著淺淺沉醉。

凌瑾瑜微怔,立刻收拾好自己的神情,她差點兒忘了這個男人的眼神如鷹般犀利,自然會對她細枝末節的表情盡收眼底。

勾唇笑了笑,「不,我沒有任何權利來否定先生的情感表現,這是先生自己的事情,外人信不信根本不重要。」

男人凝視著她一瞬不瞬高深莫測的神情讓人無法猜透她心中所想。良久後,他慵懶開口,「我不介意成為你的姘夫!畢竟,嫁入豪門的女人都是無限寂寞的,那個時候,我的懷抱隨時為你敞開。」

猿臂一伸,就將站在她身邊幾步遠倚在窗前的女人拉入懷中,微微俯下頭,剛毅的鼻梁輕輕穿過她的發絲,用近乎耳語的音量在她耳邊輕呵了一句,「我會讓你*迭起,欲仙欲死,讓你在我身下婉轉承歡,哭叫求饒!」

他滾燙的氣息灑落在她敏感耳垂上差點熨燙了她的心,這毫不掩飾直白曖昧到極點的話語,令她有些猝不及防,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推開他,還是任由他的氣息不斷侵犯她的領地。

「不要這麼緊張,我只不過是說出肺腑之言罷了,至于會不會付諸行動,那麼,就要看你的自制力了,我是絕對不會強迫女人的,不過,如果你自己hold不住,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男人笑了,像是散發著詭異之氣的暗夜曼陀羅一樣,「過于美麗的女人就像犯手中的玫瑰花一樣只會令人忍不住蹂躪和佔有。」

凌瑾瑜終于一下子變了臉色,眼神中透著冷峻和凜冽,「先生請自重。」

再怎麼說她也是他的合作伙伴,更是別的男人的女人,即使這男人再花心,再饑不擇食,也會有個道德底線吧?他卻對她說這些莫名其妙又曖昧不堪的言語。

男人不怒反笑,雙手摟緊她綿軟的縴腰,唇邊泛著笑意。

「我希望我們能言歸正傳。」凌瑾瑜深吸一口氣,將波動的情緒強行壓了下來,再看向他時,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靜和平靜。

「凌小姐不過是想談合作嘛。」他淺淡地一勾唇,「我說過,我喜歡和有誠意的人合作。」

「在我眼里,沒誠意的那一個是你才對。」凌瑾瑜嶄露一貫從容笑容,「你開的條件還不夠吸引人。」

「哦?說說看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吸引你?」

「你勢力很大吧?」凌瑾瑜聰慧的明眸微閃,一絲算計的亮光如流星一般掠過她清澈的美眸,令她整個人流露出一絲明艷自信的氣質。

男人手指漫不經心的抬起,撥了撥額際微微凌亂的發絲,「一般般,目前為止敢到我頭上來的人還不存在。」

凌瑾瑜嘴角微抽,他能說這人太過自大了嗎?

「我要你幫我對付一個人…。」凌瑾瑜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冷寒。

夜色醉人,通透的玻璃上映出在地毯上來回踱步的女人身影。

「莫離哥哥,為什麼你就是不能答應我呢?」女孩一身素色洋裝,嬌俏可人的身姿,俏臉上卻有著一絲焦躁,看著不動如山坐在沙發上的偉岸男子,語氣帶著一絲無奈一絲急切。

「這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該待的地方,你回家去吧,幫里都是大男人不安全。」莫離手中刁著一支煙,另一只手中拿著打火機,正欲點燃,抬眸看了女孩一眼,最終還是將打火機放下。

「我又不是沒待過,莫離哥哥,你別把我當長不大的孩子好嗎?我已經二十歲了,是成年人了,我會對自己負責的,你就讓我留下來吧,求你了。」安佳穎走過來坐在他的身旁,藕臂親熱地挽上莫離的手臂,搖晃撒嬌著。

「什麼事我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莫離無動于衷地搖搖頭。語氣堅定。

「莫離哥哥,你,你壞,當初你受了重傷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會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嗎?」安佳穎咬緊唇瓣,對于這個當年無意中出手救下的男人,有些氣急敗壞,「現在我只是想讓你收留我,就那麼難?」

莫離想起了當初他被仇家追殺倒在血泊里,被這個天真爛漫的女孩救下的場景,對她的救命之恩,他一直是銘記于心的,可是想起她現在是先生情敵的未婚妻,而現在先生和裴紓寒的關系勢同水火,他又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收留這個女孩呢。

「你為什麼不跟著你的未婚夫,我看你不是很黏他的嗎?他怎麼舍得你跑出來而不聞不問?」莫離疑惑地挑眉。

安佳穎聞言,無限委屈的垂眸咬緊唇瓣,神色黯淡,「他不要我了。」

「怎麼回事?」莫離大惑不解。

安佳穎冷哼一聲,「他找到了他真心喜歡的女人,用不著我了。」

「莫離哥哥,看我這麼可憐了,你還忍心趕我走嗎?」安佳穎楚楚可憐,美眸含淚,眼巴巴地用乞求的眸光看著他。

莫離猶豫著,一時間還真拿不定主意,私心底他還是希望將她留下來的,可是先生那邊就不太好交代了,深思熟慮一番,莫離抬眸,「這樣吧,你先住我這吧,三天後給你答復。」

安佳穎雀躍地抱緊莫離的手臂,「我就知道莫離最好了,我保證乖乖地不給你添麻煩。」

莫離眸光深邃地垂眸看著跟他撒嬌的女孩,想著這事兒還是得先知會先生一聲。

于是吩咐佣人給安佳穎安排好房間,自己則帶著兩個手下出了門。

來到老地方,莫離抬頭望了望四周,確定沒人跟梢,這才抬步走進一棟別墅。

進入別墅內部,七拐八繞,走到一間緊閉的房門前止步,經過通報之後才緩步進入。

將跟隨自己而來的兩個手下揮退在門外,莫離不卑不亢的對首座的男子恭敬點頭,「先生。」

一襲暗色的名家西服,襯托出男人高大挺拔地身影,一雙深邃幽暗,深不見底地黑眸熠熠生輝,高挺的鼻梁像刀削過一般,弧度優美的唇瓣性感魅惑,古銅色的肌膚閃爍著迷人色澤。

「有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屹立在落地窗前,習慣性地居高臨下俯視著高了下的車水馬龍,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淡淡地威嚴。

莫離挺直身軀,負手而立,神色自若,「安佳穎小姐找到了我,請求我的收留。」

男人眯了眯眼,修長白皙的指尖若有似無的拂過唇角,眸光微閃,語氣上揚,「哦?你怎麼說?」

「莫離全憑先生做主。」莫離垂下眸子,隱下了眸子中莫名的思緒。

「你喜歡她?」雖然沒有看清屬下那雙眸子下隱晦的情緒,但畢竟是跟在身邊多年的得力大將,他對他的一言一行,一絲一毫的心思波動自然是了如指掌。

莫離心中一緊,他沒有想到主子竟然如此心細如塵,一語中的將他隱藏多年的心思直接直言不諱地道出。

抿緊唇瓣,莫離衣袖下的大掌不由自主的緊緊攥起,微微顫抖的細長睫毛泄露了他此時不安地心緒。

「莫離不敢。」莫離繃緊臉頰,咬牙垂眸。

男人轉身,犀利地眸光直直地盯著下屬,語氣冷沉,「別忘了她現在是裴紓寒的未婚妻,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極力促成這兩人的婚事,所以,我希望你能謹言慎行,避棄不該有的念頭。」

「莫離明白,請先生放心。」莫離暗中深呼吸一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猛然昂首挺胸,鄭重其事的向男子保證。

「恩。」男人點點頭,修長健美的長腿一伸,輕撩西裝衣擺在舒適的皮椅上落座,「現在你該做的是該將所有的重心放在如何應對裴紓寒的勢力上來,雖然裴紓寒還沒有正式進駐A市,但龍陵門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一旦被他們鑽了空子趁機打入A市,獨佔一霸,那將對我們的很不利。」他答應了那個女孩,會做到那件事,那麼就一定不會食言,何況,就算她不說,他和裴紓寒之間的對立也是遲早的事,既然早已注定那為何不抓緊機會先下手為強?

「是。」莫離靜靜地听著男人的吩咐,點點頭。

「是什麼原因讓安佳穎跑出來找你了?她不是一向沒了裴紓寒就不行麼?」男人指間把玩著鋼筆,狀似漫不經心的啟唇。

「她說裴紓寒要送她回T市,她不願意再半路逃跑了,所以,她才來投靠我。」莫離據實以報。

男人聞言,英挺的濃眉微微蹙起,聰明如他,大概能想到裴紓寒是為了什麼要趕安佳穎走,看來,裴紓寒對那個女人還是不死心啊!

指尖輕輕叩擊著厚重名貴的紅木桌面,抬眸,「你能確定她不是裴紓寒派過來的子?」

「不會,我們的組織很嚴密,這次對付龍陵門也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馬腳,裴紓寒不可能這麼快得知是我們暗組做的,所以,莫離可以確定,安佳穎不是對方故意派過來的,這點請先生放心。」莫離很是認真地解釋。

男人叩擊桌面的手指一頓,點點頭。

「先生,安佳穎該怎麼安排?」莫離暗中松了一口氣,復又問道。

「先安頓好,說不定以後還是一顆很有用棋子。」男人垂下眸子,神色莫辯。

「是。」莫離嚴陣以待。

天,有些陰沉沉的。

時剛午後,太陽便躲進了厚厚的雲層里,微微寒涼的西風卷著梅枝上繭黃的老葉,陣陣吹過。

此時,凌瑾瑜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想著現在總算慢慢將自己的計劃付諸行動,日後也就更忙了。

「小姐,先生回來了。」自從听從顧逸琛的安排住進了這棟別墅,因為都有佣人照顧母親的起居,她倒是輕松了很多,很多事情不再需要親力親為。

凌瑾瑜從沙發上優雅起身,對那佣人點點頭,「林嫂,你去忙吧,我來就好。」

她接過林嫂手中顧逸琛月兌下來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平靜而淡然的面容,雙眸清冷而幽亮,含著淡淡的笑意,眉目含笑看著他。

林嫂很會察言觀色,見此也不便打擾兩人,自動自發地離開了。

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攬上她的縴腰,輕輕一帶,就將嬌柔可人的人兒勾進懷里,大手自然而然地摟緊了她。

「住的還習慣嗎?」俊美到足以令所有女人心動的臉龐,一絲不苟的發型,熟悉清爽地薄荷體香,給人一種溫潤卻堅定的安全感。

當他那帶勁的臂膀,炙熱的胸膛,一觸她的身體,她心頭便一陣小鹿亂撞,心頭有奇異的感覺流竄而過。

柔若無骨的小手抱緊他的勁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舒服的輕嘆一聲,小嘴嘟囔,「挺好,就是有點悶,無所事事的感覺像被金屋藏嬌地情婦似的。」

听了她帶著似嬌似嗔的比喻,顧逸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金屋藏嬌嗎?名不副實,我倒不介意做到名副其實哦。」

話落,凌瑾瑜的下顎被修長的指尖高高挑起,迫使她高昂起頭,緊接著兩片溫熱的薄唇覆上了那香軟的紅唇,

男人的舌頭挑逗著那綻放得有如花蕾的粉女敕紅唇,修長的的指月復輕輕著她雪白的頸子,慢吞吞地滑停在她曲線優美的肩胛骨上,流連不去。

她的唇猶如甜酒,愈飲愈香醇,令他情不自禁的陶醉其中。

「別。」凌瑾瑜可不想像上次一樣「擦槍走火」了,現在他們還不到時候交付彼此。

顧逸琛緊摟著她的腰不放松,僅僅只是一個吻竟讓他失控至此,他對她到底有多渴望啊?

他的額抵著她的,薄唇還帶著曖昧地津液亮晶晶地刁著她的唇,壓抑著強烈的*,粗喘著氣,「什麼時候給我?」

感覺得到他強烈的心跳,劇烈起伏的胸膛,以及炙熱地氣息,無一不顯示著他對她的渴望。

「你的身份太敏感,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不太好,而且,以後你還是少來這里吧,我現在怎麼想都覺得你讓我住這里真的欠妥當,畢竟要是被人抖出去你和我的關系不正當,那你的前途會很堪憂,我不想連累你。」凌瑾瑜惴惴不安地咬緊唇瓣。

「別咬,這里只有我能咬。」看著她將自己的紅唇咬出一道清晰的齒印,顧逸琛微微蹙眉,托住她的後腦,伸出舌頭舌忝舐著她唇上的那道齒印,將她的唇瓣含在嘴里吸吮。

凌瑾瑜氣惱地捏緊粉拳錘了他的胸膛一下,「你到底有沒有听進去我的話啊?」

「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這棟房子是用我朋友的名義買下的,查不到我頭上來。」顧逸琛不以為意,自顧自地依舊我行我素大手欲求不滿地在她柔軟的嬌軀上游移。

「顧逸琛!你不要太過分了啊,我會生氣的。」凌瑾瑜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人口中說著一本正經的話,手卻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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